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关上的最后一秒文琪翻了个身,浅蓝色的睡衣跟着缩上去了一截露出带着指印的细腰。
只一眼赵笙便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眼前闪过文琪气恼、冷漠、开心、调侃、挑衅的张张面孔,甚至还有光裸修长的上身和俏生生立起的乳尖……
赵笙眉心微蹙他立即甩了甩脑袋,试图让那些奇奇怪怪的场面在脑海中消散。
我在想什么……还是先去把车开回家吧。
室外一片漆黑路灯照亮了湿漉漉的地面,雨雪之后夜空晴朗偶尔几点星光点缀,赵笙忽然觉得鼻腔和喉口干热得难受,他伸手碰了碰鼻尖咽了口口水也不觉得有好转。
应该是室内的暖气打得太足了,下次再来带个加湿器好了。
赵笙回家的一路都有些晃神,刚刚倒车入库时还差点撞上花坛,他也讲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是一直心不在焉集中不了精神。
花洒中一股股热水打湿了赵笙的身体,从黑发到脖颈到锁骨一路流向虬结有力的胸肌,最后没入茂密杂乱的黑森林之中,胯间塌软的巨物随着走动轻轻晃动。
他低头看着自己健壮微黑的手臂和镜中层层分明的腹肌,第一次为自己热爱健身而莫名的窃喜。
赵笙穿上内裤随意地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他拿起平板才发现积压了一堆工作邮件还没处理。
昏黄的小夜灯照亮了赵笙的侧脸,暖光洒在他蜜色的胸膛上线条沟壑流畅又漂亮,柔软的短发搭在额前微微遮眼。
忽然房门悄悄地开了,赵笙警惕地抬头看去。
是谁?
“文琪?你怎么跑我家来了?”赵笙皱着眉头。
文琪依然穿着一身浅蓝色的睡衣,睡眼惺忪的样子就像他是从客厅进来的一样。
“这不是要上镜了,来跟你讨教讨教健身心得吗——”文琪打了个哈欠十分自然地走过来掀开被子钻了进来。
“喂,你干嘛。”赵笙瞪大了眼睛惊得向后一蹿,将被子都扯了过来。
文琪脸上写着“大惊小怪”四个字抬头横了他一眼,然后自顾自地伸手过来捏了捏赵笙的手臂,一下还不够他甚至用掌心揉搓,顺着肌肉纹理一点点滑动。
男人的手一看就是弹钢琴的手,指节挺直纤细几乎不见骨节,粉白的手和微黑的小臂形成鲜明的对比,被轻掐过的地方一下子酥麻了起来。
赵笙被揉捏得气息不稳,他极力平稳着呼吸地抬头看向文琪气恼又疑惑地问:“你犯什么病了,大晚上跑来我家,二话不说摸着摸那的。”
“你这什么态度,”文琪的眉眼忽然耷拉了下去,表情由惊喜变成了委屈,“我都被你掐青了一块,摸你两下又怎么了?”
赵笙顺着他的手看去,浅蓝色的衣角被轻轻掀起露出一截纤薄的腰身,温热柔嫩又软弹的皮肤近在咫尺,青紫的指印已经隐约淡去了。
“不然你帮我像下午一样揉两下?”
赵笙从未见过文琪的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羞赧却又勾人。
他没原则地被文琪拉着手抚上了那一片软滑的腰上,这一回是肉贴肉的,不再有衣物的阻隔。
“你什……什么意思。”赵笙紧张地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覆着薄茧的掌心清晰地感受到了炽热的欲望。
眼前的文琪褪去了单薄的浅蓝色寝衣,他的腰那么软声音也那么软。
身下湿软的地方紧紧地含住他的性器,如同一张活泛的小嘴不停地吮吸挤压,文琪一头黑色短发微微汗湿,性感修长的脖颈轻扬起,赵笙能清晰地看见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的模样。
“呃啊——赵笙。”
难以承受般带着哭腔的声音响在耳畔,赵笙却一脸痴迷地看着文琪难耐的表情用力握住那截纤细的腰肢,一下又一下越来越凶狠地顶弄起来,他张口猛地咬住眼前不停轻晃的红果,凭着本能吮吸咂弄。
