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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他一心向死(古代架空)——香却

时间:2021-12-24 09:24:42  作者:香却
  江尽棠挣扎的动作一顿。
  宣阑眸光落在江尽棠纤长的脖颈上,刚才情急之下他磨蹭过的地方已经泛起了一片娇艳的红色,真让人怀疑他是否是块嫩豆腐,否则怎么会碰一碰挨一挨, 就成了这副模样。
  他眼睛里是无边的春色, 声音倒还算是冷静:“周单此人果然疑心甚重,小红姑娘,麻烦你叫两声了。”
  江尽棠:“……”
  江尽棠面无表情的看着宣阑:“不会。”
  宣阑挑眉:“上次不是叫的挺好么, 怎么就不会了……若是我动手, 你又要说我故意下重手。”
  江尽棠见他还敢提,忽的一笑:“不如换印兄来叫吧,不正好显得印兄你沉醉美人乡么。”
  “我……”
  宣阑还没有说完, 江尽棠就道:“若是印兄叫不出来, 我也可以帮你。”
  宣阑一顿:“帮我?”
  江尽棠露出无害的笑容。
  宣阑轻啧一声,道:“不必。”
  他松开江尽棠的手, 双手撑在他身侧, 背着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提高了音量:“你这身皮肉倒真是如凝脂一般, 让人挨上了就舍不得放开,专门勾男人的魂, 平时怎么养出来的, 嗯?”
  江尽棠:“……”
  江尽棠一时之间不知道宣阑是在问小红, 还是在问他。
  好在宣阑也不需要江尽棠回答,他脸上带着几分戏谑,声音有些沙哑:“自己把腿抬起来,给爷看看。”
  江尽棠:“……”
  江尽棠的脸立刻就红了——气红的。
  等从照月阁离开,他非得好好查查宣阑到底是从哪里学到的这些不三不四的话!
  宣阑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这副气恼样子,拖长了语调又道:“又勾引我做什么?刚刚没有喂饱你么?看来果然是个小骚货,一刻也离不开男人。”
  他说着说着见江尽棠都闭上眼睛了,更加觉得有趣,俯身靠在他耳边轻声道:“公子生气了?”
  江尽棠耳尖一颤,抿唇道:“没有。”
  宣阑转眸看了眼,外面人影已经不在,显然是回去交差了。
  他本该立刻翻身起来,和江尽棠保持距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江尽棠眼角飞红睫毛乱颤的样子,就想再逗逗他,哑声道:“你以前有个几个入幕之宾,嗯?”
  “……”江尽棠深吸口气:“只有你一个。”
  宣阑冷着脸道:“撒谎,姑娘这一点朱唇万人尝,一双玉臂千人枕的,怎么会就我一个入幕之宾?”
  江尽棠强忍着怒意,道:“爱信不信。”
  宣阑捏住他下巴,盯着他眼睛:“当真只有我一个?”
  江尽棠在此时意识到什么,忽然一脚踹在了宣阑身上,冷声道:“人已经走了——你戏弄我?!”
  宣阑挨了这不轻不重的一脚,没生气,反而笑着对江尽棠道:“我没有戏弄你,人刚走而已。”
  江尽棠冷着脸身上的红裙脱掉,抬手又去扯头发上的钗环,宣阑道:“我来,你不会,会弄伤头发。”
  江尽棠不想搭理他,但是宣阑梳的这个发髻当真有几分复杂,不是江尽棠能够搞明白的东西,只好冷脸坐在了宣阑面前,让他给自己拆头发。
  珠翠卸下,黑发披散,灯光透过红纱帐都变成了暧昧的红色,宣阑修长的手指穿梭在黑亮的长发间,能够拉开大弓的手也能灵巧的为人绾发。
  好一会儿,宣阑才忙活完,道:“好了。”
  江尽棠连一声谢都没有说,就站起身洗漱去了,宣阑坐在床上撑着下巴看他背影,不知道怎么的,突兀的笑了一下。
  舒锦可太像是一只猫了,以至于总是让宣阑想起另一个人,忍不住的就想招惹他。
  毕竟他与那人,大概终此一生,都不会有这样的时刻。
  江尽棠将面上铅华洗净,撩开床帐道:“下来。”
  宣阑不明所以的下了床,江尽棠将帐子一放,冷冷道:“今夜你睡地上。”
  然后自己躺在了床上,盖上被子,不再和宣阑说话。
  宣阑:“……”
  宣阑道:“扬州虽然暖和起来了,但是夜里还是很凉,我睡地板着了风寒怎么办?”
