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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看两厌(古代架空)——瑜灵

时间:2021-12-24 09:30:52  作者:瑜灵
  他把小玩意儿丢回箱子,双臂环胸懒散地靠在马车壁,问道:“当初我搅黄了你两的婚事,你是不是挺后悔的?”
  如果他当时没有去要拒婚书帖,阿姐也如约嫁给了贺亭衍,那现在他的这位小侄女恐怕会过得比公主还舒坦。毕竟,贺亭衍看起来确实挺宠小女孩儿的。
  见贺亭衍不答,他没好气的侧过身,说道:“后悔也无用,她已经嫁人了。”
  本以为贺亭衍多少会哄他两句,不想等了半天也不见这人吭声。回头时,发现这人居然端坐着在闭目养神!
  他起身道:“我去后面马车,不打扰你好好回忆。”
  只是人还没撩车帘出去,手便被贺亭衍牵着了,“外头下雨了,别这个时候出去。”
  江敬舟看了眼马车外的天,阴沉沉的,零星下了点儿毛毛雨。
  其实要出去也不是不行,只不过难得贺亭衍会留人便又挨着人坐了回去。
  一条腿坐没坐相的架贺亭衍腿上,道:“回去后,你少盯着我阿姐看。她虽然长得确实是一等一的漂亮,可那也已经跟你无缘了。”
  贺亭衍轻笑,见江敬舟还要喋喋不休地胡言乱语,忽然侧头吻住了薄唇,分开后沉声道:“男子不可成亲,我给不了你婚书。可你若是想要,等你娘他们知道了,我愿亲自写一张给你。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一样不少你。”
  江敬舟舔了舔唇,回吻了一阵后说道:“那倒是不用,男子跟男子成亲,说出去多丢人。”
  想着外头下雨怕是会冷,赶忙拿过件外袍给贺亭衍披上,“我就随口说说,想你也不可能跟我阿姐再有什么。”
  其实这事儿说来也挺对不住贺亭衍的,当初他们家闹着要退婚,还不就是嫌弃这人是个瘸腿的病秧子。
  如今就是看对眼后悔了也无用,不好的时候嫌弃,人好了也不可能再去说什么可惜。
  “半道客栈怕是到不了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去解贺亭衍的腰封,在其耳边低声道:“回了锦州恐怕就没机会了。”
  贺亭衍捉住他乱动的手,扫兴道:“别乱动。”
  他抽出手,笑道:“我还就乱动了,你能拿我怎么着?干什么?害羞啊?怕驾车的马夫听见我俩闹出的那点儿动静?”
  贺亭衍的耳尖开始泛红。
  他趁势而上,亲吻道:“大不了你再捂着我的嘴,让我发不了声不就成了?”
  “别说了。”贺亭衍受不住他这般软磨硬泡。
  “还是,你想听我叫啊?那不然让车夫找处无人的山林停一停,咱俩闹完了再走,好不好?”
  贺亭衍抱着他的腰反客为主,单手抓着他乱动的手腕,仰头亲吻舔咬,耳鬓厮磨。
 
第78章 番外 回门(三)
 
  半道客栈未开门,马车只能经过山道继续往前走。车外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山路也逐渐变得泥泞难走。
  天色渐暗,贺亭衍让车夫和驾车的其余几人停靠休息。马车共有四辆,除却他跟贺亭衍,其余三辆倒是也够小厮们挡雨睡觉。
  江敬舟脱力地靠坐在软凳上,自食其果的下场就是他现在这般。
  贺亭衍把水壶递给他,“喝点水再睡。”
  “不喝了,没力气。”
  江敬舟从软凳上滑落地面,听着雨水打在马车顶噼啪作响,眼睛疲惫的下一刻便能进入梦乡。
  贺亭衍放下水壶沿软凳坐到地面,从一旁的箱子里拿出条软被帮江敬舟盖上,而后合衣躺下,胳膊习惯性地伸直给江敬舟当枕头。
  马车里没有点灯,漆黑一片什么也瞧不见。江敬舟侧过身抱着贺亭谈,烦闷道:“怎么跟我娘说,她老人家要是不同意怎么办?就算接受了,会不会觉得我当初去闹婚是为了故意拆散你跟我阿姐?”
  虽然闹婚确实是故意的,只不过闹的本质不太一样。
  贺亭衍拉过被褥将他衣衫不整的后背盖好,说道:“若是不敢,我替你说。”
  “别,我怕你说了我娘更接受不了。”他把脚往贺亭衍那儿捂,闷声道:“都快头疼死了,比当初你大娘要给你说亲还烦。”
  对于这件事,贺亭衍没什么能安抚的,只道:“喉咙都哑了,喝点水再睡。”
  江敬舟懒散道:“你喂我我就喝,”
  贺亭衍难得肯依着他,起身拿过水壶,拔了塞子扶他起来喝水。
  他不禁乐道:“真喂我?是不是觉得快到我家了,想赶紧讨好我帮你多说说好话?”
