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随着刺骨的风吹入文琪的耳朵里,他转过身双手倚靠在栏杆上淡淡地问:“既然道理你都明白,我也不跟你掉书袋,说吧你想怎么样?”
“你刚刚不还说要给我解决了吗,”赵笙吊儿郎当地拖着长音侧脸看他,“我要能知道怎么办还大晚上的跟你在这冷风口抽这口烟?”
“给你介绍个新男朋友吧,”文琪勾起嘴角调笑,毫不退缩地对上赵笙的视线。
黑暗中文琪的眸格外得亮,比月光还透亮几分看得赵笙莫名脸热,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不见发愣的目光在男人狡黠的双眸间徘徊不定,他真该庆幸黑夜将他的无措伪装得滴水不漏。
“移情别恋?这对别人多不公平。”他慌乱地躲开文琪的视线,低声轻语。
“找一个跟小嫂子完全不一样的人,或者——”文琪并没有挪开目光,他平静地盯着赵笙的线条硬朗的侧脸。
赵笙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心脏被那拉长的尾音钩得高高悬起砰砰直跳,在安静的阳台上鼓噪得几乎跳出胸膛,他掐灭了烟头深吸了口气急急说道:“不打扰你休息了,你明天还有通告。”
跑得这么快,又不是叫你跟我谈。文琪挑眉看着楼下汽车发动迫不及待地往外冲去,等车灯隐没在黑夜之中瞧不见影子了才回过神。
可这小子这一副青涩害羞的模样是怎么回事,不至于吧……
不至于。
文琪被自己的想法都笑了轻摇摇头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一个年逾三十事业无成的老男人能有什么资本叫这种小少爷青眼。他搓了搓冻红的手将落地窗关上,随手拿起静静躺在沙发上充电的手机。
刚开机手机就卡得动不了,紧接着就是未接电话短信和微信的轰炸。
——我今晚过去行吗?
——喂,到家了没?
——怎么又不接电话?你他妈不会又烧起来了吧?
文琪怔怔地看着手机界面不断跳出的消息,世界仿佛静止了一般一切声响都被阻隔在外,他只能清楚地感受到胸膛里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过了许久手机从手里脱落啪嗒一声掉在了地板上,那一霎那窗外风声喧嚣落叶飘零全部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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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剧情朝着奇奇怪怪的方向发展了……我也不知道了,反正后面就是小白和项哥的剧情,我还是乖乖写肉吧。
第69章
这么一闹困意反而渐渐消散了,李止白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望向天花板。
平心而论何萍也不算亏待自己,至少她跟李建国离婚也是在他考上了大学之后,虽然两人离得匆忙仿佛真的一天都不能在那个家里待下去了。
李止白脑海中浮现出那天傍晚夕阳余晖下,邮政车窗缓缓摇下递出他的录取通知书。
“恭喜啊。”快递员似乎很热衷于在八月这个季节送快递,他年岁不大脸上晒得黝黑,露出一排亮白的牙齿比李止白看上去还要开心。
李止白手里拿着通知书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等他扯出一个笑时车已经开走了。
“妈?”李止白走进家门就看见何萍手里提着一大包蛇皮袋胡乱地塞着衣服,见她没有搭理自己李止白只能看向坐在一旁冷眼看着的李建国。
“李建国,你就说答不答应吧。”何萍气喘吁吁地站起身子叉着腰问道。
“离就离。”李建国横眉立目将手边的烟火缸拿起使劲往墙上一砸,“砰”的一声四分五裂。
李止白吓了一跳立刻挡在何萍身前:“爸,有话好好说。”
“你给我让开我还怕他不成,孬种一个。”周萍狠狠地推了一把李止白。
李建国气得脸都在抽动,他转头冲着李止白大吼:“小兔崽子你倒学会跟你老子说教了,真以为读了几本破书就了不得了?”他拿着香烟的手胡乱挥舞,烟头直冲李止白的脸。
李止白皱起眉头后仰着身体避开烟头,洗得发旧的校服隐约能看到几个被烟头烧过还没补起的窟窿。
通知书被泄愤般撕得四分五裂随意丢在地上,李建国瘦削的身形很快消失在转角,周萍见状翻了个白眼也回身进了厨房,只留李止白一人空站在门口,通知书上“李止白同学”被踩上了黑灰的鞋印。
房门口传来轻巧又小心的脚步声,细微到难以察觉,项书墨翻页的手一顿抬眼看向门口,过了许久也没有等来预期的敲门声项书墨却并不着急,他将书签夹好合上书放在一旁,顺手将金丝边眼镜摘了下来,等待着门口偷偷摸摸的小家伙自己进来。
门把手轻响了一声,房门打开一丝缝隙。
李止白小心地往里看去,发觉项书墨一脸的笑意正盯着门口,他尴尬地停住了轻声叫道:“项哥……”
门口的男孩黑发蓬松有些凌乱,身上睡衣松垮松垮的露出一节白皙的锁骨,在昏黄的夜灯下更显可口软糯。
项书墨还是装着糊涂问道:“刚刚不还困得不行,怎么现在不睡跑来我房间?”
