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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依旧在(穿越重生)——思君如故

时间:2021-12-28 13:44:50  作者:思君如故
  孟兰因便看向她。不必细观她形容穿戴,已经明了,这正是那个出身青墟滟氏的孩子。
  青墟滟氏一脉,出生皆是玄妙,世人不知,却也瞒不过孟兰因去。诸滟氏子弟自矜,轻易不离家门,可如今的滟夫人,与眼前来升山的这一个,却与前人皆是不同,只能说也是一场因果,只不知道是缘又或劫?
  孟兰因如今心内有声,却也只是淡然道:“滟……”他顿了一下,问她:“十一吗?”
  滟十一的面色有变,垂首恭敬应了声“是”。
  孟兰因知道他们这些说话,虽有些体悟,却是自书上习来,或听家中之人教授,一个个,都是半知半解。
  如若真能全部解得,自然也无幼稚问题言行,不过如他们这般年纪,能有这样的言语,已经算得是十分不错了。
  他此刻,本想问滟十一何谓“命数”,想了想,却是转而看向林墨。
  林墨现在正坐在最前头,仰头笑看他。
  这孩子的模样,和孟兰因印象中白衣翩翩的林宽,并无什么相似,也并不像那林信,有着一如林鹤的俊秀俨然皮相,即便如今强作正经,也掩不住他心内的狡猾调皮。
  故而孟兰因竟也一笑,问道:“林墨,你觉得呢?什么是道法,什么是自然?你自己说,不用管什么文章与他人之言。”
  林墨想了想,书上和季先生都没说清过这个,大哥也没有,便信口道:“随便说么?唉,我觉得吧,其实万事万物各得其道,各得其法,我是道法,也是自然,我自由自在,自得自乐,自作自受,不受约束。仙道不仙道的,我现在也没什么念想,有缘就修,没缘就算;还有天命不天命的,就算真的有,我也不想看,什么都知道了,日子过的也怪没意思的,而且还很吓人!”
  他倒是好大的口气,敢称自己便是道法自然,又不屑那一登仙道以及天命之说,惹得林信与季朝云忍不住瞪他,滟十一却笑了。
  但孟兰因却道:“好。”又道:“林墨,你一定要记住今日所说的话。”
  那林墨听了,虽不解其意,但还是点了点头。
  孟兰因又问向其余人等,对道法及心中所求作何解,又道:“随便说说也是无妨,此间并无什么对错。”
  于是季平风便道:“我对道法的见解,唯有一样,道无常名,若我能有功于天下,便尽全功;不能,我也要清静自正。”
  那林信道:“我们安宁林氏,赫赫声名,授之于天。林氏子弟,好比我大哥,神武戡难,功无间然,这也是我所求道法。 ”
  陆琮却有些犹豫,道:“大概,是一求仙途,垂千万年,永烈有光?”
  待其余仙门的子弟也都说了,那邾伯尧竟也难得开口,多说了几句。
  他道:“我之道法,当效邾氏先祖,金针凭妙手,救死并扶伤,愿我邾氏仁者仁心,历几亿春秋不改,与天无疆。”
  邾伯尧说完,最后便只剩下花勤芳一个了。
  花勤芳哪里能料这群人平时跟自己一样贪玩胡闹,如今在孟兰因面前却都答得好生大气,他总不能说自己对道法还没什么心得,但已经坚定信念,将来娶妻一定要是美人吧?此刻孟兰因在看着他,大家也都看他,花勤芳十分紧张,随口便道胡话:“我也一样!”
  大家都笑了,就连季朝云那眼中都忍不住有嘲笑之意;邾伯尧虽然没笑,却也忍不住看他,心内遗憾这人除了一层皮囊是好,真是再无其他。
  自家禹州邾氏,金针续命除秽,仁心妙手,安适恬然。
  他花勤芳出身的乌尤花氏,能作点铁成金,朱砂转丹,富贵张扬。
  两家之能为道法,行事作风,正可谓全不相干,“也一样”个头!
  花勤芳犹自嘴硬,道:“我就是心好,等我升山完了,我就去禹州求学不行吗?”
