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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郎(古代架空)——星河明淡

时间:2021-12-18 14:57:20  作者:星河明淡
  主人不在,室内一片黑暗,只牌匾下亮着一盏灯笼,一星如豆灯火,为来往过路人照亮小小一个角落。
  不过是十来日不见……
  从前,隔了千山万水,什么一年二年,三年五载,镜郎又懒怠,半年能来一封信就难得了,他也未曾感到如此难以形容的,像黑暗一样无处不在,席卷周身的……寂寞。
  咫尺天涯?
  贺铭为心底这句难得酸话逗得笑了,他摇了摇头,袖手往外走去,就听得身后陈之宁吩咐那小小个儿、古灵精怪的小厮:“你再去趟洛阳,把昨儿得的那套九连环……算了,他肯定没时间把玩这个,你就带那盒安息香去,就怕他认床,夜里睡不好……多问几句起居饮食……让青竹儿劝着他早几天回来,洛阳闷热的很,哪儿有西山凉快。”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碰了一碰,险些在清凉的夜风里撞出一丝火星儿来。
  贺铭别过头去,陈之宁上前几步,笑吟吟道:“想镜郎了?呵呵,恐怕镜郎在洛阳玩疯了,哪儿还顾得上你。”
  贺铭懒得理陈之宁的挑衅,转身走了几步,忽而又站住了,回身过来,朝他微微一笑:“这么说,你去过洛阳……不,派人去了,还去了不少次,娇娇没理你吧。”
  陈之宁:“……”
  能让陈之宁不爽,贺铭就高兴了。
  贺铭绽开一个微笑,冲他礼貌地点点头,离开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陈之宁磨了磨后槽牙,冲着贺铭的背影狠狠翻了个白眼,回过头来,又开始磋磨铜豆,耳提面命:“你亲自去一趟,不管等几天,等到镜郎亲自见你了,才能回来,听见没?”
  陈之宁已经派人往洛阳送了几次信,来人回报说二公子玩累了,没空回信,这也是寻常,只不过,一次两次不回也就罢了,五次六次,镜郎收了东西,回送了许多小玩意儿,确实是他喜好的,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什么珐琅的扇坠,银面的小镜子,装了糖瓜糖豆的玻璃碗,却无只字片语。
  原本不算奇怪,毕竟镜郎有多懒散他也是知道的,别说是玩疯了,就是平日在家里待着,半个月里能写上一百个字就算难得。但几次派去的人都没见着他的面,只由青竹经手送了东西,传了话……甚至还没问他最近在忙什么。
  不对劲!
  总不能是又在洛阳看上什么人,有了相好,每日胡天胡地,乐不思蜀了吧?
  这口醋呛得陈之宁一个激灵,好气又好笑,但到底忍不下去,自己忙的脚不沾地,莫名其妙悬着心,其他人又不得力,只好将铜豆派去了。
  谁能想到,铜豆这一去洛阳,就是八天。
  “这小子总不能是死在洛阳了吧!”
  一天之内就能打个来回的短途,到底是什么事儿,能让铜豆耽搁这么久?
  等的陈之宁都不耐烦,要撒出人手去查个究竟时,铜豆终于回来了。
  平时鬼精鬼精,在他身边跟着比许多小官吏还体面的小子,一脸惊慌失措,身上全是灰土,步履蹒跚,脸颊上一大块青紫还没褪去,好似有鬼在背后追。
  身后还当真跟了个陌生面容,铁塔似的高壮大汉,虽然只是一身寻常的粗布直裰,但举手投足之间,铁血冷硬气质展露无疑,一看就是行军多年,手上有不少人命的军汉。
  “世子爷!二公子,他……人丢了!”
  陈之宁险些没拿稳手中的茶盏,他定一定神,握着一手淋漓的热茶,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什么?”
  铜豆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抖如筛糠,抱住陈之宁的大腿,说话声音就带出了哭腔,到底还是忍住了,没真哭出来,他抹了一把脸,好容易定下心神:“若不是七殿下身边的人…正巧碰见,跟了一路…我,我恐怕还没命回来见世子爷了……”
  高大军汉朝陈之宁拱了拱手,亮出手腕处一个刺青,一个颇为简单的符号,中间是几个数字,陈之宁知道,在某些军中,身份特殊的士兵会以刺青来表明身份所属:“小人韩十,是七殿下身边侍卫。”
  “铜豆,你起来。你,韩十。”陈之宁想站起身,一时没站稳,又重新坐了回去,“……说清楚,镜郎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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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三十九
  铜豆还未开口,外面就传来侍女急急的嗓音:“七殿下,您不能往里闯……”
  “请殿下进来。”
  陈之宁话音未落,贺铭已急匆匆冲到了厅前,满额的汗,一袭黑衣,身后被汗浸的湿透,衣摆上全是泥点。
  “刚从御马苑过来。”贺铭没有半句废话,朝陈之宁点了点头,大马金刀地往他对面一坐,“说吧。”
  铜豆打了个磕巴,陈之宁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抬脚要踹,为贺铭止住:“老十,你先说。”
  “本月二十六日,属下奉殿下手令,前往洛阳,在洛阳遇仙楼别邸处,正遇见了这位小兄弟在楼外徘徊,有人引他上了一辆马车。”
  “铜豆,你是二十四到的?”
