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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侧写2(GL百合)——地山谦

时间:2022-01-01 11:00:33  作者:地山谦
  “嘟——”
  江霞的手机响了。
  她无暇理会,屏幕却不依不饶地亮着,如同一个不依不饶的推销员,一定要对方看上一眼。
  在哭累的间歇,江霞透过朦胧的泪眼,勉强看清了手机屏幕上的文字。
  她的哭声像是被拦腰砍断一样,刹那间止住了。
  那是封匿名邮件。
  “亲爱的小朋友,你是否认为你就是杀死你小情人虞昙的凶手哟?你是否悲痛、内疚得不能自已,恨不得马上殉情随她而去呀。”
  “哎呀,你太高估你自己了。对于她的死,你不过就是个小小的诱因而已。责任不在你哟。”
  “你唯一的过失,就是你对她的爱太肤浅,你一点都不了解她的处境呀。你不知道她饱受一则流言的困扰吗?”
  “没关系,我帮你了解了解……”
  流言如隐形的刀,藏在围观者的窃窃私语里,躲在阴暗污秽眼神里。人血馒头嘛,只要是好吃,谁管它是不是真的呢?
  毁掉一个女生的清誉,都不需要真凭实据,只需要“莫须有”三个字就可以了。
  人心的阴暗、猎奇、色`欲,以及站在道德制高点肆意羞辱玩`弄“荡`妇”的虚伪,自然而然地会将星星点点的流言,放大地狱里熊熊燃烧的火。
  人性才是最幽暗的深渊。
  “张明尘一表人才,品学兼优,还是学生会会长‘手握大权’,俨然就是学生中的第一人。谁知道这样的一个人,将拒绝过自己的女生头像P到网上色`情片的裸`女身上,再打上马赛克,传播到群里。”
  “他说这些女生都是卖`淫的娼`妓,被人包养的小三。喜欢玩一些重口味的游戏来配合金主的喜好,自轻自贱。再配上模糊不清,真真假假却又活色生香的证据,来吸引人们的目光,刺激人们的眼球呀。”
  “虞昙只是众多的受害者之一,但是在她自杀之前,这则‘莫须有’的流言已经流传了半年之久。她心思敏锐聪颖,大概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却没有勇气去质问那些魑魅魍魉,无法找到罪恶的源头,来还自己一个清白。”
  “世事就是这么可憎啊,造谣者点燃一个烟头,辟谣者却得扑灭一场森林大火。就算是熄灭了,也难寻曾经如诗如画的桃源啊。”
  “她无力挣脱这个泥沼,只能用死亡来还自己一个清白咯。”
  江霞攥紧了自己的衣角,咬紧了牙,滚烫的泪水扑簌簌而下。
  “你有什么证据?”江霞用衣角擦了擦眼泪,颤抖的手打了下这一行字。
  “证据呀,这张追根溯源的导图够不够?谣言源头的截图够不够?这份其他受害者的名单够不够?你可以找其他的受害者,一个一个去核实呀。”
  原来如此。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从上个学期开始,虞昙一直郁郁寡欢,哪怕自己陪在她身边也不能让她开心起来。
  江霞当时还以为是因为虞昙家里的那些烦心事,只是没想到,真相居然是如此。
  那次表白,大概是胆小害羞的虞昙鼓起勇气发出的最后的求助信号,没想到却被自己错过了。
  愚钝、该死!
  “不,该死的不是你。”江霞的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又是一封匿名的邮件,“张明尘是罪魁祸首,第一个帮他传播的、推波助澜的人,也不无辜啊。”
  “所有人总觉得为害人间的虎是真正的罪恶,可是甘当伥鬼的人,更加该死啊。”
  “若是有把柄在对方手上,为了身家性命,不得已作恶,且将罪恶减轻几分,那尚有几分情有可原。可是像张明尘的前女友肖美御这种,煽风点火、助纣为虐——”
  “他们都该死!你说对不对呀,小朋友。”
  江霞的手机屏幕上跃出一行红色艺术字,FLASH动画里,字里行间在往下淌着血。
  “对。”江霞面上的泪痕未干,苍白的面上却幽然绽开了一丝笑意。
  罪魁祸首,死!为虎作伥,死!
  作者有话说:
  恢复晚上八点更新啦~
 
 
第25章 蛊王
  “张明尘的电脑和账号信息都查过了, 没发现什么异常?”陶燃锦接到电话信息科小刘的电话,微微皱起了眉头,“好的,我知道了。”
  “我去看一下吧。”刁书真正闲得发慌, 她的腿上还打着石膏, 不方便出外勤。但是自从案子发生之后, 大家一个个都干得热火朝天,忙得不可开交。她一个人坐办公室里研究卷宗,实在是无聊的很。
  信息科。
  “不太对劲啊。”刁书真将张明尘的电脑和手机快速浏览了一遍,眯了眯眼睛, 沉思道。
  “这些是工作的内容, 这些是学习的资料,这些是社交的信息。”小刘挠了挠头, 迷茫道, “有什么问题吗?”