  邾伯尧都懒得搭理他,那孟兰因竟道:“勤芳说的,也不错。”
  不曾料得他那胡说竟得这么一句夸赞,花勤芳可得意死了。只听孟兰因又道:“今日不过是与大家先相见,讲授道法却是来日方长,如今且散了吧。”
  众人都称是。于是仍旧是南芝与季思明领他们出去了,孟兰因兀自留在学堂。
  南芝送完众人回去,再度回转,见孟兰因竟还在原处,未曾离开。她先是惊讶,然后笑了,问道:“主人今日将众人都见过了,觉得如何呢?”这一帮小鬼头,她那日说一千道一万也是无用,就不知道今天在孟兰因亲眼看来,又是怎样。
  孟兰因想了想,竟又作一笑,却不点评这群后生晚辈如何。
  他闲闲将头一歪,扶鬓道:“南芝,今天夜里,你可以查房去了。”
  南芝扬眉。
  作者有话说
  这是卷二内,我心里很喜欢,也略用了心的一章。诸般道法之问答,出自道德经开天经等著作,有所改动。香是一位师兄做的好香,他命名为恨绵绵,八十、九十度即可出香,其味正是甘中带苦,苦与甜相依袅袅,争如旧恨缠绵难销。这一章内我要说的是,有一个孩子,今日说命中有无不得更改,他日非要为心爱之人去改;另一个孩子,今日说天都不管,他日偏要为个知交出手来管;还有一个孩子,今日随口道来自己一生,他日真将所有苦难坦荡接受。而另一些孩子,今日所言与他日之所得,也是因果。正所谓,冤冤相报实非轻,分离聚合皆前定……谢谢观看,欢迎留评,谢谢您。
 
 
第71章 章之二十 高才(下)
  今日见过孟兰因,就连林信都觉稀里糊涂地,似是受了教。晚饭后将诸般功课做完,兀自出神想着孟兰因今日课上所说的只言片语,又琢磨自己是否说得不好,比季朝云林墨以至滟十一差了。
  正出神呢,忽然听到陆琮在外面敲他窗,小声道:“林信!南姑娘突然来查房了!哎呀——”
  话没说完,人便跑了,林信推开窗,连他一个背影都没见着,却是看见果然南芝一个人从别人屋内出来。
  他一愣,南芝却是先看了过来;远远地,林信仿佛也看到了她目光中的戏谑,然后竟是先朝他这屋走过来了。
  林信立即慌神了,忙将窗关上。
  从来没听说过来升山还要查房的,林墨那张床上现在胡乱堆满了自己的东西,杂七杂八的,看着不雅便也罢了;林墨这夜里不在屋内,他也找不回来,才是最大的问题,如果南芝问起来可怎么办呢?
  可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给他思考对策,林信只得先将那一堆东西归拢,盖上被子,勉强堆出个人睡倒的模样。
  都做完了,林信又觉得自己够蠢,这看不出来才怪呢;正要再想办法,南芝已经推门进来了。
  林信这才发现自己一时慌了,连门也没上锁;但大概锁上也无用,南芝就是孟氏仙府之人,想来这学宫内定能来去自如。
  他硬着头皮,先恭敬道:“南先生。”
  南芝看了一眼他这屋内,别的倒也罢了,却先问林信:“林信,你们家六郎呢?”
  林信堆着一点勉强笑意:“睡、睡了!”
  南芝看向林墨那床,走了过去,林信都不敢多看,别过头去,以为她就要掀被了。
  谁知南芝并没有,只道:“功课都写完了?这么早就睡。”
  林信虽不明所以,但揪着的心略放松了一些,道:“写完了呀,也不早了吧!我也写完了!”见南芝看他,他又讪讪道:“明日要是交不上功课,季先生还能饶了我们么?”
  南芝道:“也是。”
  说完,人转身便走,林信这回松了气,却听她到了门口,突然回头道:“林信。”
  想了一想,南芝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兀自关门走了;林信想了半天,也是不知道她这一声是何意。
  南芝一路查下去,倒也没什么别的事故;除了一个花勤芳,居然从房里追出来,追着她问了半路无聊废话,直跟着她到了季平风和季朝云门前。
  就连南芝也不耐烦了:“花勤芳,你又皮痒了是不是?”这小混蛋,今日竟还没被季思明揍够么?
  花勤芳忙高声道:“不是不是,南先生,我告辞了!”说完转身就跑了,然后南芝就听到里面季平风在低声道:“底下——”
  这就有些意思了。南芝虽听见,却也不拆穿,先推门进去;她看见屋内季朝云居然在擦剑,而且见自己进来了,也没什么表情,只是站起身来;那季平风却是一脸笑意:“南先生。”
  看了一圈这屋内,就他们兄弟二人在,没见到别人。
  南芝走过去,踢一脚季平风那床脚:“出来。”
  没见着林墨出来,那下面也什么声息。
  好吧,原来此间的小骗子有三个……南芝明白过来,看了看屋内,最后自走向高柜前,将门打开来。
  就见林墨在里头,一本正经对她道:“哎,南先生,这大晚上的,您来干什么?”
  南芝揪他耳朵,让他出来,这才笑问:“你说呢?”又问:“说吧,你在这干什么?”
  林墨眼珠子一转,道:“功课写完了,找平风哥哥和朝云哥哥玩儿——”
  “那你这是玩的什么?”
  林墨又想了一想,方道:“捉迷藏吧?”
