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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郎(古代架空)——星河明淡

时间:2021-12-18 14:57:20  作者:星河明淡
  “是我偏了娘娘的好东西了——对了,今儿阿娘去了灵山寺,想必是能得什么好儿,我去撬了她的私房,回头献给娘娘,看个新鲜。”
  “小东西!你阿娘有什么好东西,还不是进了你的腰包?好,好,阿婆等你,下回进宫来,你悄悄儿的,别被她瞧见了。”
  洪钦若倒是一直没再出来,在太后宫中用了些点心,请过安,镜郎看看时辰差不多,正准备告辞,外头有人来传话,皇帝身边的宫女枫桥来给太后送冰碗,一并“问问娇娇怎么还没来,别多打母后安静”。
  太后同身边的宫女们都笑了起来:“皇帝都打上门儿来找我要人了,好罢,好罢,娇娇快去,别教你舅舅等急了。”
  镜郎便起身告辞,脚步还没出宁寿宫,就见洪钦若捧着什么,从内室走了出来。
  什么林纾的未婚妻,姿色平平,又是娇小姐的性子,见到林纾那活阎王,不得生生被吓哭了……或者就要配给贺铭?
  按理说,镜郎是要转去皇后宫里问好,不过“皇后娘娘受了风,这几日免了宫里请安,还请二公子自便”,仔细算算,当是从贺铭闯宫第二日起就病了,贺铭这一走,也有六天,七天?
  他心不在焉,莫名憋着一股气,由枫桥引路,拂儿相送,去了皇帝日常起居的承明殿。
  承明殿里已换过了夏日的清爽装饰,外殿门窗大开,取穿堂风的凉意,内殿里却垂着竹帘锦缎,遮蔽日光,殿中四角都放了巨大冰山,殿中没有焚香——镜郎闻不惯龙涎香气味,一闻就要打喷嚏。风轮前摆着淡绿的宝珠茉莉花,满殿都是茉莉的清新香气。
  内侍轻声通传过后,镜郎慢慢悠悠进殿,一个着象牙色衫子的少年正退出,与镜郎擦肩而过。
  镜郎见他鬓发略有松散,不由多望了他一眼,若有所思瞧着他娇娇弱弱的背影远去。里头一个温淳磁性的声音喊他:“娇娇,愣着作甚,外头不热么?”
  侍女打了帘子起来,镜郎大步进去,夸张地行了一礼:“陛下——”
  皇帝盘腿坐在罗汉床上,姿态闲散,手中握着一卷棋谱,又捏着一枚墨玉棋子,正对着一方梨花木棋盘打棋谱,闻言懒洋洋地嗯了一声,头也不抬地招了招手:“嗓子怎么哑成这样?又装相!过来老实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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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舅舅上线
  给大家列一下出场人物之间的亲戚关系
  镜郎(林纪,娇娇,17岁),母亲建昌长公主贺飞瑶,父亲宁平侯,亲哥哥林纾(23岁),舅舅是皇帝(38岁),外婆是太后,贺铭(21岁)是皇帝与皇后次子,镜郎表哥
  洪钦若是太后亲弟弟的孙女(侄孙女),林纾与林纪的表妹,也是皇子公主们的表姐妹
  陈之宁(19岁),令国公嫡长子,姐姐是太子妃
  另外王默二十岁,青竹最小,十六
 
 
第19章 十九
  皇帝贺琮今年年岁不大,将要挨到四十岁的边而已。
  靛蓝细棉袍子,大袖,收腰,襟口松散,戴一只檀木发冠,只左手戴着一枚绿玉扳指,腰上一只檀色的素缎香囊,身上没一点多余装饰,倒像是个闲散书生。
  他生得十分俊美,与建昌长公主眉宇间有三四分像,轮廓更为硬朗,却又要潇洒的多,只蓄了短短的胡须,多年来勤练骑射,身材精壮,肌肉轮廓分明,又注重养生,望之如三十许人。
  他十四便成婚,不多时侍妾生了庶子,第二年,年长他三岁的皇后就生下了嫡子,太子的排行就已到了三,贺铭今年二十一,行七,其实两人也就差了不到两岁,只不过庶出的长子次子,还有排行四五六的几位,都年少夭折,没有养大。公主一共八位,倒长成了五个,排行靠前的大公主与三公主已出嫁,宫人所出的五公主怕镜郎怕的和什么似的,但凡听说他进宫,就称病不出。
  这几年皇帝新宠不多,又将心思更多地放到了娈童身上——比如方才与镜郎擦肩而过的那一个,宫中还未成年的皇子尚有三位,都有七八岁,此外,也就是新宠的什么美人多添了个小公主。
  镜郎笑嘻嘻地往贺琮面前一坐,贺琮随手递了一盏茶过去,镜郎咕嘟咕嘟灌了半盏下去,润过了喉咙,伸手就去摸旁边剥好镇在冰碗里的葡萄,贺琮也不管他,随口问:“娇娇,从前说舅舅穿黄衫子不好看,你看看,今天这身靛蓝好不好?”