  “是。”铜豆抽了下鼻子,用脏兮兮的袖口擦了把脸,“世子爷下了命令,我每日三次的到别邸外,就想看看能不能碰运气,瞧见二公子正好出入,只是每次去都不凑巧,青竹儿见了我多次,只说公子是接了帖子,去某家大人家吃酒,或者是去……去寻乐子了,一直都没见着二公子的面。”
  “不对。”贺铭皱了皱眉,就被陈之宁接过话头去:“你这夯货,镜郎出门玩乐,会独自一人去,把青竹儿留下看家?”
  “世子爷,那,不是也有不方便带人的地方么?”
  铜豆小声地反驳一句,坐着的两个男人显然都想起了什么,顿时都黑了脸,对视一眼,同时重重一哼,背过头去。
  陈之宁沉着脸咳了一声,才道:“至少会将青竹儿带去,守在外头,他身边什么时候断过服侍人了?……你接着说。”
  铜豆道:“直到二十六那日,我五更天就守在了别邸外面,想着,总能撞见二公子在家休息了吧?青竹儿出来撞见我,吓了一跳,又说公子昨日吃酒醉了,还没回来,让我再等等,我进去歇了半个上午,喝多了茶水,去寻……去寻净房,路过后院,撞见青竹儿和个男人说话。”
  陈之宁问:“那男人长什么样?黑黑壮壮的……是王默?”
  “世子爷,不是王默,是个我不认识的人……衣裳料子倒是不错,还挎了一柄刀,挺年轻的,应该是练家子!但是没听见他们说什么,一见我来,两人就散了。”
  陈之宁又问:“你见到王默了不曾。”
  “哦,哦,对,青竹儿说,王默跟着公子贴身……伺候。”铜豆说着说着也觉得不对味儿,知趣地压低了声音,“青竹儿又同我说二公子早起发脾气,懒怠动身,晚上又要赴宴,如我着急送信,可以带我去见二公子……我,一时没转过弯来,就上了,他们给我准备的马车,就那个年轻男人给我驾车。我一上去,就叫人打晕了!”
  韩十一点头,顶着两人询问的视线,沉稳接道:“属下让张六带了两人依旧守着院门,自己领了半只小队跟了上去。”
  陈之宁敲了敲桌案,看了贺铭一眼:“没想到,你去送个信,也这么大阵仗,不是想着把镜郎绑回来吧?”
  贺铭移开了视线,平静道:“有备无患而已。”
  韩十继续道:“马车在城里兜了个圈子,直接出了城门,往偏僻处去了,约莫半个时辰,在个荒村边停了下来。驾车男人拎着这……拎着他下来,属下见事蹊跷,只能露了行踪上去,和那男人走了百招,让他兜头砸了一囊迷烟,等烟散了,人也丢了——还请殿下责罚!”
  贺铭摆了摆手:“继续说。”
  “属下便带着这位小兄弟回城,就直接回遇仙楼去,张六说,没过半个时辰,第二架马车便出来了,他留了邢老三在门口,领着另一个人追上去,谁料到行过朱雀街时,正好有洛阳官眷出游去城外上香,布帐围了半条街,不过一眨眼功夫,没能冲过去……就丢了踪迹。”
  “张六急急转回,那别邸里早人去楼空,半点痕迹都不留,再去问掌柜的,只说是那天一大早,一个戴了斗笠的男人拿银锭子结清了钱款,只说身量中等,听声音颇沙哑,其余的,一概不知。属下也查过了那银锭子,是让人重融过的,没留一点痕迹。”
  韩十说完,一室寂静,只有冰山融化,清水滴落在铜鼎里的滴答轻响。
  沉默片刻,贺铭冷冷地开口:“你们先下去吧。”
  韩十抱拳一礼,走得干脆利落,铜豆战战兢兢地看了眼陈之宁,这才踉踉跄跄,一瘸一拐地退了出去。
  贺铭对陈之宁道:“王默不在,却留下了青竹儿,还能操纵着他,给你送东西,送口信……娇娇丢了这么些天,愣是瞒得滴水不漏,那肯定不是陌生人劫道,不为钱不为权,你说,还能是谁?”