  贺亭衍听罢,做势便要把水壶拿开,他赶忙低头就着喝了两口,说道:“你得对我好点儿,要不然等我娘揍我的时候我就全把责任推你身上。”
  江敬舟得了便宜便卖乖,重新躺下后继续说道:“就说我是被逼得,你退婚就是为了跟我在一块儿。”
  说罢,忽然想起当初贺亭衍托小厮给他拒婚书帖时的情形,问道:“你当年怎么忽然就同意拒婚?是被我烦的不得不屈服,还是想早点赶我走?”
  想想那个时候的自己确实挺讨人厌的,如果他是贺亭衍,估计早就被气死了。
  贺亭衍没有答他,两眼一闭沉声道:“睡了。”
  “睡什么睡!”江敬舟来劲了,翻身将贺亭衍压在身下,质问道:“为什么给拒婚书帖?看不上我姐还是想赶我走?”
  “该不会真被我说中了,退婚是为了想跟我在一块儿?”他压低了声音,往这人唇上亲了口,说道:“你到底多早之前喜欢上我的?”
  贺亭衍抱着他的腰翻身而上,将两人的位置上下对调,钳制着他不规矩的手,说道:“还睡不睡?”
  江敬舟刚吃过撩火之后的亏,当即告饶道:“别别,我睡,现在就睡!”
  两人沉默,他佯装睡觉的眼皮睁开半边,贺亭衍仍旧看着他,像是在等他睁眼。
  他心猿意马的笑了一阵,抱着贺亭衍说道:“我腰疼,你帮我按按。”
  贺亭衍无奈,侧过身单手抱着他帮着揉捏。许久后等人睡着了,才想着刚才被质问的那番话应道:“朽木。”
  江敬舟的娘原也是个富商家出生的大小姐,只不过跟他爹认识时正好家道中落,家里的亲戚树倒猢狲散的都走了,独剩他娘一人在家中支撑。
  后来跟他爹成亲后开了镖局,生意越做越好还时常往老家寄钱,于是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便又走街串巷地回来攀亲戚。一来二去的便又重新立了蔡府。
  他娘本名蔡秋蓉,后来出嫁后便跟着他爹姓江,大伙也都习惯称其一声江夫人,久而久之也就没人知道了原本的姓氏和家境。许是因为如此,当初沙狼才没能顺藤摸瓜地找到锦州老家来。
  他忽然就有点儿明白,从前他爹为什么老不让娘回去,甚至还要求改了姓氏后对于家中的事只字不提。
  从前为了这事,夫妻两个时不时就得吵上一回。他还时常帮着娘说爹地不是,说什么自私之类的话。
  如今想来,爹是打从一开始就想好了。若是将来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也能让娘和阿姐有个平安的归宿可回。
  时值第二日傍晚,马车并排地停在了蔡府门口,江敬舟下车后犹豫了半天也没敢敲门。正琢磨着要不要先翻墙进去看看,碰巧瞧见蔡府的管家带着下人出来点灯。
  管家看着门前一排的华贵马车,先示意下人回府通知老爷,而后笑脸相迎地上前问道:“不知二位贵客是?”
  对于锦州老家,江敬舟的印象还只停留在五岁时的记忆,草草一眼便再也没有来过。
  管家不认得他也很正常,只是不知道他娘有没有改嫁,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阿姐出嫁,必然是不在府里,但如果没有先见到娘,贸然去找阿姐也不合规矩。虽说他从来不是个会讲规矩的人,可若是此举会给家里人带来麻烦,见了倒还真不如不见的好。
  “我……那个……”
  他支吾了半天,还是贺亭衍先开的口,规矩有度地说道:“柏穗城贺家,想来府上寻位江夫人。”
  话说得一语双关,知道这人心思的江敬舟听得冷汗直冒,偷摸着往这人腿上踹了脚,佯装镇定的小声道:“找我娘就说找我娘,寻什么江夫人。”
  他赶忙上前补充道:“那个,蔡秋蓉可是在府上?”
  “大小姐?”管家将他从头到尾审视了一遍,刚准备开口询问便听到府里传来了质问的女声。
  蔡秋蓉对禀报的下人问了几句,前脚刚跨出门槛便僵直地愣怔在原地。她看到门外站着的人,不可置信的眼眶泛红。
  江敬舟搓了搓手,叫道:“娘,儿子回来了。”
  蔡秋蓉激动的浑身颤栗,一步步走向儿子,手掌抚上面颊,直到确信摸到的是个有血有肉真实的人,才哽咽地哭道:“敬舟,是真的敬舟吗?不是娘在做梦吧?”
