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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郎(古代架空)——星河明淡

时间:2021-12-18 14:57:20  作者:星河明淡
  贺铭一见,不由松了一口气,旋即又有些警惕,在青竹身前坐下,却没有放松,全身肌肉紧绷,犹如将要暴起捕猎的猎豹。
  “怎么?不过二三月前,殿下还要活活打死我,要我全家人性命,怎么这会儿见面,反怕起我来了?”
  贺铭单刀直入道:“林纾许了你什么?”
  “大公子为我全家脱籍,出嫁姐姐们的丈夫,统统提拔进地方衙门行走,我家弟弟,则延请名师教导,大公子还会将我带在身边,引为幕僚,有了刑名经验,便去会试,如若顺利……”
  如若顺利,眼下这个小小的随从小厮,日后也是朝廷命官,再背靠林纾、长公主府两棵大树,日后,未必没有衣朱着紫的机会。
  “哪怕是七殿下您,也不能许给我更多了吧?”
  “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留在公子身边。除非公子亲自发落,否则,无论是您,或者是令国公世子爷,或者是大公子,都不能以我家人为要挟,赶我离开公子。”
  贺铭气得磨了磨后槽牙,一手按在矮桌边缘:“你又有什么用处?”
  青竹气定神闲:“我若没有用处,殿下何必来找我呢?”
  “我从七岁时就跟在公子身边,行走坐卧,日常起居,汤药饮食——恐怕就连长公主也没有我熟悉。”
  “公子的身子,如今虽然看着健旺了,但底子仍然单薄,这样连番折腾,若是长途奔波,不日就要病倒。若是留在左近,雨水一多,公子讨厌湿热,又贪凉,恐怕也要闹得病一场。从汤药上入手,便有迹可循了……”
  说到此处,贺铭却是一脸的茫然:“娇娇惯常喝药养身我是知道的……汤药?难道还有什么不一样的?”
  青竹儿笑着摇了摇头:“殿下没做过服侍人的功夫,自然不清楚公子用药的讲究。”
  贺铭淡淡道:“说来听听。”
  青竹把手一摊,无辜道:“我现在说了,岂不是没了用处?七殿下不能惊动长公主殿下,您除了找我,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贺铭神色冷肃,薄唇紧抿,冷冷地盯着青竹儿,许久没有做声,青竹儿却丝毫不惧,喝完了碗里的水,抹去唇边的一滴水珠,对着贺铭,又是一脸的笑。
  “您大可以慢慢考虑,等到什么时候有了药方消息,或者想清楚了,再来寻我。”青竹笑得一派悠闲,“不过,日后若是大公子当真带了我们公子去云南,我兴许还能因伺候得力,被捎带过去,即使不得亲近,也能日日得见,殿下您和令国公世子……”他意味深长地冲贺铭点了点头,“午后日头太毒了,您请自便,我先回屋歇着了。”
  贺铭只得举步离开。
  京畿村落众多,要想弄个水落石出,查出有没有多几个人,少几个人,还需时日。贺铭格外又令人关注洛阳,只是来人回禀,查得那日他的人手撞见的,确实是城中主官的家眷车队,其余再去寻蛛丝马迹,仍然一无所获。
  傍晚时分,贺铭折回行宫,去过了东华堂,再去见陈之宁,颇为轻车熟路进了他的书房,刚一敲门,就听见哗啦啦一堆纸张碎裂的脆响,接着就撞见陈之宁颇为懊丧的神色。
  贺铭推门进去,平淡道:“查到了么?”
  陈之宁重重地吐了口浊气,眼下一圈青黑,随手一掀熬夜点灯勉强翻看完的一沓账本,扯了扯嘴角苦笑:“……没有。”
  果然,林纾是做了万全准备的。
  别说有林纾的名字了,里面百十来人,竟没有一个人明面上和林纾有牵扯的。
  甭管这群人里,是不是有哪一个是林纾的假名,又或者是林纾身边哪一个人私底下替他添置的产业,没有直接的联系,也没有犯上作乱,他们就没法堂而皇之,一一登门去查。
  陈之宁烦躁地搓了搓额角,又问贺铭:“你那边有消息了么?”
  贺铭摇了摇头,道:“我去见了青竹。”
  “见他有什么用?林纾想拿捏他,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更何况,他又哪里知道林纾会把人藏在什么地方……林纾这家伙,也没个贴身伴当,独来独往,怪物……”
  他的抱怨在铜豆的敲门声里戛然而止。
  不等陈之宁说话,就闪身窜了进来。
  “雁山园里昨夜请了大夫。”铜豆的声音又脆又快,往陈之宁手中递了一个厚厚的信封,“请的是永保堂的老东家,买药的人很谨慎,去了城内四家药局,买了许多药材,不像是一张方子里的,都抄录在这里了。”
  陈之宁大喜过望,一把撕开了信封,又对着里面一堆晦涩的药名大皱眉头:“我又不是大夫,给我看有什么用?拿去给大夫瞧啊!我还能认出来这人得了什么病?!”
