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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他一心向死(古代架空)——香却

时间:2021-12-24 09:24:42  作者:香却
  陈裳手腕动了动,带动着铁链哗啦啦的响:“其实你恨我的吧。”
  她看着江尽棠,喃喃地说:“你当时,眼睛里有泪,你跟我说,你不想活着了,可是我没有听,我还是把透骨香给你灌下去了。”
  她像是哭又像是笑:“因为我让你痛苦了,所以宣慎把我锁在这里十年。”
  “他对你可真是……”陈裳古怪的说:“特殊的很。”
  “他见不得别人苛待你,见不得别人让你难过,可是你最大的苦痛和悲伤,都是他一手赋予。”
  “陈姑娘。”江尽棠平静道:“十年过去了,当年的事情,已经没有什么好说了。”
  “你们的十年过去了,我却永远留在了十年前。”陈裳沙哑道:“宣慎临死的时候,嘱咐了我一句话,关于你的,你想听吗?”
  “他说如果过了十年你想听,我再告诉你。”
  *
  作者有话要说:
  在亲爹和小叔的对比下,狗皇帝就显得十分正派了。
  多亏同行衬托。
 
 
第92章 生不逢时
  “十年前我不想听, 十年后也不会想听。“江尽棠声音很平静:”陈姑娘就不必说了。”
  陈裳扯出一个笑,道:“你不想听,我偏要说。”
  她盯着江尽棠的眼睛, 道:“宣慎说——恨你生不逢时。”
  她笑出声:“你说为什么,他要恨你生不逢时?”
  简远嘉皱着眉, 手中的剑滑出剑鞘两寸,冷冷道:“陈裳!”
  江尽棠垂着眼睫,缓缓笑了:“陈姑娘,你是觉得, 我会对这句话有什么特殊反应么?”
  陈裳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你……”
  江尽棠立在那里,自如芝兰玉树,他眼中不带什么情绪, 道:“很多人爱我。”
  “这不算什么。”
  更何况。
  江尽棠莞尔。
  宣慎对他, 从来谈不上爱。
  宣慎亲眼看着江尽棠从云端跌落泥淖,又从淤泥里重回莲台,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人能走出这样一条路, 也没有第二个人能让宣慎生出惺惺相惜之感。
  江尽棠恨宣慎么?
  恨。
  恨不得将皇陵刨开拖出宣慎的尸骨日日鞭笞, 让他死了也不能安息。
  但是,江尽棠也不会否认, 宣慎是一个将制衡之术用的炉火纯青的帝王。
  江家势大, 贤名远播,动摇皇权, 于是他步步为营,给江家扣上一顶造反的帽子, 屠戮江氏满门, 巩固皇权。
  太子年幼, 皇帝垂危,于是他培养了一把锋利无比的刀,用尽种种手段利用这把刀为幼帝铺平一条康庄大道,又在恰好的时间里将这把刀折断,让儿子能够坐稳皇位,保宣家皇权永固。
  这是宣慎的算计,江尽棠自叹弗如。
  宣慎在十年前留下一句“恨你生不逢时”,但若江尽棠生的恰是时候,又何来今日的九千岁。
  宣慎不爱他,江尽棠从未在这位帝王的眼睛里看见这种红尘缱绻的东西,他只是清楚的知道,他加诸在江尽棠身上的东西太沉重,所以在弥留之际,以宣慎,而不是一个帝王的身份,对他做出了忏悔。
  这是一句迟来了十年的道歉,但是江尽棠已经不需要,也没有意义了。
  “其实陈姑娘何必恨我。”江尽棠轻声道:“当年本就是陈姑娘你与虎谋皮。”
  药王谷主张避世,陈裳却求入世,她有极大的野心,于是她主动找到了宣慎,主动炼药,所求的不过名利。
  可不想皇帝并不金口玉言,甚至是个卑劣的小人,翻脸就无情,陈裳一手葬送了她的故土,这是她的孽债,她需要偿清。
  “……宣慎。”陈裳嘶哑道:“他骗了我。”
  陈裳自嘲道:“我为我自己的愚蠢付出了代价,那你呢?”
  她看着江尽棠,讥诮道:“可你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我看得出来,你快要死了,透骨香的药效,快要消失了吧。”
  “生死予我,其实不那么重要。”江尽棠在床边坐下,他看了眼陈裳被锁链铐住的苍白手腕,道:“我来找姑娘,只是有一位姑娘的故人,想要见你。”
  “……故人?”陈裳有些迷茫的:“药王谷一门死绝,我何来的故人?”
