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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他一心向死(古代架空)——香却

时间:2021-12-24 09:24:42  作者:香却
  江尽棠拉住秦桑的手,往府里走,问他课业,秦桑都一一答了。
  这孩子聪明,学什么都快,虽然初时去国子监时遭人排挤,但是他拳头硬,如今在国子监里是头一号的小霸王,让祭酒看见他都头痛,在江尽棠面前装乖倒是装的很像。
  江尽棠和秦桑一起用了午饭,管家忽然匆匆进门:“千岁爷,安王来了。”
  江尽棠厌恶的蹙眉,顿了顿,却道:“请他进来。”
  管家一愣,而后道:“是。”
  秦桑看着江尽棠:“你不喜欢安王吗?”
  江尽棠垂眸看着食指上的指环,笑了笑:“不喜欢。”
  秦桑说:“不喜欢的话,为什么要见他?”
  江尽棠没说话。
  宣恪很快就过来了。
  他今日穿着一身白衣,显得更加挺拔秀致,站在那里就如朗月入怀,玉树临风。
  “长宁。”宣恪轻笑:“好久不见。”
  江尽棠淡声道:“给殿下看茶。”
  老管家给宣恪上了一杯热茶,宣恪在椅子上坐下,眸光落在秦桑身上,道:“这孩子……”
  江尽棠不喜欢宣恪,秦桑也就不喜欢,少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看着宣恪的眼神冷冰冰的,倒不像是个孩子了。
  宣恪疑惑:“本王……得罪过你?”
  秦桑道:“没有。”
  宣恪眯起眼睛:“长宁,这孩子真是和你生的很像,长得像,脾气也像。”
  “不都说我是江尽棠的私生子么。”秦桑道:“我就是他儿子。”
  宣恪笑笑,不理会小孩儿的挑衅,秦桑还要再说,一只温暖的手却落在了他发顶,江尽棠温声说:“秦桑,去练字吧,你不是还有几张大字没有写完?”
  秦桑垂下头,“那我先走了。”
  “去吧。”江尽棠示意管家带秦桑离开,房间里只剩下江尽棠和宣恪两人。
  江尽棠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才道:“殿下闲情逸致,这些时日去了哪里?”
  宣恪并不意外他知道自己离京的事儿,道:“长宁,你去江南,可也没提前跟我说啊,我去哪里,就不要问了吧。”
  江尽棠嗤了一声。
  他纤长的眼睫下一双琉璃似的眼珠映出宣恪的脸,他忽然道:“江南的海棠开了,京城的海棠,应该也快了。”
  “海棠开了,你的生辰也快了。”宣恪道:“今年你的生辰,我有份很特别的贺礼。”
  江尽棠蹙眉:“什么?”
  “提前说了不就没有意思了。”
  江尽棠冷淡道:“你找我什么事。”
  “想你了而已。”宣恪轻声说:“很久没有见你了。”
  江尽棠下颌线绷紧,似乎在克制什么,宣恪起身在他后背上拍了拍,道:“我想你了,你也要生气?”
  “宣恪——”江尽棠盯着宣恪的脸:“当年是你三叩九拜求娶我阿姐的!”
  抬起江余音,宣恪脸上的笑容敛去,此时此刻终于将本来的自己表露了出来,他用视线描摹江尽棠的眉眼,哑声说:“可是长宁,你知道的,我想求娶的人,是你。”
  “咔嚓”一声,江尽棠手中的茶杯被砸在地上,他冷冷道:“——闭嘴。”
  宣恪笑笑:“你看,难道我不说,你就不知道我爱你了?”
  “……闭嘴。”江尽棠一字一句道:“我让你闭嘴!”
  宣恪神色也冷下来:“长宁,你不觉得你很过分么?你允许宣阑缠着你,不许我……”
  “宣元谨!”江尽棠站起身,深吸一口气:“你要是再说这些,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我承认。”宣恪道:“我当年求娶你姐姐,是我不对,但是长宁——”
  他眼眶赤红,看着江尽棠:“如果江家能允我带你走,故事从很多年前就是另一个结局!”
  江尽棠一把揪住他衣襟,手背上青筋嶙峋:“ 你害了江余音一辈子你知不知道……她那么爱你!”
  “宣恪,你真卑鄙。”江尽棠咳嗽起来,喉咙里全是血,声音也嘶哑:“你不爱她,为什么要娶她?!”