  铜豆小声道:“请咱们家的周先生看过了,说是给气血两虚,身体孱弱之人,祛风邪,养血脉。”
  陈之宁已经习惯了失望,将纸张随手一掷:“身体孱弱……万一是他家……真是他家老夫人病了?”
  “我们看不懂。”贺铭眼疾手快,在将落地前,一把抄住了那叠字纸,“但是有人看得懂。青竹跟在娇娇身边这么多年,娇娇吃药看病有什么讲究,只有他清楚。”
  陈之宁正是气急败坏,回敬道:“他若是不清楚呢?”
  贺铭冷静道:“那他就没什么用了。”
  很可惜,青竹当真比他们都清楚的很。
  他匆忙而来,随便翻了翻凌乱不堪的药单,面上便现出一抹成竹在胸的笑意:“公子的药里,都会添一味麒麟竭做药引。”
  “这药,必是给公子的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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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青竹儿加上一分,破局之人!
  继续一下这几天的连载
  为了赶论文ddl,我在学校附近找了个收费自习室来埋头苦肝,就是在自习室也经常碰到奇怪的人,什么背书的,聊天的,吃东西的,外放的……可恶啊,明明明文规定了这些都是不能做的!
  暂时远离了又吵又烦的室友,心情值缓慢回升中。
  感觉这件事情很可能无法解决,她们把所有的锅都推到我一个人身上,实在忍不了。我就做两手准备吧,要么换寝室,要么下学期没课就不来了
  如果UU们也和我一样碰到这种令人心塞的人或事,解决不了,离开也很有用
  感谢大家听我废话!
  最近更新会缓慢一点,至于到底有多慢,要看老师怎么杀我了……
 
 
第43章 四十三
  生病有多烦人,恐怕只有正在生病的人才清楚。
  镜郎这半个多月来都不好。
  原本只是小打小闹,打了几个喷嚏,若是在家中,这会儿青竹儿自然就警惕起来,晓得饮食上如何小心,起居上如何在注意,就该换食单上药膳了。他让林纾一个人折腾的够呛,没什么时候身上是舒坦的,也压根没在意这点变化。
  果不其然,晚上就没睡好,第二天起来就恹恹的,吃不下东西,只勉强吃了些鲜果,塞了个冰碗填填肚子,当天半夜林纾摸上了床,又是好一通折腾,沐浴的时候镜郎就睡了过去,没过多久就又热醒了——林纾把他当成个抱枕娃娃似的死死塞在怀里,勒得他一身大汗,里衣汗湿,全粘在皮肉上,头晕眼花,还很想吐。
  他爬起来喝了盏冷茶,挪的离林纾远了些,踢掉了被子,寝衣带子也扯开,只松松地挂在肩上,好歹凉快了些,重新睡去,没一会儿又被林纾循着温度追过来,当胸一抱,险些真的被压吐了。
  “——你干嘛……别压着我……”
  林纾不仅不停,反而更紧了紧勒着他的手:“你怎么连睡觉也不老实?”
  到底是谁不老实!镜郎没好气地一脚踹了过去,挣出了一丝呼吸的空挡,林纾轻巧地架住他的大腿,沉声威胁:“你睡不睡?不睡就做别的。”
  “睡,睡!”
  镜郎实在是怕了他充沛的精力——这人是真的可以一晚上不睡觉光翻来覆去地折腾他,第二天还若无其事地去上朝当班干活儿,然后晚上再回来折腾他。现在他全身上下每一寸骨头都发酸,尤其腰骨疼的厉害,尤其头晕的不得了,再不敢挣扎,也不敢回嘴,嘟囔了几句热,乖乖地闭上眼睛,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只是梦里也有头大老虎,虎视眈眈地压在他胸口,瞪着他,让他睡得不安稳。
  林纾起身的早,没有将他吵醒,底下的哑仆左等右等,没等来敲磬唤人,犹豫再三,于中午时分进来送饭、换水,那少年见帐中静悄悄地,大着胆子掀帘子,往镜郎头上一探,便摸着了一片潮热的滚烫,吓得发出几声哑哑的叫唤,忙不迭地冲出去,拽着中年妇人的手,比划起来。
  中年妇人脸色凝重,进屋探了探镜郎的额头,回头找了守门的老头,两人闷头比着手语,老头回屋换了件外出的衣裳,进了后罩房里不起眼的一间小仓库,移开角落几个装了蔬果的竹筐,将地上一个不甚明显的凸起一掰一拧,矮身便进了地下徐徐现出的一条黑暗通道。
  中年妇人也未闲着,让哑巴少年取了熬药的小铫子出来,生火,自己洗干净了手,进去为镜郎把了脉,出来就先煎了一剂清热祛风的药茶,又换了冰帕子给他敷额头降温。
  镜郎昏昏沉沉醒来,少年送了汤药,镜郎尝了一口,就吐,往被子里一闷头,怎么说都不肯张口。
  难不成他们还能硬着灌药?