“我有点失眠。”李止白垂头丧气缓缓地走了进来。
“过来。”项书墨轻拍了拍床沿。
今晚的李止白乖得不行,趿拉着软绵绵的拖鞋直接掀开被子钻了进来,他双手环住项书墨精瘦的腰身将整张脸都埋了进去,任凭项书墨问什么都不肯答,一个劲地蹭着他的脖颈和下巴。
项书墨被磨得没了脾气心里好笑,他轻拍了拍李止白的圆翘的屁股问道:“是谁说的,要一个人睡客房?”
“今晚破例。”半晌李止白闷闷地说。
项书墨低头轻啄着李止白的耳廓低低地说道:“那就搬回来。”
半天怀里的人都没了动静,项书墨耐心耗尽拉下一侧衣服张嘴轻咬了一口嫩白的肩:“搬回来?”
刺痛激得李止白打了个哆嗦,他缩了缩脖子快速地说道:“这事明天再说。”
“也行,那就说说今晚的事,”项书墨的手不安分地揉捏起李止白的臀肉,“为什么今天心情不好,跟你妈妈有关?”
“你怎么知道?”李止白抬起头诧异地看向他。
“不难猜到你是接了你妈妈的电话才会看高铁票,”项书墨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忍不住低头亲了几下才说,“也不难从你的口气中听出,你不想回家。”
“这倒也是。”李止白泄了气,懊恼自己根本把控不住坏情绪。
想到这几天项书墨工作越来越忙,李止白很不希望将自己负面情绪再负担到他的身上,所以今晚一直憋着没说,更主要的是这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罢了。
项书墨像是看出了李止白的纠结,他微微低头与李止白平视:“我是你的男朋友,任何烦恼和快乐你都可以和我倾诉,同样的我也是一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我有自信把控消化自己的情绪问题,你在我身边并不用处处这样周全。”
“不想说我也不会强迫你,”项书墨轻抚着他柔软的颈后,“只是如果你还是这样愁眉苦脸的,我可要用我的办法尽力让你没有力气再想了。”
说着男人的指尖已经顺着衣服下摆探了上来,在李止白敏感白嫩的腰际上不轻不重地按了两下。
“嘶——”李止白被按得一个激灵向上拱身,下半身毫无保留地顶上项书墨的胯部,睡衣裤本来就薄透,两人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料熨帖着,原本温馨的场面一下子变了味。
察觉到威胁一点点靠近,李止白连忙反身将要深入的手抓住:“谁说我不说了,我要说!”
隔着裤子的那一下挺动彻底勾起了项书墨积压的欲望,他倾身贴着李止白的颈侧,呼吸声变得粗重起来:“边做边说。”
男人长腿一伸翻身轻而易举地将李止白压在身下,动作利落地解开睡衣扣子露出一大片肌肤,在昏暗的小夜灯下薄薄的肌肉纹理更为流畅漂亮。
“啊,”李止白挺身短促地轻叫了一声,“你这让我怎么说啊。”
乳尖被重重地吮了几下立刻就变得嫣红,温热湿软的口腔包裹着粗糙的舌面来回刮蹭着,没舔几下李止白就腰眼发麻舒服得轻哼出声。
“这不是没堵上你的嘴吗?”项书墨气息不稳拿膝盖顶开了李止白想要并拢的腿,抬眼盯着他红润的唇瓣看,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
浅蓝色格子睡裤料子绵软,裹着李止白白嫩的臀瓣将腿心半硬的性器勾勒得暴露无遗,衣服扣子被松开了好几颗恰巧露出胸口和腰际,半遮半掩跟赤条条躺在项书墨身下是不一样的,被吮得水红的乳尖俏生生地立起来暴露在别人眼前,让他挡也不是不挡也不是。
项书墨眼含笑意撑起身子低头亲了亲李止白的下巴:“说吧,我听着呢。”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李止白因为害羞而泛红的脸,长臂伸张向下探去隔着裤子时缓时疾得揉搓起那一块鼓包,勾得李止白大气不敢出憋得耳根滚烫。
“非要这样说吗——”李止白轻喘了一声,咬紧牙关努力不让呻吟声溢出,他抬眼却看见项书墨一本正经的表情淡定得就像是坐在会议室里一般。
“素了我两天,”项书墨的唇贴上李止白的锁骨摩挲,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还不准我自己解解馋?”
