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君宠难为(古代架空)——陶瓷朋克少年

时间:2021-12-30 09:03:39  作者:陶瓷朋克少年
  直到李广宁继位,他终于混到了皇帝的心腹位置,成了他的“眼睛”。从此后,他与陛下分享数不清的秘密。
  朝堂上风光再盛,都比不上一句“简在帝心”。
  他的位置终于稳了。
  他的野心也终于有了可堪盛放之地。
  他回过头,想要对白皎然说上一句——我终于可以护住你,可以保你一世荣华富贵,一世官场亨通。
  可是……
  可是一路上,他根本没有注意过,白皎然看着这一切时,错愕的眼神。
  最终在那兵荒马乱的一夜中,二人关系逐步走到僵局,最后几乎断绝了来往。春风得意的韩大人,府上永远车马川流,想上门拜访他的人从门前可以排到城门外。
  可他却只有在逢年过节拜访白府时,能够见到自己最喜欢的人一面。
  那个放榜日……
  是不是那时候,他狠辣的行事风格,已经在白皎然心里,写下了第一笔浓重阴影?
  直到今日,那阴影还挥之不去。让白皎然能对他说出,“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其实你也不一定要陪我走同一条路”。
  韩渊想到这里,心中无比苦涩。又辗转许久才再次沉入梦乡。那时候天边都有些白了。
  所以他就睡的沉了些,直接误过了早膳时间。直到草原上那座营帐里,白皎然再次坐在谈判桌边,与对面的苏汝成礼貌问安时,他还没有来。
  白皎然身边座位空空荡荡,仿佛突然缺了一堵叫人心里安稳的墙。叫他心神不宁,总是无法集中精力。
  “白大人?”
  “啊?”
  白皎然又一次走神,然后被对面的苏汝成唤醒。他脸红了,连连道歉,
  “苏少主,实在对不住。是我的错。”
  “你是累了吧?唉,你们大燕人本来就文弱,你又是千里迢迢过来。哪里能跟我这种天天骑马打猎的相比?这么高强度的谈判,确实不太适合你。”
  苏汝成却浑不在意,随意将桌上的文书一推,
  “已经是最后一日了,咱们该谈的也都差不多了。要我说,别谈了,剩下的留给下面人去处理,如何?”
  “这……”
  ——其实没什么不行。
  ——不,准确地说,按照大燕的惯例,这些琐事本来就该下面官吏去执行。
  ——其实白皎然早就可以开这个口了,但他没有。
  他又往旁边的空位置看了一眼,心里叹口气。若今日的谈判就这样结束了……今日,他恐怕就见不到韩渊了吧。
  “你觉得如何?今晚我们篝火联欢吧?我给你们弄几只牛羊,围着篝火烤牛羊吃!也让你们看一看,我西蛮人的摔角长歌!”
  “我……”
  白皎然其实兴趣不大。但是他又想,韩渊或许是喜欢这些的。毕竟,从以前开始,他就是个爱说爱笑爱热闹的脾性。
  若他不是这样,恐怕也不会交到那么多狐朋狗友。
  那他是不是也不会成为后来的奸臣头子,贪官魁首了?
  白皎然的思绪又一次飘远,但好在这次,他自己拽了回来。
  “好,那就叨扰苏少主了。”
  “怎么这么客气?韩渊是我兄弟啊。就凭你和他的关系,你也算是我弟……朋友了。而且啊,我还有些事情很好奇,想跟你打听打听。”
  好歹是顾忌了在场还有其他人,“弟媳”二字总算没有说出口。但苏汝成偏偏要那样冲着白皎然笑,一边眉毛还挑起来,好像唯恐对方听不懂他话里有话。
  白皎然的脸一下子红了。
  苏汝成一摆手,将帐子里面的人都赶了出去。白皎然那边本来还有几个文官,是协助整理文书的。苏汝成瞪了他们一眼,那些人以为西蛮少主想跟自家大人谈些机密,也都自觉退下了。
  “真有眼色。你们大燕人就是这点好,不像我手下这些,不用脚踹都不知道该滚蛋。”
  苏汝成哈哈一笑,看着白皎然。
  “白大人,算起来我们其实认识挺久了。当初在京城外,你曾经送我一本书,你还记得么?”
