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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病弱之后(古代架空)——澈似练

时间:2022-01-06 10:54:25  作者:澈似练
  【脑补帝】
  【脑补小能手・晏】
  -完——
 
13、念想
  要如何才能挽留一个心如死灰的人呢?
  顾晏回忆起这几日的点点滴滴,愈来愈觉得心中猜测有迹可循。
  若是在战场上,顾晏本会从更多方面和角度去思考,然而苏策并不是他需要去战胜的乌狄,苏策的内心想法也不是可以利用兵家思想去能轻易揣测的。
  就像他曾经为猜测苏策的真实身份,而撞上了禹州刘氏的南墙,若不是苏策追随梁茂一战扬威,他可能会一直深陷于此。
  在苏策看不见的角度,顾晏冷如寒潭的目光中掺杂着些许迷茫。
  他有些不知所措了,他该如何是好,他要怎么做才能让苏策心甘情愿的治病呢……
  苏策能够容忍一时,却不一定能容忍一世。
  现在李祎前往了并州,王昉也在去幽州的路上。在长安,苏策没有任何故交旧友,他心无挂念,所以才选择寻死吗?
  顾晏的拳头握紧又松开,眉头紧锁,满脑子都是与苏策治病相关的事情。殊不知坐在他身边的苏策正犹疑地看着他。
  “廷渊,可有什么烦心事?”苏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顾晏闻言心中一僵,他太信任苏策了,以至于在对方身边毫不设防,不小心表露出了自己的内心想法。
  不能让苏策察觉,顾晏暗暗道。
  “在想长安早春的风景,安澜想去看看吗?”顾晏随口扯了句谎言。
  话音刚落,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让一个本就心无挂念的人去郊外看风景,不提苏策本人的兴趣,他的身体也不一定承受的住。
  拒绝我吧,顾晏内心祈求道。
  “长安的春天好久没见过了,等这副药结束,你看如何?”
  苏策流露出怀念的神色,转头心情颇好的征询顾晏的意见。
  “嗯……安澜喜欢就好。”顾晏强迫自己像苏策一样期待,催眠般的告诉自己——
  你也好久没回长安了,此时有心上人相伴,比之青州俱寂岂不美哉?
  此时一阵脚步声及时将顾晏从尴尬的思绪中拉回,他站起身自语道:“应是曹老先生到了。”
  顾晏几步上前打开房门,春日的阳光裹挟曹世仁身上特有的泥土药香飘进了室内。
  许是大夫前来让顾晏心中有了底,他深深呼吸了一口院内的槐树花香气,顿觉心境平和不少。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纵苏策使出寻死三十六计,他也一定会将人从黄泉拽回红尘。
  现在,就一步一步来,先从这突如其来的风寒开始。
  曹世仁左手捻着长须,右手搭在苏策的手腕上,望闻问切走了一遍。
  耗时没有上次久,他很快就提笔写下一篇药方,扭头递给了顾晏。
  “将军要切记不可再感染风寒,本就病上加病,不然老夫也无能为力。”曹世仁又反复叮嘱了几句,言明七日之后会再来问诊。
  目送曹世仁离开后,顾晏又让谭秋将药方交给了厨房。按照曹世仁的说法,接下来七日之内,需要每天喝三碗药,治疗风寒的汤药与之前的汤药要间隔半个时辰左右。
  苏策闻言脸色丝毫不变,顾晏却在兀自纠结。
  这也太苦了,苏策本就想借机解脱,目前还愿意和他盖着一层友好薄纱,要是因为汤药的苦涩直接改变想法。
  ——天底下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了。
  苏策歪头观察了一会时而皱眉,时而原地踱步的顾晏,轻笑道:“廷渊,要喝药的又不是你,怎么,你害怕喝药吗?”
  谁知顾晏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凑到他身边坐下道:“还在东宫时,我仗着自己年少力壮,逞能在雨雪天气练剑,平时都不曾因此得病,谁知前一天陪陛下狩猎时就已经感染了风寒,之后也没在意,小病变成了大病。”
  “一连十天都在喝药,本来三四日身体就大好了,周先生劝我少年人要注意根基,就又喝药巩固了几日。”
  顾晏思及此颇为无奈,注意根基的话被他抛在了耳后,不能轻易糟践身体的记性倒是涨了不少。
  毕竟治病喝药不如纵马射箭,顾晏可不想重蹈往日覆辙。
  苏策听罢正色道:“周先生言之有理,再好的根基糟蹋干净了,枯萎空虚也无法支撑长久。”
  这话本是苏策感叹顾晏年少不易,如今摆脱昔日穷困,步入朝堂为官,身体确实是重中之重。
  他自己就深有体会,一副拖累的身体行走在路上,是切肤之痛的身不由己。
  而在顾晏听来,便是苏策隐喻自身重病而被迫放弃燕国。顾晏也觉得有些自相矛盾,苏策本是社稷之臣,他也确实放弃了燕国承认了秦国的统一,他是衷心希望昔日同僚能得到圣上的赏识而在秦国有一番作为,他见到自己应该也不算太烦闷,他只是……
  他只是背负伤病于一身,想早日与亲友在忘川团聚罢了。
  顾晏这时深深喘了一口气,若苏策是乌狄的军阵,那他便看似找到了一处突破口。
  要如何才能挽留一个心如死灰的人呢?
