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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俗恐怖]十日连丧(GL百合)——一山钩月

时间:2021-12-26 09:58:13  作者:一山钩月
  你们的遭遇并不同,却可以从某种程度上相互理解。于是你们便这样无声地握了一会儿手,直到朋友笑了笑:“好了,不说这些了,说点高兴的事情吧?我好像都没问过你:你将来……有什么梦想吗?”
  “我吗?”你不太思考这些,不过为了回答,还是仔细思索了一阵儿,“我想去个一二线城市,不用北上广深了,在那定居工作,逢年过节回来看看我爸妈,要是他们乐意,等我有钱了,就把他们接过来和我在一个城市生活。还有……我想住在安静点的地方,每天上班通勤时间长一点也没关系。然后……我还想养只猫。”
  “到时候,我还天天去找你,吸你的猫猫,好不好?”朋友问。
  其实,到那个时候,我还想和你继续在一起,有你陪在我的身边,我们还像现在这样形影不离,好不好——不过这句话你没有说出口。
  你只是说:“好啊,我永远欢迎你的。”
  ————
  回到家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杯子,你把保温杯放在水龙头底下不停冲洗。可这会儿它再也冲不出什么污血之类的了,好似那些从杯子里倒出的十几只麻雀尸体从来没有存在过。你只是不停清洗,试图把脑子里令人作呕的画面一并冲干净。就这么洗到你爸妈喊你吃晚餐,你才发现自己的手指都泡白了。
  晚餐还是准备得很香,很丰盛,只是由于白天的事情,你着实没有什么胃口,草草扒了几口饭就喊吃饱了,只想快点熟睡,让梦境抚慰你惊恐的心情。
  问题就出在这里。
  你照旧和你朋友先后洗漱完毕,换上睡衣,准备躺下休息。可就在你躺下去的那一刻,你听到脑后的枕头里发出轻轻的“咕”的一声,就像碰到了什么湿乎乎的软泥,脑袋也感受到不同于棉花的奇妙触感。你猛然抬起头,拧过上身,死死盯着枕头,看见白色布料上迟缓蔓延开血色。
  就像一只恐怖的巨手攥住了你的心脏,你呼吸急促,一动不动,就这么看着血迹蔓延开来,越来越大。
  朋友脸色苍白,但你这么僵着,她还是鼓起勇气,直接抢过枕头,一把拆开枕套就往地上倒:“草,什么东西啊——”
  一条鱼掉了出来。肚子上被横拉开一条口子,肚子里都被掏空了,可它还在抽搐,在地上弹动,鱼目痴愚地盯着你们苍白的脸,似乎内脏才刚刚被取走,它还没有感觉到死亡的来临。
  你们沉默着看着它在抽了几下,不再动弹了。
  你下了床,穿上拖鞋,拎着死鱼的尾巴,另一手拿着脏兮兮的枕头,一路走出卧室。你脑子里什么也没想,很麻木地把死鱼扔进厨房放垃圾的铁桶,把枕头塞进去年新买的洗衣机里。没有按启动键,你立在洗衣机前头,发了很久呆,冷风穿堂而过,在你耳边窃窃私语,你打了个冷战。
  你洗洗手,回到卧室。
  “睡吧。”你说。
  睡吧,睡吧。不要去想这些事情了,不要让恐惧和恶心侵蚀你的内心,不要让你的夜晚充斥梦魇的折磨,不要让你自己在日后回忆起今天时只能想起死鱼的眼睛,想起浓重的血腥和腐臭,从你的口腔蔓延到你的头发,别去想这些,你应该想起你和朋友对于未来的设想。未来会很好、很光明的。
  明天早上要洗头。你对自己说,然后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听着朋友故作镇定的呼吸声,拥抱近在咫尺的黑甜睡意。
  【第二天结束】
 
 
第10章 
  起床后,你开始洗头,机械地重复清洗的动作。虽然理智知道昨晚短暂的接触不至于让你的头发残留什么血迹,你还是在水流底下消磨了很长时间。你心里知道,这不是为了洗去物理上的脏污,是为了祛除不详的征兆。
  早餐时妈妈问了句洗衣机里的枕套,你只说是昨晚流鼻血了,朋友低头咬着煎鸡蛋,一言不发。吃完早餐,或许是想改善心情,你们不约而同地决定去村子里闲逛闲逛。
  有了昨天的凄惨记忆,今天你是压根不想带上任何容器了。那个被你洗了几百次的保温杯倒置在窗台上,无声地预示着什么,你没看它,拉着朋友的手跃出家门。
  你老家没怎么开发,村子里的风光很好,南方村落,水流曲折,草木葱茏,偶尔有哪家养的小动物乱窜,乡村野趣,目不暇接。以前村子里只有木板桥,去年还盖了个石桥,横在河上,倒影在水中一道弯弯的倩影。
  今天太阳好,有不少老人在自家门口聚在一块儿聊天,或者在院子里撑起桌子打牌打麻将。也有青壮去田里看看,还有些小孩子在杂货店买圆卡趴在地上打着玩,互相追逐,在土路上伴着笑声跑过。
  朋友看得很新鲜,握着你的手问个没完,一会儿这是什么一会儿那是什么的。你觉得这副样子的朋友更新鲜,一一耐心解答。就这样有说有笑,好像你们没有遇到任何怪异的事情。
  你们从桥上走过,河面上铺满了翠绿的水生植物,微风送来草木的气息。朋友又指着桥那边问:“那个小房子是什么?”
