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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局(近代现代)——樊徒

时间:2021-12-16 10:58:24  作者:樊徒
  
  “果然瞒不了你。”二勇摸了摸后脑勺的头发,苦恼的抱怨道。
  
  两人坐进车内,越野车平稳的穿过各条横街窄巷,过了很久面前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斜坡,越野车抖了抖后畅快的行驶上山路。
  
  “你会开车不?开得怎样?”二勇有一搭没一搭的问道,“还不错,只是没驾照。”段祁恩却一本正经的回答他。
  
  “噗呲。”二勇低低的哼笑道:“快搞个牌,咱们去飙车。”
  
  “我经常这么干。”那人随口飘来一句。
  
  “…”二勇转过头来看向他面露忧愁,飙车斗殴还犯事的高知是真实存在的么?
  
  越野车停在路边已有小半个时辰,他们正处于半山腰处,这里是一处景区,景区很小却名声在外;很多慕名而来的自驾游旅客会选择来这里休闲度假。
  
  门口被堵得水泄不通,因为是私人景区所以有限行的规定时间;放行处轮班睁眼的照灯面对往来的车辆,总是顾此失彼,惹来前面一众车主的怨声载道。
  
  段祁恩注意到路边的四层矮楼,在这干等也不知今晚能否被放行,倒不如选择路边的招待所较为稳妥,旁边的二勇当然也接受了他的提议。
  
  看了眼矮楼前停着的不少豪车,看来也有不少大款跟他们一样选择“委曲求全”,看这副场面也算是一道另类的风景线;更奇特的是,竟还有不少小姐站在门前招揽客人。
  
  “6789。”段祁恩用胳膊碰了碰隔壁的二勇示意他往自己下巴指的方向看去。
  
  从挡风玻璃望去,在他们斜前方就有辆豪车,车旁靠着的人刚四十出头,身体微微发胖,小腹渐渐凸起,衣服也穿得肥大,那人正眯着眼睛应该是正准备“猎食”。
  
  那豪车的车牌号后四位正是6789。
 
 
赌命
  “啊…想起来了,刚才就是这孙子朝我们车窗吐口痰的吧。”二勇打了个响指若有所思的说到,才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事来。
  
  他们就在前一个加油站的时候,把越野车加满油停在路边,两人本想着到路边抽根烟,还没下车呢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男人左右打量着他们的车,越野车是辆顶级豪车不错,但在光天化日下他的行为显然是极不礼貌的。
  
  可能男人以为车上没人,也不遮遮掩掩动作非常大胆,又观察到周遭并无其他客人就只有他们的车孤独停在这路边。
  
  他俩是亲眼看着男人在车窗上吐了一口浓痰后便大摇大摆的转身离开,驾驶着“6789”淡出了他们的视线。
  
  “我靠。”二勇一拳头捶上方向盘,开口就骂“这什么没素质?!”
  
  仇富心理?段祁恩看着那辆车驶出很远才把视线从车消失的方向移开。
  
  *
  
  此时,一位小姐正媚笑着朝男人走去,把软若无骨的小手伸进男人手中,男人拉过她的手粗鲁的揉捏着;他的笑看起来极其下流,眼神还在女人的领口处流连。
  
  只见男人将厚唇贴近女人的耳旁说了些什么,随后女人露出了娇羞的模样,在男人胸膛处轻推了一下,男人顺势擒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抓摸。
  
  看到这副场景,车内的两人都尴尬的撇开头去十分默契的都没去看对方,眼神到处乱瞟。
  
  那男人抱着女人走了一段后才依依不舍的将女人松开,独自走向了景区。
  
  男人走后,那位小姐刚好回过头来,二勇见状立马摇下车窗朝那位小姐招了招手。
  
  女人扭着身子走了过来,姿态婀娜,风情万种。
  
  女人走到车窗前稍稍弯腰,从车内只能看见女人的半张脸,姣好的肤色,绛唇映日;等女人低下头来时才露出了她疑惑的神情。
  
  二勇往女人的手中塞了张红钞开口问道:“刚才那男人同你说了什么?”
  
