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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局(近代现代)——樊徒

时间:2021-12-16 10:58:24  作者:樊徒
  
  最近像个小陀螺,转个不停,段祁恩一沾枕头便阖上了眼。
  
  次日,段祁恩肆无忌惮的睡到自然醒,一夜好梦。
  
  淡白天光占据着房间每一处角落,带着生机降临人间。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才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踢着拖鞋走进卫生间,却不料被突然拉开的浴帘吓了一跳,只见陆奕然穿戴齐整的窝在浴缸里,浴缸里没有水,那人两条手臂伸到了外面。
  
  一股水流从额头流下,陆奕然紧闭的眼顿然睁开,他登时坐起身抹了把脸,莲蓬头洒下来的水一直“呲啦”的打在背上,他浑身上下湿了一片。
  
  “清醒没?”段祁恩站在一旁冷酷的看着他,陆奕然将滴着水的刘海往头顶捋了捋,转身关掉了花洒。
  
  他一站起身才惊奇的发现借着浴缸的厚度,他终于比段祁恩高出了一点,他不禁伸手摸了把那人头顶刚生长的幼发。“下来。”段祁恩挥开他胡作非为的手。
  
  “遵命!”语罢便给人腾出了位置。
  
  潇洒的日子过的差不多,搁置下来的事也要逐渐去做。商业街的大楼,建造得颇具特色,从外面看庙宇般小巧,走进里面却别有洞天。
  
  成立大会开始,一下子涌入几千号人,宽阔的礼堂都显得有些逼狭。
  
  “段总,您笔掉了。”闻言,段祁恩正想伸手去捡,而那人亦是,霎时间双手交叠,场面一度尴尬。“抱歉,我不是有意的。”那人讪笑着连声道歉。
  
  “没事。”段祁恩接过那人递回的笔,别到文件夹上。
  
  而坐在另一边的陆奕然,视线可是一刻都不曾离开,分明是故意弄掉的,他看的一清二楚。“那是谁?”陆奕然轻声向旁边的秘书打听,“分公司的总裁助理。”尹秘书探头探脑的后仰张望。
  
  “炒了。”
  
  “啊?明白…”
  
  尹秘书张目结舌。
  
  “在成功的瞬间,所享受的巨大欢愉是种体验…”大会在职员的掌声中开始,在领导的致辞后结束。
 
 
航游
  一艘漂亮、轻捷的游艇在黄昏的轻雾中滑行,迅速、优美,身后留下一条发光的水痕。
  
  “陆总,怎好让您来烤肉呢?还是我来吧。”说罢,那人便想接过陆奕然手中的夹子。“不用。”陆奕然冷言道,别人做的不一定合那人口味,他向来亲力亲为。
  
  大会结束后公司组织了这场海上派对,段祁恩端着认真的态度便稀里糊涂的跟了上去。
  
  冬雨像一位吝啬的财主,即使情绪不快,亦只是挥落点滴小雨。段祁恩坐在船舱里看向窗外,脑袋嗡嗡作响,盘旋在半空的飞鸟都出现了重影。
  
  “段总,您尝尝这个”“段总,听说…”他身边围了一圈人,你一言我一语。
  
  “失陪一下。”见他欠身站起,一群人急忙缩起腿让他过去。段祁恩脸色苍白,深一脚浅一脚的向甲板走去。
  
  陆奕然回到船舱时一群人已经唱嗨了,即便如此嘴里还不忘说着那些阿谀奉承的话语。他往船舱望了一圈都不见段祁恩的身影,抓住就近的人便问道:“段总呢?”,“段总好像上去透气了。”音乐声浪太高,那人拔高了声线回答道。
  
  “操。”
  
  外面在下雨,也不知那小朋友似的人有没有打伞。陆奕然低头嗅了嗅,外套全是油烟的味道,他甩掉外层的衣服,抽了把伞便噔噔的往上跑,他的心直跳起来,又给那脚步捺下去,仿佛每一步都踏在心上。
  
  甲板上没有灯,四周很黑,只有手上的表带映着星辉。段祁恩靠在栏杆上,冷风夹着雨水钻进他的领口,一种要晕眩过去的症状从身体内部来临,他将重心全压在冷硬的栏杆上才能勉强站稳。
  