  你看过去,桥头另一侧有个小小的、前后开门的白墙红瓦小屋,门前有一对小黄瓦狮子,竖一尊斑驳香炉。
  你仔细回忆了一番:“土地庙吧?我爷爷出丧的时候,儿孙后辈都要捧着遗像绕村,绕到桥这儿,就一个个进去磕头,还要捐一枚硬币进去。应该是我们这边的习俗。”
  你停了停,又指向另外一边的某座建筑,继续道:“那边那个院子就是村医务所,不过平时就两个医生,其中一个不坐班,是赤脚大夫,有空才来,另一个坐班,不过挺忙的,所以一般也不一定能遇上医生,平时院子里就不少病人聚着闲聊。”
  “土地庙啊?”朋友似乎对这个更有兴趣,“去看看?”
  “行啊,不过里面挺小的,也没什么好玩的。”
  说着说着,你们走近土地庙,打算进去观览一番。突然,朋友拉住你,比了个嘘的手势:“等等,有人在说话……”
  你脚步一顿,果然听见土地庙里有人说话的声音:“偷听别人说话不太好吧……”
  “我听她们好像说到赵神婆……”
  你和朋友于是悄悄停在门口,仔细听着里面的声音。
  是两个女性的声音,听起来大概都在四十上下。其中一个说:“最近还做梦呐?”
  另一个说:“唉,拜拜求个心安。”
  “你家老人去年走的,今年还托梦?”
  “谁说不是呢,也没病没灾的,活到老,丧也算喜丧,就这么一年,隔三差五就梦到。昨晚还梦到他就坐在我们家那把凳子上,也不说话,就盯着我看。最近村子里也邪乎,前天赵神婆那几只麻巧不还……”
  “是怪。是不是老人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啊?”
  “做儿孙的,啥心愿不帮着办啊,可老人就在梦里头也不讲话,就坐在那儿……”
  “要不去找找赵神婆吧?请她给你招个灵,跟老人问问清楚?”
  “赵神婆好些年头不做这个行当了吧……”
  “哎呀,你得让家里人安心,老人也得安心走啊,你就多给点辛苦钱,招灵不行你就请她驱个邪……”
  声音渐渐弱了,接着是脚步声,她们似乎是从另一面的门离开了。
  “招灵?”朋友问。
  “我也不清楚……字面上理解或许是把什么鬼啊邪的找回来,跟人对话……?”你猜测,心里微微一动。
  说话间,你们走进土地庙。小庙里头有些昏暗,刚刚说话的两人已经走了,这里只剩下土地公的木塑像,还有你们两个。那木塑像早已斑斑驳驳,土地公笑眯眯的脸上还看得出原本的样子,只是漆画剥落,不大和善,功德箱上铁锈也爬满了红漆。一副年久失修的姿态。
  “拜拜?”朋友没头没尾地提议。
  “我自己拜拜吧,你就算了,”你说,不太想朋友把你招来的种种不祥一并分担,“你在边上等我会儿。”
  你走到土地塑像面前,在蒲团上跪下,双手合掌,闭上了眼睛。
  你想,希望这次的事能安安稳稳地解决,不会有人出什么意外
  你能听见安静的土地庙里,朋友在你身边的呼吸声。
  你想,希望你们可以……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这样就够了。
  你睁开眼睛,土地公依旧笑容满面,你站起身,对朋友笑道:“好了好了,我们走吧?”
  “怎么不让我也拜一拜啊,”朋友开玩笑,“我也有想求的事情。”
  “你有什么心愿?不如告诉我,我没准还能帮你实现一下。”你也打趣。
  朋友哼笑道:“哼哼……我不告诉你——草!这是怎么回事?!”
  又是这样,又要这样吗?电光石火间你想。好不容易今天到现在为止都很开心,为什么突然又要发生什么?