  “……记得。”
  ”里面都是阿齐勒的语录,你亲手抄写的。我留到现在,没事还会拿出来读一读。”
  “苏少主喜欢,我很欣慰。”
  “当然喜欢啊……怎么可能不喜欢。所有和他有关的东西,我都很喜欢……”
  苏汝成笑容淡了些,眼神里有了忧愁。但他很快回了神,有些恳切地探身,
  “所以……白大人,有没有人曾对你说过,你和阿齐勒很像?”
  “啊?”
  “是真的,你们确实很像。明明都是文弱的文官,说话都和声和气的。可偏偏都有股子凛然不屈的意思,叫人喜欢,却生不出亵渎之心。白大人,你可不知道,我……”
  他有些激动了。毕竟杜玉章跟着李广宁走时,只请人给他捎了个口信,竟没有亲自见他一面。他这几日虽然如常说笑坐卧,可心中那份创伤,又怎么可能这么快痊愈?
  苏汝成胸膛起伏,用力摇了摇头,像是要赶走那些痛苦思绪。他有点激动地抓住白皎然的手,
  “我是真的不明白!老子年轻英俊,帅气逼人,能力强、脾气好!对阿齐勒更是百依百顺!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你们那个狗皇帝了?就算我西蛮没有大燕有钱,可阿齐勒他根本就不是那种贪财虚荣的人啊!他究竟为什么不要我?”
  “呃……”
  那好歹是大燕的皇帝陛下啊!“狗皇帝”?
  白皎然还第一次被当面辱骂顶头上司。这可真是太刺激了。他脸上一时红一时白,都忘了将手从苏汝成手里抽出去了。
  “老子整整喜欢了他三年,从不敢对他不尊重!可那狗皇帝欺负他还骗他,最后用个假身份竟然就把他抢走了!为什么?我想不明白!我心里……我……”
  “苏少主,您冷静些。杜大人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
  “所以这想法到底是什么呢?”
  苏汝成语速更急,声音也更大,
  “我想不明白,就想来问问你白大人。我觉得你们是一类人,或许你能懂。可回头一看,你白大人居然也选了韩渊那种败类?那家伙皮厚心黑,虽然多年前曾经帮过我,可我不得不说句公道话——他跟你白大人站在一起,就是一忠一奸,对比鲜明!实在不般配!我不明白,像你和阿齐勒这样的人,哪里都好,为什么都这么眼瞎?”
  “……”
  “真的,我不敢去问阿齐勒,只能问问你了。你们都在想什么?为什么不选我这种好男人,要选……”
  嘭地一声,营帐门被踹开了。
  苏汝成的话被断在半空,二人一起向门口看过去。
  韩渊倚在门上,脸色难看得很。他视线沉沉,投在白皎然脸上。白皎然心中先是一轻,随即却突然有些紧张。
  为何韩渊嘴唇看起来这样白,没什么血色?
  “放手。”
  “……”
  苏汝成没理这茬。他注意力也在韩渊脸上。
  “韩渊,你这脸色……怎么,病了?”
  “老子叫你松手!”
  韩渊嗓子有些哑,一声吼出来,竟然破了音。苏汝成也听出他不是玩笑,立刻松开了白皎然。
  “今天不谈判了?”
  韩渊没理他,扭头问白皎然。白皎然眼睛盯在他脸上,有些犹豫地问,
  ‘韩渊,你的脸色确实好难看……”
  “所以今天是不谈了吗?还是我迟到了,你们已经谈完了?”
  “不谈了。本来以为你不来了,就没特意通知你。对了,韩渊,苏少主说晚上……”
  “既然谈完了,你们两个单独留在这里,是在谈什么呢?”
  这话说得阴沉。韩渊眼神如刀,狠狠割向苏汝成。苏汝成一直微蹙眉头,看着他。这时候终于忍不住了,
  “韩渊,你什么意思?我可当你是朋友。朋友妻不可欺,我还能对白大人怎么样吗?”
  “你当然不敢对他怎么样!若你动他一根指头,我一刀捅你个对穿!”
  苏汝成脸色一青,张口就想骂人。可他是真当韩渊是朋友,脏话在嘴里逛了一圈,居然咽回去了。他憋着气,低吼道,
  “那你搞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我倒要问问你苏少主,是什么意思!
  你喜欢杜玉章,我从中做过梗吗?我冒死救他!我将他送到你手上!三年啊,是个猪都他妈拱了一地窖的白菜了!你睡不到他,那是你废物!难道还指望我将他打昏了塞进你帐子里?
  杜玉章这件事,我帮过你没有?我仁至义尽没有?我为了救杜玉章被陛下流放,差点死在西域——我过来找过你没有?我没有!为什么!因为陛下多疑,我身后肯定有密探!我他妈不想连累朋友!
