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世子何时能发现他是替身(古代架空)——Your唯

时间:2021-12-24 11:31:40  作者:Your唯
  方孝承淡淡道:“郡王深居简出,少闻外事。本侯亦是刚知消息,还没告诉他。”
  成琏哭道:“请你速速去说。父王灵前不可少了他。”
  “……这个自然。”方孝承只能这么说,“你请坐,本侯这便去请他。”
  成琏哀伤地看着方孝承离去,垂下头,抹着泪,却在无人看见处,眼中闪过阴郁怨恨之色。
  ……
  成瑾乍闻,愣了好一会儿。半晌,他起身,默不作声地朝外走去。
  方孝承忙拉住他:“先等一等,我有几句话叮嘱你。”
  成瑾回头,眼中闪烁着泪光。
  ——虽然,他与瑞王是那样一对有彼此不如没有的父子,虽然他如今都怀疑那不是他的生父了,虽然……但那究竟是他认到如今的爹,很久以前,他也曾有过孺慕之情。如今那人死了……
  人死了,就再活不过来了。死亡,意味着永远的结束。
  可人终究要死。今儿这个死,明儿那个死,最后都死了。前日认真吵闹争执的东西无论是什么,于死人而言,比这世间的一粒尘埃都没意义。
  万事原是一场空,人皆泡沫幻影。也许,只是神佛的一场梦,梦醒了,就都没了,欢笑没了,痛苦也没了,爱没了,憎也没了,甜没了,苦也没了。
  若只想要好的,不想要坏的,是不能的。不如都不要。功、名、利、欲,这些俗物,只有俗世里的俗人才会执迷不悟地追求。追求到了,范进中举;追求不到,抓心挠肺。因此他们总不得解脱。
  成瑾不知自个儿怎么冒出这些莫名的感悟,想不通,又忘不掉。
  方孝承见成瑾像失了魂地两眼发直,又惊又疑,紧紧握住他冰凉的手,柔声道:“阿瑾,你若是怕或不想去,就不去,我想法子应付。”
  成瑾被方孝承炽热的手从神游中拽回来,缓慢地摇了摇头。
  方孝承仔细地看他,问:“你想去吗?”
  “我不知我想不想去,”成瑾垂眸道,“也不知我能到哪儿去。或许,我还是该出家去。”
  “……”方孝承费解地问,“怎么又要出家?”
  等了会儿,见成瑾不说话,方孝承艰难地试图理解:“你的意思是……要为瑞王守孝吗?”
  虽然他不明白成瑾怎么忽然对瑞王大起孝子情怀,但这不算坏事,成瑾若想做就做吧,就当是清修静养。
  成瑾叹了一声长气,又摇了摇头,抬眼看着方孝承,道:“刚刚的不是我。”
  “那是谁?”方孝承十分迷茫。
  “是谁都无妨,或许你、我、春桃、阿琰、所有人,都是一个人。”成瑾幽幽道,“都是痴人。”
  “……”
  方孝承微微皱眉,想起曾听人说“撞煞”之类的阴祟事,甚至疑心成瑾被瑞王尸体招来的阴气冲撞了。
  虽然方孝承真的不信那些个……但他无端地害怕成瑾这样子,便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犹豫几下,用力咬破,挤出血来,抹在成瑾眉间。
  ——他记忆里听老人说的这法子,说中邪了就这么干。
  成瑾愣了愣,终于回过神来,与方孝承四目相对:“……你干什么?”
  方孝承担忧地看他眼睛:“阿瑾……你知道你是谁吗?”
  成瑾抬手擦了擦额头,蹙着眉头抹到方孝承的衣服上,嫌弃道:“好恶心,你发什么疯?”
  方孝承执着地问:“你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你爷爷!”成瑾怒道。
  见他恢复如常,方孝承放下心来:“刚刚你梦怔似的说了些话,我还以为……罢了,没什么,你没事就好。”
  成瑾白他一眼。
  可被他这么一打岔,刚刚那番莫名的悲情倒是淡了下来,心中不再空落落,像从茫茫的大雪荒地回了热闹人间。
  方孝承则被刚刚吓坏了,不信也只能暂且一信,暗道:其实也能说通,有死人的地儿不说有没有真鬼,至少吓人。阿瑾胆子小,不被煞到也被吓到。
  他便坚持道:“阿瑾,你本就与他父子情薄,不去也罢。就说你过于悲痛,不能起身。”
  成瑾讶异道:“你怎么今日说出这种话来了?”
