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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殙(玄幻灵异)——宸羽

时间:2021-12-06 07:43:15  作者:宸羽
  但潜意识不允许他对周人渣的事抱有好奇,他是死是活是好是孬都不应该和自己有关,也不要去过多打探。
  周楷之端了两碗珍珠汤出来,照例吹凉了先喂戚然,戚然尝了一口不甚满意,比他平时做的差远了,没办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够填饱肚子就行。
  周楷之自己也吃了一口,然后他问了戚然一个问题。
  “你自己能吃吗?”
  戚然没明白他什么意思,周楷之把碗放到戚然手里,专心吃起自己那碗。
  他吃得又急又慢,每次送到嘴边都象征性吹两下,放进嘴里又后悔太烫,斯哈半天才咽下去,戚然看了看自己的碗又看了看周楷之的,确定是一锅出的没错,纳闷为什么周楷之能吃那么香。
  半碗珍珠汤下去,周楷之脸色红润不少,汗也从疼出来的变成热出来的,他放慢了进食速度,察觉到戚然的目光后还矜持地清了清嗓子。
  “你真是个少爷吗?”戚然看着他问。
  周楷之抬起眼睛,仍没停下吃饭的动作,像是在说是啊怎么了。
  “那怎么跟没吃过饭似的?”
  戚然一脸揶揄,周楷之却没吭声,吃得愈发慢条斯理,又半碗下肚之后,他才放下勺子说:“是你做得好吃。”
  周楷之当然是少爷,也不是没吃过珍珠汤,只是这一周以来,戚然吃了几顿粥他就吃了几顿,戚然不醒他也就饿着肚子,厨房的油盐酱醋对他来说只是摆设,冷不丁吃到一顿带有味道的饭就食欲大开,也刚好缓解了他喝完药后的胃部不适。
  如果拿掉“饿了好几天”这个前提,戚然的手艺也真是没得挑,冰箱里的东西少说也得有十天了,并不新鲜的食材都能在他手里变成美味,一激动就吃没吃相了点。
  “这还用说。”戚然毫不客气,“我十六岁就在餐馆当学徒,不好吃就怪了。”
  戚然又吃了一口:“这次没发挥好,材料太少了,你平时都不买菜的吗?”
  周楷之:“很少买,我吃东西比较糊弄。”
  “糊弄也得有东西吃吧。”戚然想到早餐汤药,了然道,“我差点忘了,有人给你送。”
  周楷之刚想说什么,被戚然抢先:“你是有人管了,我可不想饿着,从明天开始你负责买菜,我来做饭。”
  说完,他觉得勺子有点沉了,轻叹口气放下,周楷之见状端过碗,利索地舀起一勺轻吹,送到戚然嘴边:“现在暂时出不去,你被带走那天,我也被禁足了。”
  周楷之在戚然昏睡时做过几次实验,他把脚镣解下来穿上绳子,趁人来送药时往门外荡了荡,那脚镣在越过门槛的一瞬间响起一阵电击声,把狱警都吓了一跳。
  “夏无前也暂时联系不上,过段时间再说吧。”
  戚然垂着眼睛小口咀嚼,周楷之以为他在内疚,刚想安慰,却听见他问:“那没吃的了怎么办?”
  周楷之笑笑:“我和狱警申请了,他说过两天给送。”
  吃完饭,戚然回到床上休息,周楷之洗完了碗,拿着扇子继续给戚然扇风,这些天他几乎雷打不动要做这件事,戚然起初烦得不行,后来被周楷之伺候得挺舒服,就由他去了。
  他甚至想会不会是自己昏迷时候周楷之也这么为他扇扇子,所以自己才能好这么快,但是他不想问,周楷之愿意扇就扇,自己也没逼他这么做。
  每当这个时候,两人就会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周楷之给戚然讲他刚出狱的惨状,以及自己是怎么照顾他的,却没说自己从简黎明那得知的真相;戚然跟周楷之说了自己在地狱受到的非人待遇,以及自己被他照顾时的痛苦和无助,却唯独没提自己后没后悔。
  最开始时,周楷之有很多问题想问戚然,但越到后来他越觉得没必要问了。从白氏的卧室出来那一刻,戚然仿佛重生了一般,他的眼神、语气甚至动作,都和当初摔在自己怀里的那个人不一样了,他爱之深恨之切,想必在判官拷打他的时候他仍会嘴硬地高喊“戚大壮该死”。
  他更不会后悔,周楷之想,如果重来一次,他一定还会这么做。
  徐徐的凉风扑在戚然身上,他舒服地翻了个身,周楷之顺势替他扇后背,戚然的侧腰线条一起一伏,节奏规律均匀,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人为什么要怕鬼呢?”戚然忽然喃喃自语,“明明他们才最可怕啊……”
  周楷之被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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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看文!
