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弗兰克先生忠于爱情(近代现代)——云雨无凭

时间:2021-12-09 09:03:45  作者:云雨无凭
  今天来的这些人,普遍长得细瘦,某几个看起来甚至是一具骷髅。
  想了想,我大概明白这帮人今晚要干什么勾当了。
  但目前自身难保,我想,只要他们不惹我,他们爱干什么就干什么,要是他们玩儿嗨了,说不定我还能找个机会逃出去。
 
 
第34章 
  (FR. Hilde·Frank)
  我请了长假,这些天都没去工作,昨天夜里睡了两个小时,醒来的时候在网上看到了Ethan的消息。
  但这不是一则好消息,新闻的标题写的是“猛料:Raw Meat主唱左渤遥被曝骗婚”。
  而就在昨晚,我已经收到了绑架Ethan的人发来的见面信息,就在今天傍晚六点,地址是昌平一处废旧工厂旁边的餐馆。
  左女士给我打电话,情绪很激动,她说:“这全部都是有预谋的,给你打电话的绝对是袁家的人。”
  “您说过袁家不可能——”
  “现在改变想法了。”
  “那怎么办?”我知道,Ethan现在的处境并不好,但还是没能看到他的照片或者影像,我问,“我还要去见绑匪吗?”
  “去见,抱歉Frank,抱歉。”
  左女士那么坚强的人,再次哽咽起来了,我不想听到她的抱歉,我甚至愿意为Ethan做一切能做的,算不上义无反顾,只能说这种愿意是温暖的,令人想哭也令人振奋的。
  “我希望我能帮到他,我很愿意去做。”
  在这个到处弥散着浓雾的早晨,我坐在窗边闻着咖啡的气味,一边和左女士通电话,一边掉眼泪,我以为生死相关的事离我不近的。
  但现在,我最害怕Ethan离开我。
  “报警吧,”左女士对我说,“袁家没什么想要的,他们只想要命,我们能做的就是赌。”
  遇上亡命徒固然可怕,但更可怕的是遇上狡猾的亡命徒。绑匪把一切都做得模糊不清,让人难以判断利害。
  就在网络上因为大肆散播的谣言辱骂左渤遥时,左渤遥正命悬一线。
  左女士以最快的速度联系了媒体,发布通稿,标题是——“左渤遥疑遇绑架寻仇,现生死未卜”。
  “找不到对方命门的时候,就用对方的办法打败他。”左女士告诉我。
  我的电话被Ethan的朋友打爆了,但全部都没接,我实在不愿意一遍遍提起这些天发生的一切。
  我的工作邮箱收到了新邮件,是一段视频,这时候,我正在从派出所回家的路上,车由我朋友开着。
  我咬紧牙关,用颤抖的手指点开时长不到十秒钟的视频,点击屏幕是刹那间发生的事,但我预设了许多种接下去要面对的状况。
  是Ethan,这是五天来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样子。
  画面里的Ethan紧紧地闭着眼睛,躺在一张铺了淡蓝被单的床上,脸上有深红色、深青色、紫色的伤,衣服没穿好,至少在画面中,我无法判断他穿了什么衣服。
  视频没有音轨,我把手机的声音调到了最大,但还是什么声音都没听到,哪怕是一点噪音都没有。
  “怎么了?有新消息吧,还好吗?”开车的朋友是中国人,以前是我们公司的法务,后来不再合作了,但一直在做朋友。
  我问他:“我可以杀人吗?”
  “不可以!”他以为我急疯了。
  我说:“我收到了一个视频,看不到他有没有呼吸,是不是活着,现在不知道怎么办了。”
  “Frank,绑匪约了你见面,目前来说他大概率不会杀人,我理解你有些冲动,但理智要在,理智才能救命,剩下的,交给法律处置。”
  “你不能理解我。”
  “休息一下,真的,你病倒了真的就完了,好好想想吧,我们都很着急,都很想救人,真的。”
  我不住地点头,后来,这个动作似乎失去了情感,而变得机械又木讷,我甚至不敢在第一时间把视频发给左女士。
  然后,我就坐在朋友的车里放声大哭。
  雾还是没有散,这么久了,第一次在北京见到这么浓的雾天,绑匪在午饭之后打了电话来,说道:“你报警了。”
  “没有,”我知道对方极有可能诈我,所以就算报警了也不承认,我说,“我希望听到Ethan的声音,我现在不确定他是不是活着。”
  电话那端的男人先是沉默,然后便是笑,他说:“你去网上看看,骗婚的人渣,不止我一个人想让他死。”
  我没想到,这次通话进行了没有一分钟,对方就轻易暴露了,现在完全能够确定,的确是岑玲仪身边的人在做坏事,或者说就是她本人做的坏事。
  我说:“我要听见他的声音。”
  “可以,我把录音发给你。”
  “我现在就要听到,录音不能确定时间,我不需要。”
  那端没人说话了,接着发出了细碎的噪音,有金属撞击的“哐啷”声,然后,就有虚弱但清晰的呼吸声传了过来。
  我能确认,就是Ethan。
  我问:“Ethan,你应该听得清我是谁,只需要回答是和不是就可以。”
  “嗯……”他沉默了好久,才发出一个艰难的、破碎的“嗯”。
  “你现在被武器胁迫了吗?”
