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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先生忠于爱情(近代现代)——云雨无凭

时间:2021-12-09 09:03:45  作者:云雨无凭
  “算了吧,我随便说说,咖啡确实没什么好喝的。”
  看他自己这么纠结,我欲言又止,两个人继续肩并肩往前走,路上碰到了漆浩的高中同学,她一手拎着提包,在一米之外和漆浩聊了一会儿天。
  说的无非是回忆和近况,我在一旁站着,等他的同学提着包走了,我说:“没听你提起过感情状况啊,你高中的时候有没有谈恋爱?”
  漆浩愣了一会儿,说道:“没有。”
  “那大学呢?”
  我承认,我的询问百分之九十九是八卦作祟,也没什么目的,当然,并不需要多么真实隆重的回答。
  漆浩说:“都没有,别问了,我不想说。”
  “肯定有吧,如果没有怎么会考虑想不想说。”原本没打算问清楚,所以这只是个轻松愉悦的话题,我用指尖推了推漆浩的手臂,但没敢太用力。
  我又说:“一定要来北京,我有很多漂亮的朋友,给你介绍一个。”
  这种话,只是一种有时效性的客套,放在谁身上都不会特别当真,想来,有些人会婉拒,有些人会玩笑着说“好啊好啊”。
  但没想到漆浩真的生气了,他脸色变得很差,也不怎么转过头看我。
  我说:“对不起啊,不知道你介意,我满嘴跑火车习惯了,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一瞬间,很希望能排解漆浩不知名的苦闷,但他都不愿意告诉我,因此,我无法继续说下去了,又怕道歉太多他会更生气。
  这个晚上,散步走了很长的路,还在路上买了喝的,碰到几个很厉害的小孩在练跳绳,漆浩告诉我:“我参加过跳绳比赛,初中的时候是成都市冠军。”
  “这么厉害?”
  “也算不上厉害,不过……要是我没受伤,可以给你表演一下。”
  路灯冷白色的光映在漆浩眼底,也照在我的视线里,我看着他,能确定他好像真的没在生气了。
  于是松了一口气。
 
 
第76章 
  (FR. Hilde·Frank)
  一整个下午,小柯都在清理文件柜,他又从仓库里搬来好几个纸箱,把暂时不用的文件全都放进去,空出柜子最中间的两排。
  许久没被翻动的纸张,散发出淡淡的霉味,我准时关了电脑下班,对小柯说:“你准时回家吧,明天继续整理。”
  “好,店里我已经打过电话了,现在你可以开车直接过去取餐。”
  “好,谢谢。”
  “这没什么,”这么久了,小柯也认识野泽了,他看着我,大概犹豫了一下,问道,“阳太他……他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我回答,“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胃病大多数是职业病,我们都应该注意,营养均衡,按时吃饭。”
  小柯欲言又止,我不知道他打算说什么,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后来,我就去休息室拿了外衣和提包,外面的雨下得很大,我出了电梯几乎是一路狂奔,去取车。
  野泽住院好几天了,我还是照常上班,下班之后再去看他,帮他找了护工,所以不必担心日常生活。
  雨还没停,新鲜煮好的汤还是热的,我拎着袋子走进医院大厅的时候,左治颖女士和几个人迎面朝我走来,她没看见我,我先看见了她。
  我停住了脚步,和左女士打招呼。
  她点点下巴应声,从头到脚地扫视我,然后,笑着揽起散在耳边的头发,说:“好久不见啊,你也来探病吗?”
  “对。”
  “我也是,一个朋友做手术,就过来看看,”左女士转过头去,用眼神示意另外几个人先离开,她往我近处走了两步,问,“怎么样啊最近?”
  天气不冷,我的外衣扔在车里了,我穿着有点皱的衬衫,又拎着一个餐馆的袋子,的确有些奇怪。
  我说:“和以前一样。”
  “怎么会跟以前一样……我听说你——当然,那也和我没关系,或许改天,带着他出来,我们一起吃个饭。”
  左女士还是一如既往的亲切、热络,但这种境况之下,我因为她的邀请而惴惴不安,我说:“您怎么也知道了?”
