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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病弱之后(古代架空)——澈似练

时间:2022-01-06 10:54:25  作者:澈似练
  “圣上生母早逝,被先皇追谥「高懿皇后」,膝下除圣上外,只有思乐公主一个女儿。”提起这位公主殿下,何亮不怀好意地朝苏策笑道:“说来廷渊之前还拒绝了陛下的指婚,差一点就能成为公主驸马了。”
  苏策瞥向顾晏,不期间与他目光相撞,看到顾晏坦荡的神色后,苏策掩饰性地笑了笑。
  “不提这个……”何亮摆了摆手,“先皇一直未立继后,他的宠妃袁氏就吹起了枕边风,大致就什么挑拨离间的离心之语。
  那段时间,先皇颇有些阴晴不定,宫内宫外具是风声鹤唳。
  廷渊那天离开东宫,正巧碰见袁氏的儿子三皇子欺负思乐公主,公主殿下才十三岁,被欺负得痛哭流涕,三皇子犹嫌不够,还拐弯抹角地骂了当今圣上。”
  此时,顾晏已经能够心平气和地饮下清水,何亮见顾晏始终未出声解释,继续说道:“廷渊当即走上前去维护思乐公主,听说一开始还客客气气地与三皇子讲话,谁知三皇子见廷渊当时位卑权低,不仅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于是廷渊抽出腰下佩剑,一剑削断了三皇子腰挂的玉佩,嘲讽他德行有亏,不配此玉。”
  苏策转头看向顾晏,见他手捧水杯从容淡定,只听何亮接着道:“三皇子恼羞成怒,指挥侍卫要给廷渊一个教训,谁知竟全被廷渊打倒在地,还撂下狠话,说自己在长安城横着走,有事没事别招惹他。”
  “这是什么?这就是长安城一霸,无人敢惹的纨绔!”言罢,何亮朝顾晏挤眉弄眼道:“是吧,廷渊?”
  “呵……”听到这一声短促的哼笑,何亮赶忙站起身,佯装急切道:“你们先聊,我去看看菜好了没有。”
  何夫人见状捂嘴偷笑,赔礼道:“将军切莫介意,他就是这个性格。”
  顾晏哪里是真的生气,“夫人说笑了。”
  何亮不在,饭桌上也没有了活跃气氛的人,三人之间偶有闲聊,却是断断续续。过了一会,何亮身后跟着一个厨子走了过来。
  “对,这个放这,诶好,醋在哪?”等何亮招呼完后,众人便拿起筷箸品尝菜肴。
  “这么看来,思乐公主该不会是因为你帮助过她,对你一见钟情了吧?”何亮边吃荠菜馅饺子边问道。
  顾晏可能是顾忌苏策在身旁,认真回答道:“不清楚,陛下只说思乐公主到了婚嫁的年龄,其他并未提及。”
  何亮:“可思乐公主至今未婚,难道你就不好奇?”
  顾晏的目光似锋刃利剑,何亮识相的闭口不言。
  苏策此时的思绪又不知不觉间拉回了灵安寺与弘静大师的一番对话,思及何亮可能十分了解弘静大师,出口询问道:“今日在灵安寺,弘静大师言我近日有喜事临门,何将军,弘静大师经常如此吗?”
  何亮闻言放下筷箸,哈哈大笑道:“大师也这么跟你说了?”
  这笑声大到连邻桌都忍不住侧目,何亮赶忙收敛,在三人疑惑的目光中说道:“这是他老人家的一个习惯,每天闲来无事遇见几个合他眼缘的施主,也不讲佛法,也不算天命,就只谈喜事。”
  何夫人:“这是为何?”
