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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偏执皇帝的(古代架空)——息霜

时间:2021-12-25 10:50:30  作者:息霜
  惴惴不安,提着药箱,忘不了适先李固看他的眼神。如虎狼攫住猎物,潜伏在暗处的野兽,仿佛时刻能冲上来将他撕碎。
  但是李固,怎么会受伤的。小将军轻敲房门,无人回应,他扭头望向魏公,魏公安抚着笑了笑。只好深吸口气,推开房门:“陛下。”
  屋里没点灯,眼睛慢慢适应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隐约看见桌旁笔直上身端坐的高大身影,一动不动,犹如失去知觉的石像。
  血水点地,滴答轻响。
  “陛下,怎么了?”小将军上前问。
  回应他的,却是野兽潜伏在暗处的愠怒:“滚。”
  犹豫再三,还是走到他身边,将药箱放上桌面,抬眼正看见男人那只手搭在桌沿,鲜血在掌下汇聚滴落。慌忙抓起来,斑驳淋漓的伤口,几块碎瓷片越嵌越深。
  “……疼吗。”小将军低着头问。
  帝王盛怒,骤然抓起他衣襟,按在桌上,压下去,四目相对,凶狠得仿佛要即刻将他拆吞入腹。“不准结亲。”恶狠狠地威胁:“否则朕断了你双腿,绑入宫中。你多看女人一眼,我必定挖了你的眼睛。”
  “那你呢?”叶十一问:“你娶了那么多妃子,你为我阿姐拂鬓发,你……”
  李固压下去,英挺俊朗的面容贴近,鼻翼间喷出的滚烫呼吸交织,喷薄怒气,涌出刻薄言辞的唇,似乎快要贴上去。
  小将军骤然瞪大眼,瞳孔缩紧,反攥住他手腕,不可抑制地颤抖。
  “你……”断断续续,词不成句:“你喜欢我…我…阿姐吗…”
  快要破碎的前一秒,骤然被松开,那双唇终究没有贴下去,仿佛忽然间从盛怒恢复了理智。残酷无情的帝王坐回去,受了伤的掌心在他眼前摊开。
  叶十一呆呆地捧住,从小看他长大的男人有一副凉薄心肠,冰冷道:“舔干净。”
  *
  作者有话要说:
  友:改了文名没内味儿
  霜:什么味儿
  友:土味儿
  霜:……
  友:你知道吧就内味儿
  霜:懂了,这就改回去
  取名废末日,泪目T-T
  才发现存稿箱更新订到21号去了,惊恐,还好进来看了眼评论QAQ
 
 
第32章 亲吻
  32、
  小将军傻了似的, 呆坐不动。
  皇帝伸手拖走药箱。箱底与桌面撞出连串脆响,蓦然将走神的将军惊醒,面白如纸, 喃喃欲言。
  李固翻出药箱中的木夹, 夹头轻细, 大夫常用这个来引缝线的线头。受伤的是右手, 左手不太利索,不过皇帝拿夹子的手很稳,像个意识不到疼痛的冷血石头人。
  叶十一眼睁睁看着,李固捏木夹这头, 尖细的那头包了薄薄一层纱棉,将小拇指甲盖大小的碎片取出。破开的缝隙流出更多血水。叶十一按住他右手腕。
  李固没搭理他,兀自将碎瓷拔出皮肉。没一会儿,桌子上散了一堆沾满血的碎瓷。皇帝还有心情戏弄他, 戏谑道:“这下将军能舔了。”
  “……”叶小将军无言以对,只觉得皇帝陛下可能有什么大病。照他往常脾性,必然撂了摊子甩手走人,走之前还要送皇帝一句厚颜无耻。
  然而将他右手腕按着,颤了半天, 终究屁股没挪开板凳,两只哆嗦的爪子捧起帝王右手,极缓慢地俯下身去。血水滴落, 浸入红衣, 晕开一团深色。