  陈之宁向他投去茫然的一瞥。
  “我看他没有搬去云间月,还当是,一时之兴,或者是在西南转了性子……林纾,呵,林纾,竟然被他这样摆了一道!”贺铭深深地吐了一口气,重重地往案上擂了一拳,“看我做什么——你当娇娇是被谁破了身!”
  陈之宁脸色数变,旋即露出一抹了然,咬牙道:“林纾,他不是去巡陵了?”
  “林纾十四岁即掌诏狱,至今九载,以他手腕心性,镇抚司那群人,早已成了他的手下,区区陵墓之案,他就算离开个一日半日的,又有谁会去告状?”
  陈之宁回过味来,眉头紧皱:“说不准,镜郎去洛阳的事情,也是他算计好的……长公主给太后的寿礼里坏了一件屏风,就那么巧,商队停在了洛阳,他又正好脱不开身,没法去,只能让镜郎……”
  “更巧的是,你我同时为事缠身,没人能跟过去,也没能多问一句……”
  “林纾还正名正言顺地在外,皇陵和洛阳一东一西,相隔甚远。回京后的避让,也让你以为他对镜郎已无意。”越说越觉不祥,陈之宁灌下一口冷茶,仍觉心火熊熊燃烧,烫的他五脏六腑滚烫,坐立难安,“他必然是知道镜郎……镜郎厮混的事儿,便开始谋算…要把他掳走…他手上捏着青竹儿……镜郎去了洛阳已经半个多月…”
  贺铭背着手,在屋中踱来踱去:“娇娇去洛阳,不可能直接被带走,挑选屏风,往来应酬……这样算,也至少走了十天了。娇娇会被送去哪里?林纾这些年来势力经营……”
  陈之宁脱口而出:“难道……云贵?”
  贺铭否决道:“不,不可能,太远了,至少六七两个月,林纾根本脱不开身,他哪里敢让娇娇离开他视线这样久?”
  陈之宁冷笑道:“你忘了,陛下有意为他封侯,封地就在云南。想来他早在出京……不,早在镜郎未长成之时,就想过这一事了。云贵百万大山,天高皇帝远,他带着镜郎往山中一躲,谁还知道他们是兄弟?南蛮地界,镜郎想跑,又能跑到哪里去?”
  “林纾是个醋瓮子,哪怕是他的心腹,他也绝不敢让别的男人和娇娇贴身相处,日久天长,难免不出意外。”说着,贺铭尴尬地咳了一声,显然知道,自己就是那个趁虚而入的“意外”。
  陈之宁也转过弯来:“要么,是就近安置,也方便他去看顾,等到他封侯旨意下来,再把人藏进队伍里带走,神不知鬼不觉……镜郎肯定没被送远,要么就在洛阳,要么……是藏在皇陵附近的村落里了。”
  贺铭嗯了一声,颇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抬起头,就见陈之宁眉头紧皱,盯着他看。
  在这无奈的对视一眼里,两人只能暂时达成了一致。
  怎么争,也要把人找到了再说。
  陈之宁说:“我查洛阳,你查京畿。”
  “务必盯紧了林纾的一举一动,也要查青竹儿,还有他家里人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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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分钱的垃圾铺垫,前文都有提到,如果有Bug也不要骂我,呜呜
  哥哥:犹豫就会白给,抢到就是赚到
  表哥&橙汁:绞尽脑汁揣摩情敌中
  到底谁猜对了呢(
  十万字了,震惊,我居然无大纲裸奔写了十万字
  说句老实话,如果没人看,我估计爽个三五万字就弃坑跑了(就像以前所有的文)谢谢大家陪我坚持到了现在!
 
 
第40章 四十
  虽然还是看对方极不顺眼,但既然已经决意联手,也就必须改一改态度,相互配合,做出个章程来。
  陈之宁亲手倒了壶茶来,两人备了纸笔,对坐,摆出一副长谈的架势。
  陈之宁虽然看着吊儿郎当的,倒比不上镜郎的不学无术,写的一手好字,笔走游龙,细细列出几条线索。
  虽然对这个人不感冒,贺铭也得在心里暗暗点头:陈之宁手下握着龙隐卫,传说手眼通天,能与北镇抚司分庭抗礼,京畿内外大小消息都从手中过,必须是有过人之处。他屈指在纸面上敲一敲:“这个青竹儿……跟在娇娇身边多久了?”
  “镜郎身边五六个小厮,最喜欢带在身边的就是他。青竹的父亲是宁平侯府的家生子,名叫林显,母亲却是长公主这边的侍女,在殿下与侯府分府的时候,一并跟在公主府这里。只是几年前,他父亲因病去世了,母亲也因为悲伤过度拖垮了身子,也没有职司。他有三个姐姐,已陆续嫁了,一个仍旧在府上管事,一个嫁到京畿他们表亲家里,还有一个远嫁去了江南,家中就只一个七八岁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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