  “我也没说舅舅穿着不好看,就是……没有旁的颜色那么好看。今天这身衣裳很好,十分的好,花样也好,舅舅穿的更好!”
  贺琮失笑摇头,望了他一眼,隔空虚虚点他一下,镜郎也不怯,咬着葡萄朝他笑,贺琮丢了棋子,抬手抹去镜郎唇边的一滴汁水,凑到自己唇边抿去:“这么久没来,是和老七玩疯了,也不想舅舅,把舅舅给忘了罢?”
  镜郎心虚地嘿嘿一笑:“怎会?只是舅舅日理万机,镜郎不敢擅来打扰……”
  “小滑头。”皇帝笑骂一句,重新往棋盘上填了一枚棋子,“还不是这宫里没有时鲜玩意儿,勾不住你的心罢了。你自己算算,过了年,你有多久没来见我?眼瞧着,这都要端午节了!”
  “陛下富有四海,怎么会没有新鲜东西?听说七殿下往宫里送了一批北戎女奴,嘿嘿……舅舅纳了几个啊?”
  “也不过尔尔,其中倒有一个,说是族长之女,也算是他们公主名分。给封了个美人,也给她换了个汉人名字,叫做古丽儿。宫中都称古美人的就是了。”皇帝见镜郎一口一个,吃个没停,不觉好笑,敲了敲桌子,“别吃了,当心吃多了冰的,闹肚子。怎么馋成这样,母后那儿没有赏你点心吃?”
  镜郎也不羞,把插葡萄的银签儿丢进水晶碗里,又去抓皇帝的衣袖:“吃了几块芙蓉花糕,都是家常吃絮了的,想是娘娘知道陛下这儿好吃的多,舅舅——”
  “罢了罢了,别拽我的袖子,别拽,多大人了,还、还拽,朕恼了啊!行了行了,我怕了你了……江南,夜雨,让你们备的点心呢?”
  镜郎才不怕他,等到宫女打了帘子进来,才嘿嘿笑着松了手,抓着冰冰凉的玉棋子把玩。
  领头的江南生了双大大的杏仁眼,笑起来很是喜庆,朝皇帝行了礼,又笑着给镜郎问好:“说是二公子要进宫,今儿一早就备下了,左等右等,您却不来,一直热在屉子上,陛下嫌风味不好,让重新开炉做了一份儿。”
  “是什么稀奇东西,这样仔细?”
  几样时新的点心,才刚出炉,其中一张花瓣口的大圆盘盛着切成扇形的烤饼,酥皮金黄,里头淌出黏稠如蜜,牵出绵密细丝的奶浆。倒真是才刚刚烤得,还有些烫手,入口鲜香酥脆,甜淡合宜,镜郎吃了两口,又喝一口茶,颇为满意地嗯了一声,点点头。
  “据说是云贵那一带的小食,当地人惯吃,我们这儿倒是没见过。”见镜郎吃得欢喜,皇帝也淡淡笑起来,挥了挥手让宫人们退下,“喜欢么?这还是林纾随折子送来的普洱,配着这乳扇饼儿来吃,十分合宜。”
  镜郎顿时被酥饼噎着了,皇帝下了榻,去为镜郎拍抚脊背,一面将自己手边的沉口杯喂到镜郎唇边:“怎么噎着了,快喝口茶。”
  镜郎咳了两下,就着茶水咽下了面团儿,觉得手里的酥饼都不香了:“舅舅,怎么,好好的,就提起林纾来!”
