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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鲛妻(古代架空)——无边客

时间:2022-01-06 11:12:09  作者:无边客
  老鸨此刻傻傻的, 他们要套话或者做什么,包括取走她的命,老鸨都不会挣扎一下的。
  溥渊注视着邀功的鲛人:“你先和他们下去。”
  鲛走到门外, 见宗长有事情要审问老鸨, 只好与武卫在门外守着,那武卫不时地侧目看一看他,鲛无辜眨眼:“怎么了?”
  武卫黝黑的脸微微一热, 好在肤色被晒黑得匀实, 看不出异常,摇头。
  只是方才屋内飘出来的歌声实在好听, 他们守在附近的武卫们都忍不住沉醉起来。
  仲秋时节, 白天还带着日头照射时的暑热,风扑在面上干燥得很。
  醉乡阁回廊外风将轻软的窗纱吹得猎猎飞舞, 小鲛被这些拂到身上的纱挠得舒服,自己跟着玩起来, 在软纱飞卷的回廊中轻盈跃起, 武卫的目光下意识地汇聚到他身上, 颇有几分如梦似幻之感。
  溥渊从关押老鸨的房间走出时,楼下已经聚集了一群人仰着脖子围观,嘴里纷纷叫着“真好看啊~”“仙人下凡吧”“这是醉乡阁新来的姑娘吗?”
  醉乡阁白天不开张,此刻因为小鲛在回廊外舞动的姿势,已经引得楼下有人蠢蠢欲动的想要闯入阁内。
  小鲛双手交叠在栏杆上趴着,侧过脑袋望楼下的人,看见那一双双充满热情的眼睛,嘴角轻佻烂漫的翘起,眸子的蓝色深得些许诡异。
  宗长出声:“小鲛。”
  小鲛这才回头看着他。
  鲛人无意识地朝着楼下大范围的人群使用魅术,那一个个的人,无论男女,脸上皆露出如痴如醉的表情,甚至失去理智不顾阻拦地要往这大门紧闭的醉乡阁里闯,如此狂热着迷,而鲛人不过只是小施魅术,就到了这般蛊惑的人心的程度。
  溥渊盯着小鲛的双眸,直到眸子里的蓝一点一点淡去,才道:“过来。”
  鲛走近宗长,微微仰起细长的颈,他仰望这个男人,脸上的笑容既天真妩媚又多了几分残留的邪性。
  “阿渊,你忙好了吗。”
  溥渊眸色微敛:“嗯。”
  他开口:“跟着我。”
  小鲛只好回头再望了望楼下的人群,安分地跟在宗长身后走进另外的房间。
  溥渊已经从老鸨口中套出几乎完整的信息,醉乡阁和穆长老联手布下的黑色贩卖链,从被拐来的无籍女子到神仙粉,神仙粉获利巨大,使得许多异邦商队都会特意途径安黎城做这笔生意,每次都会带上一定的神仙粉走,专门售卖给宫廷贵族,富贾大户。
  由于阿芙蓉产量有限,神仙粉不能大规模提取制作,因此价格愈发的高,每一支来到安黎城的异邦商队几乎都是先收取了丰厚的定金,才带着钱和人来托运货物回去。
  医书上所记载的阿芙蓉药性偏于麻沸散的作用,这两年来在安黎城内即使规律的运送频繁,也未曾引起注意,谁能知道这味药还有如此阴毒的药效,能使人上瘾,为它癫狂,甚至致命。
  溥渊命人从老鸨口中透露的地方取出了这些年他们生意往来的所有记录账本,还有一份商队名单,包括神仙粉提取获制的剂量,唯独没有记载这些阿芙蓉产自何处。
  不过老鸨已经承认阿芙蓉由穆长老供应,穆长老正是这些药粉的源头,醉乡阁负责贩卖建立起这个日渐庞大的生意圈子,双方从这个合作的行商圈中各自获取利润。
