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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依旧在(穿越重生)——思君如故

时间:2021-12-28 13:44:50  作者:思君如故
  如今与林墨这样同坐,其实已经花尽滟九全部心力,再动一下,都觉疼痛难挨。
  可他这样说,林墨竟也不觉意外。
  反正已知道邾琳琅恶毒,但不管她如何精于算计,此刻也不过是林墨下一个要解决的问题罢了。
  逃都逃不动,只得先休息过夜;且自己失去修为,本想待滟九恢复一些,便教授滟九秦佩秋所传书简为讯的诡术,救二人脱险,依林墨现在看来,怕是已成妄想。
  “滟九现在疼吗?”
  林墨这样问,滟九便摇头。
  因为这样安坐着不动,他都也习惯那疼了,而且就算再疼,也不想说给林墨知道。
  林墨微微一点头,仍旧去望星星,见它们明明烁烁,真个意趣,就同从前夜里,他们偏要自学塾内偷跑出来,一同赏见的一样。
  “滟九啊。”
  “嗯。”
  两个孤寂无助的少年,此时此刻都在看着星月,身上遍是疼,心内全是倦。
  “你看看,‘明月光光星欲坠’……南姐姐教我们的,我应该没有记错吧?”
  他指给滟九看,今日的星空,真就似那从前轶于人间的歌谣里描绘的。
  滟九亦看住了无声无息地点了点头,而林墨虽更觉得倦了,还是要继续说下去。
  “然后呢?下一句是什么?我怎么一下子就不记得了?”
  滟九启唇,却又咬牙噤声。
  但林墨固执,就等着他开口,不肯放弃。
  风吹拂云散,将面上泪痕吹干,直等得那阵风停,滟九自觉无可奈何林墨那倔强,只得道:“好像,是‘欲来不来早语我’吧?”
  林墨拊掌:“你说得对。”
  那诗中痴情的姑娘啊,那不来赴约的情郎,那人间难觅的真心,都已经化作云烟隔世。
  未曾得见,全作消散吧,滟九心道,以后都不再凭空想象。
  而林墨听见滟九肯再说话,已经觉得不差。他忍住鼻酸与眼泪,笑道:“滟九你啊,实在是太聪明,要是就这样死了的话,我可白为你疼这一回了,怪可惜的。”
  观此处的山谷溪流,让林墨盼望着,筹谋着,心想这里如果是禹州就好了。
  不,这里多半就是禹州之境,他一定要这样想,他一定要如此确信,只待休整完毕,就带着滟九,去找寻生路。
  “所以呢,你真的不要哭了,这样吧,我带你去禹州找伯尧哥哥,他一定会帮我们的。”
  “我——”
  林墨打断他想说的丧气话:“在我离开学宫前,和季朝云吵起来,孟先生还跟我说了好多话呢……那时候我都不懂,如今可都懂了,所以现在你听我的,准没错。”
  当初,林墨因和季朝云嘲笑他策问一卷答得糊涂,而起了争执,被孟兰因叫去说话。
  可孟兰因说的那些,和策问,和劝善,都无关。
  “至亲至友,如若蒙难,你要如何?”
  “若左右为难,不得算无遗策,那又如何?”
  林墨想,这还有什么可说的呢?答案在心中,在此夜星月之下,从未变过。
  云被风吹着推了过来,掩住了星月光芒。
  但风亦会再来,将这浅薄轻狂的浮云吹散。
  可笑,不知身是无根物,蔽月遮星作万端。
  林墨不怕夜黑,林墨等待着有光,便也与滟九说他心内的主意与答案。
  “滟九,我一定要带你去治伤,我一定要让人治好你……前事不再可追,余事此刻不要计,只要我们活着,便一定会有好事发生的。”
  虽不知道滟九会否相信,但林墨此刻,对自己所言,深信不疑。
  作者有话说
  明月光光星欲坠,欲来不来早语我……下一个故事里也会写。
 
 
第197章 章之五十二 邾氏(上)
  窗外的雨声渐大,打在蕉叶之上喧哗。
  心静如邾伯尧,也为这点声音分散了注意,施行金针的手一顿。
  这疾风骤雨之声乍起,真似从前年幼时,在家中邾琳琅那小苑之内所听得的。
  想到了邾琳琅,邾伯尧便心内有些不安。
  已是秋序,家中两亲闭关,邾伯尧初为代其父门主之职,就恰逢禹州城内却忽有数人于山中遭遇邪魔。虽有他率邾氏门人及时解救,无人遇害,但不成想那伤处却奇,外面创痕虽见好,却因外邪入侵,滋生内症咳疾,轻易便传染他人。
  若不及时诊治,恐有疫情在城内发生,邾伯尧为此下令,将众染疾之人集中迁于邾府近处别居,由他与邾氏子弟,亲自往来诊治。
