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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侧写2(GL百合)——地山谦

时间:2022-01-01 11:00:33  作者:地山谦
  “被害者与杀人者的关系,完全是陌生人的可能性不大,有可能偶然认识,或者是熟知者。”
  尽管没有明确的指向性的线索,但是这起离奇的案子经过刁书真这么一整理,有了几分轮廓和眉目。
  “各位,既然凶手的反侦察意识极强,现场没有留下任何关于凶手的生物学证据,那么分析凶手的行为模式,对其进行心理学的刻画,分析其犯罪的动机,是一个比较好的切入点。”刁书真总结道。
  侦查员小王扬了扬眉,不得不说,这个看上去文弱而稚嫩的女警察,分析起案子来还有那么几分道理。
  “我认为凶手——”刁书真还待再说,付青云插`了进来,打断了她的话。
  “这个嘛,我的经验还是比较丰富的,类似的案例我研究过很多。”付青云胸有成竹道,“小宋虽然检验出死者被挖去了双肾,算得上是本例案件中一个比较特征性的地方。但是我们已经排除了凶手是为了死者的肾才杀人这种可能性。所以嘛,这起案子按照一般的碎尸案来画像就行了。”
  只被业内大佬叫过“小宋”的宋玉诚冷哼了一声。
  刁书真则惊诧地扬了扬眉。
  “根据我们对于1996-2010年189例已经破获的碎尸案进行回顾性研究结论得知,碎尸案凶手,均为男性青壮男,年龄在15-35岁之间,95.6%为一人作案,独自居住。以感情纠葛占首位, 其次是经济纠纷,然后是泄愤仇杀。【1】”
  “由这些一般规律我们可以推得,本起案件的凶手为男性,15-35岁,一人作案。同被害人感情纠葛…呃,这个不太可能。同被害人存在经济纠纷或者深仇大恨。”付青云自信道,“因此,我们需要重点排查死者的社会关系,根据以上范围排查符合以上特征的人群。”
  “死者社会关系简单,应该不存在什么会需要偿命的仇恨。”负责排查这一块的小冯说,“然而死者并无稳定的工作,靠收房租为生,会不会因为这个而和租客产生了什么矛盾?”
  “重点查查这块。”付青云笃定道。
  此时刁书真面上的神情已经由震惊转为了无语,再由无语转为了看戏。见到冯侦查员站起身来,准备马上去查这一块,刁书真终于是忍不住举了手。
  “等等,我有个问题。”她玩笑似地说,“凶手就不能是个女的吗?”
  小冯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走了。
  “小刁。”付青云语重心长道,“年轻人有想法,敢于创新是好事,只是犯罪心理学不是儿戏,更不是主观腻断。它是建立在事实之上的一门科学,既然是科学,就经得起检验、重复和观察。要不然,你画一个像,我画一个像,彼此之间完全不同,你让我们公安机关如何判定呢?”
  刁书真像是生吞了个鸡蛋一样,活生生哽住了。这番话当然听上去格外耳熟了,那还不是别人不相信犯罪心理画像的时候,自己拿来忽悠对方的那一套吗?今天居然被别人拿这么个话术给教育了一通……
  她简直是哭笑不得。
  “付队长说得好,说得对。”刁书真一拍掌,真诚地赞叹道,“听您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刁书真混得久了,自然不觉得这你来我往、商业互吹有什么。只是一道冰凉的目光射到她的面上,又悄无声息地转了过去,让她后入城墙的面皮染上了点绯红。
  宋玉诚听不下去,手中的茶盏重重地落在桌上,惹得众人的视线投了过去。她站起身来,声音古井无波,听不出喜怒,“那边实验室里有点收尾的工作,我先去一步,抱歉。”
  就自顾自走了。
  “怎么,宋法医好像有点不耐烦?”付青云盯着她的背影,皱了皱眉。
  “哎,侦查上的事情她又不懂,尸体检验方面又报告完了,她坐着也是无聊,干脆去工作了。”刁书真打了个圆场。
  没想到的是,靠着付青云的画像,还真找到了个嫌疑人。
  嫌疑人,周某,25岁,没有正式的工作,靠着打零工为生,是死者赵凌的一个房客。今年的经济不景气,周某没找到合适的工作,于是经常拖欠赵凌的房租,两人因为这个事情起过好几次口角,最严重的一次甚至发生了肢体上的冲突。
  “8.13号晚上,你在哪里?”调查员严肃地看着对面的人。
  周某,男性青壮年,身材高壮,寸头,胡子拉碴,牙齿发黄,看得出是常见吸劣质烟给熏出来的痕迹。左右胳膊上纹了青色的龙纹,胸口前挂了一条镀金的链子。穿一件皱巴巴的圆领T恤衫,领口的扣子还扣错了一颗。
  刁书真看到这人的第一眼,就知道他九成九不会是“8.14”案的凶手。无他,一个最简单的原则,一个自身穿着打扮都如此不修边幅的人,如何能完成“8.14”这样缜密无缝的杀人案?