  “不是。”
  “能吃得饱吗……觉得,觉得你的生命可以暂时保证吗?”
  “是……是。”
  “身边的人是袁宇哲吗?”
  “……不是,不是,不是。”
  他忽然变得那么着急,像是怕什么,然后,电话忽然被挂断了,我顾不上别的,连忙给留了电话的戴警官打电话,我说:“你好,我是被绑架的左渤遥的家属,现在能确定这件事和袁氏集团袁江的女儿岑玲仪有关系,也和岑玲仪的表哥袁宇哲有关系。”
  接着,我把电话录音提供给了警方。
  短时间绝望的放空里,我告诉自己这些全都是我带给Ethan,如果他和岑玲仪分手之后找了别的女生恋爱,或许也不会招致憎恨。
  我想,如果他能好好地活下来,就算我不再拥有他也没关系,我希望他再去过那种无法无天的生活,说想说的话,做想做的事,讨厌想讨厌的人,即便我曾经对他的某些习惯并不赞同。
  我希望做不做明星只取决于他喜不喜欢,而不是向我表现他很自立;我希望他在想读书的时候读书,在想喝酒的时候喝酒,在想睡觉的时候睡觉;我希望他一辈子都长不大,一辈子都丢不掉顽皮,一辈子都被庇护……
  我希望的很多,最希望的就是Ethan好好活着。
  午后,警方让袁家的人联系了袁宇哲,但是电话被拒接,而岑玲仪在接受询问之后的答复是:完全不知情。
 
 
第35章 
  (FR. 左渤遥)
  时隔几天,我又被揍了,之前还老想着出去了怎么报复,但逐渐开始怀疑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去。
  袁宇哲这个畜生,溜冰到神志不清,眼神看起来很可怕,有时候口齿不清,有时候浑身颤抖,他的力气是没我大的,但那两个壮汉弄死我大概像折断筷子那么容易。
  一个比伍锐还老的老男人,冲过来就要抱我,他说是袁宇哲的兄弟,还说:“漂亮啊,好东西养出来的就是不一样,那些便宜的不好玩儿,瞎玩儿。”
  袁宇哲靠在门框上吸烟,瞪着那双已经深深凹进去的眼睛,说道:“哥,我孝敬你,不然我自己就上了。”
  要不是咬舌自尽的成功率太低,我可能会在他们对话的时候解决自己。
  全身都没力气,动动指头,疼痛的感觉从手腕爬升到脑子里,然后,全身都针刺一样难受,也不知道有没有骨折,袁宇哲也不请个医生来给我瞧瞧。
  意识到有人正在撕开我的衣服,但我的意识已经不剩下多少,有时候是清醒的,有时候是昏睡的。
  看到袁宇哲拿着手机过来,用镜头对准了我,没拍多久,他咬着烟说:“给Frank发个视频,他一定想你了。”
  过了没有十秒钟,我把眼睛闭上,身上有伤又没力气,不知道岑玲仪是什么时候来的,她穿着皮衣,披散着头发,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把摩托车头盔扔在了袁宇哲身上。
  我难以想象的事接二连三发生,岑玲仪开始往袁宇哲脸上扇巴掌,她左右开弓,手心和脸颊撞击在一起,发出那种最清脆的声音,听起来就很疼
  然后,身后的壮汉就把岑玲仪控制住了,刚才对我动手动脚的老男人站起来默默走了出去。
  我想不出袁宇哲哪里惹了岑大小姐不高兴,至少在针对我这件事上,他是顺了岑玲仪的意思吧。
  红色的液体从袁宇哲嘴角流下来,他咬着牙关,一边擦嘴一边皱眉,说:“你他妈良心被狗吃了?”
  “我没让你闹出人命!”