  刁书真盯着小刘看了一会儿。小刘三十出头,眼眶上架着的黑色镜片是厚如瓶底, 发际线却节节败退,眼看就要不保。
  看样子, 这个被生活掏空了的中年人,是想不起自己青春少年时候的事情了。
  “你难道没觉得, 这个张明尘的电脑和手机, 实在是太干净了吗?大学生, 精力最旺盛又有时间的时期, 怎么可能没点带颜色的东西呢?”刁书真挑了挑眉, 说, “这么干净, 恰恰说明有人抢在我们之前清理过张明尘的记录。”
  “你说的对!”小刘恍然大悟一般, 运指如飞,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打起来,“让我深入检索一下删除内容,看看能否恢复。”
  “真的有删除的痕迹。”小刘兴奋起来,又为难地挠了挠头,“不光用软件进行了删除,硬盘还有部分的物理损坏。账号上的内容倒是可以通过中转的服务器进行恢复。我尽量将内容还原出来,大概需要一天左右。”
  刁书真事了拂衣去,脸上挂着深藏功与名的笑容。她拄着拐杖转身离去,准备去工业大学里再瞧上一瞧。
  一出门,就正好遇见刚从实验室里出来的宋玉诚,正站在走廊的拐角处,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宋法医大概是尸检完成之后,在洗浴间简单冲了个澡。扎高的马尾是湿漉漉的,黑亮润泽,就更衬得她脖颈白皙如玉。一身素净的白大褂,眉梢眼角都是不容侵`犯的禁欲感。
  刚刚和小刘讨论大学生手机电脑里都有什么东西,面色波澜不惊、心如止水的刁书真,此时此刻尴尬得能用脚趾抠出一栋别墅。
  怎么办,要是被宋玉诚误会我是个不正经的人怎么办?她会不会以为我满脑子都只有黄色废料?
  面色爆红的刁书真正要夺路而逃,却被宋玉诚困在了墙壁和温热的身体之间。她敏锐的嗅觉里满满的都是宋玉诚身上独有的冷香,对方的双瞳黑如曜石。
  她看见了对方淡色的双唇上的纹路,那颜色和质感让她想起了初开的樱,一般的细腻柔软。
  “我看你很懂啊。”宋玉诚的声音低沉蛊惑,带着一种难言的诱惑力,“今晚我去你房间,我们详细交流交流?”
  “不、不懂,不懂。”刁书真心跳如鼓,她面上的毛细血管都要充血炸裂,她低下头,不敢与宋玉诚的眼睛对视。
  宋玉诚抬手看了眼自己的腕表,好心地放开了她,撂下一句话:“今晚我们深夜长谈。”
  从派出所到工业大学的这一路,刁书真脑子里都晕乎乎的,像是灌满了什么融化的糖浆。夜幕降临,开陵市的微凉的晚风都带不走她面上滚烫的热度。
  她脚踩在小镜湖旁边的鹅卵石路上时,才惊觉自己一路上想着的居然不是案子,而是晚上拿什么正经的人类繁衍纪录片来忽悠宋玉诚。
  对方可是法医耶,那种自己嗜好那种夸张的科幻片艺术片肯定不行,会被对方误会自己不是什么正经人。
  还是21世纪性`爱指南吧。
  自己再装作什么都不懂,第一次看,和宋玉诚一起学习成长。
  她很久都没有这种面红心跳的感觉了,清甜的风里带来了桂花的香气,那甜是醉人的,让人浸透在甜腻的幸福里。
  她那颗藏在温和亲切笑容下面冷淡疏离的心脏,渐渐活了过来。
  她身上背负着太多的秘密和罪孽,是习惯了拒人于千里之外。
  男人么,倒是曾经有几个想要追求她,想强行介入她的生活。
  可要怪就怪她的天赋和才学在同辈中都是顶尖的,要她在一个不如自己的男人面前,处处示弱,摆出一副仰视对方,崇拜对方,后半辈子托付给对方的小女儿情态,她可懒得做这些多余无用的情绪劳动。
  她是真的发挥了一个心理学家的特长,用最犀利的话直戳对方最大的弱点,那些人都给整出了心理阴影,见她就绕着走。
  女朋友她也谈过几个,不过对方一旦摆出想要一生一世和她在一起,将自己的人生托付给她的时候,她就会深感自己担不起这个责任,从而吓得落荒而逃。
  说穿了,她这样的人生性多疑,骨子里恶劣不堪,很难同人亲近。
  就算亲近了,她骨子里放浪不羁,热爱自由,是绝不可能为了某人洗手做羹汤,当好某个贤内助。也不会是别人坚实的港湾和依靠,她不想受这个责任的枷锁和禁锢。她可不会像那些传统的“好男人”一样,觉得自己真能负担起另一个人的半段人生。
  所以,她的几段恋情都停留在浪漫刺激,却又浮华空洞的表面,不是没有缘由的。
  然而宋玉诚是特别的。
  这般集清高正直与死缠烂打,禁欲冷淡和温柔体贴为一体的女人,就恰好长在了刁书真的性趣上。
  可是,宋法医这样正直清高而传统的人,对人类繁衍方式的理解都停留在《外科学》581页那几个检查体`位上的人,大概率是不会了解同性恋这个群体。
  不是不理解,歧视甚至抵制。
  是脑子里根本没这个概念。
  就像怕鬼的人至少潜意识里是觉得鬼存在的。从来不觉得鬼存在的人,从何处害怕呢?
