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民俗恐怖]十日连丧(GL百合)——一山钩月

时间:2021-12-26 09:58:13  作者:一山钩月
  赵神婆大惊,赶紧摆手:“我的小姑奶奶啊,你从哪听说的这些?我哪会招灵啊?”
  “你不要管我从哪听说的了,我会给钱的,您就帮帮忙吧!”你两手合十,做出祈求的姿势心跳得特别快。赵神婆的反应就是不打自招:她真的会招灵!
  赵神婆还是铁心拒绝:“不行,不行,我早就不做了,招灵伤阴德的,活人要找鬼友,这哪里是什么好事…”
  “赵神婆,老人家,您就帮帮忙吧,”朋友跟着一道哀求,“您有没有听说昨天土地庙塑像被人弄坏的事儿?里头有两只死老鼠,没有心,第一天是麻雀,第二天是鱼,第三天是老鼠,今天还不知道是什么,要是开始死人,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您就行行好吧!”
  “麻雀也好,其他小动物也好,跟我都没关系,那个什么阴神根本一点道理不讲,”你帮腔,“真死人了,哪晓得是什么人给我陪葬?说要晓得当年我爷爷是怎么奉阴神的,可现在一点法子和线索也没有,要不是真的没办法,我也不会想招灵的。赵神婆,您就帮帮我吧!救命之恩啊!”
  赵神婆终于迟疑,过了好久,你等得心里七上八下,她才最后叹了一口气,却不是完全因为你和朋友的苦苦哀求:“唉……也是,这次阴神不知为何,也不家闹了,真要家闹就不会从我的麻雀下手,真要杀起来,说不准还要杀到我头上……还是把事情解决了——我帮你这次。”
  朋友赶紧拉着你对赵神婆道谢,赵神婆摆摆手,回身进屋,示意你们跟上。
  进了屋子,她倒了杯茶水,在桌子前坐下来,先喝了一口,随后娓娓道来:“招灵分三种:上身,纸问,请灵。上身就是请鬼友附身,我来问他问题;纸问就是写好问题,叫鬼友来回答;请灵就是请出鬼友,像托梦似的,给你看些鬼友生前的记忆。招灵伤阳火,也危险,我还好,主要是你,一人短期内最好只试一次。”
  “这三种法子该怎么选呀?”
  “我还没说完,小姑娘,别打岔。真要论起来,就是上身最危险,纸问最安全,请灵介于二者之间。不过要提问,答案的准确性却是反过来。能说的也就这些,不晓得你想怎么招灵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可公开的情报
  目前:第四天
  已掌握道具:漆黑灵位,香囊中的三绺头发,爷爷的烟盒纸,蛇头佛牌,红字蛇蜕
  已掌握时间线:
  1940年,太公十岁,第一次请阴神
  1950年,爷爷出生,太公主持第二次请阴神
  1975年,爸爸出生,爷爷请赵神婆的师傅算阳寿
  1980年,太公五十,精神失常
  1990年,太公过世,年六十,爷爷操办丧仪,烧毁其遗物
  2000年,女主出生,黄疸高热,爷爷第三次请阴神
  2010年,爷爷过世,年六十
  2020年,文中现在
  十日连丧进程
  赵神婆的麻雀(心脏中被塞入签文,身体出现在女主保温杯内)、死鱼(出现在女主枕头里,被掏空内脏,包括心)、死老鼠(出现在土地塑像的头部内,没有心脏)
 
 
第14章 
  “中庸些,请灵吧。”你最后说。
  虽说你基本可以肯定,招灵这件事肯定是有点东西……倒底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你还是想先打张保险牌。
  赵神婆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自己开始收拾家伙。
  你眼见她关上了房门和窗子,室内一下昏暗的犹如夜晚。随后,你看着赵神婆从墙边一个竹箱里翻出个小铜盆,晃悠到堂屋后头打上清水,连盆一块儿放在桌面上。又是一些物件,零零散散摆了一桌子,赵神婆表情认真,往铜盆左右各点上一只白烛,设好香炉,随后是八枚铜钱,绕着铜盆摆了一圈,铜钱外撒了生米,又绕着撒了一圈符灰。这是准备。
  赵神婆嘟嘟囔囔,摆弄着桌子上的两张黄纸,一张红纸,一根毛笔,墨水,木把小刀。
  她看向你:“有要找的鬼友的头发、指甲、血液吗?”