  软舌温热湿润, 黑夜中, 看不大分明。李固沉沉地, 居高临下俯视他。小将军虔诚得仿佛朝圣信徒, 捧着他的手爪子冰凉,生了茧的指腹磋磨出几许绵痒,舌尖蜻蜓点水,落于掌根。
  谁的呼吸,先变粗重。叶十一只有头顶对着皇帝。
  舌腹也落下去,缓慢地沿掌心边沿擦拭,铁锈般的血气,常年征战在外的将军,已经闻的很习惯了。身子都不由自主颤抖起来。口涎不受控制滑落,与血痕交织,眼前浮上水雾,鼻翼蓦然酸涩。
  李固一动不动,感到掌心唇舌细细游移,将十指连心的尖锐刺痛镇压下去。明明那么软,却能包裹那么多伤痕。手心触觉温热,将军深深埋首,双唇贴住皮肉,一言未发。
  叶明菀记不得自己在那儿站了多久。换好轻便素衣,恰巧路过这里。魏公正在回廊拐角处,背对她探头眺望,大概始料未及,贵妃会从另一条道走过来。
  贵妃步子轻巧,无声无息到了门边。恰好房门未闭,恰好月亮钻出云层,月色一泻千里,恰好听见呼吸声,下意识回头。恰好撞见红衣的幼弟,水唇微启,软舌游移,专注而认真地舔舐帝王掌心。
  李固就那么低着头,看着他。两人侧对她,谁也没看见驻足屏息的贵妃。
  有那么一会儿,叶明菀怀疑自己看错了,可定睛细瞧,幼弟和陛下,怎么也不会认错。
  幼弟从未露出那样的一面……艳色。
  叶明菀是知道的,但凡长安城里见过叶家姐弟的人都晓得,长安城排第一的美人,从来不是娇软可人的女儿,什么叶家嫡女张家小姐王家千金,统统不是。
  而是未及冠前,雌雄莫辩的样貌来不及长开,但凡出门,则必有登徒子不知好歹上前调戏的幼弟。若非李固特意留心,恐怕真有采花贼敢上叶府,一窥幼弟艳色。
  叶明菀颤颤地抬手,捂住嘴,逼迫自己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屋子里,是侧对着她的丈夫和幼弟。
  皇帝收回右手,幼弟便垂头丧气地耷拉,紧咬下唇,形状漂亮的双唇紧紧抿着,因为染血,愈发嫣红,明艳得叫人移不开眼。
  李固起身,回头过来,猝不及防,与通体冰凉的贵妃四目相对。贵妃不知站了多久,浑身都麻木了。皇帝上前几步,不动声色挡在叶十一身前。
  小将军抬头,循他身影望去,未曾见到阿姐,只看见陛下左手负于身后,五指攥拢。
  “陛下?”嗓音沙哑地喃喃。
  李固岿然不动,遗落在身后的背影,似山峦将他牢牢笼罩。小将军垂低眼帘,指腹抹去唇间残血。
  “贵妃更衣既罢,料想是累着了,朕送你回正德宫。”不算温柔,但也绝不冷漠,只是有一点生硬。帝王黝黑的双瞳将她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哦…嗯…”再慌乱,聪明的女人也会察言观色,压制不住话声颤抖,却可以面不改色地撒谎:“臣妾也是刚到,没看见陛下在这儿。天黑了,人困体乏,是该歇息。”
  叶十一听见贵妃的瞬间,便转了身背对门口,两只手死死按住膝盖,指尖几乎要隔着衣料扣入皮肉。满目只剩红衣如血。
  李固面色未变,身形挡住了叶十一,走到门前,揽住贵妃胳膊,携着她转入回廊。
  叶明菀的畏惧在这一刻到达顶峰,若非数年在深宫与女人们搏杀,断不会练就此刻泰山崩于前而不改容色的本领。一对各怀心思的表面夫妻,相携相挽,沿回廊尽头步去。
  屋外脚步声渐远,明明怕得心脏都在颤栗,还是控制不住地奔出去。