  “怎么了?!”身后响起细碎的脚步声,头顶投下一个黑影,冰渣似的雨才没再飘落下来。下一秒,段祁恩只觉胳膊被人抬起,一个毛耸耸的脑袋钻到了他胸前。
  
  “死开。”他正犯恶心,屈起手便一把将人撞开。
  
  “宝贝,我抱着你,有没有被栏杆硌着?”陆奕然朝人伸出手臂,轻柔的哄着面前高大的男人。
  
  “来,不如靠我怀里。”他要是知道段祁恩晕船的话,打死他都不会将人带来,可把那人委屈坏了。
  
  陆奕然穿过段祁恩的手臂,将人搂了过来,段祁恩全身的重量瞬间倾向他,下巴磕着他的肩膀,压得他有一刹的喘不过气来。只能搂着人交换了身位,自己背靠着栏杆才足以支撑两个人的重量。
  
  陆奕然抽出一只手从兜里摸出电话,另一只手给人顺着背,“没事,没事了…我在呢…”在人耳旁喃喃细语。
  
  “小尹!!想办法让船靠岸!随便带着晕船药滚上来!”压低声音朝电话那头喊话,他气得脸色发紫,太阳窝突突地跳。
  
  没一会,脚下的游艇开始提速,飞空掠海地破浪前行。段祁恩只觉感官都在颠倒,眼前天旋地转,胸口变得又闷又堵,忍不住干呕了一声。他都不知道自己晕船这么严重,此时的他整个人有些脱力,面前的人比靠着栏杆舒服,他向前窝了窝,在人脖颈处汲取温度。
  
  陆奕然轻拂过段祁恩微凉的面颊,将人额上的冷汗一一拭去,圈着人的手一再收紧。陆奕然疼得剖心噬骨,双眉拧成疙瘩,即使如此他却只能一遍一遍的亲吻那人的耳廓,试图给人带去安慰。
  
  靠岸的游艇像一个漂在水上的软木塞,听任着海浪的支配。
  
  服过药后,段祁恩一个人霸占着后座,脸上笼罩着一层阴云。陆奕然替他关上车门,绕了一圈坐进副驾驶位上。
  
  “把我名下所有的游轮都卖了,捐给慈善机构。”他对身旁的秘书吩咐到,过去的痛心,如鱼鲠在喉,他再也不敢轻易触碰。
  
  昨夜回到酒店段祁恩就有一点咳嗽,症状不明显便没做理会,结果他今早起来,只觉鼻子一点气也不通,像被什么堵住了,喉咙干疼,说不出话来,掰手指算他都有一年不曾伤风感冒了。陆奕然看着人通红的鼻尖,眉头都拧成了麻花。他似是将自己拴在了床边,半步都不曾离开。
  
  “先吃点东西。”陆奕然舀了一勺粥递到人唇边,“放下吧。”段祁恩靠在床上翻阅着手中的资料,一会他还有场视频会议。更何况,一个小感冒,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患了绝症。
  
  “医生说了,建议卧床休息,同时戒烟、多饮水、清淡饮食…”陆奕然喋喋不休的说着医嘱。
  
  “老板…”段祁恩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还有保持鼻、咽及口腔卫生…嗯?”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打断了段祁恩的话,连忙向人道歉。
  
  “你被禁言了。”段祁恩睨了那人一眼,语气严刻不容拒绝。
  
  每逢节日,搞活动都伤透了商家的脑筋,形式陈旧、内容单一,处在做与不做的尴尬境地。
  
  会议开始,好几份策划书摆在段祁恩面前等待拍案,他一一看过去,不是打折降价,就是买赠,对于‘Matthew’来说百害而无一利。
  
  段祁恩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活动以捐赠的形式进行,消费者每买XX元便有X元捐赠给慈善机构,借助事件的新闻性,还可以扩大影响范围,提高品牌的美誉度,而且其效果也较为持久。借助爱心,拉近与消费者的心灵距离。
  
  他的方案得到一致认同,于是便它莫属。
  
  “切记要找公信力高的机构,账目一定要分明。”段祁恩在策划书上圈圈画画,提点着电脑那头的秘书。
  
  “先看前期反馈情况再做调整。”他利落的合上文件夹,宣布会议结束。全程下来他都在审时度势、统领全局,向来说一不二。
  
  又一张纸条压在了桌面上,段祁恩揉成一团扔向那位在门缝伸着半颗脑袋的人,陆奕然是被禁言了不错,可他还能写字,他写的字条大多是废话段祁恩都没认真看便扔了一箩筐。那人也不委屈,百折不挠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防止纸条再次被扔,这一次陆奕然直接写到板子上立在人面前,上面写着“还有什么地方想去的吗?”公事告一段落,他还有很多地方想与人一起走,一直走。
  
  段祁恩看了一眼面前的板子,拿起笔龙飞凤舞的写到。
  
  “你的葬礼。”立刻,马上。
  
  段祁恩无心的一句玩笑话,看在陆奕然眼里却完全变了个味。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何等浪漫。
 