 
 
第二十五章 心照不宣
  刁小雨抱着戚然的随身物品登上了开往大苍山的客车,他把东西交给尤警官,想让他帮忙做个指纹鉴定,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决定性证据。
  尤警官让他回去等,他实在无法安心,干脆在派出所打了个地铺,就这样焦急地等了四五天,鉴定结果终于出来了。
  尤警官:“上面除了戚然本人和你的指纹,并没有第三个人的。”
  “怎么可能?”刁小雨抢过报告,看到结果后又翻过来在背面瞧了瞧,满腹疑惑。
  “很有可能这东西就是他自己埋的,”尤警官分析,“他是不是在这里待够了,想换个地方生活?”
  刁小雨眉头紧锁:“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他还让我来这找他?”
  刁小雨脑子里乱作一团,他收到的信息太多,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捋起,尤警官仍在帮他推测更多可能,刁小雨看着他,又想起那份汤坳村无人死亡的统计报告。
  难道真像戚然父母说的那样,跟相亲对象看对眼就私奔了?为了不被别人找到,埋掉了过去的东西重新开始,至于那个梦,可能就是一场梦而已。
  刁小雨乱七八糟地想着,再回过神来,他已经告别尤警官走出派出所老远了,他站在原地无处可去,低头看着手里的报告,忽然想到那个瘸子在烧纸时说的话。
  他为什么要烧纸呢?
  小然子,他可是根据“小然子”这句话找到的这些东西啊。
  东西!对了,然哥的手机和书包还在尤警官那没拿回来!
  想到这,他又返回派出所,尤警官没在办公室,门卫好心告诉他可以去后面吸烟室找找人。
  他走到吸烟室门口,从虚掩着的门缝里看见了正在叼着烟打电话的尤警官,也同时听清了他的话。
  “……已经走了,没怀疑,说好的事呢?”
  “你这破事我都不想管,你知不知道我一辅警想改报告得费多大劲儿,这怎么着得给我多加点吧?”
  “两万,以后那小子再来碍你事,我保你唔——”
  “哎!你小子敢打警察……哎呦!”
  “快来人呐!啊——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我操你……”
  “呃——”
  刁小雨因寻衅滋事、殴打警察被拘留七日,被拷在地上前,他正掐着尤警官的脖子把他狠狠按在墙上,被带走时也怒目圆瞪,那模样让姓尤的看得心虚,告了病假再没敢来所里上班。
  这一周里,看守的警察发现刁小雨除了饿极了才喝两口粥之外,其余时间一直缩在角落发呆,谁叫也不理,本以为他拘留期满也不会有什么大反应,谁知当大门拉开时,没等警察念完他的名字,他就撞开警察的肩膀,径直走了出去。
  话说那戚大壮自从找回了丢失的二魄,人虽然清醒了,但已经不敢走夜路了,天将黑就猫进了屋,还落下了口不能言的毛病,谁问他话他都不答,整个人糊糊涂涂的,一有大动静就哆嗦,一惊一乍的可把白氏折腾惨了。
  尽管家里鸡飞狗跳,白氏的胎相却很稳,她每天都会到村里的老中医那把脉,同去看病的人不少,一来二去,她家戚大壮的事渐渐成了村民闲下来时的谈资。有人说戚大壮做了亏心事,冲撞了神灵;还有人说他是怕戚然回来逼他妈打胎,干脆反咬一口说儿子要杀老子。
  白氏对这些闲言碎语充耳不闻,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生下肚子里的娃,从中医那出来,她又提上个菜篮子奔集市买菜去了。
  白氏可以装作听不见,简黎明却不行,这一大早就有不下三伙人来到他家打探戚大壮的事。丰师傅是他们最信得过的先生,也是和人吹牛时最有力的论据,被人质疑时只要说上一句“丰师傅亲口说的”,再离谱的事也能当真。
  丰亭在简黎明给戚大壮过阴后再次闭了关,他总是借此拒绝与外界交流,村民们只好转而去问简黎明,谁知道简黎明一点也没给他们面子,这次他谨记师父教诲,对来人一律守口如瓶,把这些闲出屁的人的热乎气儿给彻底浇没了。
  总算结束了一天的营业,关了门,简黎明坐在木桌前摆弄卦象。
  从学会算卦开始,简黎明就拿自己开了第一卦,师父问他想算什么,他小小一点,认真地说想算算自己几岁娶老婆。
  当时他功力尚浅,肉眼可见的范围内没读出任何和他老婆有关的信息,吓得仰天大哭,直到后来长大了些,他才逐年看出些东西。
  名字带水,属猪,有泪痣。
  是个男人。
  两年前,他还算出了对方的生辰八字。
  简黎明捏着一张写有熟悉的出生年月的纸片,眼前浮现出了刁小雨的脸。
  他骗刁小雨来住店那天,以登记为由看到了刁小雨的身份证,上面的出生年月正是他牢记于心的那一日。
  是他。
  他终于来了。
  简黎明留人心切,却弄巧成拙把人吓跑了。