  皇帝又替他顺了顺背,笑着揶揄:“看来,若论做哥哥,林纾是不如老七,怎么都不晓得,对我们娇娇好些?”
  镜郎没好气儿道:“舅舅,您再说他,我可就走了,我真就走了啊——”
  “怎么,还和你哥哥置气呢?那……那舅舅就不让他回来了,成吗?让他,让他就地娶媳妇儿,在云南安家!要是敢回来,就罚他!嗯……进京城一次,罚他一百两银子,给我们娇娇买酒吃。”
  见皇帝说的煞有介事,脸上却满是笑意,明显是在逗他,镜郎暗暗翻了个白眼,几口囫囵吃了酥饼,手上油汪汪的,还带着碎渣,就往皇帝身上揩抹:“——陛下!朝廷大事,你怎么这么儿戏!”
  皇帝险些喷了茶,赶紧捉住他乱舞的手,赔笑道:“好了娇娇,可别生气,午膳可有好鹿肉吃,让他们架了炉子来,舅舅烤给你吃。”
  “不要,过年那会儿,舅舅烤的鹌鹑,都给烤焦了,我不爱吃。”
  “不过,不过是一时失手。从前舅舅带你们围猎,你吃舅舅烤的兔子,不也是开心的很?”
  “那明明是七哥烤来,舅舅你不过是撒了点盐巴而已……”
  江南同夜雨两人领着人,在西次间布置膳桌,枫桥和春色则留下布菜,侍膳。吃过午膳,镜郎嚷嚷着要午睡,要家去,又叫皇帝拖着,做些别的事儿消食。
  镜郎被拖着,在承明殿里留了半个下午。
  他不擅长下棋,皇帝拿了一把今年新打的金锞子给两人做筹码,和他下了几局,镜郎没一局撑过一刻钟,输的一塌糊涂,险些要摔棋盘不认账了,皇帝只得讨饶,不仅把金锞子全送了他,还取了一只新打的金蝉儿给镜郎,哄得他重新露了笑脸。
  “愿赌服输,娇娇是不是也该替舅舅做点什么?”
  镜郎骑射一般般,琴棋都不行,字儿写得没个骨架像个软脚虾,书也读几本,还七七八八没背齐整,诗词歌赋,也只念了几句淫词艳诗,只有画倒画的还不错,得了皇帝的赏,就不好继续推脱。皇帝批奏章,给他摆了张画案,镜郎只能老老实实,给皇帝补完才提了个名字的春日桃夭图。
  桃夭图画了没两笔,下雨了。
  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片刻,天色愈发阴沉,轰隆一声闷雷炸响,闪电雪亮,炸的殿中煌煌烛火也闪了一闪。
  “哎呀,阿娘去了灵山寺,好几十里路呢,今夜怕是难回来了。”
  皇帝搁下笔,给他斟了杯茶:“娇娇要么也别回家去了,在宫里歇一晚。明儿老七也该回来了。”
  “我留不留,和七哥有什么关系!”
  “哦,那娇娇是不想见老七,就要家去?这样,我不让老七回来……”
  “——舅舅!”
