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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先生忠于爱情(近代现代)——云雨无凭

时间:2021-12-09 09:03:45  作者:云雨无凭
  老女人喂完最后一口稀饭,就站起来走了。
  不过我弄不清楚我俩到底谁更聪明一些。
 
 
第36章 
  (FR. Hilde·Frank)
  就像律师朋友说的那样,见面被对方取消,预示着Ethan的处境更加危险了。
  最走投无路的时候,我坐在楼下花坛边点了一根香烟,吸到一半想到Ethan会觉得不好闻,就又灭掉了。
  这时候已经快到深夜了,城市里的很多灯还亮着,地面是冷灰色的。
  周易衣给我打电话,问:“怎么样了?你没休息一下?”
  “休息不了啊,还在外面,不想回去。”
  我深吸了一口气,脑子里涨涨的。
  “你不会哭了吧……哭什么啊,你一个世界五百强的副总,”虽然她说起话仍旧不留情面,但语气显然柔和了太多,沉默一小会儿,说道,“我们都在想办法,蒲总和左董事长通了电话,他们可能要想办法和袁家交涉,就是现在警方那边还没找到线索,我们也没什么证据,不太好说话。”
  “袁宇哲要什么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什么都不要。”
  “现在节目也录不了……算了不说节目,人没事是最好的,左渤遥那么招人喜欢,以后还会有很多机会。”
  “对,对,人没事就好。”风特别凉,话说完我就打了个喷嚏。
  有几个行人从不远处经过,然后,四周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
  “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和你像熟人一样通电话,”显然,周易衣不喜欢感性的一切,但又要十分努力地安慰我,她继续说,“你放心吧,实在不行我去找那个岑玲仪,其他的不行,堵人我最在行了,我就不信了,这不是别的地方,这是北京,没谁敢无法无天。”
  我只能一直说谢谢。
  “这个袁氏就是黑社会,袁江和老爷子对袁宇哲的事可能不了解,也可能特了解,说不定他们都是帮凶,恶霸被捧上天,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了。”
  我说:“我有个朋友和袁家交情不错,但他才回国,还在住隔离酒店,明天就出来了,我觉得他能帮得上忙。”
  “嗯,挺好的,你还是挺有人脉的嘛,现在就是多想办法,我和蒲总这边也在竭尽全力,希望能找到他,”周易衣忽然不说话,好几秒钟之后才再开口,说道, “让他平平安安地回到你身边。”
  可又连忙补上:“没鼓励光明正大谈恋爱啊,我现在还是他经纪人,这我必须得管。”
  到困境之中了,这天晚上,我了解了周易衣是个不错的人。
  Charlotte说要来家里看我,但我也在家待不了几个小时,她早上七点半的时候过来,我还剩半小时就要出门了。
  “我全部看到了,从网上看到的。”她说。
  我吸了吸鼻子,昨天晚上在楼下吹过风,可能有些感冒。
  我说:“抱歉,现在没办法招待你了。”
  “不用招待,我就是想来看看你还能不能撑得住,另外,我也认识很多业界名人、媒体记者还有企业家,有什么要帮忙的,一定跟我说。”
  我说:“谢谢,我会的。”
  礼貌性地邀请Charlotte进来坐坐,但她摆了摆手就告别离开了。
  半个小时之后下楼,却看到Charlotte站在院子里等我,她把一袋感冒药塞给我,说:“听你说话就知道不对劲,药一定要吃的,现在不是撑的时候。”
  “谢谢,Charlotte,等Ethan回来了我们请你来家里吃饭。”
  她点了点头,眼眶有点红,说道:“我非常乐意的。”
  我开车出门,把Charlotte带到她助理家附近,然后又往左女士那边赶,她约了菲子爸爸,我们打算再和袁家谈一谈。
  车堵了一小会儿,广播节目里说昌平一处偏僻的旧仓库昨天半夜着了火,还说这座仓库其实是违法的汽车改装厂。
  车流又缓缓向前挪动,在下一个红灯路口,我忽然接到了左女士的电话,她说:“你到了吗?没到的话不要来了,我把地址发给你,你开车去医院,快。”
  “医院?怎么了?是找到了么?”