  “陈折恒。”江尽棠道:“陈姑娘记得他么?”
  陈裳一愣,“是……大师兄。”
  她眼里瞬间涌出泪水,“大师兄……还活着么?!”
  “十年无日月,姑娘也该出去看看了。”江尽棠道:“你想出去看看么?”
  陈裳擦去眼泪,道:“我救不了你,就算再炼出一颗透骨香也没有意义,这东西本就是剧毒,当年我就说过,以毒攻毒就是在搏命,我自己都没有把握你能活下来。”
  “我不是要你救我。”江尽棠淡淡道:“只是我有很多想见的故人,已经见不到了,陈姑娘与我同病相怜,不想陈姑娘与我有一般的遗憾罢了。”
  他站起身,道:“带陈姑娘出去吧。”
  陈裳咬了咬唇:“你不要我救你?!”
  江尽棠没再说话,转身出去了。
  简远嘉吩咐人进来给陈裳打开锁铐,自己追了出去,“江尽棠!”
  江尽棠脚步顿住:“怎么了?”
  简远嘉扯起唇冷笑了一下:“你就这么想死?”
  他逼近了两步,道:“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因为你才活着的?”
  江尽棠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佳时,总是成为别人活着的支柱,也是很累的,将近三十年的岁月弹指而过,我也想为自己活一次。”
  简远嘉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江尽棠行过枯塘,如今他早就不是当年孱弱无能的少年,但他却比当年更加的孤寂冷漠,他的世界伶仃孑然,荆棘遍地,没有太阳。
  简远嘉忽然说:“那你有没有想过,为别人活下去。”
  江尽棠脚步顿住,简远嘉说:“就像你之前的十年一样,为了宣阑活下去。”
  “只是这一次,不再以一个臣子的身份。”
  ……
  宣阑抬起头,看见华州柔和的暖阳,分明是一个很好的天气,但自从那个人走后,春风江南,也就失去了颜色。
  “陛下。”王来福走进来,放了一碗莲子羹在案几上,道:“宣奕那边,您打算怎么处置?”
  宣奕本就只是一颗棋子,用完丢了就是,宣阑垂眸打开一份文书,道:“朕之前允诺的,自然作数。”
  王来福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他说母亲重病,想回京城。”
  “啪”一声,宣阑手中的文书被拍在了桌面上,他冷冷道:“他回京城是想干什么,以为朕不知道?”
  王来福一抖,赶紧跪在了地上。
  宣阑凝眉道:“给他找点事儿做,别闲着,什么时候江南的事情处理完了,再说回京的事儿。”
  “是。”王来福道:“外头又有几个县令跪着,您看……”
  “是来告印曜的状,还是怎么?”
  娚堸王来福道:“大约是来求情的,老奴看了看,都是和印家有些关系的,并且……他们还送来了一件东西。”
  宣阑冷淡道:“如果是名单上的人,就直接拖去大牢里,还需要朕来教你?”
  王来福道:“陛下,老奴觉得,这东西……十分特殊,您可以看看。”
  宣阑揉了揉眉心:“什么稀罕东西让你都觉得特殊?那就看看。”
  王来福应了一声,拍了拍手,不多时,外面就进来了一个身姿婀娜的女子,她着白衣,戴着幂篱,但光是身段,就足够男人痴迷。
  她款款的行了个礼,跪在地上不发一语。
  宣阑眼神冷下来,王来福怕他发脾气,赶紧道:“把幂篱摘下来。”
  女子顺从的取下了幂篱,抬起眼睛,看着宣阑。
  宣阑一怔。
  那张脸,竟然和江尽棠有六七分的相似。
  虽然不及江尽棠,但也是人间难见的绝色。
  王来福咳嗽一声,道:“姑娘,不可直视圣颜。”
  女子赶紧低下头。
  宣阑从书桌边上起身,走到了女子旁边,弯腰捏住了她的下巴,微微眯起眼睛:“你知道你这张脸,生的像谁么?”
  女子朱唇轻启,柔声道:“小女知道。”
  “找到你的人倒是煞费苦心。”宣阑轻声说。
  不管是为了折辱江尽棠,还是看出了帝王对九千岁的情愫,这人都实在是精明。
  “小女知道,这张脸和那位大人生的有几分像。”女子道:“陛下可以把小女……”
  她话还没有说完,宣阑就轻笑了一声,他垂眸细细的看着面前这张姣美的脸,声音很温柔:“皮囊相似,骨相难摹。”
  他手指用力,将女子的脸抬的更高,几乎是一个逼迫的动作,缓声道:“你说说你,哪里配和江尽棠相提并论?”