  这么说吧,8.14案的现场看上去血腥恐怖,仿佛是个屠宰现场。但是在刁书真这样研究犯罪的内行人来看,这起案件不亚于一场极其精密的外科手术。周某或者能屠宰一头猪,但是要让他对一头猪进行精准解剖,他肯定做不到。
  “我在家打游戏啊。”周某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向上瞟了一下,抬手揉了揉鼻子。
  守在监控前的付青云戳了戳监控屏幕,朝着一旁的刁书真滔滔不绝、信誓旦旦道:“你看,这个揉鼻子的微动作是一个人撒谎的典型表现。一个人说谎时,会下意识想遮住他的嘴唇。”
  刁书真暗搓搓打了个哈欠,装作满脸崇敬道:“厉害,队长您对人心了如指掌,简直是破案如神呐。”
  “说谎!”调查员猛地一拍桌子,严厉道,“我们调查过你家门口的门卫。他认识你,说那天晚上根本就没有看到你回来。”
  周某卡了壳,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盒烟,准备点上。他斜睨着调查员,强词夺理道:“我那天根本就没出去,就在家里睡觉。门卫,他知道个屁啊他。”
  “我们不是在和你讨价还价,我知道你之前有过打架斗殴、小偷小摸的案底!但是这次的事情完全不一样,你杀了人,性质完全变了!我劝你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
  周某的手一颤,他手中的烟盒坠落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响。他瞪大了眼睛,最初的惊愕过后,愤怒充斥了那张风格粗野的面孔,他的眼睛泛红充血,鼻翼煽动,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
  “你他妈的说什么?”周某吼道,“怎么扯到杀人了!这太平的小破地方会有人杀人?不是,出事了管老子屁事啊,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老子认了算了,杀人可是要吃花生米的,老子还没娶上媳妇呢!”
  他吼得大声,但谁都可以看出他的惊慌失措。
  刁书真一直凝神看着他的表现,结合他的回答来看,他的反应很符合一个无辜者得知自己成了杀人案嫌疑人的反应。先是惊讶,再是愤怒和慌张。这些反应都恰到好处,浑然天成,丝毫没有伪装的迹象。
  但是付青云的眼睛里迸发出了兴奋的光芒,他通过调查员的耳机,示意对方将处理过的现场图片拿给周某看。
  说实话,这种处理过的图片就像是模糊版的缩略图,再上去马赛克和谐,别说细节了,就能看见一片红色,就连浴缸都看不清。
  没想到,长得像是梁山好汉的周某,看到那张凶案现场的照片之后,从自己的嗓子眼里发出了几欲作呕的声音。在调查员猝不及防之下,他,一个壮汉,捂着胃,稀里哗啦地吐了一地。
  “靠,老子从小就见不得这玩意。”周某拿起纸擦了擦脸,捂着自己的上腹,中气不足地说。他一个一米九几的壮汉,捂着眼睛说这句话的时候,居然有种虚弱的可怜感。
  气氛尴尬到凝固。调查员看着自己新买的皮鞋的不明物体,那是泪流满面啊。
  “我招,我都招好吧。”周某一手捂着上腹,一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虚弱道,“你们别整这恶心的玩意给我看了。8.13号晚上我在隔壁邻居他们家呢……”
  “什么?”调查员隐隐满脸震惊,是猜到了什么。
  “老王他出差,他老婆能给我作证。”周某气若游丝。
  于是刁书真见到付青云的脸色由红转绿,由绿转白,再由白转红,变得跟个走马灯似的。在这个极度尴尬社死的场景中,刁书真竭力装作严肃的样子:“队长,他的嫌疑可以排除了,我们根据画像来找下一个——”
  “哈哈哈哈哈哈哈。”刁书真一句话未完,语音已是变了调了,终于绷不住,捂着肚子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笑毕,她从朦胧的泪眼里,看见付青云面色铁青地盯着她。
  呃,糟糕,我好想不小心给得罪上司了。
  刁书真的额角隐隐有毛毛汗渗出,她琥珀色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我,想找个什么借口蒙混过去。
  “付队,在浴室玻璃门的缝隙之内,找到了一个有着‘中心医院’字样的纱条。”盛夏灼热的阳光随着那人推开门的动作照了进来,灼得人睁不开眼睛。
  那人身量颇高,穿一身陈旧却洗得极其干净的警服,肩膀上的警徽已经磨得褪了漆,很有些年头了。看得出是长年风吹日晒的人,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警服下裹着的是肌肉均匀流畅的线条。她长相大气,眉宇间自有一股英气,一笑之间,像是满山灼灼的桃花盛开在灿烂的阳光之下。
  “这可是个重大的发现。”付青云眼前一亮,正要和刁书真介绍来者,那人抢上前一步,撇开了付青云,热情道:“你好呀,我是陶燃锦,是开陵市公安分局的刑侦副队长。”
  作者有话说:
  参考文献:
  [1]云会新, 杨振来. 50例杀人碎尸案分析[J]. 刑事技术, 2007(001):59-61.