  你猝然回头,只见那尊慈眉善目、喜笑颜开的木质土地公塑像的脸上……不,更确切的说,是它的眼睛里,正慢慢渗出深红的液体,仿佛血泪一般,那液体似乎有点黏,慢慢地流下,蜿蜒出血红的痕迹。
  “别怕!”你一咬牙,心中充满不甘,怎么能让这种…让这种烦人的事情影响你的精神,“我上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吧!上次你拿那个灵位看,还被蛇咬了,这次我一块儿,多少能帮着你点。”朋友语气急迫。
  你没有拒绝。
  朋友和你一起把供桌上的小香炉、香烛和供盘推到一边,随后你们爬上供桌,并肩站起身来,这样就堪堪能齐平看清土地塑像的脸了。
  那张木刻的脸如今显得格外阴森诡异,凝滞的笑脸上血迹滚滚,分明是雕工粗陋的作品,此时已有了某种说不出的真实感……就像一张真正的,死人的脸。
  你屏住呼吸,轻轻用手指沾了一点那红色的液体,闻了闻。
  有血腥味。
  你仔仔细细看着土地塑像,谨慎地寻找不对劲的地方,你不相信这无生命的塑像会莫名其妙落下血泪,难道是你的心愿太过?你不相信,所以你一定要找出原因,一定。
  终于,你注意到了——这尊土地塑像的脖子处,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道细细窄窄的平滑割痕,圈绕着这木塑的脖颈,作出一种一刀斩首的样子来。
  你起了个猜测。
  “……帮把手。”你说。
  朋友担忧地看着你:“要不我来吧?我力气大点。”
  “我没事,”你摇摇头,“……帮把手就好。”
  朋友犟不过你,伸手过来帮忙。你们一起把住土地塑像的头颅,尝试着,慢慢地往上抬。
  头和脖子沿着那割痕分开了,你感到一阵阴冷,好似你真的砍断了一个活人或一具尸首的脖子。
  那头还有些份量,你们俩小心地把它举起,举着它,一同下了供桌,把塑像的头倾斜过来。
  这尊木塑像是中空的,在头部内里塞着一个油纸包,油纸包住了什么玩意儿,就是它在渗血。你再次检查了木质头颅的面部,发觉土地的眼珠上被钻了两个小洞,故而有血渗出。
  你打算把那油纸包掏出来一探究竟,朋友制止了你。
  “这次我来吧。”她说完,也不等你再推拒,就毅然伸出手,伸进那颗头颅里,将血淋淋的油纸包一口气拿了出来。
  朋友的表情相当僵硬,不过还是掏出纸巾擦擦手,挤出笑容:“唉,其实也没什么啦!”
  你咬住嘴唇,没有说话,小心翼翼地打开油纸。
  那里面是两只……合上尾巴大致有小臂长的死老鼠,胸腔那儿都被咬断了胸骨,心和几瓣肺全都不见了,只剩血糊糊的空空胸腔。
  “这是……”朋友看向油纸里的另外一物。
  你一眼认了出来:那是一张蛇蜕。
 
 
第11章 
  之后你们去了趟就近的村诊所,把有人恶意损坏土地塑像的事告诉了村里的大人。之后你们走出诊所,你给爸妈打了个电话。
  “喂,乖女?”接电话的是你妈妈,“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啊,不在家吗?什么事情啊?”
  你正跟朋友一起站在杂货铺前,一人买了一根水果味的冰棍,你买了芒果味,朋友买了个草莓味,你一边吃冰棍一边打电话,朋友也贴着你听,手里举着冰棍顾不上,慢慢化开了一点。
  你说:“妈,啥时候回来呀?”
  “哎呦,有什么事就说嘛!跟妈还客套这些,真是……”
  “嘿…其实也没什么……妈,我就是想问问我爷爷的爸爸,呃,就是我太公的事儿。”
  “怎么突然想到问你太公呀?”
  “没什么,就问问。”
  “你太公90年就走了,那时候正好六十,跟你爷爷一样,齐整岁数,”妈妈似乎回忆着,语速变慢了,“你太公生下来的时候还在打仗呢……唉,他这一辈子也没过过什么好日子,以前是个木匠,手艺好,身体也好,从来不生病。结果上了五十,人就糊涂了,最后十年里连话都不会说了,整天就坐在祖宗牌位面前,要不就出去闲走。他走的时候,你爷爷身体还好着,也是你爷爷主持的丧礼……”
  妈妈顿了顿,又讲:“哎!说起来也怪得很,这些事你可别对外人乱说,是咱们自家里的事儿——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爷爷和你太公关系不好,你太公刚走,还没出七七呢,你爷爷就把他留下的好些东西烧了,我们都没看过,也不知道是些什么,就被你爷爷一五一十拾掇岀来烧了个干净……不过这是长辈的事儿,我们这些晚辈也不好多问。”
  “这样啊……”你若有所思,“嗯,谢谢妈——晚上吃什么啊?”
  “哎呦,难得你带好朋友回来住,爸妈肯定做好的,你就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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