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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先生忠于爱情(近代现代)——云雨无凭

时间:2021-12-09 09:03:45  作者:云雨无凭
  我还是转移阵地来楼下陪Frank睡觉了,他没怎么闹我,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可能,对有些人来说喝醉胡闹是家常便饭,可对Frank来说,这么放飞自我的机会太难得了。
  而我呢,在惶恐地收下他的爱,因为那太多了,太好了,太不真实了。
 
 
第40章 
  (FR. Hilde·Frank)
  以前的助理因为婚事辞职,暂时结束了他的北漂生活,新助理是半周之前来面试的,今天就已经到了正式上班的时候。他才二十六岁,是个话不多的日本人,深栗色的头发略长,看起来很冷淡,他的工牌擦得很亮,姓名是野泽阳太。
  第一天早晨就到得比我早,在公司大厅和我打招呼,说了几项早会的事宜,等上楼回了办公室,我发现他把柜子里一套很久没用的茶具洗得很干净,又开了咖啡机,泡了花茶。
  我问他:“吃过早餐了吗?”
  “吃过了,先生,在家做的。”他的中文还是有轻微的口音,但不影响交流,主要是德语很厉害,人又淡定,有工作经验,所以在十几个应聘者中选中了他。
  我很不习惯别人这样称呼我,一边翻文件一边说:“叫Frank就可以,以前的助理也是这么称呼我的。”
  “好的,Frank。”他现在穿着西装,但昨天来交接工作时穿着一身改良的和式套装,深麻色裤子,乳色上身,拎着半旧的奢侈品手提包。
  今天呢,又和昨天很不一样,头发在脑后扎起来,穿着一双绑带的圆头皮鞋。
  助理这份工作实在需要磨合,过了半天,我还是有些不习惯,因为以前的助理对我的工作节奏已经了如指掌了,因此我们一直能配合无间,但野泽显然处在一种谨慎忙乱里,即便他经验丰富,也表现得很镇定。
  他从我桌子上取了杯子去洗,结果打翻了放在桌角的笔筒,我看到他蹲下去在捡,于是也没说什么。没一会儿,野泽站了起来,他往我身边走了几步,说:“Frank,桌子下面有个徽章,是不是你的?”
  我的确丢过一枚徽章,是Ethan送给我的一个小小的金色彩虹旗帜。
  我说:“是我的,丢了好几天没找到,谢谢。”
  “不谢。”
  野泽的眼皮很薄,是双眼皮,长着往下垂落的睫毛,看起来很像水墨画里的人,他忽然微笑了一下,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笑,看上去是那种日本人独有的收敛的温柔。
  我有些不习惯。
  “您有爱人了吗,Frank?”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打听起来,至少现在的我觉得这不是他应该关心的事,但出于礼貌还是回答:“是的。”
  “是那个传说中的摇滚乐手吗?”
  “现在是工作时间。”我抬起眼睛看向他,明确地答复他。
  对于所有的下属,我一向是一视同仁的,不希望表现得太多亲和,也不喜欢浪费工作时间去聊其他的话题。到这时候,我对野泽的印象忽然不那么好了,他恢复了原本冷淡的表情,去帮我装订东西了。
  一早上的会议结束,我在办公室给Ethan打电话,野泽在外面敲门,我就抬高声音让他进来,他说要请示排日程的事,我说:“你稍等。”
  “午饭时间还有工作?”Ethan在电话那边问。
  我回答:“没有,助理来说日程的事情,没事,我让他等着。”
  “那你去忙吧,晚上去我妈那儿,不用来接我,我会自己过去的。”
  “好,晚上见。”
  挂断了电话,看见野泽仍旧以一种矜持的姿态站在原地,他戴了金丝方框的眼镜,用德语说:“我打搅您了。”
  “没关系,”我坐了下来,接过他新出的日程表,想起了什么,又说,“抱歉,如果非工作必要,最好说中文,我们生活在中国,还是多练练口语比较好。”
  “知道了,Frank。”
  原本和Ethan说好晚上见,但他却偷偷在楼下等我下班,穿着带花纹的衬衫和短靴,翘着腿坐在大厅里吃蛋糕。而我走在野泽前面,要和他去一楼展厅,于是碰上了Ethan。
  他冲我挤挤眼睛,坐在那儿不动,我还是走了过去,虽然在靠近的过程中他一直摆手,说:“去忙吧。”
  野泽还站在很远的地方等我,面无表情地朝这边看,Ethan指了指野泽,说:“长得不赖嘛,你自己面试的?”
