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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恶魔玩弄于股掌之中(玄幻灵异)——六妖

时间:2022-01-01 11:08:49  作者:六妖
  此时此刻,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处于一个非常浪漫并且学名叫做烛光晚餐的场景中,他甚至觉得桌上微微跳动的烛光有些晃眼,抬头问君夜:“能把灯打开吗?”
  “……”君夜面色平静,但明显能看出他是在努力保持平静且温柔的表情——今天日子特殊,多容忍容忍他吧。
  他按下手边金色的铃,叫来了侍应生,“去把灯打开。”
  侍应生依言而去,很快餐厅大亮,桌上的烛光瞬间被明亮的白炽灯反衬得弱小又可怜。
  许迟很满意,继续吃饭。
  大厅中央的小舞台上,小提琴手还在努力维持浪漫的气氛,试图用音乐为这场烛光晚餐挽回一点儿尊严。
  紧接着,直男又出大招了,他指了指舞台,拿出手机,无辜的对君夜道:“能让他停一停吗?我想看会儿球赛,琴声太吵了。”
  君夜:“……”
  很显然,君夜今夜要扮演的那个温文尔雅又宽容柔情的情人角色的面具,出现了裂痕。
  他忍了忍,抬手示意小提琴手停下。
  小提琴手憋屈的放下弓弦,憋屈的鞠了一躬,憋屈的下台了。
  大厅安静了下来,许迟愉快的打开手机,开始看球赛直播。虽然都是些他不认识的球星,但是球赛嘛,谁踢都很好看。
  许迟一边吃饭一边看手机,有他在,浪漫的烛光晚餐瞬间变成了大学的公共食堂,不愧是单身了二十九年的情调终结者。
  君夜:忍一忍,还有最后一招。
  许迟吃了差不多十五分钟,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高昂的烟火声,他扭头一看,只见落地窗外的黑色夜幕上,五彩滨纷的烟花一朵一朵的炸开,红的黄的蓝的绿的,如同鲜花绽放,或彗星曳尾划过,将整个天际映得璀璨无比。
  许迟愣愣地望着夜空中的烟花,仿佛出了神,烟火倒映在他黑色的瞳孔中,将眼眸染成了五彩斑斓的颜色。
  紧接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赶忙转过身,从兜里掏出耳机戴上,插上手机,松了口气,“差点儿听不到球赛解说了。”
  君夜:“……”
  他真的,真的,真的很想把许迟按在餐桌上,狠狠的打一顿屁股,或者说直接操一顿更加奏效。
  过了很久,比起浪漫的气氛,许迟更先感受到了来自君夜的杀意,他不明所以的看了君夜一眼,歪了歪脑袋,“你是不是生气了?咋了啊?”
  君夜:“没有。”
  “你肯定生气了。”许迟笃定的道。
  果然啊,雇佣兵还是对潜在的危险更加敏锐一些。
  许迟想了想,这时候才堪堪反应了过来,“这个…”他伸长手臂往四周一划拉,“这些不会都是你专门准备的吧?”
  君夜叹了口气,无奈的瞧着他:“你觉得呢?”
  “可是…”许迟有些困惑,“为什么忽然弄这个?”
  “因为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君夜的声音非常温柔,幽蓝的眼眸中充满了宠溺的光,“今天是你的生日,宝贝,生日快乐。”
 
 
第一百一十章 没有送出的礼物
  生日快乐?
  许迟觉得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听过这个词了,甚至有些茫然,好像无法理解它的意思一样。
  他感到无所适从,两条胳膊下意识从桌面上收了回来,放到了桌子下面的阴影之中,双脚向后挪动一下,藏在了椅子下面。
  从心理学上来说,这是无意识地在寻求安全感,也就是说,他感到自身受到了威胁。
  许迟张了张嘴,疑惑的问道:“生日?”
  君夜微笑道:“是的,你的生日,按照那个世界的历法来算,今天确实是你的生日。”
  “两个世界的时间不同。”他顿了一下,宠爱的望着他,“所以以后可以每年给你过两次生日了。”
  是这样啊……许迟从二十岁之后就没有过生日的习惯了,因为生日总会让他想起那对把他生下来又抛弃的男女。
  时间久了,许迟也自动忽略了这个特殊的日子。
  更别说两个世界有半年的时差,许迟当然不会在这个世界的夏天里,想起自己在冬天的生日。
  许迟又想起了早晨收到的那封精美的信件,那就是君夜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吧。
  “你…”许迟有些迟疑,又很踟蹰,好像有点儿没话找话似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生日的?”