  只得就用冷水冰帕子降温,再想方设法地让他喝了几口白粥,又喝了些热水,再要喂药,又闹吐了一回,连之前吃进去的粥也吐没了。
  正折腾着给他换衣裳,换床褥时,林纾急匆匆回来了。
  中年妇人和林纾比划了几个手势,林纾沉着脸进了房屋,看镜郎可怜兮兮,脸色苍白地软在床上,头发汗湿,黏了几缕在额头上,又说不出重话来,平日里多么不动声色的人,也被气得叹了几口气。他回身朝妇人比了个手势,就上前来给镜郎换冰帕子,不过片刻,妇人就端了碗热粥上来。
  平平无奇一碗肉片粥,混了些药材清香。镜郎一闻着气味便皱眉,闷头往帐子里钻,林纾却不与他客气,一把捉住了腰,就拖了出来拉到怀里抱着。镜郎就算神完气足也掰不过他,何况此时,只能虚弱地咳了几声,皱着脸别过头去,表达自己强烈的不满。
  不过帐子里也全是那股氤氲不散,热气腾腾的药味儿,唯有林纾身上的熏香是熟悉气味,镜郎闹了会儿别扭,只能不甘不愿地把脸埋进林纾的怀里。
  林纾一手搂着镜郎,一手接过粥碗,语气平淡:“不要逼我灌你喝。”
  “……你别勒着我的腰,想吐……这味儿难闻……”
  林纾稍微松了松劲儿,为他的依靠所取悦,放缓了语气:“要么自己吃,要么我来喂你,你自己选。”
  “……烫的很,放放凉。哥哥,我难受……我要水。”镜郎埋在他怀里,闷声道,“…凉的,甜的。”
  “只能喝热的。甜食生淤滞,你咳嗽,也不能吃甜。”
  两人讨价还价了一会儿,镜郎又咳了起来,可怜巴巴地盯着林纾,林纾沉默半晌,只能让步,喂他喝了半杯温温的槐花蜜水。镜郎吃了小半碗粥,扒在林纾怀里不舒服地蹭,再吃药时,咬紧牙关不肯喝,还是林纾把药含在嘴里,强压着他,灌了几口进去。
  清热降火药总有一股萦绕不去的清苦气味,一口气灌下去便罢,一口接一口地从舌尖碾到舌根,那就更苦更涩更难以忍耐,镜郎咽了几口,又要作呕。
  原本就娇气的很,这会子生了病,就更娇气,变本加厉地磨人起来。
  冷了热了,这儿酸,那儿痛,一口茶吃得不顺心也要发脾气,但发脾气也不凶,嗓子哑了,身上也没力气,骂人骂不出,摔杯子都摔不动,只能窝在床上,裹在一团被子里,也不理人,也不肯喝药,就是生气。
  怪不得是“娇娇”,谁家的小姑娘家也比不上。
  林纾神色温柔,为镜郎梳理汗湿的额发,看他双眼紧闭,难得乖巧离不开人,没长大似的往自己手心蹭,唇角一翘,不自觉笑了起来,旋即面色又是一沉。
  他这样多病,十几年来,又是谁在他生病时候,照顾的无微不至?
  是青竹?是陈之宁?
  这个念头颠来倒去,念在口中,泛起一丝难言苦涩。林纾手下一顿,轻轻地吸了一口气,不由吃起飞醋来。
  就这么闹了一天,镜郎的烧退了,人却很虚弱,吃了安神汤就睡,林纾当天夜里没留下,赶回去处理积了半天的文书,第二天上过早朝,就又过了暗道,带了两盒酿脆梅,酸杏儿果过来,守到镜郎醒来,盯着他用饭吃药,才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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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们,520(不是)521快乐!
  哥哥开始上分!
 
 
第44章 四十四
  镜郎混混沌沌,在床上躺了两三日,一觉起来,便觉得身上全是酸腐臭味,闹着洗头洗澡换衣裳,床帐被褥也一并换了,又嫌药膳没滋没味,吃了两口就不吃,要人换了酸辣口味的菜来,顶着湿发上蹿下跳,凑在冰山边上纳凉,又要吃冰酥酪,未果,到底是吃了在井水里湃了大半日的西瓜。
  林纾不在,又哪里有人管得住他?自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于是半下午睡觉起来,又闹不舒服,先吐了一回,接着又发起烧来。
  又病了。
  林纾接到消息,实在坐不住,亲自往京城里走了一趟,将坐镇永保堂的大夫拉了来,给镜郎看诊。
  这位医生曾是太医院的医正,他四十余岁时,因父亲去世母亲孀居无人照管而辞官,却也不曾走远,就在京城里开了间药铺,太医院里许多徒子徒孙每逢年节,也要在他这儿看望一番。现下也是六十的人了,却擅长养生之道,仍然步履稳健,耳聪目明,与许多达官贵人都有往来,口风不严谨的人,哪里能活到现在?林纾寻他来,自然也是放心的。
  帐子一放,只放出一双手来搁在迎枕上令他细细摸了脉搏,再由哑仆打着手势,林纾转述了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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