  “对,但也有别的同事。”
  “时代变了,助理都得漂亮,”Ethan鼓了鼓嘴,把没吃完的蛋糕放在茶几上,他站了起来,说,“好了,你去忙,下班了过来找我。”
  “我根本没关注过长什么样。”我说。
  但我貌似撒了谎,怎么可能完全不关注一个人的外貌呢,我又转了身往回走,和野泽一起去展厅,野泽提着电脑跟在我身后,低声说:“你不开心了吗?”
  “没有吧。”我说。
  “有时候恋爱是很现实的。”
  “我不明白你是意思。”
  野泽连忙解释自己是在开玩笑,即便我没感受到哪里好笑,还有半小时就要下班了,半路上遇到了几年前共事的美国人,他现在在德国总部上班了,最近来中国出差。
  和美国人聊了几句,于是,后续的工作并没有如期完成,到了下班时间,野泽说他要上楼换衣服,我把文件交给他,就去找Ethan了,大概过了八九分钟,当我的车行驶了一段路之后,手机上弹出了野泽发的消息。
  我开着车,并没有理会,Ethan坐在副驾驶上打游戏,他跟我说伍锐最近不在,所以他回家也挺开心的。
  “我的脑袋要爆炸了,”Ethan说,“周易衣让我去拍时尚杂志,还要接受专访。”
  “没关系,她都会安排好的,你别想太多。”我说。
  Ethan长叹了一口气,闷闷不乐地说:“我担心自己不太会说话,这种场面事就不适合我这种人。”
  “时尚杂志嘛,可能也没那么严肃,如果你紧张,到时候我可以陪你去。”
  “不用了,你那么忙。”
  直到我的车停进了左女士家的院子,我才有时间看手机消息,野泽发了好几条,说:打扰了。
  说:Frank,不知道改天能不能请你吃个饭,知道你晚上要陪爱人的嘛,中午就好,我朋友开的日本料理,相信你会喜欢。
  还说:抱歉,可能很冒昧,我们都远在异国他乡,应该能成为朋友。
  我有些讶异,不知道怎么回复更加妥当,就干脆没有回复,把手机放在了鞋柜上,换鞋。Ethan在和森姐说话,笑得不拘小节,院子里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晚上要在院子里烧烤的,天气已经很凉了,森姐给Ethan找了一件厚外套穿上,他弓着腰看炉子里的炭火,脸被映得发红,又转过身来看我。
  左女士放了一张很老很老的唱片,Ethan扑上来和我拥抱,我也紧紧将他抱着,现在,我们一起来到了真正的秋天。
 
 
第41章 
  (FR. 左渤遥)
  那个傍晚和Frank在院子里拥抱的时候,我说:“要是现在能去德国就好了,我挺想去的。”
  疫情已经缓解了,现如今最大的阻碍是Frank很忙,没时间休长假,他帮森姐一起烤肉,和她聊买车的事情,我呢,得到了一串刚烤熟的鸡翅,站在旁边一点点啃。
  我妈一直在忙前忙后,后来,我们一起坐下来吃东西,脸被凉风吹着,身上又穿得很厚,我喝了一些酒,到了将醉未醉的状态,席地而坐的时候用下巴抵着膝盖,快要睡着了。
  Frank坐到我身边来,用薄毛毯盖在我身上,他还在和我妈碰杯,我靠在了他怀里,开心地笑,合上眼睛,说道:“明天去赛道上跑两圈,我的伤已经好了。”
  “跑一圈就行了,好不好?”Frank摸着我的耳朵,那么温柔地问我,又说,“后天我休息,陪你过去吧。”
  Frank给我的那么多好,像上瘾的毒药一样浇灌着我,我开始陷入泥沼一般,快要迷失了。我拽拽他的衣服袖子,说:“不要你陪着,我有朋友。”
  我妈插进话来说我:“受伤了还这么贪玩,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这话怎么听都不顺我的耳,于是我转过身,揽着Frank脖子,靠进他怀里,快睡着了。
  有点热,又很冷,体感绝对不是舒适的,但我觉得足够好了,晚上第一次和Frank在我妈这里住下,我很快睡着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睡的。
  第二天睁开眼睛,天蒙蒙亮,Frank已经起床了,浴室里传来了水声,他的手机就放在床头柜上,忽然振动起来,是六点五十分的闹钟。
  有两条新消息进来,但不知道是谁发的,过了大概十秒钟,忽然有一通电话进来了,备注是“野泽阳太”。
  我接起来,野泽毫不犹豫地打招呼,说:“Frank,早安,今天的会面可能要提前半小时,我需要和您及时对接。”
  我揉了揉脑袋,轻轻打了个呵欠,说:“不好意思,Frank在洗澡,一会儿再打过来吧。”
  “您是——”他居然接了这样两个字。
  按理来说,下属不会没事找事弄清楚上司的每个电话是谁接的,这个日本人的疑问让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复,他说:“啊,不好意思,再见。”
  我把手机扔进枕头里,然后跳下床去拍浴室的门,于是,水声暂时停了下来,我告诉Frank:“刚刚野泽阳太给你打电话,你给他回一个吧,事情好像很紧急。”
  Frank忽然开了门出来,穿着浴袍擦头发,他说:“没关系,我一会儿再回,你再睡一会儿。”
  我穿着一身条纹的睡衣,看上去特别像个病号,头发也长,Frank抱着我接吻,亲了好一会儿,他说:“睡觉吧,明天和你去赛车场。”
  “那个什么阳太,他居然还问我是谁,够搞笑的。”吐槽结束了,我差不多也要把这件事忘了。
  Frank说:“他就那种人,你别在意,也不用回答。”
  我下楼和Frank一起吃了刘阿姨做的早餐,然后目送他上车离开,我妈也要去上班了,她坐在我对面撕面包片,说:“你懂怎么看好男人吗?”
