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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他一心向死(古代架空)——香却

时间:2021-12-24 09:24:42  作者:香却
  “没什么。”宣阑松开手,先一步打开了房门,室外脂粉气飘进来,让他皱了皱眉。
  其实真的没什么,只是忽然想到,此一别后,或许今生都再见不到舒锦这样有趣的人了。
  江尽棠跟在他身后跨出门槛,宣阑低声道:“得罪了。”
  话音未落,他已经把人搂进了怀里,脸上的表情很淡,道:“走吧。”
  江尽棠被他搂在怀里,外人几乎看不清他的脸,但却可以从宣阑的动作看出,他对这青楼里春风一度的美娇娘,极其在意。
  *
  作者有话要说:
  写不出来家人们,虽然我很短,但是我爱你们的心不减!
 
 
第53章 檄文
  扬州的白日和夜晚, 活像是两个世界。
  江尽棠从照月阁里出来的时候正飘着小雨,街上行人稀少,他垂眸提起裙摆, 免得白衣染尘,宣阑已经撑开了一把油纸伞, 遮在两人头顶,也挡住了有些料峭的春风。
  马车就停在门口,见两人出来,车夫赶紧将马扎搭好, 伏在旁边就要扶江尽棠上车, 江尽棠说了声不用,踩在马扎上一个借力上了马车,手中的裙摆却瞬间如同花朵的绽放般铺撒开来。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在空中阻止了这朵花的绽放, 油纸伞倾斜遮住了飘落的细雨, 自己的半个身体却暴露在雨幕中。
  江尽棠转眸,静静地看了他一眼,宣阑好似只是做了一件极其稀松平常的事情, 淡淡道:“上去吧, 别着凉。”
  江尽棠进了车厢,宣阑随后上来, 才说:“周单在楼上看着。”
  江尽棠眉头一蹙, 撩起车帘一角,果然就见周单站在歌台之上, 正透过连绵雨丝看着两人。
  他放下车帘,道:“印兄和这位周大人, 似乎不和?”
  “算不上。”宣阑道:“只是他想的太多而已。”
  周单此人称得上“聪明”二字, 但就是聪明的人, 才容易钻牛角尖,他在扬州做这个太守做的胆战心惊如履薄冰,生怕印曜会将他除之而后快,却不知道世家利益牵一发而动全身,不管印家和林家有多大的嫌隙,都绝不会翻脸。
  一旦四大家其中之一倒台,就意味着其他三家也在倾覆的路上了。
  “我记得这位周大人出身寒门。”江尽棠似乎只是随意提起这件事,道:“只可惜,到底忘了根本,也成了鱼肉百姓的士族。”
  宣阑来了点兴致:“公子似乎对士族有很大意见?”
  “门阀林列,世家垄断,哪怕我只是一个落第的秀才,也知道大业积病已久。”江尽棠说:“ 寒门子弟做官不容易,但被提拔起来后,似乎也鲜少有为天下百姓谋福祉的。”
  宣阑沉默。
  当年定国公江璠还在世时,曾经大力提拔寒门才子,虽然他是个粗人,却并不同许多武官一样认为文臣只会动动嘴皮子,他深刻的明白武将能定天下,但若要安太平,还是文臣才能做到。
  江家风光的时候,江璠甚至称得上是“桃李满天下”,朝中泰半寒门官员,都受过他的提携之恩。
  江尽棠靠在窗边,车轱辘碾过雨水的声音听得很清楚,他微合上眼睛,轻声说:“大约年少时候,都曾有过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①的宏愿罢,但乱花渐欲迷人眼②,在面对金马玉堂,香车美女的诱惑时,又有几人能够坚持本心呢。”
  宣阑笑了一声:“若是公子为官,必定清廉。”
  江尽棠觉得有点好笑。
  宣阑对着本朝第一大奸臣说出这样的话,也不知道他知道真相后会不会想要掐死现在的自己。
  马车停在了一座宅子前,车夫道:“大人,已经到了。”
  这里是印财的一处私宅,印财下了车,对江尽棠道:“公子赏脸,进来喝杯茶?”
  江尽棠摇摇头:“不必了,印兄还有要事,我就不叨扰了,劳烦小哥送我去前面客栈就好。”
  宣阑也没有阻止,只是抱拳道:“他日有缘再见。”
  江尽棠微微一笑:“有缘再见。”
  那只白皙的手收了回去,马车在细密的雨中继续向前,宣阑却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进去。
  他背手立在屋檐下,看着马车缓缓消失,聂夏从门里出来,挑眉问:“少爷似乎很在意这个舒锦?”
