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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流推理社(推理悬疑)——中不二

时间:2022-01-01 10:58:05  作者:中不二
  乌探看向邱谋:“在藏匿卡牌时,你有东西掉了吧。”
  邱谋倏地抓住那根光秃秃的衣服伸缩带,另一条带子上,黑色小珠发出暗暗的幽光。
  “女社员看到的无头鬼就是你,当时你将头伸入架子底下寻找你丢的东西,只有脖子之后的部分露在外面,杂物间无灯光,于是你用手机电筒照明,灯光吸引女社员的探查,但由于前阵子的闹鬼传闻,使她先入为主地以为有鬼,于是便有了无头鬼一说。”
  乌探道:“你这回那么着急地想找回那颗珠子,是发现有人——也就是我们,在调查此事,这颗珠子是最关键的证据,有了它便能定你的罪,所以你无论如何也要取回它,那现在……”
  他手一摊,和变戏法似的,手心里出现一颗小小的黑色珠子,珠子中间有个穿绳用的小孔,和邱谋衣服上的那只如出一辙。
  “你能否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衣服上的珠子,会出现在KT板下?”
 
第19章 围棋与芝士
  黑色小珠在乌探白皙的手上微微晃动,只有犯人会掀开KT板,邱谋的东西掉在KT板下,也昭示出他的犯人身份。
  那是证据,一个不容置喙、无法反驳的铁证。
  邱谋感到头疼似的,蓦地扶住额,另一手无力地搁在桌面。
  他无奈笑道:“你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聪明”这个词张口欲出,但他随即想到,推理这件事需要的远不止智慧。
  通过搜集线索连成完整逻辑链,不仅需要严密的逻辑,更需要强大的想象力,这两者将零碎的线索珍珠串起,制成一串美丽的珍珠项链,散发着逻辑的光芒。
  乌探完美地具备这两个素质,一套推理说得邱谋心服口服,用“聪明”一词似乎委屈了他。
  乌探没理会邱谋是否承认,从做出推理的那一刻他便肯定了一切。
  他只是不解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要把桌游社的桌游藏起来?他并没有偷走,也没有损坏,只是藏起不让人发现,如果他不愿意待在桌游社,完全可以转社,何必做如此多余的事?
  一旁,易侦不知何时已在乌探身旁落座,听闻乌探问起偷窃动机,他沉沉向邱谋看去,大概也在好奇背后的理由。
  邱谋道:“我会这样做,主要是听闻了一件事。”
  从仰飞羽口中,邱谋偶然得知了桌游社以前的一桩事。
  桌游社历史悠久,在成立之初,桌游社并没有很多库存,花少便吸引不了蜜蜂,早期的桌游社社员寥寥。
  直到某一天,那届的社长带了围棋过来。
  “那届社长名叫王鸿羽,定段后为了圆大学梦便考上我们学校,比同年级学生年长,偶然接手桌游社却发现社员无几,为了让几个社员有事做,便亲手教他们下围棋。”
  棋盘只要一副,所有社员便一对一和王鸿羽轮留下,其余人则在一旁围观。
  围棋棋子虽然只有黑与白,棋盘却有361个交叉点,局势初成,下每一处都有不同的妙用,它们或攻或防,每一牺牲都只为拓展领土,透过小小一方棋,他们却好似穿越古代,领略两国军师的计谋碰撞,望见士兵的拼死厮杀,那是怎样一副摄人心魄的场景!
  王鸿羽棋艺高超,传授了一招又一招奇招,桌游社的人下了课便往社团跑,他们在一起研究棋谱,一起探讨死活题,若从旁观,恍若重回两晋南北朝,那是围棋的鼎盛时期,棋院的学生聚在一起请教先生,古今相隔1700多年,居然出现相同场景,多么令人动容。
  邱谋不禁生出向往之色,但随即,他面色暗淡,缓缓道:“我从小下围棋,我的启蒙人是我爸,他是业余五段的棋手,在我七岁的时候,他已经下不过我了,我去过很多棋院寻找对手,但要么之后寻不到人,要么不屑和我下,尽管我一直缺少对手,但我对围棋的热爱延续至今,我觉得没有人比我更爱这个游戏了。”
  闻言,乌探垂下眼,他能切身体会独自一人的苦楚。
  围棋是两个人的游戏,水平越高,越难寻到对手,他便越难品尝到对弈的乐趣。
  如伯牙子期那般品行相合,志趣相投的好友当真如秘宝那般难寻,邱谋正是因为寻不到对手,才如此困扰。
  不知为何,乌探朝易侦投去目光。
  易侦不知在想什么,竟一时出神地望着桌面,平常欢脱的大男孩此刻安静无比,似乎是邱谋所言勾起他陈旧的回忆。
  乌探兀自庆幸,他已寻到一个与他兴趣一致的好友。
  邱谋继续道:“进入大学,别人或许会期待新的生活,但我依旧试图寻到对手。”
  报名社团时,邱谋首要寻找围棋社,但大学社团众多,唯独没有围棋社,他便退而求其次,来到了桌游社。
  兴致冲冲地参加第一次社团活动,却不见心爱的游戏,现如今21世纪,玩围棋的年轻人少之又少,古老沉闷的游戏被更富趣味性的大富翁狼人杀等替代,围棋就像战场上的骸骨,早已随着时间流逝化作齑粉,不知飘向何处去了。
  玩围棋的人日渐减少,他又如何在社团里找到对手呢?