  江尽棠没搭理。
  宣阑看着帐中人影好一会儿,知道对方应该是真的生气了,没再说什么,自己在地毯上躺下了。
  其实也没有那么冷,毕竟照月阁里寸土寸金,还烧着地龙点着熏笼。
  他躺着没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做了个有些荒诞怪异的梦。
  宣阑梦见了江尽棠。
  大概是十二三岁的江尽棠。
  穿着锦衣的小公子虽然瘦弱,却自有风骨,站在那里已然是一道风景,令人移不开视线。
  宣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梦见这样小的江尽棠,他分明是没有见过少年时期的江尽棠的,但是在这个梦里,少年的模样却十分清晰。
  五官相比起如今还带着稚气和年纪小独有的圆钝之感,清秀精致,不似如今像是一卷细致的工笔丹青,却又有另一番引人怜惜的气质。
  他独自一个人站在老杏树下,看着漫天被风吹落的花雨,宣阑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将小少年脸上的难过看的清清楚楚。
  他不自觉的上前两步,等走近了才看清,小尽棠看的不是花雨,而是天上放着的风筝。
  院墙框出四四方方的天空,却没能框住那只燕子形状的风筝,小尽棠认认真真的看着,眸子里全是向往。
  宣阑听见自己问:“羡慕么?”
  小尽棠侧眸看了他一眼,微微笑了一下:“对呀,好羡慕的。”
  他笑容抿在唇角,像是在那里噙了一汪蜜糖,却让看见的人觉得苦涩。
  小孩子的声音很轻:“我也好想放风筝。“
  宣阑垂眸道:“这有什么难的?我带你出去。”
  说着他上前想要抱起小尽棠,小尽棠却后退一步,软软的笑着摇摇头:“不可以哦。”
  “如果生病了,大家都会很难过的。”
  “我不想让任何人难过。”
  宣阑惊讶于眼前小少年的这份温柔。
  江尽棠年幼的时候,当真有如此君子之风么?
  就算年纪小小,立在那里,就让人知道什么叫“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①”
  宣阑蹲下身,看着小尽棠:“你长大了若是有你小时候一半可爱,就好了。”
  小尽棠却认真的说:“棠此一生,坚守本心,不会改变。”
  宣阑笑出声。
  恶名远播的大奸臣,即便是在幼年期说出这样的话,也足够让人笑掉大牙了。
  “你不信我吗?”小尽棠见他笑,皱起眉问。
  “不是我不信。”宣阑抬手碰上他柔嫩脸颊,唇角挂着笑意,眼神却冰冷:“是你不值得我信。”
  恍惚间天地变色,老杏树变成了空旷大殿里的盘龙石柱,漫天花雨变成了遍地的鲜血,他惶然转身,就见江尽棠一身白衣,站在金碧辉煌的大殿里显得格格不入,他眸似冰雪,声音霜冷:“宣阑,林氏死前,托我告诉你一句话。”
  宣阑变成了刚刚登基只有九岁的自己,还是个孩子的模样,身上的龙袍、头上的冕旒这代表着天底下至高权利的东西已经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前方不远处却又是倒在血泊里已经失去了呼吸的母亲。
  他的眸子里映出江尽棠的样子。
  这个人哪怕只着白衣也好看的不行,偏生白衣上沾着血迹,匕首上的血珠还在往下滴落,他恍若一只从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的艳鬼,唇角勾着一点冷漠又嘲讽的笑,十足恶劣的垂眸看着少帝,声音很轻:“但是……我不想告诉你。”
  于是至今将近十年过去,宣阑仍不知道林沅兰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江尽棠恶毒到要剥夺他听见生身母亲遗言的权利。
  ……
  宣阑从深梦中醒来,额头上有几滴冷汗,他抬手拭去,被子因为动作,滑到了腰际。
  少年的满腔愤恨在看见身上大红色的牡丹穿花锦被时,一顿。
  房间里只有一盏烛火摇曳,宣阑站起身,就见江尽棠背对着他,蜷缩在床上,是一个极其没有安全感的睡姿。
  宣阑嗤了一声。
  他身体好睡一晚上地板不会有事,舒锦瘦瘦弱弱的又是在逞什么能。
  少年弯腰将被子拎起来,盖在了江尽棠身上,江尽棠翻了个身,无意识的抓住了宣阑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去的手指。
  烛火大约是要熄灭了,室内更加昏暗,宣阑顿了好一会儿,才将自己的手指收回来,转身出了床帐,重新在地毯上躺下。
  ……
  江尽棠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
  他揉了揉眼睛,就听见帐外响起周单笑呵呵的声音:“春宵苦短日高起啊②,印兄还没醒?”