  “佛家讲究「因果」,弘静大师之所以时常如此,是因为几十年前,大师曾有一位还俗的弟子。
  这位弟子因爱慕一位青楼女子而选择还俗,大师很是不舍,这是他最满意的弟子,本有意培养他继承衣钵,奈何世事难料。”
  何亮顿了顿,夹了一块鱼肉,吐掉了口中的鱼刺,继续说道:“这位弟子为青楼女子赎身后,很快与她结拜为夫妻,从此居无定所,游历江湖。
  多年过去,弘静大师虽未再找到中意的继承人,但也渐渐不再挂念这位弟子,直到有一天。”
  说到此处,何亮叹了一口气,像是故意卖关子,又吃了几口鱼肉,在何夫人的催促声中说道:“世事难料就出现在了这里,那位青楼女子实为武林中人,因家族灭门而沦落风尘,与那弟子结为夫妻之后,很是过了一段神仙眷侣的日子,本已经放下仇恨,谁知竟碰到了灭门仇人。”
  “夫妻二人合力击杀灭门仇人之后,却发现那弟子不慎中了仇人的毒针。而恰在此时,青楼女子被检查出怀有身孕。
  那弟子无奈,辗转几处诊疗无果后,最终决定回到灵安寺。
  弘静大师见多年不见的爱徒归来,心下欢喜,诊治之后却也是愁眉不展,这毒本就无药可解,他又怕这番言语伤及青楼女子,致使一尸两命。”
  “最终那弟子决定铤而走险,尝试古方之中的祛毒之法……”
  何亮眸中流露出不忍的神色,“这法子凶险异常,使用时分筋错骨般的痛苦遍布全身,弘静大师不知如何宽慰曾经的爱徒,那弟子却偏要听弘静大师讲经说法,末了强颜欢笑让师父讲些喜事给他听。
  可惜,那弟子最终没能挺过去,青楼女子知晓后生无可恋,想要殉情,被弘静大师拦下,劝她多想想未出生的孩子。”
  “经过此事,弘静大师便常将「喜事」二字挂在嘴边,尤其喜欢——”
  何亮上下打量了苏策两眼,“苏将军这样身患重病之人。”
  何亮向后仰靠到椅背上,思索道:“弘静大师偏爱重病之人,和他们聊喜事,也许是为了弥补过往心中的执念,盼望他们能活下去,不要像他的爱徒那样痛苦离世。”
  话音落下,饭桌之上静悄悄的,苏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神情,顾晏的眉头却是越听越紧蹙,半晌,苏策温声道:“想不到竟有这样一段过往在其中。”
  眼见饭菜扫荡的几乎不剩,四人边喝粥边聊了几句其他趣事,时辰不早,顾晏结账后,何亮夫妇便与二人作揖告别。
  归途中,二人坐在马车中一路无言。
  行至顾府门前,管家谭秋早已备好热水及药浴,苏策迈进热气蒸腾的房间时,这才想起今日该是药浴的日子。
  顾晏摆手让谭秋离开后,沉默地动手准备苏策药浴需要用到的东西,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憋着一股闷气无处发泄。
  他不开口,苏策也不做声,将衣裳搭在架子上后,便坐在了药浴木桶之中,闭上双眼稍作休息。
  察觉他闭眼后,顾晏一步步走到木桶前,热气的白烟遮掩了他眼中明灭闪烁的光芒,若是苏策睁开双眼,便会发现顾晏是在紧张。
  今日听何亮讲述弘静大师弟子的故事,听到祛毒之法,分筋错骨般的痛苦那一段,顾晏尽力克制自己的思绪不去联想到苏策。
  现在见到苏策浸泡在药浴中,顾晏不免多想,忍不住出声问道:“安澜,疼吗?”
  苏策掀起眼皮,慢吞吞道:“还好。”
  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并不能满足顾晏,正当他想继续追问时,却触及到了苏策淡如秋水的目光,仿佛在嘲笑他无端的紧张,告诉他自己早已习惯。
  “你每一次喝药,都会这么疼吗?”顾晏不死心地追问道。
  苏策漫不经心地卷着发丝,像是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说来奇怪,自他身受重伤被毒酒冲毁身体开始,每一个接触他的人都告诉他要保重身体,劝告他要忍耐治病过程中的疼痛,他也没觉得有何不对,毕竟宏图大业在前,他腾不出什么精力放在自己的身体上。
  顾晏是第一个察觉此事并出口询问他的人。
  正因如此,苏策才更不想回答他。自从与顾晏重逢,他便一直在顾晏面前暴露自身的病痛和脆弱,如今只是药物的副作用而已,竟值得顾晏如此大惊小怪。
  于是他直视顾晏道:“曹先生和薛院使的药方副作用很小。”
  见苏策口吻平淡,仿佛在谈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顾晏倾身伏在木桶边,嗓音压抑道:“安澜,在我面前,你不必遮掩。你若是痛,就告诉我,我陪你,别一个人撑着,你也可以——”
  “你也可以依靠我。”
  ——顾晏是真的在乎他。
  苏策念及此,又想起今日弘静大师那句——“一叶障目,不见真心”,顾晏的真心已经摊开铺展在他面前,而他却私藏自己的真心,看似答应了顾晏的告白,实则是在放任。
  若说顾晏是想和他长长久久的过日子,他却是得过且过,没有顾晏那么深沉的决心。
  也许,他应该有所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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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23、亦然
  ——为什么苏策昨夜那么主动?
  太极殿内一派庄严肃穆,今日早朝,列位臣工均手持笏板端坐在殿内两侧。
  正座之上皇帝萧灼身着明黄色朝服,冕旒蔽目的一双眼眸不怒自威。
  萧灼是个务实的皇帝,直接开门见山道:“朕有意重开科举,不知诸位卿家有何想法?”