  疾症虽难解,但也总算可解。邾伯尧数日间衣不解带,留居于此,事必躬亲,终于查证得知那症结在何处,开始琢磨施针用药之法。
  而在这数日间,因两亲闭关而不能主事,邾伯尧身边有诸事繁杂,与众人讨论后,也担心事情不好,本来已经去信安宁林府,让邾琳琅回家中来协助,却是一去无果。
  去的人只见到了林信,却不见邾琳琅,回来与邾伯尧禀告,已与林信说明事情,林信会将诸事告知。
  最后,却也只换得邾琳琅回信来,说晚些回来,尽快动身。
  中秋之节也不曾回家团圆,如今邾琳琅亦一直不回,邾伯尧因此更为忧心,毕竟这一回她出门去,实在有些久了。
  邾琳琅从来任性妄为,也从不与家中说明去做了何事,只说去安宁城,又或者别处,和林信,或者林墨同处。
  亲妹是禹州邾氏的贵女,父母爱之如命,自幼娇宠,天下皆知,遑论他邾伯尧这个做亲大哥的,也是从来娇惯于她。
  邾伯尧并非愚钝,知道她所言可能并非全部实情,却也无力禁辖。
  人人都知她喜欢那林墨,家中从前便有风声,有意亲上做亲,对此邾伯尧只觉如果众人都应允,他亦无话可说。
  只是这林墨也好,邾琳琅也罢,自小时候起,就不是如何规矩的人物,无人能管。
  今日再想约束,凭他邾伯尧,只怕是不能了。
  前些日子,因为那丹书相告,邾伯尧已知青墟滟氏之事,想其家门不幸,心中难免戚戚。
  但他无奈苦笑,旁边有人觉奇,便也出言相问。
  “师兄,可是病人身上,有什么不妙之处?”
  说话的,是他的堂弟邾昱,也是他父亲的一名入室弟子。
  “不是。”
  镇静心神,邾伯尧也不再言语,仍旧为病患施针解病,并将其中要诀,一一嘱咐与邾昱等人。
  将所有的病人都看视一遍,邾伯尧吩咐众人,仍旧调配府中香药,如那辛夷、佩兰、花椒、艾叶等种种,运至此处,以芳香化浊,防腐消毒。
  “师兄近日太劳累了,今日可要回府中一趟,明日修整半日再来?”
  如此忙乱数日,邾伯尧确实疲累,如今见诸事妥当,便道:“也好。”
  又道:“明日早晨,我再过来。”
  也不必众人送他,再将细处叮咛嘱咐一番,邾伯尧方自己撑伞,往家中而去。
  路程并不远,方走了几步,雨亦停了,邾伯尧仰头查看天色,见乌云已被吹走,便收起了伞,信步前行。
  但行走之间,邾伯尧却察觉了异处,发现在他视野所及之处,不见行人,但从他出来,便有人一路跟随其后。
  行跟踪之事的人也奇,他似乎长于此道,也全无敌意,算计好了距离,小心翼翼却不曾十分掩饰,竟好似故意地为邾伯尧留下许多察觉机会。
  邾伯尧好奇身后是何人,也并不想容任何人,在禹州邾氏管辖之境放肆。
  他停住了脚步,于是身后那人也停住了。
  “出来。”
  那人没有动。
  此人跟随至此,想必是有事相告又或相求,但如此鬼祟又大胆,实在令邾伯尧不喜。
  “出来!”
  他再说了一遍,但这次加重了些语气,肃然掷地。
  那人似乎是犹豫了,但片刻后,终于还是乖乖现身于他身后。
  邾伯尧转过身去。
  “伯、伯尧哥哥。”
  几乎是在看见他模样的那一刻,邾伯尧就张大了眼睛。
  邾伯尧生性内向,不爱与人交游,自晋临学宫分别,数年间也甚少前往安宁拜访林氏夫妇一家;何况自从乌尤花氏遭难,林敏伏诛后,禹州邾氏更加谨慎小心,而邾伯尧心内更是郁结,再不愿意去往安宁。
  如今已有太久,只听闻别人提及林墨那些意气风发,又浪荡出格的行迹,而未亲眼见过他到底如何。
  但现在,邾伯尧还是一眼认出了这个,刻意与他保持着距离,站得不远又不近的少年。
  他的模样比起从前,自然是比之前长大了好些,如果一切周全,倒也是真翩翩少年,那眉眼形容,仍旧令邾伯尧熟悉。
  可如果眼前这个衣衫褴褛,形容不堪的少年,的确是林墨,那么他如今这样又委实太过落魄。
  雨水打湿了他一身,发也凌乱,他面上,手背,衣裳破损露出来的每一寸地方,都有伤。
  血块结在那些疮疤上,被雨水冲刷,又变成了血水,顺着衣裳和裤管流下,伤口处重新露出没长好的新肉。
  他脸上写满了倦意,亦有些防备。
  一个习武修道之人,却在这冷秋里打着哆嗦,唇齿颤颤好似经不得一点风凉,就连站稳似乎都很勉强。
  可他就这样倔强地站着,就要看着邾伯尧。
  邾伯尧不明白,林墨到底如何来的禹州,才会变成如此模样?