  那头皇帝携着他的贵妃,阿姐挽着他的丈夫,亲密无间地走远。
  池园空寂,一庭落瓣浮于青绿池水上,残月抛下满地清霜。
  那对亲密背影头也没回。叶十一怔怔地看了会儿,目送他们走远,才垂低脑袋,转头朝相反方向,昏昏沉沉地行走,步伐沉重得仿佛拖了铅块。
  终于步出院门,转身,离开偏院。
  叶明菀那手哆嗦的厉害,被李固强行按住,冷不丁一个寒颤。
  皇帝驻足,蓦然回头。叶明菀循他视线望去,那一端回廊尽头,除了摇曳诡谲的树影,便什么也没有。叶十一独自走了。
  “十一他…”贵妃喑哑了嗓子,不敢大声质问,是不是李固迫他,是不是皇帝又想了法子折辱他,还是十一他自己——不敢去想,自家这幼弟,叶明菀自诩了解他。幼弟心思单纯,一心上阵杀敌忠君报国,若非李固强求,他断然不会…逾矩。
  恍然飘过那日行宫中,李固将叶十一囚在碧纱橱后,屋子里阴暗逼仄,浓郁的熏香熏得人脑仁深处一阵昏沉。幼弟声色嘶哑,仿佛小兽畏惧极了的啜泣,颤抖哆嗦。她看不清碧纱橱后两道身影,只觉那是一道,紧紧靠拢彼此。
  后来,再后来,幼弟不知被李固锁在哪里,她去找他,他们不让她见他。谁也说不出十一下落,谁也不敢讲紫宸殿闲话。还有庞妃…庞妃那时去找十一…究竟,说了些什么。
  或许更久之前,更久更久以前,小将军还不是将军,只是叶家调皮捣蛋的小子,闯入深宫扑进四皇子怀里,被城府深不可测的李固抱住,阴郁的皇子,有一张比阎罗王还要刻板的面容,对谁都客套疏离,却会紧紧将少年搂住,抱起来爬上墙头,谁也看不见他们。
  谁也看不见他们的时候,李固无所忌惮地抱着叶十一。
  就连先帝都知道……所以先帝要——
  “陛下…”叶明菀抑制不住颤栗,几乎有几分恳求了:“陛下可还记得…先帝说过什么…陛下就一定要…毁了他么?”
  毁了李朝镇山河的剑,毁了叶家唯一的辉煌,毁了那孩子,原本就不漫长的一生。
  李固松开她,叶明菀细眉频锁,摇着头看他,眉目含泪:“陛下于心何忍。”
  李固冷笑,高傲阴沉的皇帝,不屑于露出怜悯,更没有怜香惜玉之心:“贵妃何必惺惺作态。当年先帝赐酒,你们叶家人除了下跪求饶,可曾有半点不忍?就连亲生骨肉都能拱手奉上砧板…”
  说到极恨处,头疼欲裂,强撑着冰冷生硬,如一堵高高在上的城墙,将所有人拒于千里外,除了留一道不经意的小门给那少年,谁也进不去帝王心防。李固拂袖而去。
  叶明菀惶然目送他离开。
  她劝不动陛下,他执念太深。
  那十一呢,十一那么听话懂事,总不应该…贵妃不能失态,她抹去眼角并不存在的泪花,直起身子,一口气深深吸入肺中,浸透了夜间寒凉,才招呼身后跟着婢女:“明日让小将军来一趟正德宫,就说阿姐想他了。”
  婢女福身应是。
  李固回了紫宸殿,魏公支棱火折来点蜡烛,一回头,皇帝看着自己右手,疏离冷漠的面容,不知怎地,竟显出几许怅然迷惑。李固似乎不曾注意他,魏公压低呼吸,安安静静侍立一旁。
  烛火毕剥轻响,燃尽的烛油在烛台上结了厚厚一层。五月将末,六月毗邻,月初例行在宣政殿朔望朝参,月中要启程赴华山祭祖。祭祖本劳民伤财,李固登基这些年,从未去过。
  等到山河好转,礼部坐不住了,本朝中兴,幸得明君贤主,是足以告慰祖上的大事。礼部侍郎滔滔不绝,立在丹陛下,手捧玉笏,言辞恳切,唾沫星子横飞:“陛下,祭祖四年一次,今年不可再推迟。陛下祭祖,普天同庆,苍生之福,万民之幸!”