  一次,邱谋跟着仰飞羽来到桌游社杂物间,似乎是天生的围棋雷达所致,他一眼瞥见角落里落灰的棋盘。
  仰飞羽看他喜欢,便将那副围棋赠予了他,并且和他说了王鸿羽的故事。
  邱谋神色淡漠:“我对社长口里的桌游社很向往,所有人都专心于围棋,哪怕他们在围棋之路上刚启程,但只要身处于学围棋的氛围,我便感到……像回家一样,于是我就在想,现在的桌游社能否回到那个时候呢?”
  他要将充斥着无聊游戏的桌游社改头换面,打造成令人身心愉悦的地方。
  乌探道:“所以你便想到,王鸿羽接手社团时桌游社并没有多少桌游,只要让桌游重新消失,大家便又会回到围棋上,是吗?”
  邱谋不置可否,显然是默认了,他道:“可惜事与愿违,桌游消失,社长宁可暂停活动也不愿换个游戏。”
  也正是因为仰飞羽一直没进行活动,导致邱谋无法趁机潜入桌游社杂物间,从而难以回收证据,无奈之下只得出此下策。
  易侦手指“笃笃”的敲击桌面,好似在思量什么,蓦地,他瞥见乌探咬肌凸起,他正紧咬着后槽牙。
  乌探长长的睫毛下垂,黑色眸子里不见方才推理的精明,他轻声道:“邱谋,你不应该那样做。”
  邱谋掀起眼皮,就听乌探继续道:“桌游消失给桌游社带来的麻烦暂且不提,你将棋子藏在花伞中,让表演社四个月的心血付诸东流,你知道你这样做毁了多少人的心血吗?”
  乌探忘不了庄嘉许在意外发生那一刹那的表情,那张平凡的脸混杂了震惊、不甘甚至是痛惜,当时表演社所有社员都在场,他们眼睁睁看着四个月的努力打了水漂,偏偏无可奈何。
  乌探道:“如果你没发现我在调查,是不是就不会那样做?”
  邱谋没出声,乌探便当他默认。
  也就是说,表演社的灾难其实有他自己的一份功劳。
  就在这时,乌探桌下的手触及一片温热。
  他瞬间回神,只觉手背传来熟悉的触感,那略粗糙的发烫手心只触碰一下就扯开,原来是易侦安抚似的拍了下他的手背。
  “我们去调查,是因为桌游社发生了偷窃案,归根结底,还是邱谋犯了错。”易侦道,“某些人不要多想。”
  邱谋缓缓道:“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我现在是个等待处刑的罪犯了,估计桌游社要把我开除。”
  这回桌游失踪伴随有闹鬼事件出现,给桌游社众人带来不少惊吓,估计哪怕是仰飞羽那样单纯的人,也要记恨上邱谋了。
  易侦叹了口气:“你做出偷盗之事是为了一己私欲,不过桌游没损坏,桌游社那边还好交代,只是这次表演社的损失有些大,不如……”
  邱谋很上道:“我懂了,我去向表演社承认错误,任凭表演社社长发落。”
  易侦点点头:“孺子可教。”
  邱谋看上去很不情愿被易侦教训,奈何自己的确做错事,辩解不能。
  他倏地起身朝门外走去。
  易侦道:“你干嘛去?”
  邱谋头也不回:“取外卖。”
  他顿了顿:“这回是真的。”
  邱谋走后,乌探倏地靠回椅背,二人有片刻的宁静。
  乌探率先开口:“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易侦知道他在自责,不仅很快察觉,甚至还安慰他。
  易侦用带笑的眼看他:“别人的想法我都能看透,你的想法就更好猜了。”
  他顿了顿,低低道:“你就是这样的人。”
  乌探一时失语。
  易侦用随意的语气说他就是这样的人,好像在易侦心里,他理所当然地会自责。
  乌探不知道他在易侦心里是什么形象,但从易侦这句话来看,他似乎会对责任大包大揽,不愿周围有任何不公之事。
  有一个瞬间,乌探有些惶恐,他不知道易侦是怎么从他平时的表现总结出个人形象特点的,他只觉得自己好像被捧高了。
  邱谋大概是把外卖叫到教学楼底下,他上下三层动作很快,不一会儿,伴随着香气飘入,他提着一塑料袋回到座位。
  他熟练地撕开塑料袋,从里面掏出两只大纸盒以及三听可乐,又撕开一只方形包装,套上一次性手套。
  他动作一顿,大抵是察觉只顾一个人吃不大好,便试探道:“你们……”
  易侦毫不客气地也套上手套:“一起吃呗。”
  乌探:“……”刚刚还指出邱谋的犯人身份,转眼侦探就要和凶手一起吃饭,小说都不那么写。
  邱谋点的是韩式炸鸡,一盒里面两种口味,分别时蜂蜜芥末和甜辣味,另一盒里面是一块爆浆鸡排,大概是店家觉得这些量够三个人吃,于是送了三听可乐。
  非常有良心。
  易侦看了圈:“你怎么喜欢吃这种东西?”