  那三绺头发都在你身上。你还没死呢,自然不算什么鬼友,那就只剩你太公和你爷爷两个选项。
  犹豫许久,你最后拿出了你爷爷的那卷头发。
  理由很简单。第一,你太公请阴神时只有十岁,很多事情没准都会产生错误的理解,你是要看他的记忆,不太想被他的误解所误导。第二,同样是生出孩子,你太公在你爷爷出生后就不假思索把自己的儿子变成了阴神的二代子孙,而你爷爷则是请赵神婆的师傅算过阳寿后决定停止这件事,你爷爷对阴神戒备更重。
  你想,会不会是爷爷发现了什么,这才警惕起来?
  总之,你交出了你爷爷的头发。
  “有年头了啊……还是胎发?是哪位老人的?”赵神婆问。
  “我爷爷的。”你简单回答。
  赵神婆点点头:“我晓得他的八字,你爷爷走的时候,你爹还请了我去,帮着写生辰八字什么的。”
  她一面说,一面也不闲着,拿起毛笔在那张红纸上写下你爷爷的名字和八字,字迹工整,随后将写了字的部分裁下来,长条一张,横搭在铜盆上头。
  赵神婆接过那卷头发,解开了麻布,颤颤巍巍地拿过一张黄纸,将头发卷进去。同时,她张开嘴,用一种嘶哑又吊诡的嗓音喊着:“回来吧——回——啊——回来——”
  她反复喊着你爷爷的名字,那黄纸包着那卷胎发,已成了小小的一个纸包,随后喃喃有词,右手食指和无名指沾着瓷碗里的清水在桌面上涂涂抹抹:“回啊——来——来——回来吧——”
  她左手两指夹着那纸包,突然如快电一般,指向白烛烛火,那纸包顿时灼烧起来,赵神婆依然在喊你爷爷的名字,你觉得很冷,而赵神婆突然将手聚到铜盆上方,松开手指,黄纸包着的燃烧的头发落到写着姓名和八字的红纸上,一起烧起来,而红纸被这么一压,就好像被什么重物压到一样,带着黄纸包一块浸到清水中——尽管如此,它还在燃烧。
  “时候到了!鬼友有赠!”赵神婆喊,她突然拿起小刀,刺向那白烛,你这才看见,那白烛上居然滚落了一滴红烛泪……
  不,你意识到不对了。
  那不是烛泪,没有很快凝固。
  那似乎是一滴血。
  赵神婆用刀接住了血,甩到瓷碗里,血在清水中荡开,她搓了一把符灰和生米撒进瓷碗,递到你面前:“喝了。”
  你没再犹豫,不管朋友关切欲狂的表情,你接过瓷碗,毫不犹豫地喝下了这一碗复杂的清水。
  ——天旋地转。
  你几乎立刻失去了意识,而在最后一刻,你彻底失去平衡,倒向朋友的方向。
  “重死啦!”迷迷糊糊,似乎听见朋友这么说,但她还是抱住了你,把脸靠在你的头发边,你知道她会保护好你的。不管发生什么,你都相信。
  在你彻底昏迷前,你似乎感觉到有一只手轻轻地摸了摸你的头发,动作很亲昵。
  是朋友吗?
  你不太清楚,只是觉得心里甜甜的。
  ————
  你知道这是一段记忆,来自你爷爷的记忆。
  你更像一个局外人,有自己的意识,却附在他人身上,意外闯入了这段过去。
  这里似乎是灵堂,你看见“你”手里夹着一根烟,慢腾腾地烧着,“你”似乎忘了去抽,只是在发呆。
  “你”面前站着一个老婆婆,你觉得她有些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她是谁。
  我开始好奇:这是谁的灵堂?
  就在这时,“你”往前走了几步,这个距离,你看见了黑色的棺材,里头已经躺着一具尸身,只是盖着白布,还没看清,“你”又退后,把烟头扔在院子里踩灭,随后走入堂屋,上了一炷香。
  “怎么说啊……?”那个老婆婆开口。
  “你”叹了一口气:“唉……自己看吧。”
  老婆婆走到棺材前,颤颤巍巍地俯下身子,似乎动作了一下,这个动作只能让你想到她掀开了白布。她盯着棺材里看了好一阵儿,很快直起身,火烧般撤开手:“造孽啊。”
  “你”走到棺材前,你终于得以窥见棺材里的那具尸身的全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似乎还没有整理好仪容,面容因为惊恐而扭曲,皱纹全都挤在一起,而他的左胸口……是一个仿佛被什么东西从内部撕开留下的口子。
  “心没啦,”“你”说,“妈的……孝子取心……”
  “你”听起来很是痛苦。
  “不应当啊,不应当啊……”那个老婆婆不停地说,“这……你爹一直恭恭敬敬的,怎么阴神还是家闹了,不该是……”
  “确实不应当,我以前问过我爹,为什么我一生下来就给我请了阴神,他说什么知道吗?他说阴神告诉他,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短寿的种,”“你”说,“可是我不信这个邪,我们家没造过孽,怎么就是这个命?我家那小子生下来的时候,我是真的不想把他也记给阴神,才给他算了阳寿——钱姥,你算得不会错吧?”