  “你不知道为什么?”宣恪笑出声:“因为……她长得像你啊。”
  “你看……”他的手指在江尽棠眉骨上轻轻抚过,道:“你们的眼睛……生的真的很像。”
  “长宁你不能怪我……”他声音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谁让我第一眼看见你,就那么喜欢你……喜欢到发了疯。”
  宣恪此时和平日里温文的模样大相径庭,他眼里的情绪痴狂的可怕:“我当年从宫门口,一直三叩九拜到金銮殿求娶江余音,可是我每一步,每一步想的都是你。”
  “有时候我都很奇怪。”宣恪喃喃地说:“你说我这样一个冷心冷肺的人,怎么就对你动了心。”
  “从此经年不改,万劫不复?”
  *
  作者有话要说:
  宣家这疯狗基因……啧。
 
 
第91章 余音
  宣恪一直记得那一天。
  那时候他也是骑马倚斜桥, 满楼红袖招的年纪,由着江家的二公子江安榕引进了定国公府。
  江安榕性子洒脱,也没把宣恪当成王爷, 与他勾肩搭背,挤眉弄眼的指着在院子里翻晒药草的江余音:“喏, 那是我妹妹,怎么样,是不是长得很好看?”
  宣恪微笑:“嗯。”
  江余音确实生得很好看,气质更是温婉, 也难怪近些日子提亲的人几乎踏破了定国公府的门槛。
  他却没什么感觉, 十分君子的只看了一眼,正要收回视线时,忽然瞥见老杏树的秋千上, 坐了一个少年。
  少年穿着一身白衣, 领口用银线绣着海棠,正巧暮春的阳光温柔,透过杏树纷飞的花瓣落在少年白皙的脸颊上, 这春阳都要偏爱他几分似的, 显得格外暄软。
  他察觉到宣恪的视线,抬眼看过来, 于是宣恪看见一双春水般的眼, 那一瞬天地无声,只有心跳如鼓。
  “那是我幼弟, 你从前见过……不过那时候他年纪还小,这几年他身子不好, 就不太出来了。”江安榕看见江尽棠, 跟宣恪解释了两句, 就走过去教训他:“你怎么又在这里睡觉?外面风大,你要是着凉怎么办?”
  少年的声音如昆山玉碎:“阿姐在这里呢,没事的。”
  “江余音就是惯着你。”江安榕嘴上说的厉害,却站在江尽棠身后给他推秋千,道:“过几日我就要回边关了,下次见面或许你都及冠了。”
  江尽棠弯起眼睛笑了笑:“大哥不是和赵家姐姐定亲了么?等赵姐姐孝期过了,办婚事的时候,你肯定要回来的。”
  江安榕脸上笑容淡了淡:“边沙战事不断,有没有时间办婚事还尚未可知。”
  宣恪缓缓走到了花树下,江尽棠抬起眼睛看着他,要站起来行礼,宣恪道:“不必了。”
  他顿了顿,说:“从前我见你的时候,你还小。”
  江尽棠笑了笑:“我近年身子一直不好,今日好容易出来晒晒太阳。”
  少年的笑颜纯澈温和,杏花花瓣纷飞,烂漫花雨里他仍旧是最绚丽的风景。
  在那之后很多年,宣恪再没有见过江尽棠露出那种天真的、真心的、柔软的笑容。
  ……
  宣恪看着眼前江尽棠这张比之少年时候要更加精致秾丽的脸,他比十年前更爱江尽棠,江尽棠却一年一年的冰冷。
  他的手指被江尽棠打开,江尽棠的眸中全是不加掩饰的厌恶,“我不需要你这样恶心的爱。”
  宣恪笑出声,他缓缓平复了情绪,道:“从很久以前开始,你对我和宣阑的态度就截然不同。”
  江尽棠将喉头的鲜血全部咽回去,咳嗽了两声,道:“你不配和宣阑比。”
  “你知不知道……”江尽棠的声音都在发抖:“当年你求娶江余音,我以为你是真心喜欢她的,她出嫁那日,我看着凤冠霞帔的阿姐,同她说,她一定会很幸福。”
  他抬起眼睛,血丝密布,“哥哥们都不在,我送她出嫁,走出定国公府大门的时候,她抓着我的手,哭的很厉害,我说,阿姐,你别怕,姐夫一定会对你很好。”
  “当年京城,谁不羡慕江余音……”江尽棠的手指紧紧地握住了桌角:“谁也不知道她过的不好,她从不同家里说,她的丈夫不爱她。”
  宣恪面无表情道:“我自认没有亏待他。”
  江尽棠笑了:“没有亏待?”