  女人面露犹疑,朱唇微启却什么也没说,又将红钞塞回了二勇手里。
  
  “我们认识,真找他有事。”他话语真切,似是不掺半分假意;要不是段祁恩知道他是个骗子,照样也会相信他的话语。
  
  二勇又加了一张递回女人手中,女人将其拽的死紧,指尖都有些许发白,过了一会才松了松手开口道:“那人说今晚不能留宿,有重要的事情要往山上赶…”
  
  女人停顿了片刻又接着说到:“他说今晚的饭局我不能去,等明天下山再请我吃饭,还说…”
  
  “谢谢哈,这钱就当我们替他请你。”二勇无情的打断了女人的话。从女人的话中已经得到重要信息,一是那人去吃饭了一时半会回不来,二是今晚会开车离开。
  
  段祁恩朝青年勾了勾手指,凑近他耳边嘀咕了几句。青年一拍大腿震惊道:“你这不就是碰瓷嘛。”只见段祁恩耸了耸肩,还“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
  
  *
  
  天完全黑了下来,与百米外的景区不同,他们这边显得格外幽静。
  
  “还没好?”段祁恩走到二勇身旁,高大的身躯将人遮的严严实实。
  
  “好嘞。”二勇试探的握了握车门把手,“嘀嗒”一声,车门就被人轻易拉开。
  
  二勇探身到驾驶座上捣鼓着,不一会引擎盖就在他们眼皮下徐徐升起。二勇从工具包里换了个称手的玩意,走到引擎盖前眼睛搜索着什么,无果后便开口向身后的人求助“知道刹车油管在哪吗?”
  
  段祁恩回头看了一眼,转过身便接过二勇手里的钳子,钳子在他手中转了一圈后干脆利落的找到它该去的地方,随着“咔嚓”的响声过后,钳子被抛回二勇手中。
  
  结束后段祁恩坐到了驾驶座的位置上,而二勇来到他正后方的后座上,上车后两人便再无他话。
  
  二勇安静的揣量着面前的青年,灵敏、机警、多疑、凶残,此时正专注的目视前方,酷似一头等待追捕的狼。
  
  静候了片刻,就见一个男人吹着口哨从远处走来,匙环随着他手指的动作转了一圈又一圈;酒醉饭饱后的男人看起来很是愉悦,摇头晃脑的便钻进了车内。
  
  等前面的车发动后,越野车才忽远忽近的吊在后方;走过一段山路,就见前方有个摇摇欲坠的路牌斜斜的歪在一边,前面的车降了速缓缓的拐了个弯朝路牌指示的方向行驶过去。
  
  好像偏离了大道,前面的路越走越黑,男人轻快的打开了车灯,这一打开可把男人吓出了冷汗,前方拐弯处的栅栏是破损的,可能是前几日发生了事故到现在还未来得及修补。
  
  男人手动降档,把车速降到最低,心里想着一会快到拐弯处时先把车停下,往里面开进去一些再拐弯才较为稳当。
  
  可是,当他踩下刹车时,车子居然没有停下,仍在继续向前行驶,男人心中大惊,又踩了好几下,刹车依旧毫无反应。
  
  见前面的车子正向着自己特意指引的方向驶去,段祁恩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容,果不其然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抓紧。”
  
  段祁恩从后视镜处朝后座的男人看了一眼提醒到。
  
  看着前面的车离崩坏的栅栏还有十几米,段祁恩踩尽油门,越野车以飞快的速度一跃而起很快便赶超了前方的车辆。
  
  刹那间,只见越野车一掉头竟直直的冲了出去横在那辆车的前面,阻断了车辆欲要往悬崖处掉下去的路,而此刻越野车离栅栏的距离仅剩几米。
  
  要不是车辆降速行驶,越野车的底盘也够扎实,别说制止那车辆前行,两辆车都有坠崖的危险。
  
  车头直至陷入越野车副驾的车门上才肯停下,车内的男人动都不敢动一下,吓得心惊胆寒,冷汗直流。
  
  段祁恩和男人是同时走下车的,男人嘴里还念叨着:“感谢菩萨,遇上贵人,感谢菩萨…”
  
  段祁恩兀自站在凉风中,孤高冷傲,一动不动,嘲弄的看着男人。
  
  男人走向前来还想说感谢的话,段祁恩皱起眉“啧”了一声,手指敲了敲被车头撞的凹进去的地方。
  
  男人会意,从兜里掏出支票本和笔,过了一会便把笔和支票递到青年面前,意思是只要签上他的名字,支票即可生效。
  
  “修理费大概二十万,你救了我,我多付一半给你,你看…怎样?”男人胆怯的看着面前的青年,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趟,他心有余辜。
  
  “笑纳了。”
  
