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惜是个男的。
不过很快许迟就没力气想这些有的没的了,他被这个长得好看、身材又好、可惜是男人的人完完全全的拖进了情欲的漩涡之中,金黄色的床幔无声的落下,将一切声闻形色都掩藏了起来,万种春光泄露不出一毫半分。
这次君夜很少见的克制了自己的欲望,天色黑下来的时候,他就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要抱着许迟去洗澡。
许迟也是难得一次下了床还有力气,自然不愿意跟个娘们似的被抱进浴室。他推开君夜,披上睡衣往卫生间走。
然而右脚踩上地毯时,还是难免腿软了一下,不过并不影响他自己走进浴室——被操之后能独立走去浴室洗澡,这可能是他作为一个直男最后的尊严了。
许迟觉得自己的人生过分悲凉……
君夜从后面扶住他,有些不高兴的道:“不要总是推开我,你就不能多依赖我一点儿吗?”
许迟斜着瞥了他一眼,“我去厕所,难不成你还要帮我扶着鸟?”
君夜:“……”
许迟高贵冷艳的哼了一声,甩开他走了。
被操之后的这几个小时,是他珍贵的可以随意发脾气的时间。因为一般这时候君夜心情很好,对许迟的容忍度也更高。这是许迟被操了无数次之后,得出的沾满血泪的宝贵经验。
两人洗完澡之后,离睡觉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君夜坐在床边细致的给许迟吹干头发,又给他手臂上已经愈合得差不多的划伤涂了一点儿祛疤的药膏。
他似乎很喜欢,甚至说是享受照顾许迟的过程,从来没有露出过任何不耐烦的神色。
许迟一边玩手机一边被君夜按着吹头发,偷偷在心里嘀咕:会不会如果自己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八级伤残,他会更高兴一点儿,毕竟这样他那颗天生溺爱的心就能得到彻底的满足了。
不过这种念头许迟也就是偶尔想想,想深了就过于可怕了。
之后许迟就留在了卧室里,君夜反倒是穿好衣服,又出去了。
许迟问他去干什么,君夜没有正面回头,只是俯下身亲了亲他带着薄荷香气的头发,微笑了一下,便转身走了。
许迟撇了撇嘴,也懒得跟他打哑谜。他打开镶嵌在墙壁上巨大的液晶屏幕,戴上3D眼镜开始看电影。
电影是个枪战片,许迟看到狙击枪了,才想起白天遇到的那个狙击手。
那到底是谁呢?许迟现在还清楚的记得那颗子弹,那是真的冲着要他命来的。
许迟想了想,并没有太在意。估计那是庄园的守卫,把他当成了入侵者吧。
……
“是的…抱歉,主人,我误以为他是入侵者…”
银岚跪在地板上,右手死死的按着心脏的位置,发白的指尖深深的陷入衣服之中,冷汗顺着那张俊美的侧脸流了下来。
很明显他在强忍着巨大的痛苦,那是在成为侍从时,君夜定下的惩罚,堪比万箭穿心,或者直白点儿说,就是把刀子插进心脏,又旋转刀柄,生生开出一个洞那样的痛楚。
君夜坐在宽大的办公桌之后,神色冷淡的看着手里的文件,过了很久他才不紧不慢的说道:“许迟过来那天,你和他在走廊里见过面,你白天用的狙击枪,装设了十点五倍的狙击镜,就这样,你还能误认?你还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银岚垂下头,咬紧牙关,原话不动的重复,“抱歉,主人,我误以为他是入侵者。”
“……”君夜毫无波澜的扫了他一眼,将手里的文件扔到他面前,淡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他有敌意,也没有兴趣知道,但是不听话的刀我不会用,你明天就离开庄园吧。”
银岚的视线落在散落的文件上,尽管他的视野因为极度的痛楚已经模糊了,但他还是看清了计划书的标题。
君夜要派他去气候严酷的极南地区驻守,时间大概是…三个月。
也就是说,在这段时间里,要把他流放出去,直到君夜气消了才能回来。
银岚垂下头,服从道:“是,主人。”
君夜没有再说话,似乎也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他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与此同时,银岚身上那种锥心的疼痛也消失了,算是结束了这长达两个小时的刑罚。
这也得亏是他,如果是别人,大概早就被剧痛给逼疯了。
……
第二天早上,许迟在床头发现了一个米白色的信封,上面盖着古典的红色火漆,旁边还放着一支带着露水的白玫瑰。
许迟揉了揉眼睛,懵懵的坐起来。
左右一看,君夜不在床上。但这时候才六点,他不应该离开的这么早。
再一转头,许迟看见君夜在落地窗后面的阳光露台上。
他优雅的坐在浅褐色的藤椅上,在看晨报,同时白色的桌子上还放着一部平板电脑,上面分屏显示着两个将棋对战的界面。
也就是说,他一边阅读报纸,还在一边同时和两位对手下着棋,并且全部占了上风。
真是可怕的思考力。
不过许迟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因为从他的角度看不见平板的界面。
他就是觉得桌面上那束纯白铃兰花真的好看,电脑旁的红茶也很应景,人更漂亮,早晨的阳光垂落大地,整个场景美得像画一样。
君夜落下最后一枚棋子,对方弃子认输了。他这时才扭头微笑着向许迟打招呼,“早安,宝贝。”
“早…”许迟拿起床头的信封与精致的拆信刀,潦草的打开了这封极具仪式感的信。
许迟从信封里面倒出两张卡片,一张是黑色的卡片,上面用压制金文印着他的名字。
这卡许迟在克里斯手里见过,是门禁卡。
还有一张貌似是银行卡,许迟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一秒后忽然意识到:哦!这是他的工资卡!