  “最诛她心的,不是她的丈夫不爱她。”
  他声音哽咽:“而是她的丈夫,不爱她,还要为了另一人娶她。”
  江安榕和江安楝常年不在京城,骨肉之中,江尽棠和江余音在一起的时日是最多的,她只比江尽棠大两岁,却事事处处都照顾着幼弟,不管是得了什么新鲜的玩意儿,还是什么新奇的故事,第一个想到的都是江尽棠。
  江尽棠却在她的心口上狠狠地剜了一刀。
  江尽棠无法想象江余音在得知当年京城争相传唱安王求娶江家女的故事真相时是什么样的心情,那些时候他还天真的以为这个世界就是他看见的那样非黑即白,他看不见阿姐温柔笑容下的落寞,也看不见阿姐空荡眼神中的悲伤。
  那年江氏下狱,江尽棠想尽一切办法才混进安王府见了江余音最后一面,即便是那个时候了,江余音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她苍白的厉害,却还是对着幼弟笑,嘱咐他要好好照顾自己。
  最后在窗外忽然而至的风雨里,她咳嗽几声,褪下手指上的照殿红指环,戴在了江尽棠的手指上,轻声说:“阿棠,这是我出嫁的时候,阿娘给我的。”
  “她说,这是外祖母传给她的,这枚指环要世世代代的在江家传承下去。”江余音抬手摸了摸幼弟清瘦的脸颊,泪如雨下:“今天,我把它给你。”
  “愿江家在天千万亡灵,庇护你,余生平安喜乐,福寿绵长。”
  第二天,江余音用三尺白绫,将自己吊死在了羯鼓楼。
  这些年,江尽棠一直在想,在他死后,应该以何面目去见江余音。
  他又能以何面目去见江余音。
  “长宁——”宣恪抓住他的手腕:“情爱之事,谁都做不了主。”
  江尽棠甩开他的手,“别跟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他讥诮的道:“安王殿下不是要续弦了么?娶的还是表妹,亲上加亲,等大婚日,我必定备下厚礼,恭贺殿下新婚。”
  宣恪弯唇:“如果可以的话,我更想娶你。”
  “……”江尽棠说:“滚出去。”
  宣恪没再气他,道:“你好好养病,我过几日再来看你。”
  江尽棠道:“没有下一次了。”
  宣恪不在意他的气话,道:“我先走了。”
  等人都离开了,简远嘉才从屏风后面转出来,打量了江尽棠两眼,道:“没事吧?”
  江尽棠摇摇头:“没事。”
  简远嘉道:“安王这一趟过来,就说了一堆废话,难不成真是想你了?”
  江尽棠唇角牵出一点冷漠的笑:“他来确认我还活着没有。”
  简远嘉一愣。
  江尽棠垂眸道:“马车准备好了?准备好了我们就走吧。”
  简远嘉抱着胳膊道:“先帝把人藏得很隐秘,你猜猜在哪儿?”
  江尽棠淡淡道:“福元殿。”
  简远嘉骂了一声:“你他娘的一直都知道?!”
  “不知道。”江尽棠说:“猜的。”
  简远嘉不信他这鬼话,道:“我就没见过比你还不要命的。”
  江尽棠莞尔。
  福元殿已经多年没有人住,珍纯太妃薨了后就基本上成了冷宫,其实整个后宫都空荡的很,除了几个先帝的妃嫔,都没有正经主子。
  山月推开了福元殿的大门,入目就是枯塘,十分显眼。
  过往那些与蛇共眠的记忆爬上心头,江尽棠抿了抿唇角,移开视线,简远嘉打开了侧殿的门,里面一股沉沉的灰霉味道扑出来,简远嘉用帕子捂住口鼻,走到一排多宝阁前,转动了花瓶。
  多宝阁后,出现了一个密室。
  三人进了密室,沿着通道到了一个相对开阔的空间,就见这里放了一些只能维持生存的东西,浓重的腐烂味道刺鼻至极,江尽棠眼睫颤了颤,看见坐在床上的女人。
  药王谷被屠的时候陈裳十八岁,十余年过去,陈裳的年纪其实也不算大,但已经是满头白发。
  少女曾经青春灵动的容颜变得麻木冰冷,她看着众人的眸光没有半分温度,唯独落在江尽棠身上时,顿了顿,而后诡异的笑了一下:“我记得你。”
  “陈姑娘。”江尽棠温声道:“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了。”陈裳抬起头,看着乌黑的穹顶,声音因为常年不开口而显得艰涩:“上一次见面,是我亲自把透骨香给你灌了下去。”
  江尽棠没说话,他上前两步,看见陈裳的双手都被玄铁打造的锁链捆住了,身体消瘦的几乎就是皮包骨头,因为常年不见天日,呈现一种病态的白色,她的坐姿也十分古怪,正常人是无法做到这个姿势的,江尽棠很快明白,陈裳的双腿,已经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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