  可是你,苏汝成——你就这么报答我?”
  “我怎么你了?韩渊?我就摸了白大人的手——摸个手而已!我又没有轻薄他,我问他个话而已!”
  “去你妈的‘问个话而已’!”
  “韩渊!”
  白皎然急着拽住韩渊,
  “你冷静点!你干什么?苏少主真的只是问了几句话!”
  “我去你妈的只是问了几句话!”
  谁料,白皎然这一句话,竟然激得韩渊更加激动。他呼吸急促,不知是因为发热还是情绪太激烈,脸颊通红。他一把将来劝阻的白皎然扯到身后,向前探着身子,手指几乎指到了苏汝成鼻尖上。
  “苏汝成,你听见了吗?!去你妈的‘问了几句话而已’!去你妈的‘一忠一奸’,去你妈的‘不般配’,去你妈的‘眼瞎’!苏汝成——我去你妈的!”
  “韩渊!你够了!”
  白皎然用力拽住他的手腕,
  “你想干什么?你发什么疯?苏少主是西蛮的少主啊,你想挑起战端吗?你赶紧跟我走……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白皎然心里一惊,伸手去够韩渊的额头。可他手被韩渊一把抓住。他从没见过韩渊对他露出这样恶狠狠的神情。
  “战端?你怕引起战端,哈?他是西蛮的少主,所以你就任凭他在你面前说出这种话——你怕他?你得巴结他?是吗?白皎然,是不是?”
  “韩渊,你太过分了!我为何要怕苏少主,更谈不上巴结他!”
  白皎然突然感觉手腕一疼。
  韩渊钳住他手腕的那只手滚烫烫地,叫人心里发慌。
  “所以白皎然,你也觉得他说的对——是不是?!”
 
【韩白】错之六
  “韩渊!”
  一只手用力按住韩渊肩膀。那手掌骨节分明,带着多年练武而来的粗糙老茧。这是苏汝成。
  韩渊胸膛起伏着,突然爆发出一串咳嗽,带着空音。
  “当真病了?我叫图雅来给你看看?”
  韩渊摆摆手,想将苏汝成的手甩掉。但没能成功,他也就没再尝试了。
  “你太激动了。你该知道我说的那些没有恶意,而白大人……”
  苏汝成看了白皎然一眼,声音更低了些,
  “韩渊,其实我知道你应该不是冲着我来的。不过若你一定要闹一场,不如就冲着我来。不然,怕是不好收场了。”
  “……”
  “你这样在乎他的想法……你很怕?”
  韩渊眼睫一颤,两腮线条绷紧了。他隐忍抬头,对上苏汝成的目光。
  他什么都没说。苏汝成却很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走吧,有什么事情回去单独说。”
  “……”
  “还不走?”
  韩渊站在原地,两手攥得死紧。他深呼吸几个来回,手掌慢慢松开了。
  再开口时,他声音也平静了许多。
  “……刚才我听说,今晚有一场篝火会。”
  “嗯。若你不方便,也可以延期。”
  “延什么期?有什么不方便的?几点,我一定到。”
  苏汝成扬起眉头。他很想说,你那脸色都白得可以刷墙,不如回去老实躺着吧。可韩渊却不依不饶,
  “苏汝成,你不是已经传令下去了么?说改就改,你们西蛮就这么随便?我说了会到就会到,怎么,怕老子太能喝,给你西蛮喝穷了?”
  苏汝成撇撇嘴,呸了一声。
  “我西蛮再穷,轮不到你个被大燕赶出去的丧家犬说三道四。”
  “丧家犬?哈,整个西域十八国,最后面那八个加起来也就跟老子差不多有钱。你穷,老子又没嫌弃你,谁叫你是老子兄弟呢——今晚上老子给你出十箱葡萄酿,喝不完你拿回去泡澡都行。”
  两人视线一对,彼此心照不宣。什么穷了富了,喝不起酒了?跟那一点关系都没有。
  韩渊是怕苏汝成难做。
  毕竟是两国邦交,不能太过随意。苏汝成发出了邀请,方才白皎然也应允了。若是突然取消,或者大燕这边主事的官员不出席,难免会惹来诸多猜测。甚至,会被认为是瞧不起西蛮,故意扫西蛮人的面子。
  当然,苏汝成在西蛮权势威重,能够将下面不忿的声音压下去。但韩渊怎么可能将烂摊子两手一推,叫朋友替他善后?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