  看着风度翩翩笑意吟吟的逼样,吃的东西一点都不符合人设。
  自己心爱的炸鸡要被人分一杯羹,邱谋面色不善,现在又被人指指点点,他便展开折扇,不悦道:“不喜欢就别吃。”
  白面纸扇这回墨字向外,不知邱谋这回忘了还是怎样,完全没有遮掩的意图。
  于是乌探就看见折扇上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
  炸鸡至上。
  乌探:“……”太离谱了。
  难怪邱谋一开始要遮遮掩掩,被不熟的人看见这四个字,估计会被调笑一句“挺别致”。
  易侦和邱谋已经开始暴风卷式吸入,空气中充斥着脆皮“咔擦咔擦”的咀嚼声,以及炸鸡肉质的鲜香,乌探中饭只是潦草应付,现在不由得有些饿了。
  他仔细地套上手套,拎起那只被人遗忘的爆浆鸡排。
  乌探平常在家,早上吃馒头,中午喝粥,晚上两菜一汤,在学校也不像其他同学到处跑动,每天拘泥于食堂的几个窗口,没吃过的食物很多。
  炸鸡排他见过,但盒子上写有“爆浆”两字,是怎么一回事?
  乌探试探着咬下一口,尖锐牙齿撕裂酥脆鸡肉,猝然,鸡排内包含的发烫液体溢出,乌探错不及防,只得舌尖一卷,将那咸香芝士卷入口中。
  他重重一顿,茫然道:“这里面是什么?”
  邱谋正与易侦激烈鏖战,他仓促一抬头,随意道:“芝士啊,你不知道?”
  芝士。
  乌探知道芝士,之前他妈做的三明治里就喜欢夹芝士片,咬下去便会感到冰冰凉凉,好像没什么味道,没想到芝士也能做成这样的形态。
  正狂吃的两人没发现乌探的不对劲。
  乌探又一口,这回他叼着咬下的鸡肉往后仰,芝士宛若空中吊桥,拉出长长一道丝。
  他眼睛一亮。
  易侦那边激战不过一刻钟,二人腮帮子发酸,成果便是纸盒里四散的鸡骨,两人互相看不顺眼。
  邱谋皮笑肉不笑:“看不出,你还挺能吃。”
  易侦冷笑:“彼此彼此。”
  正说着,邱谋不动声色地去拿鸡排,打算在易侦意识到之前,把鸡排守住。
  然后他掏了个空。
  邱谋惊诧地提过盒子,里面干干净净,屑都不剩,他呆愣地看向乌探:“鸡排呢?”
  那么大一个鸡排,他屑都没吃到。
  乌探漆黑的瞳仁看他:“吃完了。”
  易侦:“…………”
  乌探继否认了流心蛋和毛肚之后,终于肯定了芝士。
 
第20章 批了
  隔日,推理社二人加上邱谋去往表演社。
  三个个子高挑的男生走在一块儿,一路上回头率极高,邱谋晃动扇子走在最前,乌探与易侦一左一右紧随其后,站位呈一个锐角三角形。
  邱谋忍无可忍地回过身:“你们能不能别像押送犯人一样?”
  现在他就像要砍头的死刑犯,路过的人就像看热闹的老百姓,而乌探易侦就是押送他的官吏。
  易侦耸了耸肩:“我们也不想凶神恶煞的,谁叫你有前科,万一你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半途跑了怎么办?”
  三人行动力极强,昨天还说要邱谋去认错领罚,今天就上了路,为了防止邱谋出去溜了圈回来说事已办妥,推理社二人决定“押送”他一程。
  邱谋为不可查地“啧”一声。
  被邱谋藏起的桌游已经尽数归还,易侦潦草地和仰飞羽说了下邱谋藏匿桌游的理由,仰飞羽便失语,半晌只是道想静一静。
  就算仰飞羽没赶他,邱谋也不会再在桌游社待下去了。
  到达艺术楼,表演社同往日一样繁忙,原本乌探认为表演社经上次打击后会消沉一阵,没想到没有。
  他们反应快、振作快,现在的热闹景象一如平常。
  “乌探,你来啦。”
  温和的嗓音响起,只见庄嘉许惊喜地跑来,昨天他和乌探聊了许久,听他讲述表演社过往也没丝毫不耐烦,他便改了乌探冷漠的看法,是以今天再见时很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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