  江敬舟听得心酸,抓着娘的手道:“不是做梦,儿子真的回来了。”
  “敬舟啊……”蔡秋蓉抱紧儿子,哭得声嘶力竭。
  管家连忙吩咐下人招待,年近七十的老爷夫人拄着拐杖出来见外孙,一家人久别重逢,哭成了泪人。
  直到天色渐暗,下人过来拉人劝阻才迎人进门。
  “这是给娘的,这是给外祖父和外祖母的,这是给阿姐的,还有阿姐的孩子。”
  江敬舟从车上一一卸货,不多时就把正厅中央给堆满了。蔡秋蓉坐在一旁,一边欣喜地看着儿子一边抹泪相思之苦。
  不多时,江瓷也抱着孩子和丈夫闻讯赶来,见着弟弟还活着,又是好一通哭诉。
  等一家人在饭桌前坐下也早已过了往日的吃饭时辰,下人将菜饭热了又热,还加了七八道江敬舟平日爱吃的菜。
  江瓷不停地起身给弟弟碗里夹菜,直到碗面儿快满出来了,还抑制不住此刻激动的心情。
  蔡秋蓉抹着泪诉说当年被他爹赶着回来的事,本以为到了锦州过两日也会带着他一道回来,却不想等来等去,等到是一条死讯和被一把大火烧毁的四海镖局。
  护送他们回来的阿白、阿树更是得了江荣远的令,说死了也不让他们回柏穗城,甚至还让他们用回本名,让江瓷也改姓蔡。
  她们不知道究竟因为什么一夜间家破人亡,只能在锦州苦等,等着那个他们还活着的奇迹。
  可这一等就是近四年,从期盼到失望,最终不得已,为儿子和丈夫立了个空的坟冢。
  江敬舟手里拿着碗筷却是吃不下去了,许久后才隐晦地说出了父亲确实被大火烧死的事实。
  他没有将事情的始末说全,也没有把沙狼追杀一事说出来,只说是一夜大火出了意外。因为不记得怎么回锦州老家便一直流浪在外,直到遇上了贺亭衍才顺着路找回来。
  为了给之后要说的事铺路,他可了劲的夸贺亭衍怎么帮的他。又是救命恩人,又是百般照顾,都快说成在世活菩萨了。
  蔡秋蓉和江瓷哭了一阵,做势便要给贺亭衍下跪道谢。
  贺亭衍赶忙抬手扶人,道:“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这一场叙旧说了许久,等众人的情绪都缓和下来了才把目光渐渐地放到贺亭衍身上。
  知道曾经和江瓷的事,蔡秋蓉更是好一阵感叹。先是说这孩子腿疾好了身体也健朗,后又说当初敬舟去闹婚实属不合规矩云云。
  江敬舟听得尴尬,眼睛还时不时地往阿姐和现任姐夫的脸上瞧。果不其然,看到贺亭衍本尊的阿姐似乎透着些后悔,而现任姐夫也明显有种在看敌人的错觉。
  可他娘是个没什么心机的女人,也不怎么注意小节,喋喋不休地说了一通后,又问到了贺亭衍是否也已娶妻。
  江敬舟无奈地打断道:“娘,你问这个做什么,贺亭衍有没有成亲也已经跟咱们没关系了。”他提醒道:“姐夫和阿姐都在呢。”
  蔡秋蓉笑道:“娘就问问,毕竟人家带了这么多贵重的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提亲的。”
  江敬舟无言以对,还真是来提亲的,不过人换了,女儿成了儿子。
  贺亭衍礼数周全道:“尚未娶妻。”
  江敬舟赶忙打岔的冲江瓷问道:“侄女几岁了?我买了好些玩意儿,也不知道这个年纪的孩子能不能玩。”
  “两岁了。”江瓷笑着去牵丈夫抱着的女儿,指着敬舟道:“糯糯,快叫声舅舅。”
  小孩儿被逗得高兴,可无论怎么教就是不愿喊。江瓷哄着又教了几遍,小孩儿便噘着嘴往她爹怀里埋脸。
  江敬舟看得有趣,“不用喊,将来多地是机会。”
  见江瓷不怎么高兴,姐夫便道:“要不抱抱吧,许是这孩子怕生,抱久了就能认人。”
  江瓷应和道:“是,孩子往常也怕生,就粘着我俩。”
  姐夫抱着孩子起身,只是绕过饭桌第一个对上的是贺亭衍。两人眼神对了对算是在打招呼,原想绕过贺亭衍往江敬舟这儿走,却不想怀里的孩子忽然冲贺亭衍伸手叫道:“舅舅,抱。”
  江敬舟:“……”
  江瓷:“……”
  贺亭衍也没阻止,见孩子挥舞着小手,顺手便抱了过来。姿势有模有样,半点儿不比这位当爹的差。
  江敬舟看了眼脸色难看的姐夫,奈何一家子亲戚在只能表现得大度。笑了一阵后纠正道:“这是舅舅的恩人,不是舅舅。”
  谁想这孩子被贺亭衍抱着后高兴得很,拽紧胸前的衣襟,颠簸着接着叫道:“舅舅,玉。”
  吐字清晰连贯,比江瓷教的时候还顺畅。
  江夫人甚至还打趣道:“叫舅舅也成,既是敬舟的恩人,喊声舅舅也应当。这要是当年婚事成了,如今都该叫爹了。”
  一屋子人听得有趣,只有江敬舟和他姐夫觉得尴尬。
  江敬舟往他娘那儿使了个眼色,奈何没看懂,还笑着说道:“亭衍这么好的孩子,没成亲真是可惜了。要不然这样,我那表姑家倒是还有位未出阁的姑娘,亭衍若是不嫌弃……”
  “他有人家了。”江敬舟等不及他娘说完,连忙打断道:“高门显贵的侯爵府,哪儿需要我们家做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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