  苏策见顾晏颇有些心不在焉,正想开口询问,却感到喉咙一阵干痒,“咳咳咳……”
  顾晏赶忙轻抚苏策的脊背,试图缓解他的病痛,又出声向窗外喊道:“老谭,早饭好了没有。”
  得到谭秋的应声后,顾晏才将视线再转回苏策身上,手掌下的身躯似乎比前几日更瘦了,汤药好似没有发挥它应有的功效。
  顾晏的目光顺着苏策因弓身咳嗽而敞开的领口望去,那处皮肤在青丝的掩盖下愈显洁白如雪,几乎和贴身的白绸衣融为一色,此刻于他而言,比那一日沐浴的躯体更有吸引力。
  但很快,苏策一阵难受的喘息打断了顾晏尚不明晰的想法,感受着掌下身躯痉挛般的颤动,顾晏心中一紧。
  随着苏策渐渐松懈下来倚靠在自己怀里,顾晏率先注意到了痰盂里的殷红血迹。
  苏策冷汗浸透衣衫,如曹衣出水般黏在身上,他想伸手拨开挡住眼帘的一绺黑发也是有心无力。
  体内像是有千万只箭矢穿插,搅得他腹内翻江倒海,苏策一只手按压在小腹上,想借此舒缓腹内的剧痛。
  “廷渊,长安的景色都有些什么?”听着耳边虚弱的轻声细语,顾晏小心地将人紧紧箍在自己的怀中,又将衾被向上拉了拉,不让任何凉风有可乘之机。
  “听人说长安附近的几座寺庙和道观香火都很旺盛,安澜想去看看吗?”
  顾晏感受着苏策紧绷的身躯,猜他身体定是还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但是苏策不说,他便不问。
  如此近距离地与苏策接触,让顾晏觉得自己环抱着的不是一个病人,而是一片飞羽,轻似尘沙,稍不留意,便会流失于指缝。
  苏策在燕国熟稔的同僚不知何时才能回到长安,不妨陪他一同在新生的秦都长安再建立起羁绊。
  心中有盼头,这日子说不定就好过了许多。
  顾晏父母兄弟姐妹俱亡时,他凭借着强烈的求生意志和信念活了下来。
  他那时的信念只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他得活下来,不能让父母和兄弟姐妹死的毫无意义,他要让乌狄人付出代价。若是有可能,他愿意去当兵,今生今世守卫着家乡的城。
  长安的寺庙和道观熙来攘往,长安的坊间和街道也是车水马龙,长安的郊外踏青、游船者甚多。
  若是待苏策见过长安的风景,也许心境便会有所不同。
  “寺庙和道观……”苏策低声重复了这几个字眼,像是想起了什么,询问顾晏道:“廷渊可信佛?或是信道?”
  顾晏摇了摇头,垂眸道:“不曾。安澜呢?”
  苏策轻轻摇头道:“没有,那便去看看吧。”
  顾晏应声后,便闻到一阵饭香充斥鼻间。
  是谭秋正在布置早饭。
  顾晏朝他摆了摆手,谭秋很快领会他的意思,将一碗小米粥放到了顾晏手中,随后侍立在一侧。
  “来。”苏策本想伸手去接粥碗,却被顾晏压了下去,又调整了一下他的姿势,体贴道:“这样好些了吗?别动手了,我来吧。”
  苏策一口一口慢慢地喝着,顾晏也就配合着苏策的节奏,神色间不见厌烦,倒像是乐在其中,惹得谭秋惊讶了一瞬。
  早在他还身为顾晏幕下的长史时,就曾注意到顾晏留意过苏策将军,想不到竟是互相欣赏多年,感情深厚到了侍疾在侧,着实让人羡慕。
  苏策因为腹部不适,早饭吃的不多,喝完药之后又和顾晏随意聊了半个时辰,在喝完另一副药之后,才病恹恹地阖上双眼,身体滑到衾被之内准备休息了。
  顾晏又嘱托了谭秋几句,多是与苏策病中忌讳相关。
  等他走到槐香四溢的院内时,看了一眼树木倾斜的影子,想来已接近正午时分,顾晏随即意识到今日正好是前几日他与何亮约定坊间酒楼相见的日子。
  一路行至坊间酒楼,午时正是酒楼人满为患的时辰,顾晏本想若是没有位置便等酉时再来,谁料门口的小二见到他就满脸笑意。
  “阁下可是顾将军,您的朋友何将军已经提前订好了位置,请随我来。”
  小二将顾晏带到二楼一处封闭的雅间内,留下一句「您有什么尽管吩咐」便离去了。
  顾晏推门而入时,正听到一句。
  “顾大将军,迟到了,当自罚三杯。”
  最新评论:
  -完——
 
14、误解
  倘若苏策愿意因此留下来,顾晏不介意他误解自己。
  顾晏一眼望去,只见身着褐色常服的何亮正盘腿坐在圆桌前,左手边放着一壶坊间酒楼的招牌佳酿,右手边摆着一盘酥皮糕点。
  “等了你好久,总算把您这大忙人盼来了。”何亮朝他招手,又朝屋外喊道:“小二,上菜!”