  动辄苍生万民。却没一个人知道,他为什么想当皇帝。起初,许多年前,只是想要高不可攀的父皇一眼认可而已。至于后来…后来——
  魏公取了剪子,眯缝着老眼,凑近了摇晃的小火苗,小心翼翼减去烛花。
  殿中昏暗,一室清寂。李固看着他的手,仿佛心底最深处被蚊虫叮咬,指尖微颤。
  魏公放下烛剪,起身回头。
  皇帝冷着脸,千年万年的冰封,铁石心肠,凉薄无情。不知何故,那石头人竟然抬起右手,掌心轻轻触碰唇瓣。脑仁深处钝痛不肯止歇,便任由那斑驳纵横的细碎伤口,一点点摩挲双唇。
  小太监提了食盒过来,檀木盒中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即便盖着盒盖,也能自缝隙间嗅到那股子苦味儿。
  魏公接了汤药,奉到皇帝身边,老臣躬身弯腰,苦口婆心地劝:“陛下,用药吧。您呐龙体康健…陛下平安…关乎万民之福。”
  李固笑了下,笑意极淡,稍纵即逝,右手蜷在怀里,左手接了药碗,仰头一饮而尽。
  *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奇奇怪怪的审核机制
  一般还是晚上九点更新~
 
 
第33章 书信
  33、
  用罢汤药, 魏公接了空碗,放进檀木盒中,晚些时候交给小太监, 让他带回太医院去。
  “江南有动静么。”皇帝忽然发问。
  魏公怀抱拂尘, 怔了怔, 摇头:“这个, 老臣不知,不如叫来陈总管一问?”李固拧眉思量,片刻,点了点头:“把陈明叫过来。”
  魏公应下, 转身出去找北衙统领陈明。
  这边厢叶十一回了家,叶士秋和夫人睡得早,此刻都已入寝。他轻车熟路攀上院墙,坐在墙头, 没急着下去,摇晃两条修长小腿,仰头眺望天际明月。
  舔舐了李固的血,仿佛沾染了他的气味。
  也许是错觉,平素总觉得内心不安, 像是身体某个角落藏了隐疾,要疼又不疼,琢磨不出, 也不好去看大夫, 偶尔会气闷, 越长大这情况越明显。始终不以为意, 直到…血…仿佛将什么镇压下去。
  李固的血, 平复了那份生理上的躁动不安。小将军纳闷, 他莫不是得了什么怪病?要是贺澜在这儿,一定糗他:“你这叫相思病。”
  那是心病。
  叶十一觉得自己偶感乏闷,绝非因为心病。身体的和心里的,他分得清。在月色下摊开手,右手掌根,隐隐浮出一道红痕。小将军蹙眉,五指握拳再松开,红痕消失不见,仿佛是他幻觉。
  ……罢了。叶十一翻身跳下墙头,睡觉去。
  第二天大清早,宫里便来了人,说是贵妃思念他,让他进宫去,姐弟二人叙叙旧。叶十一不可避免地想起昨晚,也许阿姐并未看见他,怀着侥幸心理,惴惴不安地拾掇进宫。
  红衣说什么都不肯穿了,叶夫人捧着衣服连连可惜,上好的料子,金丝缀的暗云纹,自家小儿子不喜欢,当娘的总不能逼他穿。不过叶十一出府门前,叶夫人提来自个儿做的糕点,嘱托道:“给你阿姐送去。”
  叶十一接过来:“好。”
  叶夫人又拿出贺澜送的阴阳鱼玉饰,扶桑产的小玩意儿,与中原风格大不相同,两条小鱼并尾缠绕,流苏上挂着剔透的海珠,十分精致。叶夫人最近喜欢打扮儿子,把阴阳鱼挂在他腰间:“你贺澜哥当真好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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