  女女相恋这个事情,在宋玉诚的世界观里,可能偶尔听人说起过,但从未见过,更不会套在自己身上。
  更重要的是,她作为宋家的传人,大概率会找个精修男德的男人结婚,两个人共同孕育两个孩子,其中的一个姓宋,将这个富有传奇色彩的姓氏传承下去。
  真好啊。
  而自己,大概会在她成婚的那天,将厚厚的红纸烫金字体封面的红包放在迎宾处,就黯然离去吧。那张灯结彩,充斥了欢声笑语的婚礼现场,是自动驱逐了她这么一只孤魂野鬼。
  她甚至都不敢去讨一杯酒水喝。
  红色的夕阳从缓缓坠下地平线,最后的一抹余晖消失在天际。天空拉起了深蓝色的幕布,而星辰隐现,夜幕降临。
  她捂住自己的左胸,那里蹦跳得正欢的心脏迸现出一阵突如其来的隐痛。
  她不予理会,拄着拐杖,咬了咬牙,快步朝着公共管理学院的教学楼走去。
  私人感情的事情先撇下不说,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案子。
  让她来会会这个学生会副会长,张明尘的前女友肖美御吧。
  工业大学工管学院的教学楼是回字形,都是教室,南侧和北侧分别有茶水间和盥洗室。茶水间的蒸汽铁锅和桌面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茶水杯,那凌乱不堪的画面,让刁书真想起了自己的大学时光,不由地面露微笑。
  远远的,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刁书真撞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高壮的影子蹲下来,帮一个穿着黑色吊带短裙的学生系着凉鞋上的金属挂扣。那女孩的长相还算周正,瓜子脸双眼皮,就是妆化得太厚。
  刁书真就很担心她抖一抖,就得磕下来一片粉。
  “付队,晚上好啊。“刁书真拄着拐杖上前,惊讶道,“您也是来查案子吗?”
  或许是灯光忽明忽暗的,在风中摇摆,衬得付青云的神色阴晴不定,有那么一瞬间,她忽然觉得付青云的咬肌突出,神色有几分狰狞。
  刁书真眯了眯眼睛,上下打量着他。
  “哪能啊。”付青云尴尬一笑,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说,“这里还没好透呢,案子的事情只能麻烦小陶和你们多费心了。”
  “这不是最近不太平,我来接我女……外甥女放学嘛。”付青云故作热情,眼睛一眨不眨,直直地看着刁书真的眼睛,想要拍她的肩膀。
  她的目光极快地在付青云和女学生之间流转了一圈,但根本没发现他们的外貌有什么血缘相同的近似之处。
  “那可不嘛,最近都死了两个人了……”那女学生在旁边小声嘀咕了一句。
  刁书真耳力极好,将这句分贝极小的抱怨原原本本地听了去,面上却不动声色。同时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付青云的手。
  刁书真笑容可掬:“那付队你先忙。”
  她笑眯眯地看着付青云搂着女学生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丝嘲讽的微笑。
  看来,自己不小心戳破了付青云的小秘密哟。
  付队的女朋友,居然还在上学,也不知道到了法定结婚年龄没有……等等,不会还是未成年吧?
  刁书真摸了摸下巴,脑子里转过了千百个鬼点子。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
  她轻轻扣了扣学生会办公室的厚重的木门,里面毫无动静。
  她加大了力度,大约过了两三分钟,里面才传出来一个傲慢的女声:
  “你是哪个班的,守不守规矩了?知不知道找学生会的学长学姐办事需要预约——”肖美御的两条长腿架在桌子上,头靠在老板椅上,翻了个白眼看这个不速之客。
  刁书真一脚拽开了门,将自己的警官证拍在桌面上。
  “哟,我是不是还应该叫你一声,‘学姐好啊’,嗯?”她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前,冷嘲道。
  同平时满脸笑意的刁书真截然不同,她的身上爆发一种恐怖的气场。
  那是无休无止的审讯,跨越了黑与白的界限,模糊了善与恶的规则,在生与死的边界厮杀搏斗所锻炼出来的锐利眼神。
  她既是审讯者,也是被罚者。
  是在耀眼灼热的探照灯下,伪装成文明的观察和试探无效,心理攻击所造成的击打不够,所拿出来的,最后的,最原始的,也是最有效的,针对肉`身的血`腥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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