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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偏执皇帝的(古代架空)——息霜

时间:2021-12-25 10:50:30  作者:息霜
  皇帝发怒,十次里八次和叶十一有关。
  “自己看。”李固把手里的折子扔到陈明跟前。
  陈明咽口唾沫,弯下身将折子捡起来,仔细浏览。
  上次华山遇刺之后,金吾卫周良其奉命追凶,根据北衙判断,刺客应是一批在长安城内活动的人。
  于是周良其率北衙倾巢出动,全程搜查行迹可疑的人。
  “找到了一批西域客商。”周良其说:“他们来了长安,也不做生意,在东街巷子里住下,周围百姓甚少看见他们人影。”
  陈明吸口气,继续往下看。
  周良其带人抓住那帮西域客商,西域客商一挨打,立刻全招了,他们领头的是个玉城的匪寇。
  陈明看到玉城二字时,眼皮已经开始狂跳了。
  西域客商中,有人擅画,三两笔勾勒出匪寇原貌,眉眼间依稀竟与当朝皇帝几分相似。
  周良其不敢耽搁,立即上报,于是李固就接到了这份折子。
  那西域的客商还说,匪寇嘴里总是哼哼地说着叶十一,说他去长安,要去找叶十一。
  “陛下,外族之语,不可尽信!”陈明抱拳。
  李固负着手,沉沉地质问:“见过这个姓刘的匪徒吗。”
  “……”陈明不会隐瞒李固,咬着牙,点了点头:“见过…在叶府…十一…的确与他说过话。”
  李固捏着手骨,咯吱脆响,目光阴鸷得近乎仇毒。
  “叶十一,现下人在何处。”
  陈明硬着头皮答:“还在南风馆。”
  “立刻带人,”李固疾步出御书房,面黑似锅底,“围捕反贼叶十一!”
  彼时,南风馆。
  刘匪头喝下一大口茶水,口干舌燥,说:“然后我就见到了那个人。”
  前些日子,叶夫人回乡下娘家,说是去祭拜亲友。
  刘匪头一路小心谨慎地跟踪着,亲眼看见叶夫人进了山中小院,一位年轻的白衣公子迎接着她,亲切地唤娘亲。
  “和十一长得太像了。”刘匪头当时震惊得下巴掉在地上:“都像娘!不对,十一比他好看。”刘匪头瞅了眼面无表情的叶十一。
  叶十一始终缄默不语。
  叶夫人走后,刘匪头还没走,打算继续潜伏,没想到那位白衣公子就站在空荡荡的院里,笑得自信儒雅:“朋友远道而来,请现身吧。”
  刘匪头想了想,不如与他正面打个交道,就出去了。
  “他知道你和我关系。”刘匪头感到不可思议:“那个人,对你们长安的情况也了如指掌。他还说,你…”刘匪头绞紧眉毛:“你和皇帝老儿…搅在一起…”
  “但皇帝不爱你。”刘匪头有点难受,复诉着白衣人原话:“因为你不过是他的替身。”
  叶十一垂低眼帘,不见动怒,望进茶水里,一张略略苍白的脸。
  “他叫什么?”叶十一终于开口发问。
  “叶明玦。”
  “……”
  叶明玦,叶明菀。
  原来他们才是一家人。
  刘匪头直觉那白衣的不是什么好人,他说:“你得小心他,十一。”
  走的时候,叶明玦甚至说了句让刘匪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话。
  “不久以后,十一弟弟就要亲自来请我回去了。”叶明玦胸有成竹。
  “他会算计!”刘匪头强调。
  叶十一笑了笑,至少叶明玦最后那句没说错。他无心去争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人,既然叶明玦才是李固钟情,他当然要把叶明玦请回来。
  那时,他就能自在了。
  “很快,我就能回北漠了。”叶十一呼口长气:“谢谢你,刘匪头。”
  “客气,”刘匪头笑,冲他眨眼,“你是我的人,我当然帮你。”
  “…………”
  匪类就没个正行。
  小鱼奏琴声戛然止住。
  叶十一豁然起身,拉起刘匪头,将他拽到一旁。
  羽箭嗖地破空而来,瞬间穿过纸窗,擦着叶十一侧颊。正正插进刘匪头刚才坐的位置。
  “有人来了!”刘匪头惊诧。
  “他想杀你。”叶十一回头,目冷如刀:“你来长安,招惹了什么人?”
  刘匪头快速回想:“除了那帮西域客商,没别人。”
  脚步声踢踏,来了很多人。
  叶十一缓慢后退,方有意大喊:“你们这是做什么?!陛下?”
  李固?!