  秋季的晴天早晨,太阳光柔和清冽,我在这时心跳加快,然后就有些晕眩了。
  “对,开车注意安全,我也在过去的路上,”左女士的声音在耳机里响着,她再次哭了,说,“渤遥被袁宇哲关在昌平的旧仓库里,昨天半夜仓库着火,他被人救了,受了伤但还活着,还活着……”
  我脑子里仿佛绷着一根弦,顿时发出“嗡嗡”的振响。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出了汗,前方可见之处全都是挤在一起的汽车。
  我像是从一场噩梦中出来了。
  猛然惊醒是因为觉得冷,试图睁开眼睛的我,脖子很疼,疼得不敢动,我一时间想不起来我在哪儿,想不起来睡觉之前发生了哪些事。
  也不知道为什么趴着睡。
  接着,我的嗅觉醒过来,我闻到了很浓的消毒水气味,头发被谁动了一下,我强忍着脖子肩膀的酸疼,坐了起来,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戴着口罩的左女士出现在这里,她穿得很简单,一件浅绿色的毛线裙,脚上还是拖鞋。
  她对我说:“这么睡很难受吧,我又不忍心叫醒你,缺了那么多觉,终于安安心心睡了一次。”
  我的视线落在床上,恍然大悟,刚才动我头发的是Ethan的手指。
  但他现在并没有醒,还是合着眼睛沉睡,手上扎着点滴针,我像是怕他逃走一般,忽然就把他的手握住。
  左女士说:“你去睡一下吧,我已经睡了很久了,这里很安全的,你去里面床上睡,我照顾他。”
  “我睡好了。”坐在床边,一时间竟然说不出什么有内容的话,逐渐,我彻底远离了睡梦,于是,又回到了上午那种触动的氛围里。
  搓了搓他温暖的手指,然后便一动不动地看向他,埋下头默默流泪,再抬起头继续看他。
  我多想大哭一场。
  我因为压抑哭声而发抖,心脏一阵阵皱缩着作痛,左女士在我身后站了一会儿,忽然笑了两声,一边笑一边流眼泪,抬起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像对待她自己的孩子那样。
  她的鼻子皱起来,眼睛嘴巴都紧绷着,她因为哭泣减少了太多分漂亮,抬起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另一只手放在我不住发抖的肩膀上。
  还劝我:“别哭了别哭了,累了这么久,都没力气了。”
  我用两只手握着Ethan的一只手,埋下头,呼吸撒在有Ethan体温的被子上,我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幸福。
  重生般带着苦涩的幸福。
  Ethan还在因为虚弱睡着,又过了一会儿,大概凌晨三点的时候,病房的门忽然开了,伍锐踩着运动鞋慢吞吞地走进来,面无表情,他在地板中央站得笔直。
  左女士问他:“做好了吗?”
  “做好了,小森和刘阿姨一起煮的,我自己开车过来。”他还是像往常那样冷淡平静,撇过脸来看了Ethan几眼。
  然后,他把手上两个保温桶递给了左女士。
 
 
第37章 
  (FR. 左渤遥)
  我回到了安全的地方,回到了家人身边。
  来到医院的第三天早晨,我带着蓄积了太久的疲倦,从又一次睡梦里醒来,我刚动了动指头,整只手就落入另一个人有温度的手里,这种感觉让我顿时心安。
  甚至不想醒了。
  “怎么样?睡饱了吗,宝?”Frank太肉麻了,我还没睁开眼睛他就凑上来问我,亲我的腮边和脖子,我捏了捏他的指头,这才迷迷糊糊地打开眼睛。
  小声提醒他:“涂点护手霜吧。”
  “好,我今天回去涂。”
  我看见了早晨的阳光,Frank穿着衬衫坐在床边,趴下来看着我,伸出手拨弄我的头发,我躲了一下,说:“别弄,头发好油啊。”
  “中午想吃什么?”
  丝毫不夸张,这几天听到最多的问题都是有关于吃,刘阿姨专职在家待命,给我做任何想吃的,而森姐踩着高跟鞋来回地跑,有时候还被迫给伍锐那个老家伙当司机。
  我告诉Frank:“我真的快变成胖子了,不敢再吃了。”
  “骨折了就要吃好的,才能恢复得快。”
  “我要保持身材,等我好了,还要上台唱歌呢。”我知道,由于我的事情,我们的乐队不得已退出了节目,想一想,还是太遗憾了。
  Frank说:“胖瘦对唱歌也没影响吧。”
  “你又不喜欢胖子。”我撇了撇嘴。
  “喜欢啊,你什么样子都很可爱。”
  Frank拿来酸奶让我喝,把我的床摇起来了,我忍着骨折恢复期的不适感,柔弱得举着酸奶盒,Frank问我想吃什么水果,作势要帮我切。
  “中午吃酸菜鱼好不好?现在不想吃水果。”
  “想吃外面的还是家里的?”
