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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重生]——绣生

时间:2021-12-24 11:24:39  作者:绣生
  砸在头上时,木巴尔只觉得一阵眩晕袭来,身体便不受控制地倒在了地上。
  他并未彻底晕过去,眼睛半阖着,瞧见殷慈光朝他走近。
  方才的争斗中,殷慈光的外裳落了地,木巴尔看见他摇摇晃晃地走近,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外裳重新穿上,又仔细整理了衣裙,才再次举起了地上的烛台。
  殷慈光眼底一片暗沉,铜铸烛台握在手中,只要对准木巴尔的头再砸一下,就可以要了他的命。
  然而他盯着木巴尔看了许久,到底没有动手。
  不能杀他。
  心中这么念叨着,殷慈光松了手,那烛台重重砸在木巴尔身上,他捡起地上掉落的银针,才摇晃着开门出去。
  外头呼啸的寒风让昏沉的意志清醒了一些,但体内的药性未解,殷慈光不敢回大殿,只能朝着不远处的假山走去……
  一直盯着偏殿动静的女官见他独自出来,衣裳完好,便知道事情未成,心里骂了一句木巴尔废物,给随行灰衣太监使了个眼色:“你跟上去,我过去看看。”
  灰衣太监悄无声息地跟在了殷慈光身后,女官则去偏殿内瞧了眼。
  见木巴尔满头满脸都是血,人事不知地倒在地上时,她也不由恨恨低骂了一声,费劲挪开了烛台,又去掐他人中。
  足足过了一刻钟,木巴尔才醒转过来,头上火辣辣的痛叫他直吸气。
  女官瞧着他狼狈的模样,想起自家娘娘一番布置,忍不住道:“娘娘费心安排许多,小王子怎么连个病歪歪的弱女子都制不住?竟还让人给伤成这般?”
  头还在一阵阵地疼,木巴尔坐在地上,满脸阴沉。
  回想起对方举起铜铸的烛台砸向自己,咬牙切齿道:“他哪里像个弱女子?!”
  这么一说时,他似想起什么来,愣了下,面上顿时有些惊疑不定。
  “殷慈光果真是女子?”他怀疑地看向女官。
  他忽然想起方才搏斗之时,殷慈光下腹似有异物,将那水蓝的百迭裙都撑起一快。
  作为一个正常男人,自然没少见这样的景象,可这景象放在女子身上,怎么说都解释不通。
  他御女无数,也不是没有见过阴阳人。
  有的阴阳人虽生了一副女子模样,却也有男人的那物。
  倒是女官被他说得一愣:“小王子这是什么意思?”
  木巴尔没有多解释,只阴鸷地笑了声,阴阳怪气道:“你们这位公主,怕不是个阴阳人。”
  女官闻言皱眉,不知木巴尔为何忽然如此说。
  但木巴尔不愿意多说,她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见木巴尔没有大碍之后,便匆匆离开,去向文贵妃复命了。
  *
  殷慈光躲进了妩园假山的空洞当中。
  他费力地背靠着假山壁坐下来,重重喘息。体内的药性仍未散开,他的身体就好像一块烧红的烙铁,不断被炙烤着,往外散发着热意。
  摸索着抓起一捧雪含在口中,直冲天灵的寒凉抵消了些许热意,总算叫他找回了几分清醒。
  殷慈光咬着唇,手往下探去。
  ……
  在假山洞中待了小半个时辰,殷慈光将体内大部分药性抒发出去后,异常亢奋的身体便疲软下来。
  先前因为药性比压下去的种种不适也争先恐后地涌上来。阵阵寒意从后背传向四肢百骸,殷慈光捂着嘴重重咳了数声,用雪清理掉所有痕迹,又仔细将有些凌乱的衣裳整理好,方才离开了假山洞。
  远处盯梢的灰衣太监终于等到他出来,轻悄悄绕到假山洞内去查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眼见殷慈光走远了,他不便再逗留,这才离开假山洞,又跟了上去。
  殷慈光还未回到大殿,就撞上了见他久久未归出来找寻的侍女。
  他掩唇咳了两声,出声唤她。
  侍女终于找见了人,急急忙忙上前来,却见他面色惨白,唇色泛青,顿时吓了一跳:“公主……”
  “无事。”殷慈光抬手阻止了她的话,压下了所有惊险与耻辱,面上仍然是一派温和之色:“只是赏雪忘了时辰,多吹了一会儿风。”
  侍女不再说什么,喏喏跟在他身后回去。
  今日回去的有些晚,殷慈光才绕过影壁,就瞧见了提着灯笼站在廊下眺望的容妃。
  因先前救治鼠疫有功,这次丹犀冬狩隆丰帝准了他们母子伴驾。但容妃到底年岁大了,也无心再争宠,并不得隆丰帝欢心,连今晚的宴席都没有资格参与。
  殷慈光去赴宴,她心中担忧,便只能一直等着。
  眼下终于等到人回来,容妃也顾不上外头的风雪,提着灯笼迎上来:“听说冬狩是太子殿下得了魁首,那是不是就不用你与瓦剌联姻了?”