  宣阑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想法,他收回视线,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不着边际的问了一句:“江南的海棠,是不是开的比较早?”
  聂夏道:“是开的比京城要早些,有些早花已经开了。”
  宣阑道:“我似乎闻见了海棠花香。”
  聂夏就笑了:“少爷,南方的海棠,没有香味。”
  宣阑一怔。
  那他之前闻见的花香,从何处而来?
  ……
  江尽棠回了客栈,山月几乎都要急死了,见他一身怪异的打扮竟然也没有惊讶,而是先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江尽棠无奈的叹口气:“我真的没有受伤……我先去沐浴行不行?”
  山月这才注意到他古怪的打扮,愣了愣,道:“您……”
  江尽棠抬手打断他:“这件事不许告诉佳时。”
  不然这必然会成为简远嘉拿捏他的一个把柄。
  山月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又连忙亲自去打了热水来让江尽棠能舒舒服服的沐浴。
  江尽棠将脸上的妆容洗净,而后把属于舒锦的那张假面从脸上撕了下来,露出自己本来的五官。
  热气氤氲里他的容色丽得惊人,可惜房内并没有可以欣赏的人。
  ……照月阁此行,实在是太丢脸了。
  江尽棠靠在浴桶边上,思索着是否要放弃舒锦这个身份时,门口传来山月的声音:“……王小姐!您不能进去,我家公子正在沐浴!”
  而后就是王阅馨的声音:“这么说,他果然回来了?”
  山月没吭声。
  王阅馨的声音倒是有了几分委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昨日你们一起出门,去的是扬州最大的青楼!你自己回来了,他却在照月阁里待了一晚上,现在才回来……不是说他和妻子很恩爱吗?为什么还要去青楼?!”
  山月哪里应付过这种刁蛮小姐,打不能打骂不能骂的,只能挡在门口不许王阅馨进去,闭口不言。
  王阅馨眼圈都红了:“你让我进去!我要自己亲口问问他,我到底哪里配不上他!不如他的原配发妻我就认了,凭什么连一个风尘女子我都比不上?!”
  山月把自己当个哑巴,就是不开口。
  王阅馨都快要气哭了,她的婢女银杏道:“我们小姐可是青州城太守的千金!你有几个脑袋,敢得罪她?!你若是再不让开,我就让护卫过来了!”
  山月仍旧没有动作。
  就在银杏要叫人时,房间里响起江尽棠的声音:“让王小姐进来吧。”
  山月看了王阅馨一眼,沉默的将门打开了。
  王阅馨冷哼一声,提着裙摆就进了房间。
  她本以为山月说的沐浴是在搪塞她,不成想江尽棠是真的在沐浴,屏风后面雾气袅袅,王阅馨瞬间红了脸,结结巴巴道:“我……我……”
  江尽棠淡淡道:“王小姐似乎是有急事要找在下,恕在下仪容不整了,小姐有话,就站在那里说即可。”
  王阅馨又委屈又难过,咬了咬唇,道:“你昨夜是不是去了照月阁?”
  江尽棠没有否认:“去了。”
  王阅馨手指攥紧:“你……我本以为你和其他男人都不一样的……”
  “都是男人,有何不一样。”江尽棠漫不经心的洗着自己修长的手指骨节,声音倦怠:“是小姐看错了在下。”
  “不过及时止损是好事,扬州离青州并不远,小姐现在启程,大约明后日就能到了。”
  王阅馨手指甲都深深的陷进了掌心的肉里,她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道:“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故意让我看见你去青楼,就是想气我回去……我不会上当的!”
  江尽棠都有点佩服这姑娘的想象力了。
  “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是要嫁给你!”王阅馨道,“你不用这样气我,我是不会轻言放弃的。”
  说完提着裙摆就跑了。
  银杏一愣,赶紧追了出去。
  江尽棠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
  山月将门关上,轻声道:“要不要属下……”
  江尽棠道:“你最近怎么跟见清似的,动不动就喜欢动刀子,她是王诚的女儿,死在扬州不好收场,暂时不用管她。”
  他从有些凉了的水里起身,擦干净身上的水珠,换上干净衣服,道:“佳时呢?”
  山月知道他穿好了衣服,便走了进来,给他倒了杯热茶,道:“简大人去了县衙,说要见调笙一面。”
  江尽棠手指一顿,而后一笑:“佳时果然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山月不明白:“您不是说此次江南的事情,交给陛下自己处理么?”