  “外面的。”
  Frank急忙给他助理打电话,说有一家酸菜鱼特别好吃的川菜馆子,但不做外卖,所以勒令助理小伙子去排队了,我让他叫个跑腿,他说不放心。
  这倒是有些夸张了,我又不是皇上,还有人下毒谋害我吗?
  这几天谢绝了几乎任何人的探望,因为我妈他们怕我情绪不好,所以让我在医院静养,和菲子通了电话,她一直小声地哭,说很想抱抱我。
  菲子还没长大呀,是个小女孩。
  但周易衣是唯一一个进来探望我的人,是昨天傍晚来的。她穿着卫衣牛仔裤,扶着眼镜在我身边坐下,说:“和你的事儿比起来,什么都算不了大活儿。”
  “辛苦你。”我说。
  “我早上还跟蒲总聊,说我真是捡到宝了,说不定我下半辈子就靠你活着了。”
  这话也太有歧义,我的表情有些僵硬,不过周易衣就是这样,她要表达的绝对不是模棱两可。
  我说:“那你算不算坐吃山空?”
  “我发现你这小话说得一套一套的啊,你不适合做艺人,你应该去公关部。”她拍了拍我的额头。
  提醒我:“少吃点儿,身材管理。”
  我委屈地鼓起腮帮子,声音压得很低,说道:“不是我自己要吃啊,我男朋友天天给我喂,我也没办法。”
  “你在挑衅我吗?”
  “……”我闭上嘴看着她,越看越心惊胆战,小声地说,“我会注意的,不会吃多的。”
  袁宇哲瞎玩儿把自己玩儿进去了,据说还牵扯出一连串的人,我的手机也被还了回来,但快坏了,就买了新的,把原来的数据导进去。
  周易衣从床头柜上拿起我的手机,拿到我脸前面解锁,说:“介不介意给粉丝报个平安啊,他们都着急坏了。”
  “他们相信我没骗婚啊?”
  “你在质疑你周姐的业务能力吗?”周易衣摆弄着手机给我拍照,说,“头再侧一点,就这样笑。”
  “肯定不好看。”我又不高兴了。
  周易衣把拍好的照片给我看,画面里的我穿着病号服,看起来虚弱又苍白,笑得很傻,她问我:“想要什么文案?”
  “都行。”我说。
  “一句话就行,快想。”
  我结巴了好半天,说:“那就……那就说‘活着真好’。”
  本来以为这种贫嘴的话周易衣会不喜欢,没想到她居然点了点头,说:“可以,幽默不矫情。”
  我咧开嘴苦笑,虽然看不到自己,但我知道一定笑得特虚假。
  我的酸菜鱼到了,让Frank把Charlotte的送过来的车厘子送他助理一盒,助理是个快三十岁的男的,话挺少,做事谨慎勤快,但我或许不了解真正的他,因为他和他的同事都挺怕Frank的,可能就算开朗也不会表现出来。
  “你不要这么严肃嘛,都吓到别人了。”我说。
  助理拎着那盒车厘子,站在门边听Frank关于工作的嘱咐,他一直坚定地点头,看起来对自己很有信心。
  Frank转过头来,看着我,笑了一声,说:“等一下我把鱼拿给你吃。”
  “你听没听我说话啊?”我皱了皱眉,胳膊放在被子外面,说,“别对人家这么凶,留个好印象不好吗……”
  于是Frank转过身,十分无奈地盯着我看,说:“我都不敢说话了,怎么办?”
  “你就是凶啊。”
  “好了,你先回去吧,咱们电话联系。”
  助理点头,低声道了别,终究一个笑容都没露,出去之后还贴心地合上了门。
  酸菜鱼太香了,我快馋得晕过去,Frank给病号桌铺上桌布,然后,把吃的全放在上面,把米饭拨到我的小碗里。
  “那么馋吗?你看你的口水。”Frank把筷子递给我,还笑话我。
  我皱了皱眉,说:“你是不知道,袁宇哲那个畜生,后来都不让我吃饱,我已经很久没吃过大块儿的肉了。”
  Frank拿着另一双筷子,站在旁边给我挑肉,挑出来放在空碗里晾着,他说:“现在可以随便吃肉了,想吃多少都可以。”
  有这么好吃的酸菜鱼在面前,我本来特别开心,但乐着乐着忽然伤感起来,捏着筷子戳米饭,埋下头的时候,眼泪也掉了下去。
  我好难过啊,现在别人对我越好我越难过。
  Frank伸手从床头撕纸,坐到我旁边来,揽着我,给我擦眼泪,说:“我都不敢听你说那些,我怕我难过死。”
  “我太无能了,”我说,“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怎么保护你呢。”
  “那我们就请十个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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