  “我解读了你的士兵牌,里面有你的出生日期。”
  “哦,这样……”
  身后的落地窗外,仿佛没有休止的烟花接二连三的绽放在夜幕中,彩光映在玻璃上,但无法触及许迟的衣角。
  照亮他的,只是大厅里明亮到刺眼的白炽灯。
  许迟忽然有些后悔把灯打开了,这样明亮的灯光,把他照得无所遁形,任何局促与不安都无法隐藏起来。
  是的,在他的生日里,他无法感到幸福,反而觉得手足无措。
  许迟不愿意被人重视,不愿意被人宠爱,不愿意被人捧在手心里照顾,他本来就是活在阴暗角落的过街老鼠,是生长在野地里的杂草,为什么非要把他放在温室里精心照料,为什么非要把他拉到阳光底下呢?
  归根结底还是自己配不上那么好的东西。
  许迟一时不敢看君夜那双深情的眼睛,他避开对方的目光,低声嗫嚅道:“…谢谢,不过我从来不过生日的…还是算了吧。”
  君夜没有说话,许迟猛的站起身来,慌乱之中碰到了椅子,发出哐啷一声。
  他仓促的道:“我吃饱了,先走了…”
  说完便快步离开了餐厅,好像在逃离什么危险的地方一样。
  君夜没有拦他,只是坐在原位静静地看着他离去,他的眸子晦暗不明,不知道藏匿着什么情绪。
  椅子旁边有一个小小的高脚凳,上面放着一个米白色的礼物盒——这才是他真正要送给许迟的礼物,但现在应该是送不出去了。
  许迟慌不择路的逃出了餐厅,一头扎进了没有灯光的花园角落里。黑暗的地方能让他稍微冷静一些,他垂着头坐在一棵大树底下,茫然的望着漫天的烟火。
  每次有人对他好,他第一反应都是害怕,想逃。就连爱德华,也是和他足足磨合了三年,才获得了他的信任。
  许迟现在甚至希望君夜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可以做/爱的下属,他可以为他工作,为他做事,陪他上床,但是别再那么深情的望着他了,他受不了。
  他只想安安静静的在黑暗中呆着,他明明一点儿也不重要。
  可现在该怎么办呢?
  烟火已经停了,周围一片寂静,许迟抬头看向天空,一颗星星也没有。没有了烟火的点缀,夜幕就像一块平淡无奇的破旧黑布,没有什么价值,就跟他这个人一样。
  许迟默默的想着,君夜今天一定生气了,毕竟他好像准备了很久,可自己因为一时的无措,就冲动的跑了出来,把他一个人晾在那里。
  但现在再回去也晚了,许迟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回卧室?那一定会遇到君夜的,可除了卧室,他也没有可以去的地方。
  许迟无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衣兜,指尖碰到了一张硬卡片,好像是他的门禁卡。
  许迟拿着这张卡,魂不守舍的站起来,脚步虚浮的往大门处走去。
  但是他还没摸到大门口,就被人拦下了。
  拦他的人是嶙崖,他向许迟摇了摇头,“别在晚上出去,主人会生气的。”
  许迟一愣,这时才从哪种好像魔怔了似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他看着不远处的大门,觉得有些难受。
  其实他也没打算出去,因为就算离开庄园又能去哪儿呢,最终还是得回来。
  许迟他只是……有点儿被吓到了,就像被某种可怕的力量给魇住一样,不管不顾地、慌忙地想要逃走,只想着离得远远的。说来也好笑,他多少枪林弹雨、生死关头都经历过了,到最后居然被一场生日惊喜给吓得落荒而逃。
  嶙崖看了看他,“您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我没事。”许迟失魂落魄的转过身,“我回去了…”
  嶙崖默然无言。
  书房内,内线电话接了进来,是负责盯梢的人打来的。
  “他想出去…是的,从大门出去,但是嶙崖先生把他拦下了…根据监控来看,他应该是回了主宅,还需要继续盯着吗?”