嫣红的吻痕落在男人薄透的皮肤上,指印咬痕和亮晶晶的津液,场面变得异常淫靡让赵笙更加兴奋。
他此刻才意识到,什么叫只有那一点痕迹。
第64章
这夜疯狂至极两人酣畅淋漓将床单弄得一团乱,他着迷地一遍遍吮吸起文琪俏生生立起的乳尖,含在嘴里用利牙刮过用粗糙的舌面舔过,直到听到文琪隐忍难耐的呻吟和喘息,才将红肿胀大的乳头从嘴里吐出轻轻用指腹安抚般揉搓。
赵笙轻而易举地将文琪单薄的身子抱在怀里,毫无技巧只凭着原始的冲动和欲望在男人的身体里肆意驰骋,痴痴地望着文琪红润微张的唇瓣和绯红的脸颊。
性器顶得越深文琪的呻吟就越软,迷蒙的眼里含着晶莹的泪花将微微上勾的眼角染得粉红,勾人得要命,赵笙越发卖力却渐渐的发觉文琪死咬着唇不愿意叫了,他不满地低头轻咬着文琪的耳尖低声喘息着说道:“叫出声来。”
“不……不要。”文琪犟着别开脑袋,耳廓的酥痒让他软了腰。
眼前的文琪似乎又有了平常和他对着来的模样,叫赵笙恨得牙痒痒又不得不小心地哄着,他垂着脑袋忍住提腰猛冲的欲望一点点探索起男人深处的敏感点。
“叫出来?”赵笙软下声音没了脾气。
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文琪被磨得难受细韧的腰肢不自觉地摆了起来,他的声音带着颤抖的哭腔却还是坚持摇着头说:“唔——不,我不叫。”
“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今晚非得干服你不可。”赵笙咬紧后槽牙在文琪的耳边低语,捞起他细白的双腿往胸前一折,开始肆无忌惮地冲刺起来。
蚀骨的快感和眼前冲击的场景吞没了赵笙的理智让他发了疯般在文琪白皙单薄的身体上下起伏,翻来覆去地肏弄着已经红肿的小穴,他低哼一声将浊白的精液一滴不漏地射到最深处大掌轻抚着男人颤抖绷直的脊背。
硕大的龟头抵在最深处一股股精液有力地冲刷着敏感的肠壁,文琪低泣着趴在床上双手揪住床单无力地承受着。
冬日暖阳照射在木地板上,这是几日雨雪后的第一次放晴,赵笙猛地惊醒过来,他慌张地看向床边却发现身边没有一个人,床上并没有可疑的白灼也没有散乱的衣服,就连浅蓝色的睡衣也不见踪影。
赵笙发觉了身下干涸冰凉的不适才意识到,原来昨夜的一切都是只是他的梦而已。
金灿灿的阳光照射在赵笙宽厚蜜色的背上,他一脸颓唐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梦中的喘息、呻吟和耳鬓厮磨,不知道是应该庆幸还是惶恐。
虽然走后门的风波慢慢平息下来,但是这件事闹得很大,尤其是池维项书墨和赵笙在地下车库“斗殴”的事又一次在论坛上引起轩然大波,在李止白离职后的两个星期里舆论也并没有慢慢消退,本就是大众瞩目对象的项书墨最近发觉秘书处的同事也开始拿着八卦的眼神来打量他。
“跟那小孩在一起了?”顾峰架着眼镜在文件上签下名字,瞟过项书墨手上明晃晃的戒指抬头一脸揶揄地看着他。
项书墨无奈地点了点头双唇轻抿,嘴角不自觉向上翘起,随即被平静的面容所取代。
“既然有了对象还是带给你爸看看,”顾峰含笑将文件递给他,“这几年他也不好过。”
“董事长,上班时间不谈私事。”项书墨微微颔首接过文件脸上浮起一丝得体的社交笑容。
“好——不谈私事,”顾峰见项书墨这副表情就知道自己触了他的雷区,他笑着摇了摇头,“那我们就谈谈公事,前两天烟城分部的总监辞职了我有意向外派你去。”
项书墨并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垂下了眼帘,沉思片刻。
顾峰惊讶地扬起眉毛道:“这可不像你啊,有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还要犹豫?”
“我知道了顾董,我会好好考虑的。”项书墨骨节分明的手轻推了一下金丝边镜架
“烟城离上海又不远,高铁来回不过三个小时,”顾峰皱起眉头叹了口气,“你难不成还怕你那小对象跑了不成?”