许迟顿时高兴得放鞭炮,兴致勃勃的掀开被子,哼着小调去卫生间洗漱。
出来之后他看见君夜还在那里,便好奇的凑过去,顺手拿起他的红茶喝了一口。
“嗯?你在下棋吗?我也会。”
君夜温柔的看了看他,“是吗?你喜欢哪种棋?”
“就是有黑有白的那个,围棋,对,围棋。”
君夜略显惊讶的挑挑眉,“宝贝还会下围棋吗?”
许迟得意,“当然了,很简单的,不就是把五个棋子连成直线吗。”
君夜:“……宝贝,那是小孩子玩的五子棋。”
第一百零九章 当浪漫遇上直男
许迟才来这边两天,就白嫖了两张卡。虽然准确的说,也不算是白嫖,再准确点儿说,是通过被嫖,拿到了两张卡。
白天许迟和克里斯在餐厅里吃饭的时候,他就掏出门禁卡来显摆,“我现在也能随便出门了,有空咱俩一块出去喝酒。”
晚期宅男病患者克里斯表示不理解,“庄园里什么都有,为什么要出门?对了,许迟哥,这里还有酒吧呢。”
“没意思,还是到外边外比较好。”许迟兴致勃勃的计划着,“要不然跟我去蹦极吧,跳伞也行,可有意思了。”
那神情俨然就像在诱拐小朋友的可疑分子,克里斯吓得连连摆手,“我还年轻我不想死!”
许迟莫名其妙,“怎么会死啊,除非蹦极店老板搞活动多送你几米绳子,或者跳伞时忘带伞包,否则你是不会死的,顶多也就是操作不当半身不遂而已,放心吧。”
克里斯:“……”
克里斯颤巍巍的转移了话题,他身体前倾,压低声音问道:“许迟哥,听说你昨天偷偷跑出去了是吗?”
许迟用叉子卷着盘子里的意大利面,眼也不抬一下,“是啊。”
“而且刚一回来就被逮了?”
“……你这个说法让我觉得有点儿不适。”
克里斯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我没有恶意啊,就是有点儿惊讶,听说你还和主人顶嘴了?还说主人过分,让主人闭嘴?”
“是他有错在先。”许迟刚说完,顿了一下,怀疑的看着克里斯,“知道的这么清楚,不是听说来的吧?”
克里斯立刻缩了回去,讪笑道:“我好奇嘛,偷偷看了眼监控录像,虽然没有声音,不过凭我六十年来专业读唇语的经验,你说了啥我都准确的翻译出来了。”
许迟怀疑的盯着他,“只翻译了我说的话?”
“主人说的我也不敢瞎猜啊,我可是很惜命的。”
不敢’偷听’君夜说话,却敢‘偷听’他的,许迟明白了,故意冷下脸,“怎么,把我当软柿子捏是吗?”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才是世界上最软的柿子,哪敢捏您啊,我就是觉得您跟主人说了那种话之后,还能全须全尾的回来,挺厉害的。”
克里斯再次发挥他的特殊技能,转移话题,“听说您还把小黑带回来了?”
许迟一愣,“小黑?”
“啊,就是那条黑龙。”
“可君夜说没给它起名字啊?”