  “不必了。”君夜挂断了电话,看着桌面上那个米白色的礼物盒,良久之后,他拿起盒子,扔进了抽屉的深处。
  想要离开吗?这个一有事就想逃走的习惯可不太好,君夜甚至在考虑是不是该把门禁卡收回来。
  ——果然还是不能把笼门打开啊。
  他在书房呆了很久,一直到深夜十二点,才回到了卧室。
  许迟早就回来了,这在君夜的意料之中,因为他很清楚,除了这里,许迟根本无处可去。
  他还没有这个世界的身份证,在买票都需要实名制的时代里,他可以说是寸步难行。
  君夜忍不住微微笑了,“是啊,除了我这里,你还能去哪儿呢。”
  那笑容看起来有一些异样,但藏的很深,几乎没有表露出来。
  许迟已经睡了,而且没换衣服,只脱了鞋子,被子也没盖。
  君夜能想象出他是如何推开门进来,心不在焉的坐在床边踢掉鞋子,长出一口气把自己摔在床上,茫然的盯着头顶的床帏,然后就不自觉的睡着了。
  君夜无声的走近他,用手指撩开他额前与鬓边的碎发,深深的凝视着他的睡颜。
  许迟在睡梦中也不是很安稳,眉头轻轻皱着,薄唇紧抿,这是一个处在紧张不安的状态的表情,但是君夜发现他并没有做梦,所以许迟只是带着情绪睡着了。
  “难道这里还不能让你感到安心吗?”君夜轻声说着,“我已经很用心的去爱你了,就算不给我回应,至少也不要拒绝吧。”
  然后他俯下身,亲吻许迟的唇角。
  许迟迷迷糊糊的闷哼了一声,很不舒服的扭开了头,君夜眼神一暗,抓住他脑后的头发,强迫性的加深了这个吻,空余的手慢慢解开了许迟的衣服……
  许迟是在一阵难以忍受的刺痛中被惊醒的,他受惊般的睁开眼睛,本能的向旁边挪动。
  君夜抓住了他的腰肢,不允许他逃走。
  过了足足两秒钟,许迟才从压在身上的人以及下身的痛楚中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紧皱着眉头忍耐着,一言不发的撇开头,固执的不去看他。
  君夜眸中闪过一丝阴冷,他掐住许迟的下巴,迫使他回过头来,“以后每次上床都要看着我,不许移开视线。”
  许迟只好看着他,微微咬着牙。他必须得咬紧牙关,因为君夜粗暴的动作弄得他很疼,一不留神就会叫出来。
  许迟有点儿伤心的想着:他果然是生气了,他也只会这样惩罚我……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君夜才放过他,结束了这场莫名其妙,甚至是不知道因何而起的惩罚。
  那时候许迟的意识已经临近模糊,他又困又累,身上还很疼。君夜这段时间很少粗暴的对待他,他已经不习惯了。
  君夜抱起他,走进浴室里。浴缸已经放满了热水,君夜把他放进去的时候,热水漫了出来,溅了他一身。
  但君夜没有在意,他一言不发,单手扶住昏昏欲睡的许迟,不让他滑到水里,另一只手撩起热水为他清洗身体。
  许迟身上遍布了斑驳的痕迹,掐痕、咬痕、吻痕,看起来狼狈不堪又满怀情/色,但现在君夜并没有心情再来一次,他沉默的揽住许迟的腰,帮他清理。
  然后他就发现热水中混杂着一丝殷红的血。
  君夜顿了顿,忽然就有些愧疚,他托起许迟柔软脆弱的脖项,轻轻的吻了他的脸颊。后者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被这个吻给惊扰了,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许迟看着君夜,唇瓣颤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君夜却是第一次主动移开了视线,他把许迟洗干净,抱了出来,用一条厚实的白毛巾裹住了他。
  许迟抓着毛巾的边缘,手指触碰到这种柔软毛绒的触感。他觉得也许自己该为昨晚的匆忙离开道个歉,毕竟辜负了别人的心意不是一件好事。
  他不知道其实君夜也在为昨夜的粗暴感到自责,两个人欲言又止,都很想道个歉,但最终,谁也没说出口。
 
 
第一百一十一章 睚眦必报
  许迟实际上是被嶙崖间接救了一命,如果昨晚嶙崖没有拦他,而他真的离开了庄园的话,不管原因如何,君夜都不会再对他有任何恻隐之心了。
  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对什么都能狠的下心。就算千般万般的不忍,他仍然能克制住这种心软,作出自认为最正确的选择。
  许迟最大的错误就是把君夜当成一个正常人来相处。
  在遇到许迟之前,君夜是没有任何感情的,遇到他之后才体会到爱与欲望,还有心痛和怜悯的感觉,但还远没有达到一个拥有七情六欲的正常人的程度。
  君夜爱他,这一点毋庸置疑,但他的爱也是带着攻击性与侵占性的。这种爱不是蜜糖和棉花,而是锋利的刀剑,想要承受这样的爱,就得足够聪明和宽宥,懂得如何消解,但显然许迟不会,他甚至和君夜一样具有攻击性。
  归根结底,其实银岚说的没错,他们两个根本就不契合,就像两块都有凸起的拼图,想要拼合在一起,必然有一方要忍着疼痛被磨平棱角。
  而许迟作为力量和权势与权势都落下风的一方,很容易受到伤害,包括生理与心理上的。
  但是现在许迟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虽然知道君夜这个人很危险,但是从来没想过会被他伤害到。一向警惕的佣兵雷达在君夜身上失效了,许迟可能还没完全信赖君夜,但他已经潜意识的把君夜划分到了安全的一类人之中。
  自从那一晚之后,接连几天,许迟都没有和君夜说过话。
  事实上他也很忙,每天与他相处很短。庄园里每个人都各司其职,各有各要忙碌的事情,克里斯先不提,就连和许迟一样初来乍到的嶙崖,也很快被分派了他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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