  “听说啊,当然不是渤遥告诉我的,总之,就是听说了,虽然你现在不做我的家人了,但我们仍然是朋友,”左女士笑得优雅,她看着我,说,“我一直说要给你打电话,但忙着忙着就推到了现在,怎么样?约个时间吧。”
  我艰难地点了点头,看着左女士,然后不得不陷入深思,情绪有些低落了,我说:“野泽他……住院了。”
  “我就知道不是来看朋友,”左女士轻吐一口气,还是微笑,她说,“看朋友肯定不会这么细致,看你拎着这家的袋子,我就知道是汤,这家的确特别不错。”
  “抱歉,我们约个晚些的时间吧,我请您。”
  “让你为难了对吗?我这个人就这样,你应该知道,什么言外之意都没有,就是想坐坐,聊一聊近况,特别直爽。”
  “我知道。”
  “怎么样?什么病啊?严不严重?”
  我立即摇了摇头,回答:“好多了,胃部痉挛,不严重。”
  左女士点了点头,十分真诚地说:“那就好。”
  雨还是没停,我站在原地和左女士告别,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手机忽然响了,是野泽打来的,他说:“你今天不用过来了,下雨了,回家休息吧。”
  我说:“我已经在医院楼下了。”
  “那……好吧,就是担心你太辛苦。”
  “没事,已经在楼下,我马上上来,先挂了啊。”
  脑子里还在回想几分钟前和左女士的对话,因此,什么都聊不下去,我表面上算是平静,实则有些情绪崩溃。
  因为什么而痛心难捱呢?或许因为左女士心平气和地邀请我与野泽,或许,因为左女士笑着说虽然我不再是她的家人。
  野泽出院之后,我才把和左女士吃饭的事告诉他。
  雨不下了,天气热了好几度,野泽穿着睡衣站在客厅的地毯上,他走了过来,在沙发上坐下,问:“你们吃饭,为什么请我啊?”
  “因为我和左女士是朋友。”
  看向野泽,发觉他正绷着脸,若有所思甚至是审视般地看我,十几秒钟的沉默之后,他把手里的杯子放下,说:“不是我想得太多,但的确有些奇怪,我不想去。”
  “没什么的,你去过她的舞会,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吧?”
  “真的不一样吧,”野泽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不是让你难堪,但她毕竟是……总之,我去的话太奇怪了。”
  聊了半天,却没得到任何结果,野泽端着杯子大口地喝水,我坐在旁边看着电视发呆。
  “对了,有件事,”我忽然说,“上次左女士的舞会,我抽到了西餐厅的卡,全场只有一张,但好像弄丢了,想不起来放在哪里了,挺可惜的。”
  “啊……”野泽的表情看起来比我遗憾一百倍,他极力平复着震惊,说,“好可惜,我那天特别想要,但没抽到。”
  “就是可惜啊,我记得是终身免费的卡。”我关掉了电视,心不在焉地聊天。
  的确,卡是要找的,但现在应该放在心上的是怎么赴和左女士的约。
  谁知,正是第二天上午,上班还没有半小时,小柯忽然拿着一个快递文件袋走过来,说:“Frank,我整理柜子的时候发现了这个,你一月份的快递,可能是整文件的时候夹在中间了,都没拆。”
  “什么东西啊?想不起来了。”
  小柯把袋子递给我,说:“涂董寄过来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上面写的是杂志。”
  我压根儿没多想,拆开了快递,倒出一本涂董公司的宣传册,册子里夹着一张卡,正是我昨天还在念叨的西餐厅的卡。
  “哦……”我看向小柯,说,“这么巧吗?我昨天还在找呢,涂董寄来的吗?”