  顾晏余光瞥向何亮,齐明的消息还是可靠的,陛下早已决断重开科举,想来已经和陈丞相商量好具体细节。
  今日在朝堂之上看似询问众位卿家的意见,想来问询是假,敲打世家才是真。
  此言一出,除了一些和陛下一条心老神在在的臣子外,世家大族出身的臣子具是眉头紧蹙。
  先皇萧绛统一西北的过程中,世家大族的力量必不可少,然而随着萧灼登基,一直在有意无意地压制世家大族。
  时至今日,朝堂之上像昔日殷州苏氏那样的世家大族也只有禹州刘氏,偏偏陛下的皇后出身于此,自然无条件支持皇帝的任何决策。
  其他世家的根基底蕴均不及禹州刘氏,但若是被触及底线联合一致,也不可忽视。
  不出顾晏所料,很快便有世家七嘴八舌的开始议论,大致可分为「不屑与寒门为伍」「陛下将世家置于何地」「世家可否直接……」「臣认为重开科举甚好」等几派言论。
  端于正座的萧灼像是对世家的反应早有预料,看向陈素道:“不知丞相有何见解?”
  陈素年过而立,身形清癯,双眸迥然有神,轻抚胡须道:“臣认为这正是重开科举的最好时机。”
  在顾晏听来,便是陈素旁征博引,追溯历史,滔滔不绝地讲述朝廷如何需要栋梁之材,总之重开科举迫在眉睫。
  很快便有其他与陈素同心的臣子也开始论述,一番言论下来,世家多是吹胡子瞪眼,不再多言。
  任谁都能看出这不过陛下安排的一出好戏,世家只能当缩头乌龟,沉默地支持科举政策。
  朝会散后,陈素身边围了几个世家臣子向他隐晦地打探科举消息,陈素倒也不隐瞒,直言考试会定到几月,三言两语打发走了围在身边的人。
  这时,顾晏走到他身边,目视前方散去的世家臣子,淡淡道:“见微,胡说八道的本事倒是见长。”
  陈素也不转身侧目,调侃道:“不及廷渊会说话,哄得陛下将苏将军给了你。”
  这话说的颇有歧义,顾晏不免想起何亮误会自己喜欢陛下的言论,从陈素口中说出来,好像自己是什么谗言媚上的臣子。
  不等顾晏出口反驳,陈素问道:“苏将军的病情可有好转?”
  顾晏挑了挑眉,反问道:“陈丞相可不像是会关心病人的人,怎么,你有事找安澜?”
  “安澜。”二字引得陈素轻笑出声:“想不到顾大将军已经和苏将军这么熟稔了。”
  顾晏瞥了他一眼,陈素收敛笑容,“没什么事,只是过段时间王昉从幽州回京,我想拉他一同帮我分担压力罢了。”
  “这不得看陛下和王昉的意思?”顾晏与陈素并肩而立,慢慢朝宫门走去。
  陈素颔首道:“所以苏将军若是身体好转,王昉若是不答应,苏将军也能帮忙劝说一二。”
  顾晏心道陈见微想的着实太多,就凭王昉和他那一致的博学及口才,有陛下肯定,王昉怎么可能不答应。
  陈素:“所以苏将军的病情有没有好转?”
  顾晏点了点头,语焉不详的说了几句病情,陈素也没有追问。
  二人又聊了几句科举相关,行至宫门前,陈素坐上马车,顾晏则纵马离去。
  苏策将修订注释好的兵书摞在书案一旁,许是天气渐暖,他近些时日连咳嗽都很少发生。
  顾晏进来时,苏策正坐在走廊边漫不经心地投喂锦鲤,感到头顶有层阴影笼罩全身,苏策略微侧头,见到顾晏弯腰从他手中取走了一部分鱼食,跨坐在他身侧,和他一同注视莲叶间的锦鲤嬉戏。
  “陛下决定重开科举。”顾晏冷不丁开口道。
  苏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碧波轻漾的水塘中,轻声问道:“遵循前朝旧制?”
  晋朝曾短暂的实行过科举,后来在世家大族的施压下,一步步从准许官员之子可以考试到世家大族推荐才可考试,科举制度名存实亡。
  顾晏摇头道:“陈见微说,科举考试不限出身,不分世庶。”
  苏策颔首道:“陛下一直倡导兴办学校,也算是派上用场了。不知世家如何看待此事?”
  “还能如何,必然是要参加科举,不能让朝堂之上全都是寒门子弟。”顾晏嗤笑了一声,伸手将鱼食都抖落干净。
  苏策轻笑出声:“廷渊言之有理。”
  顾晏:“王昉过段时日就从幽州回来了,今日我下朝遇见了陈见微,我猜他是想举荐王昉担任左丞相,怕人不同意,还特意向我打听你的病情,让你帮忙劝一劝。”
  苏策这才抬眼注视顾晏,自陈素被任命为右丞相后,左丞相之位一直空缺,陛下若是允许王昉担任左丞相,想来王昉高兴还来不及,缘何不同意。
  “陈丞相多虑了,公成与我想法一致,不会被燕国旧主等事所困扰。若是能得陛下与陈丞相信任,公成定是不会推脱,愿出一份力。”苏策抖落手中的鱼食,站起身静立在池塘边。
  顾晏跟他一同起身,几乎克制不住地问道:“那你呢?”
  苏策这一次没有用身体病弱当做借口,他直视顾晏的双眼,从那双乌黑的眼瞳中看到了自己月白色的身影,甚至能看到自己下定决心般坚毅的面庞,他说。
  “我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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