  若是别人说,成瑾都不这么惊讶。
  方孝承拿定主意,便越想越觉得没错。
  说难听点,若人死灯灭,自然没有拜的必要;若有灵,瑞王生前那么苛待成瑾,死后也不见得就会稀罕上。怎么想都不必去。
  “他死得突然,我直觉蹊跷,恐其中有是非。如今局势不稳,你若出去,怕人多眼杂,难免有盯不到的。一个疏忽,便让人钻到空子。”方孝承如此分析。
  成瑾懒懒地点头:“这些事儿我懒得想,都听你的吧。”
  方孝承应道:“好。”停了下,试探道,“你若想,就在侯府里设香案,遥遥拜祭。其实,无论在哪儿拜,都只是心意罢了。”
  成瑾犹豫了下,终究还是摇头:“他活着的时候,他不待见我,我不孝敬他,如今死了,我假惺惺地做戏给你看吗?算了吧。大度的人多,虚伪的人也多,我哪个也不是。”
  方孝承一时顺嘴接了句:“那你是什么人?”
  成瑾淡淡道:“我希望我是你们的陌路人。”
  “……”早该知道多余问这一句!
  方孝承揣着一颗复杂的心,回去前厅,拒绝成琏:“阿瑾旧伤未愈,乍闻噩耗,一时悲恸,厥过去了。”
  成琏无奈叹息:“此话我不会信。这没外人,我便直说。我知他对父王有怨,可如今只为场面,他也该露面。他向来任性,不懂事,你我却不能如此。天下无不是的父亲,何况人已仙去,你这样放纵他,反是害他被人戳脊梁骨。”
  成琏说得其实有理,但方孝承也有自己的道理。他果决道:“无需多言。”
  成琏心中一沉,脸颊隐隐抽搐了几下。
  “和亲”至今,半年有余,成瑾被方孝承严严实实地藏在侯府里,成琏想尽了办法都见不到。他甚至想过爬墙,可侯府墙底十二个时辰都守着人,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听说,就连皇帝和太后来召成瑾,方孝承都不放人。
  成琏只能弄死那已没利用价值的老头儿,这是唯一能逼出成瑾的法子了。
  一旦成瑾出了侯府,哪怕方孝承的人盯得再紧,人一多事一多,总有纰漏的时候,他就有机会带走成瑾。
  他会把成瑾藏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任方孝承、皇帝、耶律星连,爱谁谁,爱为了什么就为了什么,去狗咬狗,同归于尽了才好!就没人挡他的路了,也没人能害成瑾了。
 
 
第71章 
  可不料, 发生了这种事,方孝承竟还不肯放人!成琏自然不肯轻易罢休,还要劝说, 可方孝承已下达逐客令, 让人“请”他离开。
  成琏不甘不愿地回去瑞王府, 阴沉沉盯着正在紧张布置的灵堂, 越想越急躁怨愤, 快步去成瑾曾住的小院, 搭梯子爬到墙上,不顾侯府守卫的警告, 咬牙往下一跳, 落到草地里,滚了两圈, 狼狈地爬起来,一边往侯府深处跑, 一边叫喊成瑾。
  究竟成琏是如今的瑞王世子, 成瑾同父异母的弟弟,守卫不好下狠手, 只能揪住他往外拎。成琏拼尽了力气挣扎。
  守卫好容易堵住他的嘴, 忽然听到成瑾的声音:“等等。”
  众人停下,依旧反剪着成琏的手,不让他冲过去。
  成琏直直地望着走过来的成瑾。
  他好像瘦了,又好像没瘦,好像不会变, 经历那么多丑事, 眼中仍旧澄澈、不见沧桑, 脸庞依旧润如珍珠, 依旧一副不谙世事的憨美模样。明明,是个离不开男人的浪货,靠这身皮囊勾引得男人都为他神魂颠倒,必是狐狸变的。
  成琏暗道:可惜我不会道法,否则我就要他现原形。可就算不会道法,也一定要降服这个狐狸精。
  成瑾停在成琏三步外,嫌弃地打量他:“许久未见,我还是讨厌你。”
  他记得那日在皇宫里,成琏……可他还是觉得这人不过在虚伪做戏。无论如何,他就在这儿稍给个面子,绝不欠这份人情。
  “你想说什么、做什么,现在就说,我好歹赏脸听听。”成瑾矜高地说。
  这愚蠢做作的姿态是熟悉的模样。成琏不由得欣慰起来,但很快收起这抹不显的笑意,满面恳切道:“哥哥,我知你与父王不合,我不是为他,而是为你。人都讲孝,你若不来,留人话柄。你只需露面做做样子,事儿都我来干。你信我这回。”
  成瑾看他一阵,道:“我问你一件事儿。”
  成琏忙道:“你问。”
  成瑾语出惊人:“你知道我的生父是不是他?”
  成琏怔了怔,反应过来:“……什么?你在说什么?”