  “你急什么啊……”袁宇哲从壮汉手里夺过打火机,又点了一根烟放进嘴巴里,他着急地吸了一口,说道,“这不还没死嘛。”
  “从现在开始,左渤遥和我没有恩怨了,你再做什么也和我无关,我不想背上人命,我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很后悔曾经相信过你,后悔拿你当好哥哥。”岑玲仪话没说完就哭了起来,捂着脸站在床边耸动肩膀。
  袁宇哲出去了一会儿,又回来,他手上拎着一个很脏的黑色布袋子,扔在地上“咣当”地响,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果不其然,袋子里装着枪,有两把,一把长的一把手枪。
  袁宇哲眼下余出很多眼白,他做出了一个令人惧怕的表情,一边挤眼睛,一边若无其事地给手枪上膛,然后举着枪指向天花板。
  问:“妹,你他妈耍我?人都要挂了,你跟我这儿装圣母,你有那么爱他吗!有那么爱吗!”
  袁宇哲扯着嗓子嘶哑地喊,盘踞着血丝的眼球像要从眼眶里跳出来了。
  “有本事你就对着我开枪。”岑玲仪说。
  我知道,袁宇哲是不会杀岑玲仪的,但会不会杀我,就很难判断了。
  岑玲仪还是以前的模样,没变多少,她是个很两面的人,一面温顺传统,一面出格叛逆,相互矛盾的特性掺杂在一起,组成了这个有些矛盾的她。
  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评价她。
  岑玲仪转身就走了,长头发很顺滑地铺在背上,留给别人一个背影,她身后还跟着个帮她拿头盔的人。
  我的肋骨很疼,咳嗽起来像是被刀割开,那个老男人又进来了,我昏昏欲睡,听见他在劝袁宇哲,但袁宇哲声音很大地吼他。
  心里想虽然我也和一些不黑不白的人瞎玩儿过,但此生没胆子干坏事,顶多是不务正业,还有打过几次架,要是今天死在枪下,那太冤枉了。
  又过了很久,我睡醒之后还是白天,袁宇哲拿枪抵着我的后背,给Frank打电话,听见他声音的一瞬间我就流眼泪了,但我什么都不敢说。
  Frank问我:“身边的人是袁宇哲吗?”
  我说不是。
  天黑的时候才有饭吃,是半碗温温的稀饭,什么味道都没有。
  袁宇哲出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我抬不起胳膊,那个煮饭的阿姨就一点点喂我,但我俩也不熟,没说什么话。
  我不想转头,因为门边两个壮汉一直盯着我看,看得我犯恶心。
  我问:“阿姨,有没有肉包子吃啊?”
  她话都不说,轻轻地摇着头。
  我说:“来碗鸡汤面也行。”
  她皱了皱眉,说:“您别害我行不行?少说话。”
  我叹了一口气,含着半口稀饭,说道:“要是我死在这儿,警察来了也把你抓走,判刑。”
  “我恨不得能判刑,”那老女人铁青着脸,一字一句地说,“我老公早就进去了,判的无期,我儿子是强奸犯,还有十年才出来。”
  我的手指头抽动了一下,脸颊也不由得抽动,想了很久,才说:“你们家也挺离谱……”
  “好人谁跟着袁总做事儿啊,你想想。”
  “我快饿死了,就算小猫小狗,您也得心疼一下吧?”我虚弱得说不出话,但还是不依不饶,“我想吃个鸡腿。”
  外面挺黑的,头顶这盏灯照得人煞白,我靠在床头,对老女人做出可怜巴巴的表情。
  “哪儿来的鸡腿啊,少爷,东西都是有数的,你看见了么?摄像头,天眼,天上有眼,多害怕,”她可能有什么慢性病,端着碗的手一直在发抖,忽然,又叹了口气,说道,“要是没监控摄像头就好了,我儿子就不会判十五年了,坏死了,他们。”
  我挺惊讶地问:“你说谁坏?”
  “公安局的呗。”
  我本来肋骨就疼,被她这么忽然地一气,肺都疼起来,说:“大妈,你好意思说人家坏?你真不要脸啊,要是有人强奸你,看看你会不会这么想。”
  她刚要辩驳什么,就被我打断,我继续说:“你可别说乐意让人强奸你。”
  “怎么说话呢你?”她干脆撂下碗不喂我了,盯着我看,阴森森的。
  “你在这儿干多久了?”我问。
  她抿了抿嘴,认真想了想,说:“三年半吧。”
  “一个月赚多少钱?”
  “你问这个干嘛?”她瞪着那双混沌的眼睛,警惕地看向我。
  我声音很小地说:“瞎问的。”
  “不到三千吧,不多。”终究,她还是告诉我了,她再次端起碗,继续给我喂稀饭。
  我现在吃不饱,所以更想活命,不厌其烦地恳求询问,对老女人说:“给我煮俩鸡蛋吧,水煮的就行,要是我逃出去了,我会涌泉相报的。”
  “袁总说了,饿不死的,放心吧啊,吃少不胖。”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