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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瑜(古代架空)——羡凡

时间:2022-01-01 11:09:54  作者:羡凡
  好一个承诺无期,好一个有恩必报。
  正午街头,百姓声讨,木牌落地时,谢公子可曾在人群里远远看过一眼,是不忍直视转身离开,还是漠然看完全程。是偶尔夜深一想,还是过目即忘,有无红过眼眶,落下一滴泪来。
  青丘玦很快笑了起来,眼里是一片幽深的黑,灯火遮掩了他眼中的玩味。
  他意味不明的哼笑一声:“哦?”
  “谢公子此番前来,不知得到了想要的消息没有,天色已晚,就不担心好友安稳与否?”
  清润低沉的嗓音在湖心亭一方响起,似是水波溅起的音律,此刻却像是雷电炸开,谢陵瑜只觉得背后一凉,神情猛的冷了下来。
  “你到底是谁?”
  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对他的身份行踪了如指掌,气定神闲的陪他在这卖关子,除了幕后的推动者,还能有谁呢?
  先下估计何武官毫无知觉,而孟毅已经被控制了,谢陵瑜眼睛盯着他,沉沉的叹了口气,终究是大意了。
  这人欠嗖嗖将锁钥当着他的面合为一体,将锁锁上了,钥匙在上面形成了完整的雾鲸寻屿,放在桌子上像精致的小物件。
  青丘玦翘起嘴角:“思瑾兄,合作愉快?”
  谢陵瑜看着他,袖袍下的手握拳攥的紧紧,几乎是咬着牙说的:“合作愉快。”
  月下人影极美,幽深湖心处缓缓荡出一艘小船,人们欢呼着将花瓣撒入湖中,庆祝着两位获得福泽的有缘人。
 
 
第16章 感伤
  谢陵瑜无奈的划着浆,流水声也很难让他心平气和,更造孽的是后面那位还挑三拣四,一会儿说这船不稳,一会儿说划的慢了。
  “思瑾兄今日精神不济,怎么如此软绵无力?”
  懒懒的声音响起,谢陵瑜脑中的弦 “啪” 的崩断了。他一把将船桨扔下,皮笑肉不笑的回头准备问候一下。
  “青寨兄真是……”
  霎时间眼前掠过墨发,他撞入一个温润结实的怀抱,冷香味扑面而来,一瞬间竟让他觉得是如此的熟悉,那感觉来的突然,再回忆却抓不住分毫。
  谢陵瑜一时之间怔住,呆呆的抬头看着青丘玦,凤眸在月下显得更为摄人心魂。
  “怎么,思瑾兄这么直白的盯着在下,是在暗示什么吗?”
  此人笑起来真像是道行颇深的狐狸精,漫不经心又勾人的紧。
  朦胧似梦的感觉瞬间破碎,谢陵瑜面无表情的一肘子杵开他,顺便把浆丢给他:“青寨兄想必是夜里吃多了,那便正好借此消消食吧,在下乏了,先闭目养神一番。”
  青丘玦轻笑一声,握住船桨轻轻滑动起来,灯光带着温暖的颜色,照亮了每个人喜悦的脸,谢陵瑜远远望去,一下子就沉沦在这份热闹的安宁里。
  没有权谋纷争,尔虞我诈。
  他们虽不是大富大贵之人,但衣着得体,为人和善,对他们这些外乡人没有戒备和偏见。
  没有人吃不上饭,衣衫褴褛,可见生活的很好,他们笑的发自内心。
  若是太子殿下在这,一定会开怀大笑,摸着他的脑袋耐心的说。
  “这才是天下该有的样子啊,看见了吗云楼,这便是为君者的初衷,治天下,爱天下,为天下。”
  谢陵瑜垂下眼,心中酸涩。
  他在一个小镇看到了天下,在奢靡繁华的皇城却只看到了腐烂 。
  百尺危楼不甚寒,待他走过白骨尸骸,挺过严冬酷暑,总能在精疲力尽时登顶,摘下那颗想要送给不归人的星星。
  他抬起头,墨色浸染星海,他最快乐的时光随着太子殿下和青丘家离开,他忍下惆怅皱眉,只觉得夜色醉人,无酒自醺。
  谢陵瑜的目光定格在前方的背影上,宽肩窄腰,修长有力又不显单薄,背脊挺的很直。
  若是那个家伙还在,应与此人不相上下,怕是长成了风华绝代的公子,不知惹得多少姑娘家惦记……
  他这看的出神,青丘玦只觉得一道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背后好要被盯穿了一般,他侧过脸戏谑道:“思瑾兄,倒也不必如此直白。”
  本来他已经做好了不被搭理的打算,毕竟这人根本不经逗,没想到还真接了话茬。
  “…… 你真像我一个故友。”
  谢陵瑜难得没跟他计较,只是盯着那小半张带着面具的侧脸,鼻梁高挺,凤眸清亮。
  青丘玦不着痕迹的顿了顿:“哦,老相好?”