  看着镜郎扭股儿糖似的黏上来撒娇耍赖,皇帝神色愈发愉悦宽纵,顺势拉过他的手拍了拍:“咱们晚上用药膳,春日来吃最好的,我听你嗓子哑,神色也不大轻快,像是没有往日精神了,不如就在宫里好好玩耍,让人领你去泉光殿泡汤好么?睡前呢,再让吴医官给你松松筋骨。明儿等皇姐回来,领你和老七回去。”
  “好娇娇,舅舅难得见你,反正家中也无人,你就忍心抛下舅舅——”
  “我这不是怕耽搁了舅舅见美人,翻牌子么!这样,我要看那北戎女跳舞……”镜郎本已松动,眼睛一转,大咧咧提要求,“我还想吃他们那儿的菜肴……”
  “都依你,都依你。”
  镜郎也就半推半就,陪着皇帝用过了滋补益气的药膳,入夜就去泡汤泉,全身舒爽轻快,接着享受了太后身边医官的推拿揉按功夫,早早上床,陷在松江布、絮了厚木棉的软床里,沉沉一觉,睡到第二天巳时三刻,由皇帝、太后身边的宫女服侍着梳洗,换了身墨色团花直裰,宫人又奉上几个点心攒盒供他挑挑拣拣。
  镜郎喝过一盏牛乳酪,选了几块花糕,吃了两只虾饺垫过肚子,“陛下早朝才散,正与丞相商谈,请公子自便,只不要吃撑了肚子,免得用不下午膳”,便去逛园子。
  他自幼时,在长公主府里住半年,皇宫里住半年,一直到十五岁还有属于自己的殿阁,早就将御花园当成自家后花园似的,领着两个小内侍一通乱逛,不知薅了多少奇花,糟蹋了多少新叶,就又绕回承明殿去,正和一队宫女,撞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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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纾:我就出个公差,什么都没了
  (大哥,已经被遗忘到了天边)
  上一章稍有修改,增加了三四百字
  最近有点忙,可能隔日更或者三日更,大家可以翻翻前文,试着抓一抓伏笔啊(疯狂暗示
 
 
第20章 二十
  宫中得宠得脸的妃嫔,除了从前被林纾直接搞没了的褚淑妃外,若干年来,都是昙花一现,皇后屹立不倒,宠妃自然不敢招摇跋扈,那些在宫宴上有名有份的女人不多,她们的贴身宫人,就算不认识,镜郎多多少少都混了个眼熟,眼前这个,不论是长相还是神气,都十分的陌生。
  比起娇嫩的白肤美人,她的麦色皮肤显得有些深了,高鼻深目,豆蔻年纪,是个颇具异域风情的美人,发髻上一束珍珠流苏簌簌,端了三分颐指气使的倨傲。身后几人看着比她年长些,又是寻常样貌,神态恭敬,捧着食盒。彼此之间,差别颇大。
  其他人纷纷停下脚步,与镜郎见礼,只有她大摇大摆,视若无物,看架势,像是要直接闯进承明殿似的,镜郎看着好笑,就被她撞了个正着。
  镜郎还没说话,小宫女反而仰起头来,怒气冲冲,白眼翻到了天上去,一双手在衣袖上掸了掸,像是要掸掉什么脏东西,张口就斥:“好狗不挡道!”她的嗓音娇嫩清脆,只是顿挫有些古怪,“挡着我的去路,迟了时辰,耽搁了我们美人送的点心,你担待得起么?”说着便愣头愣脑,扬长要走。
  镜郎真是从未见过这样的事。
  但他没有觉得这个宫女好单纯可爱不做作,也没有想要对她动手动脚占为己有的什么从冲动,原本心里就憋了火气,他冷笑了一声,淡淡吩咐道:“把她拦下来。”
  身边几个小内侍,以及承明殿外的宫人都上前来,将小姑娘兜头一拦。
  女孩儿显然没有料到,狠狠一跺脚,伸手就将挡在身前的小内侍推了个踉跄,回头来,又去瞪罪魁祸首:“放肆!”
  镜郎理都不理他,悠悠然摇了摇手里的玉竹泥金扇:“送的什么点心啊,我也想尝尝看,来,食盒都给我打开看看。”
  其他人不敢懈怠,跟在小姑娘身后的宫女们也没有阻拦,大大方方地开了四个食盒。其中两盒里是色彩缤纷的花糕,一盒是冰制奶酥,一座奶白色的冰沙小山,点缀了各色切成小丁的新鲜水果与花瓣,日光下一照,微微融化,还有一盒里以冰块镇着只银壶,旁边倒扣着一对花样奇异的银灰色小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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