  段祁恩朝票头轻吹了口气,举起支票迎上月色,歪歪扭扭的肆拾万字样透过月光仍格外清晰,分外夺目。
  
  *
  
  越野车利索的倒了出去,很快便把出事的车辆甩在后方,正朝山顶狂奔,独留那男人在黑暗中等待救援。
  
  二勇那才叫从阎罗那走了一遭,刚刚段祁恩驾驶着越野车都快九十度大转弯了,车尾摆出去的时候,他死命的抓住扶手,还以为自己要被甩出去,掉下悬崖一命呜呼。
  
  “你真是拿命去赌。”二勇怒目切齿的道
  
  “赌赢了。”驾驶座上的人正用两指夹着支票在后座的人面前摇了摇。
  
  二勇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那张巨款,可青年的手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他在心中痛斥到。
  
  这人真是个疯子。
 
 
毕业
  陆奕然再见到段祁恩的时候已是盛夏,他又一次跟官司扯上了关系,暗地里对付他的竞争对手是花样百出;他的公司才刚有起色,又因这场纠纷受到了沉重的打击,虽然已在商场打拼多年,但他也就年仅二十六,在对手面前就是个毛头小子。
  
  暗红的齿轮开始转动,负载着轰轰烈烈的悲伤,天气闷热得要命,稠乎的空气好像凝注了似的,连一口喘气的余地都没有。
  
  大学毕业季,最为绚烂多姿,也最接近人生现实;时光如水,匆匆一瞥,轻描淡写了多少岁月。
  
  陆奕然今天穿了件条纹印花衬衫内搭纯色T恤打底,休闲西裤、踩了双板鞋,没做造型的头发随意耷拉在脑袋上,看上去跟刚毕业的大学生无差;他没有参加过大学的毕业礼,他在大学的时候就开始搞自己的工作室,几乎没有大学生活。
  
  他很庆幸自己的爱人有着充实的四年,规避风雨,无惧冒险;他扛着摄像机便动身去找寻那道绝无仅有的光。
  
  “祁哥,你是不是社恐。”方澈远走过去只见段祁恩抱着手臂倚在角落整个人都隐在幕布后面。
  
  “你见过丧尸围城吗?”段祁恩向他招了招手,方澈远走到他跟前,就被他压着脑袋向幕布外望去。
  
  外面十几位女生手捧各色各样的花束,她们都穿着礼服,修体长裙,精致的花边,将少女们玲珑的曲线完完全全的勾勒了出来。
  
  无论繁华谢幕,还是青春散场,总有人为你盛装出席。
  
  “在等你拍照!”方澈远恍然大悟。
  
  “很帅气,她们都在等你。”他上下打量面前的人称赞到,深蓝衬衫配黑色西服,柔软及细节搭配出了舒适感;衬着段祁恩冷峻的气场,更显神秘忧郁,非常性感。
  
  段祁恩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走出去的时候,□□短炮的镜头都紧随他的身影;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走上前来邀请合影。
  
  “学长,毕业快乐!”“祁哥!恭喜结业”“祁哥…”乌泱泱的一群人聚到了他身边,有祝福、有社团邀请、有开着玩笑的,花束也被塞了满怀;陆奕然是看到这边份外热闹也凑了过来,找了个缺口就往里面钻。
  
  等他终于挤进去的时候,段祁恩已经跟方澈远他们去换学士服准备上台领奖了,自己是连那人的衣角都没抓住,只看到段祁恩把签完名的笔递回给负责的学生礼貌的报以一笑后捧着花匆匆离开。
  
  陆奕然一拍自己的榆木脑袋,他竟然把花给忘了,该死。
  
  在最前排的影像社团成员只觉手臂被人撞了一下,身旁就有个人挨了过来,来人左手抱着一盆玫瑰,花瓣略成螺旋式绽开,可是还看不到里面的花蕊;右手举着相机坐到他旁边,屁股还向前挪了一点,拿出三脚架就把自己的相机架到了他前面。
  
  “这位置好。”陆奕然朝身边看着他的社员还比了个赞,完全不理会人家厌恶的表情。
  
  他定是要占个最好的位置把段祁恩领奖致辞的全过程拍下来,至于不要脸这件事,他习惯的很。
  
  精辟独到的感言,热情洋溢的讲话,很动人,很真挚;那人倔强而立,是他的万丈光芒。
  
  段祁恩从台上走下来时远远便看到陆奕然胸前挂着相机,手里抱着盆玫瑰挥着手向自己跑来;每次当他把人忘到九霄云外的时候,这人就会冒出头来强行刷爆存在感。
  
  随着那人的轻快步伐,头发都有些凌乱,少了古板的西服与一丝不苟的发蜡的束缚,他看起来多了点少年气,陆奕然把花盆捧到了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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