  说完才注意到殷慈光青白的面色,容妃脸上的笑容也淡下来:“可是出了岔子?”
  殷慈光忍下喉间的咳意,笑着道:“不是,母妃且放心吧,联姻之事应当不成了。今日心情开怀,多喝了几杯酒,回来时又吹了凉风。回去休息一晚就没事了。”
  听他如此说,容妃脸上才重新浮起笑容来,与他一道进了屋中。
  灰衣太监瞧见人进了院子,再盯不出什么来,便折返回去复命。
  文贵妃已听女官说了偏殿发生的事,此时心中疑虑重重,见他回来,连忙问道:“可发现了什么?”
  灰衣太监摇头:“大公主什么也没有做,就在妩园的假山洞里待了小半个时辰就回去了。”
  文贵妃疑惑拧眉,心中隐约有些模糊的想法,却始终抓不住:“他在假山洞待那么久做什么?”
  “怕被发现,臣没敢离得太近,中间又有东西遮挡,并未瞧清楚。”
  文贵妃听着,心中疑虑更是丛生。
  将灰衣太监打发下去,文贵妃再度同女官确认道:“木巴尔果真说了殷慈光是阴阳人?”
  “是。”女官点头:“小王子亲口说的,不会有错。”
  阴阳人……
  文贵妃缓缓抚过指上护甲,努力回忆着这些年来有关殷慈光的种种。
  那比寻常女子高挑许多的身量,眼看着快要双十了却始终没有议亲……
  再加上今日之事,文贵妃眼中划过异色,对女官道:“多派几个人去盯着,尽快确认。”
  若真是阴阳人便罢了,若是另一个可能……想起自己未能出世的第一个孩子,文贵妃眼中划过怨毒,她绝不会叫这母子俩好过!
  *
  次日午宴,丹犀冬狩的猎物数量清点完毕。
  殷承玉猎了狼王一头、草原狼四十三头、马鹿二十六头,还有其余猎物若干,是当之无愧的魁首。
  余下之人,木巴尔排第二,乌珠公主排第三。
  隆丰帝满面春风地依照排名给了赏赐,就连那些凑数的勋贵子弟们,也都得了不少赏。
  大燕群臣一派喜气洋洋,反观鞑靼与瓦剌,气氛就不太好了。
  阿哈鲁沉着一张脸,乌珠公主虽坐在他身侧,彼此之间却十分疏离,其余鞑靼使者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而瓦剌那边,小王子木巴尔头上缠着纱布,据说昨日喝多了酒撞到了柱子,受伤不轻。眼下阴沉着一张脸,盯着空缺的席位,不知在想什么。
  殷承玉看向面色不虞的鞑靼使团与瓦剌使团,遥遥举杯致意,神色温和有礼,只是说出来的话就不那么叫人痛快了:“如今排名已定,当初立下的赌约也当生效了吧?”
  若大燕夺得魁首,瓦剌与鞑靼当各进贡万匹战马。
  万匹战马可不是小数,即便对于盛产战马的鞑靼与瓦剌来说,白白送出这么多战马,也要肉痛许久。
  更何况,这送出去的战马,增强的可是大燕军队的实力。
  阿哈鲁看向隆丰帝,沉着脸开口:“陛下,战马筹集还需时日,不如折换成——”
  “太师不会是后悔了想要毁约吧?”殷承玉不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他面上含笑,话却并不怎么客气。
  阿哈鲁盯着他,好半晌才一字一顿道:“自然不是。”
  殷承玉做出松了口气的模样,笑道:“那便好,看来是孤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想来太师也做不出那等言而无信的事来。”
  阿哈鲁:“……”
  作者有话要说:
  殿下:拿来吧你。
 
 
第88章 
  赌约虽然只是口头协定,但却是三国皇室当众所立。阿哈鲁即便再不情愿,也不能反悔。
  最后一番商议之后,定下瓦剌与鞑靼各上贡五千战马,其中公马四千,母马一千。余下之数则在大燕新年之后筹集齐再另行上贡补齐。
  两国上贡之数加起来,便是足足一万战马。
  折算成银两,有上百万两之巨!这若是算在采买的军费当中,可不知道要和兵部掰扯多久。
  但现在这可都是白白送上门的银子!