  江尽棠都要无语了。
  周单是个什么品种的变态,怎么尽喜欢挑这种时候过来?
  衣裙钗环都在外面,宣阑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若是周单此时不讲究,直接进来,江尽棠铁定是藏不住了。
  他抿了抿唇,正思索着要怎么办时,周单却因为没听见回应,已经走了过来。
  *
  作者有话要说:
  狗皇帝全靠周大人找老婆了,棠棠不可以嫌弃周大人哦。
  ①:出自《诗经·淇奥》——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②:出自白居易《长恨歌》——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第52章 白裙
  周单的手已经搭上了帷帐, 正要掀起时,却被人扣住了。
  宣阑似笑非笑的:“周兄这是什么意思?”
  周单转眸看见他,连忙道:“我以为印兄还未醒……原来印兄是大早上的就出去了。”
  宣阑嗯了一声, 道:“吵着要吃素三鲜的包子,怪道古人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这女人就是麻烦。”
  周单收回自己的手,道:“印兄这也是乐在其中嘛。”
  他看得出印财对小红的看重,便走到了窗边,道:“印兄此次来江南必定是有繁重要务在身, 我不敢耽误印兄办事, 刺客行踪仍未找到,还请印兄多加小心。”
  周单到底不敢一直扣着人,印财好说, 印曜可就没这么好打发了。
  宣阑要笑不笑的道:“周大人才是应该多加注意。”
  周单笑容僵了僵, 道:“多谢印兄关心了。”
  他拍了拍手,就有人捧了个木盒子进来,盒子看起来沉甸甸的, 放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响, 周单道:“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还请印兄笑纳。”
  宣阑抬手打开盒子, 就见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十锭金元宝。
  扬州的官员,果然大手笔, 这一盒金子,足够半城的百姓吃一年了, 但是于周单来说, 不过是“小小心意”。
  宣阑反手合上盖子, 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见他还愿意收东西,周单松口气,一拱手道:“那我就不打扰印兄了。”
  周单离开了房间,宣阑将装着金子的盒子推开,放上自己拎回来的包子,道:“吃点东西吧。”
  江尽棠这才从里面出来,“我们可以走了?”
  “嗯。”宣阑打开食盒的盖子,露出里面热气腾腾白白胖胖的包子,道:“吃完了就走。”
  江尽棠洗漱完在桌边坐下,宣阑已经连热茶都给他倒好了,贴心的让江尽棠怀疑他又在想什么歪主意。
  不过昨日没有吃什么东西,江尽棠这会儿也是真的饿了,吃了半个包子后,宣阑终于开口:“不知道公子接下来要去哪里?”
  “自然是回家。”江尽棠说:“留在此地一夜本是想要见见调笙姑娘,但是现如今调笙姑娘已经是阶下囚,我还留着自然也没了意义。”
  “说起调笙姑娘。”宣阑道:“倒也是个烈女子。”
  “江南灾祸不断,官员却毫无作为,她一个青楼女子尚且敢站出来为民除害,倒显得扬州城再无真男儿。”江尽棠喝了口茶,淡淡说:“倒是可惜了这位心怀苍生的姑娘。”
  “怎么,公子家里已经有了两位妾室作伴还不够?”宣阑挑起眉问。
  江尽棠无言良久,才说:“我只是欣赏她。”
  “看来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宣阑道:“不过调笙这会儿被人提到了县衙的大牢里,不死也得掉层皮。”
  江尽棠垂眸看着茶杯,没说话。
  宣阑似乎也就是随口一提,转开话题道:“待会儿出去时,公子还要再穿一次裙子。”
  江尽棠不是很想面对这事儿,抿了抿唇,好久才说:“不要红衣。”
  宣阑微笑:“放心,不是红衣。”
  宣阑说话算话,果真不是红衣,而是一套白裙,和这秦楼楚馆里的糜艳截然不同。
  红衣是艳,白裙是清,宣阑都觉得怪异,分明舒锦只生了这样一张普通的脸,怎么能将红白这极端的二色都轻松的驾驭住?
  宣阑走到梳妆镜前,给江尽棠绾了发,又给他上了一点淡妆,若说红衣是雪地里的一枝梅,那他的白衣就是红梅丛中的一捧雪,清丽出尘。
  宣阑站在江尽棠身后,良久才说:“好了。”
  江尽棠站起身,披帛拂过了宣阑的手指,他下意识的就抓住了那条披帛,让江尽棠脚步一顿:“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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