  他苦笑着挠挠头,收起了桌上的东西,他看了眼时间,准备出门帮师父办件事。等到他办完事回来,恰巧在村口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刁小雨正从一辆驴车上跳下来,还顺走了车主的一把铁锹。
  刁小雨从大苍山派出所出来,直接登上了返回汤坳村的客车,到站后,他搭了一辆村民拉谷子的驴车,抵达了村口。
  下了车,他扛着铁锹往北面坡去,这把铁锹他盯了一路了,今天能不能成功全靠它。
  时隔一周多,他再次趁夜踏上往北面坡的寻人之路,耳边仍旧是令人胆寒的兽鸣,可见度依然不足三米,这次他却丝毫没有动摇,面色凝重地盯着前方,一步一个脚印,走得决绝坚毅。
  这是他在被拘留时就决定要做的事,这一路所有人都在让他等,他听了,也信了,可真相没等来,等来的却是一个又一陷阱,他现在觉得除了自己,谁都不可信。
  所以今天,他一定要亲自找答案。
  尽管一路他都在给自己打气,可真到了那座墓前,他还是不禁打起了寒颤,夜晚的山风透着彻骨的冷,头顶是乌纱笼罩的残月,像是又要下雨了。
  铁锹的前端陷进了土里,刁小雨站在墓碑后,发白的手指死死攥着锹柄,牙关紧闭。
  不能怕,刁小雨,你不能再怕了。
  上次就是因为害怕,你连然哥的半点线索都没找见,这次如果再逃避,然哥的麻烦可能永远都解决不了。
  不就是那个想法吗?只要试一试,就能证明是对是错,很容易的。
  动手吧刁小雨,然哥在等你找他。
  他只有你了,他只能靠你了。
  一滴雨落在刁小雨鼻尖,冰得他打了个重重的激灵,他眨眨眼,稍稍松开僵硬的手指,朝松软的土里铲了一铲。
  墓室封盖很快露了出来,刁小雨擦了把额头上的水,把铁锹的尖端抵进了盖子的缝隙,他抬起一只脚踩在锹头上沿,用了几次力,都没能让封盖移动一点。
  他换了几个方向都不行,大理石质地厚重,他实在没法凭一己之力推开它,正为难着,有人打着手电喊他的名字,朝他走来。
  刁小雨惊吓着问了句谁,简黎明报了自己的名字,叫他别怕。
  简黎明把手电调成微光放在一旁,又把自己的工具包卸到地上,跟刁小雨说自己在村口见他来了,就跟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他总在关键时刻出现,刁小雨对他充满怀疑,尤其是他刚经历了被尤警官欺骗,现在对一切熟悉的面孔都很难保持信任。
  但眼下正是需要人帮忙的时候,他万分纠结,真害怕墓室掀开后,简黎明一榔头把自己砸进墓里。
  “你到底是什么人?”刁小雨冷言质问。
  简黎明一愣:“什么?”
  “我警告你……”刁小雨双手托着铁锹杆,用尖端指着简黎明,“我现在有非常重要的事,你要是敢动什么鬼心思,别怪我一铁锹拍死你,反正我现在什么也不怕!”
  简黎明察觉到他的情绪,于是举起双手往后退了两步:“好好,你别紧张,我就是怕你害怕才跟上来的,没想到反倒吓着你了。”他用脚指指地上的工具包,“那里面有锄头和扳手,用起来方便些。我不靠近你,需要帮忙你就说。”
  刁小雨拉开包看了看,放下铁锹研究起来,他琢磨了半天还是没有起色,只好向简黎明求助,简黎明尽量和他保持着距离,不主动靠近,只在需要搭把手时指挥刁小雨去哪做什么,刁小雨起初保持警惕,后来暂时卸下了防备。
  封盖在两人合力下终于推开了一半,简黎明朝里面看了一眼,又扬出去几铲子土,碰到了一层深红色的绸布,他用锹把布拨到一边,又换了把扳手开始起棺材四周的铁钉。
  他一边工作一边对刁小雨讲:“这墓是我老师的,周楷之曾经是我的老师,他在三年前自杀了,是我亲眼看他下的葬。这口是新入的棺材,不久前周老师刚刚办了冥婚。”
  雨帘变密了,刁小雨看着简黎明,觉得他在说一些奇奇怪怪的咒语。
  简黎明拔钉子的动作又快又利索,每拔出一颗就扔到土里,像在往刁小雨心口上加砝码。
  终于终于,刁小雨被浇透了,钉子也被拔完了。
  简黎明扔掉扳手,气喘吁吁地站在一旁,他没说话,只是看着近在咫尺的木棺,像是在等刁小雨做决定。
  尽管他早就知道答案,但他还是没来由地紧张,他实在没有心理准备去见这样的戚然哥。
  “掀。”刁小雨轻轻吐出一个字。
  简黎明悬空的手一顿,哗的一声,推开了棺材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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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爱看大家讨论剧情,七嘴八舌好有意思(*^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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