原以为项书墨会想往常一样板着一张比他还古板正经的脸继续用“上班时间不谈私事”来搪塞,却不想面前身形高大的青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低声道:“我还真怕他被人拐跑了。”
“顾董,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忙了。”
顾峰端着茶杯的手一时间顿在半空,他久久缓不过来神眼睁睁看着项书墨恢复平静的面容说完这番话就退身出了办公室。
“嘿,真是奇了怪了,这小子也能有今天。”
第65章
“叮~”
——晚上临时有个会议,你自己先吃晚饭不要等我。
李止白看了一眼消息随手点过外卖就将手机扔在一旁,抱着电脑继续浏览网页,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全是公司的信息和介绍。辞职之后李止白就一直在投递简历找新的工作,虽然有一段在容锐的实习经历让跳槽变得容易多了,可是由于各种原因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公司。
公司那头的项书墨正往会议室走去,他一身西装笔挺修长结实的大腿被西裤包裹,微收的裤管在大步行走时刚好扫过擦得锃亮的切西尔皮靴,忽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停下了脚步拿出手机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翻找起来。
“怎么了项助,是文件有什么问题吗?”走在他身后的李助理心惊胆战,听说项特助要升职去分部,这可是我升职加薪的大好时机这个节骨眼千万别出什么纰漏才好。
“哦,没事,”项书墨听到李助理的问话面容微怔,抬起头时不动神色地将手机揣回兜里,“文件没有问题,你先进去吧。”
见李助理转身进了会议室他才松了口气,最终在相册里找了个表情包发了过去。
【啵啵】
手机忽然又震了一下,李止白无奈地点亮屏幕心里刚在抱怨项书墨啰嗦,开屏却看见一个睁着黑溜溜大眼睛的萨摩耶贴近毛茸茸的耳朵旁边还有幼稚的爱心特效,他不由得笑出声来。
项书墨发消息从来是公事公办力求语言简洁表达清晰严谨到句末的每一个标点符号,甚至有时候故意腻歪地叫宝贝也会因为规规矩矩地打下一字一句而看起来严肃得奇怪,李止白没想到只是无意间的一句吐槽调侃会让他把这样一件无伤大雅的小事记得那么牢。
“唉——”笑过后李止白将手机放在茶几上,惆怅地看着邮箱里待回复的邮件。
李助理的合并案进行得还算顺利,因此这场会议到九点也就结束了,项书墨却被在路上足足堵了十几分钟才能动身,他一身疲累站在别墅门口,伸出指尖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勉强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
一开门柔和的灯光下坐在白绒地毯上的人却不见了,项书墨透过玄关往里看时有些诧异,他换了鞋子走到沙发旁看见茶几上摆着外卖垃圾无奈地叹了口气,轻挽起袖子利落地整理干净。
二楼房间门缝隐约透出一丝暖光,项书墨瞥了一眼楼上擦干净满是水珠的手看向茶几上还亮着屏幕的电脑。
上面是一封面试通知的邮件,只不过李止白似乎还没有回复。
“噔,噔……”拖鞋在木地板上不可避免地发出声音,项书墨脚步声并不重带着他独有的轻巧和从容,只是趴在床上的李止白沉浸在手机中没有听见后方来人的声音。
“在看什么?”床垫微微陷下去了一角,有些冰凉的手贴上李止白的腿弯。
隔着睡裤也能感受到一股寒意侵入,李止白打着哆嗦缩着腿翻身坐了起来,心虚地将手机倒扣在床上:“你回来了?”
眼尖的项书墨一眼便看见了他的手机屏幕,但是他没有出言而是倾身将人抱进怀里懒懒地靠在床头。
屁股下丝滑的西装料子抵不住大腿炙热的温度,两人无言相拥氛围难得的静谧。
“为什么不想去那家公司,就因为它在城西?”
地铁通勤至少也要一个半小时,那势必要在公司附近租房跟项书墨分居了,李止白的那点小心思一下子就被发觉了,颈侧的呼吸痒得他缩缩脖子半晌才点头开口道:“太远了。”
“年下最缺人,其实你不必着急过了元旦再看看也行,嗯?”项书墨牵着李止白带着戒指的那只手,握住手心里时不时把玩两下。
“嗯,也行。”李止白放松身子靠进项书墨宽大的胸膛里。
“怎么还是闷闷不乐的,”项书墨轻笑了一声,“没陪你吃饭不开心了?”
李止白无力地抬眼看他,却只能看见项书墨线条分明的下巴:“我什么时候这么粘人过。”
项书墨扬眉不置可否,他一边揉着李止白软软的指腹一边问:“那你在为什么而烦心,是关于你刚刚看的高铁票吗?”
“你明明都知道!”李止白反手拍掉项书墨作乱的手,又怕自己下手太重连忙抱上他的手安抚两下。
“我猜出来的和你告诉我的是不一样的。”
“我妈叫我回家……”李止白耷拉着眼皮,他张开嘴欲言又止最后长叹了口气。
“回去吧,”项书墨听懂了他话语里的百般顾虑和纠结最终没有问下去,“只是三天,要是中途想回来打电话给我,我扮老板叫你回来加班。”
加班的重音低沉又暧昧,李止白低低地笑出声来,张开手一点点寻着项书墨干燥宽厚的掌心:“你一个人在家会不会难过?”
“你当我是小孩子吗?”项书墨含笑反问,微转手腕和他十指交扣。
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个人认为项书墨比李止白更粘人。
第66章
正午时分文琪才悠悠醒转,一夜安眠又发了汗让他的身体格外轻松脑袋也不再是昏昏沉沉的了,他摸了摸汗湿的头发支着胳膊坐起身来,目光自然而然地瞥见了床头摆着的一板阿司匹林。
文琪怔怔地看着那一粒空缺了的位置银色锡纸折射着光亮,他缓缓抬头仿佛看见赵笙就站在床沿,冬天暖洋洋的金色阳光从身后投来为他高壮的身形镀上虚虚的一层光晕,那小子带着一贯的不耐烦递来药片催促他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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