  “算阳寿,具体是不好算,伤阴德,但短寿长寿还是看得出的,”钱姥道,“我十三岁就跟着姨学这些了,不会错…你家那小子是长寿相,小病小灾有,没有大夭。”
  “你能不能给我算一次?”
  “不成,不成,你的寿数已经叫阴神影响了,给你算寿……”
  “唉,算了,”“你”说,“当时我只是想,既然我儿子是长寿相,就别给他请阴神了。可是后来我又梦到阴神,说我反复无常。我也是叫祂吓住了,到我爹去了,我才想啊,要是我们家真是世世代代短寿,怎么我儿子能算出个长寿相。然后我又想那些什么先公阖目的,请神时说的话,都是叫阴神回到人间来……钱姥,我觉得怪啊!我爹说不许把阴神的事儿跟别人讲,可我真的觉得怪啊……”
  钱姥颤颤地说:“也不知道你爹到底是怎么认识阴神的,但是阴神祂是蛇,诈得很,这也是说不准的……你盘算着,打算怎么办。”
  “你”沉默了片刻。
  “钱姥,”“你”说,“阴神……有办法送走吗?”
  “这…你先得告诉我请阴神的流程,你晓得的,各家请阴神的流程都不相同,你还记得吗?”
  “能不记得嘛,”“你”没好气道,“我爹在我小时候没少要我记住,尤其我家小子出生以后,真是想忘也忘不掉啊……”
  终于,要知道这其中的内情了吗?
  你在意识浮沉之间慢慢凝聚其最大限度的专注,听梦中的“你”接下来的话:
  “我爹请阴神,是在当时的河神祠……”
  画面扭曲了,似乎是跟随着你爷爷的叙述而变化。是的,这原本就是你爷爷的一段记忆,当年他讲到此处,一定也是情不自禁地在脑中回忆自己父亲1940年的经历,这些都是你太公跟他讲述的。现在轮到你了,轮到你透过你爷爷的想象,窥见1940年的那个夜晚。
  一个小小的屋子,看起来很古老,也很破旧,你听见水流的声音,窗户外黑漆漆的,大概是晚上。你看见一个小男孩跪在前头。
  “那是1940年,我爹才10岁,他没说他具体是怎么见到了阴神,只说阴神告诉他一件事……”这是你爷爷讲述的声音,似乎已化身为旁白的解说。
  男孩从口袋里拿出一枚东西,蛇头佛牌。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男孩问,他的声音还很稚嫩。
  从黑暗深处,从看不清面目的河神像那里,传来一个声音,你一悚——那正是你昨晚噩梦中的那个声音!没错,分不出男女,嘶哑,似乎不熟悉人类的语言,那声音回答:“你的后代和你都是一样,天生短寿……”
  男孩咽了一下唾沫。
  “我爹信了,你知道吧,钱姥,他那时候还是个小孩子。请阴神要准备很多……”
  你看清了男孩面前的东西,小香炉,黄纸,锈迹斑斑的一把刀,火柴,一块刻好了,但是没有写字的漆黑灵牌。
  男孩拿起那把刀,慢慢地对准灵牌,一个字一个字地刻着。
  先孝 田公讳郁 屈府 君生人趣位
  最开始,你以为那是蚊虫哼鸣,可是慢慢的,你听清楚了。那是两个声音同时在念念有词,一个是面前的太公,这个男孩正在虔诚颂祷;另一个声音是你爷爷在告知那位钱姥仪式的颂词:
  “水流千里,皆出一源……树高千寻,根深枝繁……先孝荫泽……儿孙有福……孝子立位,先公阖目……”
  男孩一直念诵着,每刻下一笔,就有血从刀下流出。
  刻好之后,他将灵牌摆好,将蛇佛牌挂在灵牌上,随后拿起刀,割下自己一绺头发,用黄纸包好,划开食指,滴了一滴血在上面。
  男孩将黄纸包塞进香炉灰里。
  你想到你们老家的习俗。老人横死,孝子孝女要将头发塞进死者的手里,权为告慰。
  “先公阖目…告慰孝子思亲之情,先公返回人世,庇护子孙,荫泽后人……”
  你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一只很小,很小的蛇,红色的蛇,小得就像扭动的血丝,从香炉中爬了出来,慢慢接近了男孩,你的太公。
  他伸出食指,那条蛇就从其刚刚割开的食指的伤口中……爬了进去。
  他哆嗦了了一下,磕了个头:“先公阖目……”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