  谢陵瑜苦笑,随意盘起一只腿,胳膊懒散的搭在上面:“不,是一个少时的假想敌,后来才发现,我多想和他并肩站在一起。”
  月色下两位公子俊朗非凡,头顶是星海绕月,脚下是墨色沉湖,周围是灯火辉煌,人们笑着为他们祈愿,而他们各有心事,稀里糊涂的接受了这份福泽。
  谁也没有看见,谢陵瑜眼中的惆怅,青丘玦面无表情的握紧了船桨。
  波澜荡开,热情的人们在岸边为他们撒着花瓣,谢陵瑜即使心情晦暗,也忍不住抿唇一笑,青丘玦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手里拿着锦盒。
  众人见是两位俊郎的公子,也不好在闹,祝福了几句也就散开了,谢陵瑜松了口气,抬眼看看天色,是时候要走了。
  耳畔掠过一阵风,温热的气息随之而来:“待你到了贺家,我便携锦盒登门拜访,届时可要为在下留间房。”
  青丘玦嘴角勾着笑,凤眸微垂,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说出来的话却叫人牙痒痒。
  谢陵瑜一肘子把他顶开,磨着牙笑道:“放心吧,贺府的柴房茅屋多的是,不会没有公子的一席之地的。”
  说着,不等青丘玦反应就大步的往前走,背影里写满了烦躁和郁闷,几步就拉开了一大段距离,可见若不是顾及颜面,就要用跑的了。
  青丘玦把玩着手里的锦盒,金缠跟个小太监似的,谄媚的凑过来就想接过锦盒:“老大,怎么样,那边我都安排好了,给姓孟的喂了颗糖豆,就给他吓得快哭了……”
  青丘玦眼皮子一掀,躲过他跃跃欲试的手,转身大步离开,懒懒道:“这些死脑筋,真是不用脑子就能骗。”
  金缠讪讪的收回手,委屈巴巴的跟在他后面。
  虽然老大好像是在骂别人,但怎么听着就是那么奇怪呢?
  夜已深了,忽闻窗口细微动响,白色衣角一晃而过,谢陵瑜脚尖点地,比猫还轻巧。
  好家伙,结果一进门就看见好友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嘴里还塞着个不知道什么玩意的布,眼中包含泪水,屈辱二字写在脸上。
  谢陵瑜无奈上前给他松绑,刚摘下布,见他呜咽一声就要哭,谢陵瑜二话不说又给塞回去了,孟毅瞪大了眼睛,觉得自己的生活突然灰暗了。
  接二连三的,他得罪谁了?
  孟毅见好友冷漠无情的凝视他片刻,见他不叫唤了才压低声音开口:“小声些。”
  孟毅蔫了,点了点头:“……”
  谢陵瑜这才松开他,谨慎的在门前听了片刻,这才将今日的事大致说给他听。
  孟毅听到那贼人不要脸的 “合作请求”,气的当场一蹦三尺高,猛的拔高声音,脏话都到嗓子眼了:“他……”
  谢陵瑜轻声呵斥:“小声点!”
  孟毅哽了一下,下意识看了看门口,然后憋屈的放低声音:“这他娘的多不要脸啊,咱们真要听他的?”
  谢陵瑜默默喝了口茶,上手摸了摸好友。
  孟毅受宠若惊,略带娇羞:“你,你这是干什么?”
  谢陵瑜瞪他,关心道:“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孟毅感受了一下,摇头。
  谢陵瑜松了口气,安慰道:“他只是想要挟我,只要我们配合,便不会出什么岔子,你别害怕。”
  孟毅愧疚的搓了搓手,正要说些什么,谢陵瑜却给他倒了杯茶,顺手拍了下他蔫了吧唧的脑袋,像是喃喃自语。
  “不过不一定是坏事…… 站在那位对立面的势力,究竟会是谁呢?”
  孟毅叹了口气:“也许是青丘遗部,也许是当年隐藏的太子党,也许是那位的旧敌,谁知道呢?”
  谢陵瑜轻笑一声,走过去将窗户打开一条缝,清朗的嗓音携轻风向明月荡去,裹挟了尘世的无奈:“可笑此时我们终于有了’正当‘查证的理由,明明是受人威胁,可我们心中早已有了定夺,不是吗?”
  “云层之上百尺楼,是手摘星辰之人的夙愿。”
 
 
第17章 势在必得
  天刚蒙蒙亮,房外不远处穿来了何武官打哈欠和走路窸窸窣窣的声音。
  谢陵瑜睁开眼睛,反手拍了拍睡得四仰八叉的孟毅,两人洗漱一番,便佯装精神的下楼。
  何武官昨夜睡得那叫一个香,此刻黝黑的脸上都显出几分红润,孟毅趁他不注意狠狠瞪了一眼,颇为气不过。
  谢陵瑜看在眼里,抿唇一笑,但是想到今日抵达贺府,不日就要见到某个讨人嫌的玩意,扬起的嘴角渐渐落了下来。
  雾鲸落渐渐隐没在天边,一片绿色彻底将它笼罩在后,谢陵瑜收回视线,将此处划入以后养老的圣地。
  贺家富商出身,这些年小辈有些本事才得以与朝廷有了联系。谢陵瑜幼时与贺蔚是一起长大的,谢陵瑜的母亲因生他而去世,父母伉俪情深,谢惊弦因此备受打击,看到孩子的心情也很复杂,贺蔚的母亲心疼孩子,便主动请缨照顾着,谢陵瑜一直把这里当做第二个家。
  贺父贺泯和谢家的生意上有联系,贺母是谢家分支的女儿,也算是谢惊弦的挚友,谢陵瑜要称贺家夫妇一声 “义父”、“义母”。
  贺家财大气粗,府邸建的华丽,牌匾是金镶玉,门口两座神兽像嘴里含着夜明珠,屋里的摆设都是收藏品。
  老远看见了贺府的牌匾,谢陵瑜不免有些近乡情怯,他的手攥紧了缰绳,这一别多年……
  “哥——! 哥!”