  女子脸色一变。
  她来之前,志得意满,觉得靠这张脸必然能够上位,帝王的无情却瞬间如一盆冷水兜头而下。
  以至于她浑身都颤抖起来,眼睛里含着泪道:“陛下……”
  宣阑饶有兴致道:“比如说,如果朕这样对江尽棠,他只会给朕一个巴掌,让朕滚,而不是如你这般,只会哭。”
  江尽棠很少流泪,但他轻轻的一个皱眉,都会让人从心底里怜惜。
  “陛下……小女错了。”女子颤抖道:“小女……再也不敢了。”
  宣阑松开手,王来福立刻递上刚从温水里捞上来拧干的帕子,宣阑接过来,慢条斯理的擦干净手指,才道:“滚出去。”
  “再让朕看见你,你这张脸可就保不住了。”
  女子慌忙的跑出去了,甚至无法顾及形象,狼狈不堪。
  宣阑将帕子扔回给王来福,瞥了他一眼:“这就是你所谓的,特殊?”
  王来福苦笑道:“老奴也是看陛下这段日子闷闷不乐,想着是否太思念千岁爷,才会……”
  宣阑端起案几上的青瓷茶杯,喝了口茶,才道:“江尽棠就是江尽棠,没有人可以代替。”
  “下次再这么自作聪明,朕摘了你的脑袋。”
  王来福一惊,低头道:“是,老奴知道了。”
  宣阑看着窗外的一树海棠,忽然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王来福心里叫苦,但是皇帝问了,他只能如实回答:“据鹰哨传回来的消息,说九千岁刚回京,安王殿下就登门拜访了。”
  “咔嚓”一声,宣阑硬生生捏碎了手里的茶杯,眼睛里的情绪阴沉的吓人:“你说什么?!”
  *
  作者有话要说:
  狗皇帝无能狂怒。
 
 
第93章 出嫁
  王来福料到了宣阑会生气, 垂着头没敢说话。
  宣阑吸了口气,问:“他们说什么了?”
  王来福道:“隔得远,探子没听仔细, 不过安王殿下没多久就离开了,想是两人也没什么。”
  宣阑知道江尽棠不会跟宣恪有什么, 但他就是不舒服。
  宣恪没机会,他也没机会,从本质上来说,没多大区别。
  他缓缓将手指上的茶水擦干净, 冷冷道:“朕要尽快回京。”
  王来福为难道:“这估计还得要些日子才能处理完江南的事儿……”
  “起码要赶在他生辰之前。”宣阑轻声说:“朕想陪他过第十年的生辰。”
  王来福估摸了下日子, 还是有些赶,毕竟此次的案子,整个江南的官员都没几个干净的, 但是皇帝下了令, 就得尽快。
  “老奴知道了。”王来福上前收拾了地上的茶杯碎片,道:“陛下若是没有其他吩咐,老奴就先退下了。”
  宣阑没说话, 王来福都要跨出门口时, 忽然听见他说:“秦胥那边如何了?”
  王来福一顿,低声道:“回陛下, 秦将军已经接到圣旨了。”
  宣阑这才摆摆手:“你下去吧。”
  书房里安静下来, 空中飘荡着沉香的味道,宣阑闭上眼睛, 揉了揉太阳穴。
  他从未有过如此浓烈的、不可抑制的思念,如今回忆, 他这十八年行来, 虽然幼年时鲜少与江尽棠见面, 但他知道,从高高的塔楼上看出去,千岁府坐落在西大街上,江尽棠就在那里。
  原来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江尽棠这个人就刻入了他的骨血,变成了他生命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
  ……
  印曜从风家大门出来,上了马车,印熙正在上面等他,忙问道:“如何了?”
  “还能如何。”印曜一声冷笑,道:“风汝覃如今进退维谷,只能选择跟我们合作。”
  印熙松口气,道:“我就怕这老狐狸铁了心不开窍,听你这么说,为兄放心多了,陈家那边……”
  “兄长放心。”印曜道:“陈家已经妥当了。”
  印熙靠在马车上,看了会儿车窗外的市井纷杂,忽然道:“我从未想过,会走到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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