  江尽棠喝了口茶,道:“江南谎报灾情的事情交给他处理,其他的,他还处理不了。”
  他总是下意识的把宣阑当个孩子,毕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宣阑实在是太小了。
  “周单是个很好的突破口。”江尽棠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我记得当年,他还曾来拜会过我父亲,但父亲不喜他市侩,与他交情寡淡,江家获罪后,周单写了一篇檄文,骂了江家十八代祖宗,我一直记得。”
  山月一愣,这才想起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周单这个名字耳熟了。
  原来周单和定国公府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江尽棠看着窗外雨景,眯起眼睛,轻声说:“收拾一下,我们去老宅看看。”
  山月点头,转身刚要出去,忽然窗户外吊下一个人,山月几乎立刻就要拔剑,那人道:“是我。”
  *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写贴贴的时候一想到狗皇帝用的是印财的脸,就瞬间觉得狗皇帝不配了。
 
 
第54章 好痛
  “……”山月有些无语的收回刀, 道:“简大人,您就不能走门吗?”
  简远嘉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腰上一个用力, 整个人都翻进了房间里,道:“王小姐的人就蹲门口守着, 我要是走门,肯定会被逮住问东问西,麻烦的很。”
  江尽棠递了张布巾给他,让他擦擦身上的水, 简远嘉一边擦一边道:“下次你还是扮成姑娘出门吧, 我就不信这样还有姑娘能看上你。”
  江尽棠身子一僵。
  扮成姑娘的确没有姑娘看上他,但是男人会看上他,一时间竟然让江尽棠有些无法抉择。
  简远嘉只是随口一说, 并不知道戳到了江尽棠的痛处, 将布巾一扔,道:“我去见了调笙一面,倒是知道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江尽棠坐回罗汉椅上, 山月给简远嘉倒了杯热茶, 简远嘉喝了口润喉咙,才说:“调笙敢刺杀周单、能刺杀周单, 就说明她背后绝对还有别的策划者, 否则按照周单贪生怕死的程度,怎么可能会让舞姬携带利刃进宴会厅。”
  这一点江尽棠早就有所猜测, 他抬眸看着简远嘉,示意简远嘉继续说。
  简远嘉道:“我费了些功夫才取得了调笙的信任, 她告诉我, 她加入了一个名叫青天教的组织, 这组织有些意思,原本只是一个小帮派,但是自从江南大灾,青天教喊出了‘护黎庶,清奸佞’的口号后,威望急剧上涨。”
  “青天教……”江尽棠莞尔,笑容里看不出是讥诮还是别的什么东西,缓声说:“敢自诩青天,真是好大的口气。”
  “可不是。”简远嘉道:“调笙本来和青天教没什么瓜葛,但是大约半年前,她迎来了一个嫖……算了,说的好听点,叫做客人,这个客人是青天教的重要人物之一,调笙也经由他的介绍,加入了青天教。”
  “任务失败,青天教没有营救调笙的意思?”
  简远嘉勾起唇角:“营救?调笙现在是青天教的忠实信徒,她不怕死,甚至觉得死亡是大义。”
  江尽棠沉默了一瞬,而后道:“此次江南之行,比我想象的要麻烦的多。”
  “现在你打算如何做?”简远嘉问:“探子传来消息,小皇帝已经开始动手了,拿到印曜谎报灾情的证据只是时间问题。”
  江尽棠垂着眼睫,良久才道:“我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到他手里,希望他不要辜负我的期望,只懂收割些短浅的利益。”
  “这是一步大棋,你全权交给他,的确是草率了。”简远嘉淡淡道:“姚绶的事情,已经坏了你布了多年的棋,还这么信任他?”
  “我不是信任他,而是信任他骨子里流淌的、属于宣慎的血。”江尽棠自嘲的笑了一下,道:“说出来大约可笑,若是宣慎还活着,我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寝其皮,但是……我也很信任他。”
  他目光落在窗外,那里有被雨水浸润的檐角,多年风霜,檐角都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土,生长出顽强的紫堇花来,在细雨中飘飘摇摇,总让人疑心它什么时候就会被风卷走。
  说起宣慎,屋内的其他两人都有些沉默。
  还是江尽棠自己道:“不该提他……说回正事,这个青天教很有意思,我们混进去看看。”
  “青天教现在声势浩大,几个领头人都在官府的通缉名单上,已经很少吸纳新人了,恐怕有些困难。”
  “我们手上不正好有一张投名状么。”江尽棠微微一笑,道:“调笙姑娘巾帼不让须眉,如此死去实在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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