  胡须花白的太仆寺卿已经笑得见牙不见眼,端着酒杯硬生生挤到了鞑靼与瓦剌使团之中,拉着对方来使便要商量马匹交接流程。光商量还不够,又当场令人拿了纸笔来,立下了契书。
  不仅是如今承诺的现马要尽快交付,就连年后再补齐的马匹数量与大致日期都写进了契书里,那模样是生怕鞑靼与瓦剌赖账。
  鞑靼使团与瓦剌使者被架着在契书上落印时,脸都是绿的。
  *
  围猎名次已定,丹犀冬狩亦步入尾声。
  一番准备之后,队伍于十二月初一启程返京。
  按照往常惯例,两国使者在冬狩之后便该各自离开,但今年鞑靼将与大燕联姻,为了商议联姻细节,阿哈鲁一行并没有立即返回鞑靼,而是一道回了望京。
  瓦剌这番亦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木巴尔头上的伤还未好,心中不甘,也跟着留了下来。
  于是返京的队伍比来时更加浩浩荡荡,在路上行了三日,方才抵达京城。
  隆丰帝在半路上染了风寒,抵京之后便摆驾直接回乾清宫,将瓦剌与鞑靼接待事宜全权交给了殷承玉。
  只临行之前,让高贤来唤走了薛恕。
  高贤来时脸拉得老长,声音因为不甘比平日里要尖锐许多:“薛恕,陛下召见,随咱家来吧。”
  薛恕冷淡瞥他一眼,掀开帘子同殷承玉说了声,这才跳下马车,跟在他身后去面见隆丰帝。
  隆丰帝染了病身体不好,这些日子除了太医,其余人等一概不见。
  薛恕行至马车边上,隔着帘子行了礼。
  马车里的隆丰帝并未出声,他挑了挑眉,猜测着隆丰帝这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路行至乾清宫。
  有太监女官早早搬来棉布帘子,将寒风挡住后,隆丰帝方才被人从马车上搀扶下来。
  薛恕注意到他发间又添了许多白发,不甚高大的身体微微弓着,没什么精气神,整个人瞧着比先前老了至少十岁。
  不像是染了风寒,倒像是得了其他的病。
  薛恕想到隆丰帝这半年来被喂的东西,眼底划过波澜,又很快敛下,归于平静。
  隆丰帝前呼后拥进了乾清宫。殿内地龙烧得旺,他这才脱下了裹得厚实的狐裘,又在宫女的伺候下用了汤药,漱过口,才看向静静候在一旁的薛恕。
  他将人细细打量许久,方才拖着调子问道:“可知朕为何宣你来?”
  “臣不知。”
  隆丰帝笑了声,却不再说此事,转而又问道:“先前朕让你去慈庆宫伺候,你心中可有怨愤?”
  “未曾有怨愤。”
  “是没有,还是不敢有?”隆丰帝收了笑,身体往前倾了些,一双浑浊的眼睛片刻不离地凝着他,似要将他看穿。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臣不曾有任何怨愤之心。”薛恕与他对视,眼中坦荡,毫无畏惧之色。
  隆丰帝这才满意,不再继续逼问,缓和了语气道:“围场中你救驾有功,可有想要的奖赏?”
  薛恕摇头说没有:“护驾是臣应尽之职,不敢谈奖赏。”
  这一番话显然叫隆丰帝更为满意,他衰老的脸上再度现出笑容来,神色显得平和许多:“你倒是个直的。”
  上一回他将薛恕召来,问他冒死救太子一事。
  当时薛恕并未辩解,他只觉薛恕和其他人一样,到底还是被太子拉拢过去。加上他态度不敬,是以才发了怒,夺了他的官职,将他发配去了慈庆宫打杂反省。
  但经过围场救驾之后,他却又觉得,青州地动之时薛恕冒死救太子,未必是与太子亲近,不过是职责所在罢了。
  否则那日围场遇虎,连随行护驾的锦衣卫都尚且反应不及,他大可不必冒险救驾。
  隆丰帝双手撑着膝盖,心中已然打消了疑虑,思量着对薛恕的安排。
  薛恕此人有能力,身后又没有错综复杂的势力,还是个阉人。要想在宫中立足,只能效忠于他。虽然性情桀骜了些,却并不借势猖狂。还是个忠君的纯直之人,心思简单明了,比高贤之流,办事更叫他放心。
  至少在遇险之时,他会不顾安危来救驾。
  几番思量,隆丰帝很快便有了决定:“你虽不要奖赏,但朕向来赏罚分明。高远犯事,司礼监正缺个秉笔太监,便由你补上,东厂提督一职亦空悬许久,也由你兼领。”
  “再赐蟒袍,金百两。”他见薛恕面色镇定,越发满意他的心性,快慰道:“日后好好当差,莫要叫朕失望。”
  这一切与薛恕预想分毫不差。
  早在隆丰帝贬他去慈庆宫之时,他便已经铺好了回来的路。
  只是真到了这一日,想到以后无法再在慈庆宫伺候,心中到底还是有些不快。
  薛恕极好地藏起了眉眼间的戾气,领旨谢恩。
  隆丰帝与他说了这会儿话,已经有些疲了,道:“你先去将差事交接好,过三日再到司礼监当值。”
  话罢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薛恕躬身行礼后,这才退了下去。迈出宫门时,瞧见了侯在殿外的高贤。
  高贤也瞧见了他,却罕见地一言不发,只脸色难看得厉害,显然已经知道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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