  “对啊,上面有他的名字和电话。”
  我把卡又放回宣传册里,打算暂且塞回快递袋,我说:“我到底在想什么,一直记得是左女士舞会上抽到的……对,是涂董那次的晚宴上抽的。”
  “对啊,就是涂董,太忙所以记错了吧。”小柯随意接话。
  “那段时间事情太多——”
  话到这里,我拿着书的手忽然停住了,我抬起头看向小柯,小柯说:“那我先去做别的了。”
  “等一下……等一下。”
  我暂时说不了其他的,脑子要全部用来思考,我不知道我忽如其来的猜想是不是正确,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猜想的确太可怕了。
 
 
第77章 
  (FR. 左渤遥)
  去锦江畔看夜景的那天晚上,我喝了酒,看了安顺廊桥,还跟漆浩讲了我跟Frank的故事。
  在锦江南岸吹着夜风,和不多不少的人擦肩而过,然后,拎着啤酒随意找了一张长椅坐下,漆浩穿着一身夏季dk,头发剪短了一点,但还是黑色,他少见地举着手机打游戏,但打得一点都不好。
  我把开好的易拉罐递给他,说:“来,干杯。”
  “少喝点儿。”他说。
  我仰起头就猛灌了几口,还挺冰的,我说:“跟水一样。”
  “待会儿喝多了就不这么说了。”漆浩转过脸来,视线专注地落在我脸上,他见识过我醉酒的窘况,所以很笃定地调侃我。
  我说:“怎么连你都看我的笑话。”
  “不是,没有。”
  他嘴里的每一个字音都那么柔情笃定,或许,这是天生的,换做我的话,永远不可能用这种语气对别人说话的。
  一阵阵温热的夜风吹过来,我和漆浩就这么脸对着脸说话,他没抿几口,我已经把一罐酒喝完了。
  一旁放着便利店的袋子,里面是随意挑选的几种酒,我开了一瓶重庆产的江小白,一口咽下去,说:“远不如牛栏山。”
  “你说你不喜欢白酒的。”
  “本来是,但上次喝过之后好像没那么讨厌了。”我说。
  漆浩摇了摇头,说:“还是少喝,对身体没好处。”
  我并不想喝醉,但这种情境之下,似乎总得喝点儿,才能聊得尽兴。
  可还没等我做好倾诉的准备,漆浩就问:“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放不下的事?”
  我摇着头。
  “或者是放不下的人?”
  我还是摇头,仍旧摇头。
  眼圈附近浮出热气,把空气烘烤得发烫,我看着锦江上的灯,眨了眨眼睛,继续发呆。
  漆浩慢吞吞地说:“就是有,我早就看出来了。”
  “你看得出来个鬼。”
  “你上次喝醉了打电话的那个?”
  “那个……”我深吸一口气,说,“我早就不爱了。”
  语气洒脱得有些过头,我看着漆浩因为疑惑而轻微眯起来的眼睛,重复着说了一次:“那个早就不爱了,不喜欢了。”
  “是吗?”
  “对。”
  我大概反应了三秒钟,因为这个“对”字说得喑哑难听,漆浩递给我一张干净的原木色纸巾,这时候,我才察觉到眼泪全挂在下巴上。
  漆浩连“别哭”都没说,我看着远方的时候,他也看着远方。
  我解释:“我喝了酒就控制不住情绪,你不要多想。”
  “你周围全是花花世界,我以为你根本不在乎爱情这种事,看来是我想错了。”漆浩又抽了一张纸巾,这次,他抬起手擦去了我腮边的湿痕,然后,把泛潮的纸巾塞进我的手里。
  我说:“你想得对,我就是不在乎啊,我那么多前任,我全都不在乎,两条腿的人嘛,多得是。”
  “好,”漆浩说,“你不在乎他们,我知道了。”
  但我哪儿像不在乎的样子,即便第一百次认定自己已经痊愈,仍旧会迎来猝不及防的崩溃,我有时候觉得我恨Frank,欣喜我终于可以恨他。
  但此时,又恨不起来了。
  人真奇怪,总要变,总在变。
  后来想想,我和Frank之间的那些过往也算不上故事。
  顶多是各种情绪支配下的生活碎片,我那天晚上跟漆浩说了很多,他一直在认真地听,他说:“忘却是个很漫长很漫长的过程。”
  “可他现在已经喜欢别人了,我没那么特别,对吧?”
  “不是,”听得见,漆浩做了一次深呼吸,他说,“有点想不通,他连你都不喜欢了,还能喜欢谁。”
  “一个比我好的人。”
  我终究没和漆浩一起去喝咖啡,但我们一起逛了街,从早到晚,在成都最繁华的地方逛了整整一天。
  中午去吃烤肉,遇上店里搞活动,服务员姐姐端着装了游戏道具的盘子,走到我身边,笑得极度热情,她说:“打扰一下,咱们店里搞活动,玩游戏可以送牛肉,请问两位是情侣吗?要不要挑战一下咱们的情侣小游戏?”
  我连忙摇头,说:“不是不是,谢谢。”
  “帅哥不用不好意思,你们穿的是情侣装吧?”
  服务员姐姐对着我期待地眨眼,我抿着嘴苦笑,而漆浩呢,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看来靠他交涉几乎没什么希望,我只得再挂上虚假的微笑,说:“不是情侣装,不是,谢谢,我们不参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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