  谢陵瑜根本藏不住笑意,还没看见人就先答应上了:“哎!”
  只见贺府门口早早就蹲着个人影,见他来了 “噌” 的一下弹了起来,胡乱拍拍衣服,也不管人多,双手放在边扩音,露出两个张扬的小虎牙。
  街头巷尾的路人好奇的看看他们,这一看竟都认出来他,纷纷热络的笑。
  “这是贺家的公子,从小就在这的。”
  “那会儿还是个小幺儿呢,如今成了大公子咯,终于回家了……”
  人群窃窃私语,但都善意的说着。谢陵瑜隐约听到些许,心头一片温烫。
  何武官瞥了他们俩一眼,没吱声,默默观察着,孟毅倒是好奇的瞅着贺蔚,脸上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谢陵瑜轻笑一声下了马,贺蔚跟个小火箭一样冲了过来,用肩膀跟他撞了一下,眼睛里盛满了笑意:“哥,你来了!”
  谢陵瑜用拳头锤了他一下:“长得倒是端正,一天到晚没个正形,看我回来治你。”
  贺蔚傻呵呵的笑,余光看见两个人影,其中一个看起来促局又紧张,他疑惑的道:“这是……”
  谢陵瑜扯住孟毅的后领把人拎了过来,“这是孟毅,我兄弟,那位是何武官,京城里来的,过来办点事。”
  孟毅热络的凑过去打招呼:“叫我子越就好,我经常听你哥提起你,以后都是兄弟了。”
  两人岁数差不多,贺蔚果断接住橄榄枝:“子越哥,久仰大名。”
  他看向旁边的何武官,行礼道:“何大人,一路辛苦了。”
  说着他一甩袖,请他们先走:“饭菜住处都安排好了,你们舟车劳顿,先进来再说吧。”
  贺蔚让何武官走在前面,这倒与谢陵瑜想到一块去了,几人也落得个轻松,在后面眉来眼去,眼神交流,活像村头结伴回家的小孩子。
  贺家夫妇出来迎接,谢陵瑜老远就看见了,压抑着疯狂上扬的嘴角,规规矩矩的行礼。
  贺母小跑过来一把抱住他,摸摸脸,拍拍肩膀,嘴里念叨着:“生的这般俊咯,这么多年吃苦没有?路上累到了吧,哎哟我看看瘦了没有……”
  贺蔚拉着孟毅说谢陵瑜小时候的事,两个人时不时还笑上两声。贺父没办法只能用渴望的眼神看看他们,拉着何武官虚伪的客套,然后自然的把人请进去喝酒,道:“他们估计有的闹腾,大人先与我共饮几杯吧。”
  煞风景的人走了,他们在门口拖了一会儿,还是不情不愿的进去了,索性贺父能喝,没多久何武官就开始 “认贼作父” 了,硬生生矮了一辈他还高兴的不得了,被 “便宜爹” 哄骗着回了房间,走的时候颇为依依不舍。
  贺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回头发现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吃的那叫一个风卷残云,聊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贺父板着脸不开心了:“…… 咳咳!”
  谢陵瑜赶紧凑过去把人揽过来,给他碗里夹了个小山丘出来,讨好道:“爹,辛苦了。”
  贺蔚忙里偷闲,嘴里还包着饭:“是啊是啊,爹你可太厉害了,快多吃点。”
  孟毅羡慕的感受这种氛围,想起自家那个爹,郁闷的扒了口饭,这时,一块红烧肉被放在了他的碗里,贺母笑道:“到了家里就是自家孩子,别拘束啊。”
  孟毅简直受宠若惊,贺蔚也凑过来附和,傍晚的霞光落下,在院子里照出一片辉光。
  ——————
  城外的某间客栈里,几人围坐。
  屋内熏着香,棋盘边上养着一缸观赏鱼,有假山花瓣,浮着雾气,几人跪坐在软垫上。
  金缠推门而入,龙夺和鹿回在和青丘玦对弈,龙夺这会儿满头大汗,看样子像是快要坚持不住了,让他下棋不如直接取他首级。
  鹿回叹了口气,把棋盘推了,点了点金缠:“老大,有正事了,放过龙夺吧。”
  龙夺抹了把脸,眼巴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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