  小鱼掀了眼帘,素来安静无波的人,难得生出几许焦急:“将军,来者不善。”
  锋利箭头擦破侧颊,划出长长的伤痕,鲜血顺着伤口缓慢渗出,流进脖子里。
  高度紧张下,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轰地一声,房门骤然破开。
  李固先进来,紧接着北衙侍卫鱼贯而入,持刀剑将他们仨团团包围。
  刀剑冷气,足以令匪类胆寒。
  李固看了眼叶十一,鹰隼般的目光直直射向他身后的刘匪头,骤然变得凶狠,戾声道:“就是他,是吗。”
  你喜欢的人,就是他。
  叶十一只觉得恐惧,胆寒,李固不管哪次生气,他的下场都不好过。但这一次,似乎可能真的连小命都快丢了。
  他攥紧拳头,忽然上前,抵住了包围而来的刀刃剑锋,挡在刘匪头和小鱼身前,单薄的身子似乎摇摇欲坠,不跪也不请安赔罪,直视着李固的眼睛:“我请他们帮忙,做一件事。”
  “行刺朕?”李固厉声反问,他负在身后的双手猝然捏紧,盯住叶十一脸上那道伤。
  伤口还在流血。
  “不是。十一从未行刺陛下,无论是从行宫回来那次,还是后来华山祭祖,我没做过的事,不会承认,哪怕像高世忠那样逼我认供。”
  李固的愤怒稍微平复些许,但他仍旧憎恶地望向叶十一身后的刘匪头。
  ——“不久以后,十一弟弟就要亲自来请我回去了。”叶明玦成竹在胸。
  叶十一深吸口气,阖了眼帘,复又掀开,目光灼灼:“陛下一直在找的那个人,让十一做着他的影子,那个人十一请他们帮忙找到了。是真正的叶家人。”
  “陛下,你心里那个人,十一为你找到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快了~
  碎碎念:
  昨天忙完打开jj,亲友问我真的上夹子了吗,我说是的,她说仿佛没上
  泪目子
  数据这个嘛,有当然很好,没有也只能这样
  强求不来
  就怎么说,稍微有点难过吧,但是看到评论说喜欢的时候会觉得好开心【已经佛系至此了吗霜酱!
  虽然以后可能也留不下多少人,但是请留下的小可爱多夸夸(狗血文还想被夸是想多了咳x
  后边好多狗血情节我已经想好了,目标是让狗皇帝哭着求复合
  我是俗人就这点小爱好了,估计能看到这里的也不是完全的甜文控所以~就不要骂我了QAQ
  谢谢大家!!!【携狗儿子们鞠躬
 
 
第49章 条件
  49、
  李固神色大变。
  那一刻, 连紧张万分的叶十一都感到强烈的诧异。
  实际上,皇帝很少露色于人前,大抵是上位者都要保有深不可测, 以威胁群臣, 所以李固是高兴, 是悲伤, 抑或快乐,难过,叶十一都分辨不出。
  但这一次,他从他眼睛里, 看到了难以抑制的伤感。
  李固是真的爱那个人。叶十一忽然想到。
  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君王,天下之主,却也脆弱得像个孩子,仿佛被触及心坎深处那道久久不肯愈合的伤。
  其实也不过一瞬间, 在更多人看清皇帝神色前,他负手而立,收了外露的伤感,鹰隼般的双眸攫住了叶十一,恶狠狠地盯着他。
  “你从何得知。”皇帝质疑。
  叶十一垂眸, 安静地半跪下去,身份低微的人,自觉该做小伏低, 埋了脑袋恭敬地回禀:“陛下曾说十一不配, 陛下亦心有所属, 不是十一, 所以…十一斗胆, 暗中为陛下寻觅故人踪迹, 希冀抚慰君心。十一并非有意揣摩圣意,而是陛下难过,十一不忍,是故自作主张,请陛下恕罪。”
  一席话,简直是滴水不漏,全然不提自己的委屈。没人知道他是委屈了,还是不委屈。真像个万般为了圣上的臣子,一心使龙颜大悦。
  那么恭恭敬敬,那么乖巧疏离。
  李固感觉有什么东西,横在他和眼前跪下的叶十一之间。他以为叶十一是变乖了,蓦地恍然大悟,不是变乖了,而是认命了。
  他把叶十一的棱角悉数磨平,才换来他片刻的乖巧懂事。连那些从来不在他面前说的官场套话,都顺理成章地从叶十一口中说出。
  想发怒,却不知该从何怒起。于情于理,这都算一个臣子为陛下尽了份心。
  找不到理由的怒火,却越烧越旺,恨不得上前掐起他的脖子,质问他到底在干什么。
  “叶十一,”帝王盛怒,“你找不到他,”他低沉道,“那人已经死了。”
  叶十一眨眨眼,抬头望向皇帝,茫然不解,可叶明玦还活着,不是吗。
  李固拂袖转身:“随朕去个地方。”他走到门边:“将那匪徒抓住,下放天牢,听候发落!”怒火犹在。
  奉命上前的北衙侍卫逼近刘匪头,刘匪头磋磨牙花,计划和他们大干一场跑出去。