 
乡村
  东边的地平线泛起一丝亮光,天地的唇边,展现出一个全新的世界。两个男人走在无人的小道上,一个双手插兜嘴里叼着面包,另一个背着行囊手中拿着水瓶。
  
  “咱两像不像父与子?”背着行囊的男人开口问道,“谁是父?”另一个男人将最后一角面包吞入口中,朝身旁的人伸了伸手,“你是。”一瓶水便递到了他手中。
  
  村子里一排排的瓦房,依山坡而建,白色的墙体,青灰色的琉璃瓦。几声狗叫,打破了此刻的宁静,一户人门前拴着的土狗见两位陌生人经过,两只前爪攀到了矮墙上,张着嘴朝人摇着小尾巴,段祁恩将刚咬了一口的面包撕了一半,一点点扔到矮墙那边。
  
  小家伙非常贪吃,鼻子凑过去嗅了嗅后便将面包啃了个干净,还吐着舌头在原地转圈。就这这时,院子里的大门被人打开,有位老者背着手走了出来,好像想说些什么,背在身后的手臂动了动。陆奕然眼皮一跳,拽起段祁恩便撒丫子跑。
  
  “跑啥?”段祁恩把手抽了回来,“他…他要揍你!”陆奕然咽了把口水心有余悸的说道。
  
  “早!”
  
  段祁恩站在几米开外回头朝老人大声呼喊,美与放胆浮现在他脸庞。那头的老人悬在半空的手摆了摆,之后还朝男人竖起了大拇指。
  
  “我是在村里长大的。”他对这里最为熟悉,段祁恩野蛮的把身旁男人的头发挼乱,调侃道。
  
  路边有很大一片深湛的湖,高低不平的草滩,周围有数不清的荷叶。段祁恩挑了支稍重的长竿,调好鱼食放在鱼钩上,一抛,鱼饵便落入水里。
  
  “祁哥,敢不敢打赌?”
  
  “你会输。”无论是什么。
  
  段祁恩起身换了个位置,完全背对着那人。
  
  “赌我今天能不能钓到鱼,我没钓到,我答应你一个愿望,我钓到,你答应我一个愿望。”说罢陆奕然便扛起鱼竿一边玩去了。
  
  想对那人好还得用激将法,他在心中长叹一口气。他从未钓过鱼,所以必输无疑。
  
  迅速收竿,段祁恩将第二条野生小鲫鱼放进渔网垂入水中。无意瞅了眼另一边的陆奕然,那人坐在那跟桩木墩似的一动不动,说是在钓鱼,更像是在发呆。
  
  陆奕然见段祁恩一手提着鱼竿抱着个盒子朝自己走来,吓得差点没把手中的鱼竿仍进湖里。
  
  难道自己偷窥的行为竟被发现了?
  
  “你在钓空气?”段祁恩提起那人的鱼竿,发现鱼饵早就被水化没了。他把自己的长竿塞到陆奕然手中并抓着他的手把鱼线用力往水中抛去。
  
  “你不用管我!我就想坐这看着你!”段祁恩的靠近让他眼中有了神采,却也不知所措起来。
  
  段祁恩没理会他,握着鱼竿将人带起,往旁边挪了几步,“浅水的地方鱼更大。”说罢便抓起一把鱼食撒入了水中。
  
  而陆奕然的手臂却像筛糠似的一直在抖,段祁恩邹了邹眉,伸出手将长竿托住。
  
  事实上,陆奕然的手哪是因为鱼竿太沉而抖的,完全是段祁恩靠得太近,他能清晰的闻到那人身上酸冷的木质松香味,他的脸憋的通红,心脏怦怦直跳,像怀里揣了只顽兔。
  
  “要有一定的提竿频率,才能将鱼的掠食欲望充分的挑逗。”话音刚落没过多久,风平浪静的水面突然有了一丝波纹,渐渐地吐出了小泡,鱼竿微微地抖动起来,段祁恩将鱼竿往上一挑,一条巴掌大的小鲫鱼便被拖出了水面。
  
  “我脸上没鱼。”段祁恩一低头,却见那人正看着自己眼都不眨。
  
  “你比鱼好看。”无需挑逗,他无时无刻都有掠食的欲望。
  
  周遭静的出奇,偶尔听到几声蛙叫虫鸣,应和着远处电井房里抽水机的轰隆声。
  
  “早上的事实在是抱歉。”陆奕然并拢双腿,在老人门前行了个鞠躬礼。
  
  “小事小事。”年过六旬的白发老人,矮墩的身材,背有点驼,循着声后便迎了上来。
  
  “老先生,我有一事相求…”他凑到老人耳边,半点也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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