  这会儿方孝承也赶来了,正好听见成瑾这么直接地询问,急忙去拦:“阿瑾,你——”
  “你别管,我就问问。”成瑾打断他的话。
  方孝承哭笑不得:“这话怎能轻易询问。”
  这是平地起风波。若传出去,无论结果,成瑾都落不得好。
  “我都不在乎了。”成瑾很执着,也很认真,道,“我只想知道,这些年来他那么嫌弃我,只是因为我没出息,还是因为别的。他如今死了,死得突然,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我想问他是不能了。可我想,成琏母子或许知情,趁着他俩还没死,我赶紧问,否则他们哪日也死了,我就更难知道了。”
  成琏:“……”
  好,你此刻尽情嚣张,等你落到我的手上,看我怎么叫你后悔!
  方孝承听完那番话,怔了怔,思索片刻,叹道:“倒也是。”
  成琏:“……”
  是你祖宗!
  他就该知道,方孝承但凡脑子没点儿毛病,也就不会被个成瑾迷得五迷三道!
  成瑾与方孝承达成共识,双双看向成琏。
  成琏忍着怒火,强颜欢笑:“孝承兄你也陪他胡闹。可这事儿岂能胡说?”
  成瑾问:“真不是?”
  “真不是——”成琏忙补道,“我的意思是,真不是你乱想的那样!你当然是父王的亲儿子。”
  他腹诽:都很蠢,怎能不是亲的。我才不是……等等,成瑾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难道是在“声东击西”?其实怀疑的是我的身世?!
  成琏一时惊疑不定,面上却仍旧镇定。
  成瑾观察他一阵,想了想,向方孝承分析:“他年轻,我出生时还没他,想来问他是白问。”
  “……休得胡言!”成琏急道,“你就算不想为父王操办丧礼,也不必出此下策吧?”
  成瑾却问他:“你急什么?我不是他的亲儿子,你该高兴。瑞王府的一切就都是你一个人的了。”
  本该是这个理,但成琏不甘心。他忧伤道:“哥哥一直都想错我了,我心里始终视你是这世间最亲密无间的人。”
  “我才没空想你,倒是你想太多。”成瑾冷漠地移开目光,对护卫道,“我没事儿了,你们可以把他扔出去了。对了,你们在那墙下面撒满钉子,再掉下来,就让他好好儿享受。凭他是世子或玉皇大帝,非请擅闯便是贼寇,怎么都活该。”
  “哥——”
  “吵死了,快堵住他的嘴。”成瑾补充道。
  护卫堵住成琏的嘴,不动声色地看了看侯爷的眼色,然后将人往外拖走了。
  方孝承无声地叹了口气,将目光放到成瑾的身上:“抱歉,惊扰到你了。我这就吩咐下去,日后更严加守卫。”
  “谁知他会发这种癫。世子也给他做了,我爹……他爹也死了,若没意外,他办完丧事就能袭爵了,还来骚扰我,恐怕是打我祖母娘亲留给我的钱财的主意。”成瑾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儿,咬牙切齿道,“做他的春秋美梦吧,我遗嘱都写好了,若不幸,我都给阿琰和春桃!”
  方孝承欲言又止。
  成瑾写遗嘱的事儿他知道,遗产分配的具体他也知道,说起来这不吉利,他也绝非垂涎钱财,只是……只是里面没半句提到他,他很失落。连谷音都能分到一条狗。那狗还是他向陈侍郎讨来的。
  “……别说这些了,”方孝承道,“接下来的事儿,我安排吧。”说着叫来侯府管事,吩咐道,“你代本侯去瑞王府看看,若有些财力上能拨出支援的,不必吝啬,都以郡王名义送去。”
  虽然不论什么理由都不能掩盖住成瑾不出席的事实,但能靠钱银走的过场,多少走走,填补一点是一点。
  管事应下,刚要去安排,门房匆忙地跑过来,道:“寿王来了!”
  方孝承一怔,猛地被成瑾拉住了胳膊。成瑾脸色突变,十分惊慌:“他怎么来了?我完蛋了!一定是成琏的阴谋!我知道他刚刚怎么那样了,他是故意做给寿王看的!我就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你先别急,别怕。”方孝承忙安抚道。
  “不怕才怪!”成瑾急道,“他好吓人的!!!”
  寿王是本朝皇室的宗令。
  ——率土之滨皆以皇帝为尊,皇族不例外,可总不能让皇帝管理家族内务,他作为宗长,只是挂个名头,具体都由德高望重的族内老辈管理,其中地位最高的称为“宗令”。
  这届宗令寿王年逾古稀,历经四朝,在族中辈分极高,先帝都算他的孙辈。为此,他很少入宫,避免揇昐尴尬。
  寿王是眼中容不下一粒沙子的严苛之人,向来嫌恶成瑾这匹害群之马。他也不待见瑞王和成琏,一个宠妾灭嫡的糊涂虫,一个庶子,都有问题。在他看来,整个瑞王府都是他恨不能除之以后快的成氏之耻!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