“你解馋……呃,”虎口处蹭过敏感的冠首,想要射精的快感直涌上头差点让李止白一口气喘不过来,“弄我干嘛。”
“不让你先舒服了,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能愿意配合我吗?”项书墨轻笑了一声右手从裤腰处探了进去。
这下李止白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了,滚烫干燥的掌心带着微微的薄茧,没有其他阻隔结结实实地握上胀得粗硬的根部上下套弄,李止白仰起脖子喉结上下滚动将呻吟声压制在喉口,轻不可闻。
“舒服就叫出来,”项书墨的唇舌一刻不闲地在李止白的敏感带抚慰,连着手臂内侧的嫩肉都一一轻吻,“这里又没别人。”
“你还好意思说。”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这茬李止白就是满肚子的火,那晚停车场的疯狂李止白到现在还历历在目,他愤愤地掐着项书墨结实的大臂,“别,别碰那里,要射了。”
指尖的力气立刻溜光了软趴趴地搭着项书墨的手臂,李止白难受得皱着脸,下身忍不住跟着手的律动套弄迎合起来。
不过是碰到了马眼也能这样敏感,看来素着的这两日里小家伙也想得很。项书墨加快了速度,虎口毫不留情地刮过冠状沟,再用被磨得滚烫的掌心轻揉已经被前列腺液浸湿的龟头,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男人极赋技巧李止白是尝过滋味的,只是没想到今日在他手中能这般溃不成军,马眼被指腹狠狠地蹭过,他打着哆嗦一时没能忍住射了项书墨一手,睡裤和内裤变得一团糟。
白皙的脸颊和身体都覆上了高潮后的绯红,项书墨俯身在李止白微张的唇上轻轻烙下一吻便抽身去拿床头的纸巾,没了支撑的李止白软软地侧躺在床上,还未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来大口喘息着。
相对于脆弱的下身纸巾显得格外粗糙生涩,擦过湿漉漉的棒身时李止白又忍不住轻颤了一下,项书墨抬眼瞥了他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李止白对于项书墨这样面不改色说些不要脸的话已经波澜无惊了,但是心中还是疑惑,本以为项书墨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项书墨敏锐地捕捉到李止白投来的目光,默不作声地清理着糟糕的现场抱起床上的李止白去浴室草草冲洗,直到两人回到卧室男人腿心的性器还胀得老高。
“你要是再看,我这一晚上恐怕都消不下去火了。”项书墨无奈地拉起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上。
李止白悻悻收回目光,只听项书墨继续说道:“我家小白舒服了我也就解馋了……再说,已经十点了,若是真要做恐怕明天的班也上不成了。”
听出项书墨话中的惋惜,李止白有些幸灾乐祸,他勾着嘴角向后一靠:“今天是三十号。”
“我知道,”项书墨无奈地笑了,他侧过身去关掉小夜灯淡淡地说,“等你回来再收拾你。”
“其实……”李止白转身往项书墨怀里拱了拱,“我跟家里的事也就是些小摩擦。”
项书墨收紧手臂静静地听着。
“我爸妈在我上大学的时候离了婚,寒暑假回家跟我妈住,她比较强势也很自我,甚至填高考志愿的时候为了让我读计算机偷改了我的第二志愿,”李止白顿了顿,“不过幸好那年江南大学分数线降了几分我被第一志愿录取了,我不喜欢被那样掌控的感觉,所以大二的时候跟她大吵了一架,她断了我的生活费可一段日子之后发现我翅膀硬了,只能跟我道歉向我保证以后不会干涉我任何事情。”
“我没信她。”
“那这次呢?”项书墨有些心疼,他轻抚着李止白的脊背低声问道。
“这次是……”李止白小心地看了看项书墨的脸色。
“嗯?”这小心翼翼的一眼被项书墨抓了个正着,他好笑又惊奇地看着李止白欲言又止的表情,“怎么了?”
“这次是,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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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我修过了,文琪和赵笙还是朦朦胧胧的并不能那么快。
并且考虑到还是很多人喜欢副cp,后续还是会把时间线上的故事接上。如果副cp的篇幅较长相应的会有主cp的篇幅跟上,不会让喜欢主cp对副cp无感的鱼鱼感觉更了个寂寞,毕竟还是主cp为主。今晚只能码到这了,为了早起得早点睡觉。
第70章
李止白清楚地看着项书墨脸色慢慢铁青却硬是要装着无所谓,他不仅不怕反而没心没肺得想笑。
“还笑?”项书墨被李止白这副幸灾乐祸的模样逗笑了,忍不住翘起嘴角,手上轻掐起李止白腰上的软肉惹得他扭身要躲,项书墨收紧手臂顺势翻身压了上去。
腰眼被炽热硬胀的性器烫得一酥,李止白身子轻颤手脚并用地要爬出去:“这都几点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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