  叶十一却知道他打不过北衙的人,就算跑了也要被抓回去,轻轻摇头:“我会救你。”
  刘匪头微怔,望向了叶十一,对方也看着他,视线交汇,刘匪头点点下巴:“我信你。”
  两人这番对话,一丝不漏的全进了李固耳朵。
  听上去那么刺耳,仿佛在扇他耳光。叶十一竟然心仪一个只是与他面貌相似的匪徒。
  皇帝去而复返,一把攥住叶十一手腕,在叶十一反应过来前,几乎是拖着的,将他拽出房门。
  叶十一步伐不稳,踉踉跄跄地追上他,出门时被门槛绊住,险些摔倒。只是摔下去前一刻,又被李固抓回去,肩膀斜撞上门,疼得蹙了下眉毛。
  李固伸手,粗鲁地揩拭他面上血色,将苍白的脸蛋抹花,复又拽着他下楼。
  叶十一知道,李固不会问他,会不会疼,是不是伤,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玩意儿。现在连李固的江山,也不需要他去守了。
  他就想要自在,离开复杂的、人心叵测的长安。
  世人皆道长安好,可长安于他,终究处处囚牢。
  静默地坐在马车角落里,和李固保持距离,恭谨得恨不能缩成一团,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默默扭头自车帘飘起的缝隙间凝望窗外。
  卖麻糖的大叔敲响钉锤,百叶居的糕点十里飘香,隔壁酒铺叫卖新酿的桂花,孩童高举纸折风车,欢呼雀跃,自大街尽头一路奔过去。
  不知忧愁,不知岁月几何。
  长安,真是热闹。
  眼角余光蓦地瞥见银簪胭脂铺前,新成婚的郎君挽着年轻娇美的妻子,娘子捡了胭脂,满面羞红与自家阿郎说话,粗布青衣的郎君精心挑选了银簪,轻轻簪入夫人发髻间。
  车马路过,叶十一听见那人温柔地询问:“真好看,喜欢么?”
  步摇摇曳,丁零当啷,总是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忍不住后悔,十八那年,或许不应该求来红线。是孽缘,非善缘,所以连表白都不敢声张,小心翼翼地,怕被人发现。
  结果到头来,还是落了个自取其辱的下场。
  李固扭头,视线瞥过叶十一。
  那孩子像是傻了,愣愣地自车帘缝隙间,一径盯住窗外,两只手在身前互相捏紧,侧颊伤口虽然不再流那么多血,却仍细细地渗着血丝。
  血色嫣红,衬得面色愈发苍白。他仿佛无力坐直身体,斜倚车厢壁,眼也不错地望向李固看不见的地方。
  走过青石板道,行过颠簸山路,在浑身震得散架之前,李固终于发号施令:“到了,下车。”
  皇帝一马当先,拂开轿帘,跳下马车。他身边没跟任何人,陈明不在,魏公不在,北衙侍卫也不在。只有他和叶十一。
  不知道马车走了多远的路,只觉得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疼,深吸口气,叶十一扶着马车慢腾腾地挪下去。
  风吹来,远方山野辽阔,天地无际。
  无数千鸟花,漫山遍野,如天上层层叠叠的云朵,无休无止地蔓延开去。是天地间少见的美景。
  叶十一呆住了,挪动几步,脚下趔趄,他堪堪稳住身体,错愕地望向眼前千鸟花田。
  千鸟花海随风荡漾,一望无垠,周围只有群山环绕,沉默而安宁地注视这片人迹罕至的盛景。云雾缭绕,难辨今夕何夕。
  “走。”李固下令,他拔腿,率先迈向千鸟花中。
  叶十一张了张嘴,说不出话,默默地跟上去。
  千鸟花簇簇丛丛,自腿脚边掠过去,似乎越到了美得极致的地方,越不敢妄言造次,于是低垂脑袋,做着天地间渺小一粟,等候发落。
  他就跟在李固的影子后,跌跌撞撞,双腿颤抖,越过花丛,迈过石板,千鸟花海间竟藏着清渠浅溪,一不小心踏足水中,慌忙抬起脚来,踩湿了鞋。
  李固头也没回。
  于是长安之外,见到了帝王为旧人苦心酿造的山海。
  千花万树,山海之间,坟茔一朵。
  “跪下。”李固道。
  叶十一走过去,尚未看清石碑上刻字,便依了帝令,撩起衣摆弯膝下跪。双膝没入松软泥土间,抬头望向坟茔前的墓碑。
  所葬何人,叶十一,立碑何人,未亡人李固。
  惊讶到了麻木的时候,整个人都呆滞了,愣愣地望着刻字,只觉得帝王深情,尽数付予这千鸟花海,万里河山,崇山峻岭间,小小的一座坟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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