  还有,总是说和林墨同处的邾琳琅,她现在又在哪里?
  她难道也受了伤?
  邾伯尧慌了。
  “你到底……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邾伯尧问出这一句,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变得尖锐且刻薄了。
  林墨没有回答,欲言又止。
  “我在问你!为什么你会在禹州?我家琳琅呢?琳琅在哪里?”
  似乎是因为听到他说出邾琳琅的名字,语气和神情都是急切,林墨的表情变化了。
  原本他唤邾伯尧时候,犹豫又悲切,但现在他的神情,变得十分复杂。
  邾伯尧自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痛苦,以及说不清的微妙的嫌恶和冷淡。
  虽不知道是因何,但林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琳琅很好,她一直都很好。”
  说得很勉强,邾伯尧也不知道他这样颤声说话是否是真,那颗悬起的心并未放下,又听见林墨轻声问他话。
  “我知道这样前来禹州,无礼亦无状,但可否请伯尧哥哥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来此,先和我走一趟?”
  为他这样客气,又奇怪的话,邾伯尧更觉不安。
  “你想要我和你去哪里?做什么?”
  林墨向前了一步。
  邾伯尧望着他的眼睛,没有动。
  林墨察觉到了他的戒备,也不再动了,只幽幽道:“我、我只是想求你,帮我救治我的一位朋友。”
  作者有话说
  年底是最忙,更新缓慢也没有精力申榜……希望能尽快恢复更新,新文也在储备中了,为您带来不便希望谅解。
 
 
第198章 章之五十二 邾氏(中)
  不知为何,在他话音落下之时,邾伯尧便有种感觉,不可答应他之请求,无论他如何哀戚,如何恳切。
  “我为何要救你的朋友?”他问林墨:“你又到底做了什么事,才会变成这样?”
  邾伯尧这提防的话语,林墨听见,心内明白。
  邾伯尧眼见着他,朝自己走过来,可方走了两步,步伐踉跄,便又停住了。
  他那眉头一蹙,似乎是因为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而愤怒,终于露出了怨恨与愤慨。
  这一回,邾伯尧对着他,惊觉有些动摇,想要后退,但终究还是站住了。
  而林墨,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反问于他。
  “你刚刚是在问我么?”
  “你真的想要知道么?”
  见邾伯尧不答言,他虽不再向前,但也竭力站稳,继续对邾伯尧说话。
  “如果我说,我如今这副鬼样子,全拜你们禹州邾氏的千金所赐——”
  邾伯尧脑内有一声轰鸣。
  “住口!”
  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便对林墨出了手,呵斥制止林墨继续说下去。
  林墨躲不开,也未曾料到他突然出手,竟是硬生生挨了他一掌。
  在听清了他的话之后,林墨也不禁瞪大了眼睛。
  他对着邾伯尧面上的怒容,先是露出惊愕表情,然后突然突兀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原来……”
  这,是最善良人呐。
  世间一切善举,所依循行事之理,无非正道公义。
  但世间所有人,待至亲者,待至疏者,亦都有别。
  林墨想通此事,一下就失去了力气,呕出一口刚才在尽力忍住的血。
  “原来……伯尧哥哥……猜得到啊……”
  谁能说邾伯尧不是聪明的人呢?他也许什么都不知情,他好像又什么都知情。
  不,不对,邾伯尧是不会知情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可他是邾琳琅的兄长。
  邾伯尧的一掌足以令林墨失去平衡,他拿手背抹掉唇边的残血,无力再强撑了,膝一软便跌倒在地。那青石板造的路不够平整光滑,磕碰未能全好的伤口,令他伤处的痛觉又都回到这躯壳上。
  “林墨!”
  邾伯尧上前去扶住了他,林墨抬起眼,反手握住了他的胳膊。
  虽然已知他一身是伤,但如今趁势势扣住了他的脉门,邾伯尧更加愕然。
  “你的内力呢?你的——”
  在这一刻,邾伯尧才知道他为何落魄来此。
  从来不曾这么慌乱过,但邾伯尧没能说下去,因为他看见林墨的眼中全是恨意,就像是真想啐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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