  顾晏倒也没计较何亮的调侃,人还没落座,就执起酒壶将佳酿倾倒在羽觞之中,眼也不眨地连喝三杯。
  “好!”何亮适时鼓掌称赞。
  等顾晏落座后,何亮捻起一块糕点,抱怨道:“好久没吃过长安的菜肴了,天天在青州吃面,这辈子都不想再碰面食了。”
  顾晏轻笑了一声:“那你怕是在长安也待不了几日。”
  “廷渊说得对,长安的特色也有面食。”何亮拉长了音调,和顾晏玩笑了几句。
  二人相聊正欢,菜已差不多上齐了。琳琅满目的美味佳肴,香气扑鼻,顾晏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菜肴,眉头微微抽动了一下,“怎么点这么多?”
  何亮早已夹起一块软烂酥嫩的鸡肉塞进口里,边吃边说道:“别问那么多,快吃,这葫芦鸡可是坊间酒楼必点的招牌。”
  二人沉默不语地扫荡了一整只鸡,动作之间优雅全无,他们常年与军队相伴,大口吃肉大口喝汤之时本就不必顾忌。
  顾晏自己是平民出身,虽然之后受过良好的教育,但动作粗俗尚有情可原。
  何亮却并不是,何亮的父亲曾是先皇麾下的一员猛将,何亮从小便跟随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后来更是得到先皇的恩典成为天子门生。
  然而私下里他经常抛却斯文的礼仪,何亮认为,在吃饭问题上斤斤计较、装模作样的人都是和自己的胃过不去。
  顾晏对此深以为然。
  何亮啄了一口酒,感叹道:“还是长安好,青州那边的老天爷实在是阴晴不定,昨天刮大风,今天就下大雨。长安这几日都是晴天,太难得了。”
  顾晏顺着他的目光眺望了一眼窗外的晴空碧日,询问道:“老爷子身体如何?”
  “挺好的,前两天还把我骂了一顿,精神着呢。”何亮想起自己精神矍铄的老爹颇为无奈。
  顾晏边吃边随口猜测道:“催着你要抱孙子?”
  何亮一拍大腿,羽觞放在圆桌上发出一声脆响,摆手道:“快别说了,换个话题聊。”
  顾晏哼笑了一声,目光嘲讽意味十足,何亮被他这眼神一激,顿时有些激动。
  “别说我了,廷渊……”何亮目光灼灼地盯着顾晏,不怀好意道:“你都二十三了还没结婚,我听说陛下有意将思乐公主许给你,此事当真?”
  顾晏斜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夹起一块肘子道:“是有此事,不过我拒绝了。”
  “啧啧啧,圣上赐婚,也就只有你有胆子拒绝了。”说罢,何亮恍然大悟道:“难不成你已经有了心上人?”
  顾晏也不打算隐瞒他,毕竟他知道皇帝的手段,早些年与自己一同建立功勋的将领都被发放在外,何亮虽然身份特殊,但先皇早已过世,想来调离自己身边也只是时间问题。
  再说,将军有个心上人又算得上什么不能公之于众的秘密呢。
  顾晏顺着他的话点头道:“对。”
  何亮闻言睁大了双眼,他只是像往常一样调侃几句,谁料顾晏没有反岔回来,竟然干脆利落地承认了。
  何亮佯装惧怕隔墙有耳的样子左右看了看,悄悄问道:“廷渊的心上人可知你的心意?”
  顾晏轻轻摇头道:“不知。”
  何亮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觉得自己再和顾晏多聊几句,说不定连晚饭都省了,顾晏的秘密比之美味菜肴不遑多让,着实让他撑到了。
  “你为何不告诉他?”
  顾晏放下了筷箸,执起酒壶就倒,等晃了几下发现酒壶已空之后,反手拎起地上未开封的酒罐,清澈的酒水缓缓落进羽觞,一直到酒水满溢,顾晏才将酒罐放下。
  何亮见顾晏这架势,也像他一样倒满羽觞,随后便听顾晏说道:“不太敢。”
  天底下还有顾晏不敢做的事情?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让何亮愈加坚定了内心的猜测。
  一个敢于深入敌营,置生死于身外的英勇将领,连皇帝的赐婚都敢拒绝,顾晏的心上人可真了不得。
  何亮问道:“你害怕他?”
  顾晏仰头灌下一口酒,他神思清明异常,只是想借酒找个人倾诉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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