  周三歇会儿,周四见~
 
 
第10章 骗婚
  “是桃燃锦江堤的‘桃燃锦’?”刁书真眨了眨眼睛,笑着和她握了握手。或许是因为工作的缘故,那双手并不像一般女人那般保养得当,皮肤细腻,柔弱无骨。相反,粗粝却温暖的肌肤,透着一股顽强的生命力。
  仿佛盛春时节锦江堤上绵延不绝的桃花似的,生机勃勃,欣欣向荣。
  人如其名。
  “对啊。”陶燃锦笑了,“没想到居然还有人知道这个。只不过呢,我姓‘陶’,陶渊明的陶。”
  “刁书真,实习的。”刁书真指了指自己,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眯起,掩去了其中锐利的光芒,笑得人畜无害。
  两个人简略地认识了一番,又将注意力转移到案子身上。
  “死者赵凌的社会关系圈里面,又谁是中心医院的吗?”付青云“刷刷”地翻着案件相关厚厚的一沓资料,面色不愉。
  心理画像有什么错误并不丢人,毕竟这玩意算是个新鲜学科,既往可供研究的资料寥寥无几,而人性的善良或险恶之处又是那边幽微难测。
  然而,将一个偷情通奸的“隔壁老周”,当成是凶杀案的嫌疑人来审问,多少有点离谱。当然,刁书真心里这么想,但是肯定不会当着领导这么说了。但是付青云自己面子上挂不住,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死者的妻子,姜欢,就是在中心医院工作。”陶燃锦接上话。
  “哎呀,你看看,你看看。”付青云一拍手,恍然大悟道,“并不是我推理错误,而是思维定式把我给带到了误区里啊。”
  刁书真眯了眯眼睛,道:“我想听听付队您的高见。”
  “走,我们去会议室里细说。”付青云拍了拍刁书真的肩膀,示意陶燃锦也跟上。
  “还有,我不是‘付队’,陶队才是副队!”付青云补充道。
  “我们详细排查了盛凌的社会关系,有调查到什么与盛凌有重大利益纠纷的人吗?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付青云滔滔不绝道,“而死者杀人分尸的手段残忍精确,反侦察意识极强,我一直以为凶手就是个与死者存在纠纷的年轻男性一人作案。”
  刁书真看着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而陶燃锦似乎有话说,却被付青云给阻止了。
  “但如果是一名年轻男性作案的话,怎么解释盛凌对此人毫无警惕,能在深更半夜的时候放死者进门。而且,如果是男性作案的话,为什么要先将死者麻倒,再进行杀人碎尸呢?凶手这样做,是潜意识里觉得自己的体力不如盛凌,对制服盛凌没有把握。”付青云说。
  “另外,我们看案件现场的图片。之前,我们凭借对于现场情况粗略的判断,就断定凶手是个青壮年男性,而忽略了一些细节上的问题。”他指着图片上的伤口道,“这些伤口边缘齐整,切口锋利,却并没有割断骨头。其实凶手凭借的是他手中刀刃的锋利,和他对于人体解剖知识的了解,并非单纯是依靠蛮力。”
  “那这么说,如果凶手是个精瘦的男人,或者高大的女人,也能完全说得通了。”陶燃锦总结道。
  “没错,甚至是可能是两人联手作案!”付青云一拍巴掌,说,“今天你说话很中听啊,老陶。”
  “联系我们现在查出来的情况,以及你在案发现场发现的那条重要的线索,我认为,死者很有可能是死于情杀,凶手是死者的妻子和奸夫联合作案。案发当晚,死者赵凌正在枫泊宾馆里准备睡觉,姜欢带着香槟酒上门的,迷晕了毫无警惕的赵凌。而在这之后,姜欢和奸夫一同在浴室里杀死了赵凌。”
  “而姜欢是中心医院的医生,本身的学历高,具备专业的知识,也难怪在案件发生之后,她能够那边不慌不忙,沉着冷静地分解尸体,并且将现场的痕迹清理得一干二净了。”付青云摇了摇头,感叹道,“最毒妇人心呐。”
  “等等。”刁书真不过是走神了一会儿,没想到三言两语之间案子就给付青云给破了,她真的有点懵了,“可是动机呢?她这样做的目的何在?为什么杀人之后要取走赵凌的双肾?而且,姜欢虽然是中心医院的医生,可她是干辅助科室的啊,她又没有手术的技能!”
  付青云高深莫测地看了她一眼,看得刁书真是有点心惊肉跳的。咋说,被一个敏感而锋利的人盯着是会心里发凉,被自己对不起的人瞪着是会腿软心虚,但是,被一个傻子盯着,也会心里发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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