  “什么意思?”
  “不要让自己完全陷进去,这是很危险的,”我妈长舒了一口气,说道,“我当然希望他一直对你这么好,但有些时候总要给自己留退路的。”
  我看着我妈,皱起眉头说道:“这么怀疑别人真的好嘛……”
  “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
  这句话结束了我们的交谈,我妈喝完最后一口牛奶,把撕下来的面包边塞进嘴巴里,然后就站起来了,我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来辩驳。
  我在想,要是Frank听到我妈在背后这么说他,会不会特别难过。
  乐队再次开始排练了,我们把没来得及表演的新歌拍成视频,免费给粉丝看,这样挺开心的,和参加节目晋级的那种开心不太一样。
  菲子还是像以前那样小脸圆圆,我们一起点了披萨吃,她一个人吃了快半个,还嫌饿,廖怡然穿着靴子蹲在地上,认真地告诉我:“好好吃饭,你现在脸色好差。”
  我不以为然,搓了搓脸说“没事”。
  赵昀给我们带了他爷爷亲手做的点心,老爷子八十岁了,已经颐养天年不出山了,但仍旧放不下一辈子的爱好,做一些糕点给晚辈吃,赵昀就给我们带过来。
  “你不会真的要和Frank结婚吧?”文铎从台子上跳下来,问我。
  我极其认真地告诉他:“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晚上回了Frank那里住,他加班到很晚回来,说明天可以好好陪我玩了,我给他煮海鲜粥,这是我学会的新菜。
  算是讨好吗?我也想不明白了,但如果我咨询菲子,她一定会告诉我不要对男人这么好。
  Frank还在办公,我进了书房坐在他腿上,抱着他的脖子撒娇,他说:“我听说有一家日本料理很好吃,不知道你想不想去吃?”
  我的笑容一下子凝固在脸上,这个时候说起日本料理,难免让我想到野泽阳太这个日本人,但细心想想,又觉得我多虑了,我说:“不想吃,不如吃炸酱面。”
  “那明天去吃炸酱面?”
  “嗯嗯。”我又笑着把脸往他脖子上埋,然后和他亲在一起,他的手钻进我衣服里摸我,我被刺激得后背发麻。
  告诉他:“小心我的肋骨。”
  “会注意的。”他说。
  后来在床上,我用手指绕着Frank的头发,说:“真的,我想你了。”
  总之够肉麻的,够情色的,够不要脸的。
  和Frank一起睡觉,他总动不动缠上来接吻,深夜时我上下眼皮打架,还要被紧紧抱着睡,我不太舒服,说:“再这么抱,肋骨又断十几根。”
  “我没碰到肋骨。”他理直气壮地说道。
  没有过去十秒钟,Frank又妥协了,就在他给我掖好被子并且关灯的一瞬间,我就睡着了。
  一晚上都没做梦,一觉醒来已经是上午的八点多,天气多云,但好像降温了。
 
 
第42章 
  (FR. Hilde·Frank)
  陪Ethan去新港开车后过了三天,我要去重庆出差,同行的是公司另一位高层,还有各自的助理。
  野泽貌似对突如其来的旅程提不起兴趣,他穿着浅色裤子和麻质衬衫,外面套了一件草绿色的开襟毛衫,拽着行李箱,虽然行李看起来很重,但他仍旧一副冷淡的表情。
  问我:“Frank,需不需要提前联系餐厅吃晚餐?”
  我在飞机座位上看文件,盖着毛毯踩着拖鞋,回答:“到了再看吧,不需要太隆重。”
  “我联系了几个朋友,他们有的在重庆生活了十年,有的经常全国各地跑,然后列了这个清单,你看看有没有想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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