  这孩子真是独有一身胡说八道的本事,但南芝也不先训他,却是又问季平风:“季平风,你说呢?”
  季平风轻声道:“嗯。”
  嗯你个头!南芝心内骂一句,又问季朝云:“那季朝云你说。”
  可季朝云默不作声,他没有在这种场合说谎的本领,干脆一句都不说。
  见唯有季朝云沉默,南芝便吩咐道:“季平风,你过去把林信叫到这里来,就说是我说的,不要吵到别人;今天我倒要替我们府主问问,你们这是什么缘故?玩的又是什么把戏!”本来还想把那个当着她面都敢通风报信的花勤芳也抓过来一起训,但是想想还是算了,见他就觉吵,真的烦人。
  季平风也无法,只得遵命去了。
  那林信正是在自己屋内心神不安,打算今夜早点睡了便算,谁知道有个季平风居然来找。
  本来不欲搭理,听说是南芝叫的,他也只能跟着季平风过去他们屋里。
  见到他们屋内,南芝和季朝云、林墨都在,林信已经知道不好,刚才南芝是故意装作不知,却不是要给他们林家什么薄面。那季思明第一日就说过,这学寮内和塾堂一样,不许乱跑,不许夜间随意外出,不许夜不归寝,不许有仗势欺人的事情,可他听是听了,却没真放在心上。
  南芝坐在桌旁,不先训他,只问道:“林墨,你自己说,为什么夜里不在自己屋里待着,却跑来人家这里?”
  林墨咬着唇,一时不言;季平风望了他一眼,也不好先开口;林信却实在受不了这么安静,张口道:“南——”
  还没说出第二个字,南芝已道:“林信,我可有问你话来?”
  她说这话,已是笑意全无,怒中含威。林信从未遇到哪个外人,敢如此对他道说闭嘴,可南芝背后还有个孟兰因,他来上学前,莫管是两亲,还是那芳苓,皆叮嘱他不能轻易生事;如今这心内虽有些恼,却也只能先闭嘴。
  等了片刻,南芝见林墨不答言,心内明白,却故意道:“林墨,你不说话,是不是因为你自己偷偷跑出来打搅别人,晚上也不回去好生睡觉?”
  林信紧张极了,却见林墨垂首道:“是。”
  听到他这样说,林信心内松了口气,谁料季朝云却冷声开口了。
  他道:“不是。”
  作者有话说
  是季朝云除了林墨谁也不骗系列……谢谢观看,欢迎留评,谢谢。
 
 
第72章 章之二十 高才(外)
  林信又怒又怕,直瞪着他;季平风也看向季朝云,欲言又止。
  季朝云并不管他们如何,只对南芝道:“是林信先欺负林墨,不给他吃饭,也不让他在房里睡觉;昨天我看见林墨夜里在外面吹风受冷,才带他回来的。”
  林信怒道:“你说什么!”
  季平风也忙喝止:“朝云!”
  季朝云还想要说话,竟被林墨拉了拉袖子,那意思也很明白,求他不要说下去了。真想当即问他为什么不说,可林墨这样看着他,季朝云也不知怎么地,问不出来了。
  但他仍旧固执道:“我说的都是真,日月可证,苍天可鉴。”
  南芝看了他们几个人一眼,也不作什么主张,却道:“好,等我回禀主人,再行定夺。”
  她起身要走,却又是忍不住,对林信道:“林信,我只说一句。”
  林信道:“是。”
  南芝看他面上神色,并非是真心知错,便冷声道:“凡事嘴上道说无用,世人观你所行,就是你所求之道法;既然说你大哥是榜样,那就该好自为之!”
  林信听见,脸立刻发红。等她走了,又看一眼林墨和季朝云,想说什么,但觉屋内还有个季平风,若是真争执起来他也难占便宜,于是最后什么也没说,板着脸走了。
  林信走了就走了,林墨觉得没有什么;可是连累了季平风与季朝云,心里却是很过意不去。
  出乎意料,季平风并未对他发火,竟是坐了下来,倒了一杯冷茶,又一饮而尽,先对自己的弟弟连名带姓地训道:“季朝云!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你这性子能不能改改?!”都似这般直来直去,真不知道将来还会有多少事故。
  季朝云之性情,根本不屑那些世故圆滑,反问道:“大哥你这话没理,我为什么要改?我说错了吗?”
  季平风心内无奈,面上也有些含怒了:“你说的是没错,可这世上的事情是只问对错吗?还有,你别叫我大哥,从今往后,干脆我管叫你大哥算了,好不好?”
  冷哼一声,季朝云不答话;林墨在旁,见他们争执,心里当真难受极了,觉得季平风这话中,与当日林宽所说相似;此刻都是自己的过错,他只得道:“平风哥哥,是我不好,你别说朝云哥哥了,我还是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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