克里斯挠了挠他的小卷毛,嘿嘿笑道:“是我自己偷偷这样叫的,以前每次去岛上给它喂食,我都这样喊它,虽然它不怎么应。”
许迟有点儿郁闷,合着岛上的犯人是你放上去的。
“庄园的安保和后勤都归我管嘛,喂小黑也是我当仁不让的义务,我还给它做了记录表呢,你看,上个月它胃口不好,只吃了半个人…上上个月因为太久没有看到主人,思念成疾,一下子瘦了两斤。”
许迟想了想小黑那个体型,瘦了两斤?怕是掉了个指甲盖吧…
“不说这个了。”克里斯犹豫了一下,胳膊放在桌上,肩膀微微前倾,用很低的声音说道:“你知道银岚走了吗?”
许迟咽下一口可乐,“银岚?谁?”
“就是上次在走廊撞你的那个,我跟你说过来着。”
“哦,是他啊,他去哪儿了?”
“出差了,可能要好几个月才能回来。”克里斯纠结的绞着手指,试探道:“他留了句话给我,让我转告给你,你听了可别生气啊。”
许迟心生疑惑,他自认为和那个叫银岚的不熟,要不然也不会连名字都记不住。他问道:“什么话?”
“他说…银岚说,世界上没有人能配得上主人,包括你…”
克里斯说完又赶紧补充,“许迟哥你别生气啊,我只是个传信的,我很无辜,我不老实给他传话他回来会弄死我的!”
许迟愣了愣,脸上很平静,倒是看不出什么表情来,过了很久,他才自嘲的笑了笑,“我知道啊。”
这次轮到克里斯愣了,他追问许迟这是什么意思——是知道他只是个传信的,还是知道他配不上主人。
但许迟却没有回答他,他的目光越过克里斯的肩膀,看向餐厅门口。克里斯随之扭过头,看见君夜正好推开门进来。
餐厅内,不论是正在用餐的客人,还是忙碌的女仆与侍者,都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行礼,克里斯也连忙站了起来,“主人…”
许迟垂下眼帘,稳坐在椅子上,没有动。
君夜走到他身边,俯下身亲了亲他的侧脸,在他耳边微笑道:“宝贝,晚饭的时候来餐厅三楼。”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简短的话,比起聊天更像是命令,许迟刚想问问他干什么,君夜却已经直起身,亲昵的摸了摸许迟的头发,转身走了。
许迟看着他的背影,“莫名其妙。”
克里斯八卦的凑上来,“许迟哥许迟哥,主人刚才和你说什么啊?”
许迟如实回答:“他让我晚饭的时候去餐厅三楼,你要一起来吗?”
克里斯猛的摆手,“不了不了,主人会把我直接从窗户扔出去的。”
许迟自己心里也没底,这没头没尾的来这一出,是要干什么啊?
自古以来,都是实践出真理,晚上七点半,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时候,许迟来到了餐厅的三楼。
他在楼梯口就听到了里面传来隐隐约约的音乐声,飘渺又舒缓。
许迟满腹疑惑的走出楼梯间,进入大厅,只见整个餐厅都摆满了白色的玫瑰花,从天花板顺着墙壁四角垂下香槟色的纱幔,地毯上撒着零落的花瓣,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花香。
宽大的落地窗前摆着一张长桌,带着暗纹的蕾丝桌布自然垂落,上面精心摆放着各色菜肴,桌面上均匀放着六架华丽的纯银烛台,小小的烛火跳跃着,用昏黄的光照亮一方天地。
而除了蜡烛,大厅里就没有其他照明设施了,所以中央的舞台上就有些昏暗,许迟只能看见一个黑色的剪影挺拔立于舞台之上,拉着小提琴。
优美低沉的琴声充斥着整个餐厅,仿佛让人置身于维也纳金色大厅,体会着艺术带来的享受。
然而许迟只有一个疑问,他叫住路过的侍应生,很实在的问道:“三楼停电了吗?为什么点着蜡烛?”
侍应生:“……”我什么也不知道,告辞。
许迟只好走进去,走近了,许迟发现君夜已经在等他了。
他站起身,向许迟笑了一下,绅士的为他拉开身边的椅子。
许迟一边坐下,一边在心里嘀咕:合着就是叫他来吃饭啊,还搞那么神秘,弄得他怪紧张的,以为自己最近又犯事儿了。
许迟漫不经心地用餐刀切着盘子里的虾肉,手边忽然碰到了高脚杯。
他扭头一看,旁边放着一杯红酒。
许迟有点儿惊喜的看向君夜,指了指酒杯,“我可以喝酒吗?”
君夜温柔应许,“少量可以,不要喝太多,对身体不好。”
许迟耳朵只听见了’可以’俩字,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然后继续切龙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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