  王昌一早就从许氏口中知晓了穆长老与醉乡阁私下做的肮脏买卖,但他非但没有揭发,反而以此为缘由去讹榨穆长老的钱,之后还威胁了几次老鸨,才让她破了醉乡阁的例,将许氏让他赎走。
  这王昌赎走许氏的唯一条件便是对醉乡阁这桩生意绝口不提,他倾慕许氏已久,为把许氏赎到身边,还真如约守了跟醉乡阁的承诺。
  唯独那王福全对许氏萌生觊觎之心,被王昌有心坑害到醉乡阁这个毒窟之中,也因此借王福全这个疏漏百出的人,让溥渊轻而易举地锁定了醉乡阁与穆长老的联系。
  溥渊已经私下联系调动了曲黎族的各个执法长老,此时人证物证皆在,要动穆长老已经不需要犹豫。
  秋光明媚,而溥渊布置在穆长老身边的网已经收了起来。
  自他继任宗长之位起,几年来这位资历高深的穆长老对他就颇有怨怼,念他年岁渐高溥渊开始并不想动他,只是穆长老私下手段愈发逾越尺度,这次神仙粉的事件波及了太多周国异邦,溥渊不动他,这人迟早也会出事,甚至牵连了曲黎族。
  曲黎族避世百年,世人对其还有异族仙源之称,整个族不入世不涉世,每一任宗长都必须维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宁静。
  穆长老破坏了族内百余年立下的规矩,纵使他过往对全族贡献颇深,今后也不会再有任何自由。
  穆长老与醉乡阁暗中私结一事在三日内便悄无声息地落下序幕,安黎城最大的温柔乡一夜之间消失,成为族民茶余饭后的闲谈,总之无论大家怎么议论,都不会给这个地处偏境的的异族带来多少波澜。
  秋日高挂,刘松子靠在回廊喘了口气。
  他守在书阁门外,悄悄回头朝屋里看了一眼,又移开眼睛。
  宗长正在教小鲛写字,过去李管事负责的活儿,如今都被宗长一一接手了。
  小鲛练着他自己的名字,字如蛇爬,扭曲弯折,一撇一捺没个成形的。反观溥渊的字,一落笔皆有风骨,鲛写累了烦闷,笔尖戳在纸上晕出一个大黑点。
  其实鲛拢共写了不过半个时辰,他耐心不足,做事只有片刻热度。
  “鲛不会写,不会写就是不会写啊。”
  阿渊为什么总要强鲛所难。
  溥渊静看着鲛:“落笔凝神。”
  小鲛专注地盯着笔尖,一只手忽然落在毛笔上方。他侧目,见状把自己的手往上挪了挪,执在上端的手覆下,轻轻握着他的手背,宽大干燥的掌心十分温暖。
  宗长手上的温度与鲛微凉的触感不同,他微微张嘴,想说点话,宗长握起他执笔的手:“看字。”
  这次小鲛的名字写得比他自己的精神有力多了,他越看越喜爱,写完后想把纸收起来,不过那纸被宗长随意地扫向一边,重新铺开一张新的,笔递给他:“继续。”
  鲛抿抿唇:“阿渊,鲛写累了。”
  溥渊自省,或许他不该对鲛太严苛。
  “小鲛,”溥渊注视着鲛的面庞,“今后若无人对你有冒犯之意,切记不可轻易动用魅术。”
  小鲛:“为什么?”
  溥渊:“他人若冒犯你,你回击对方无可厚非,但在外人面前露出太多,容易滋生是非。”
  小鲛点头,兴许听进心里,兴许没太在意。
  溥渊又道:“施展魅术,并非要坐人腿上。”
  小鲛:“嗯?”
  溥渊目光深邃,小鲛只得点头:“不坐腿。”
  溥渊语气不变:“累了便出去吧。”
  小鲛走到门外,他回头看了几次宗长,但也是实在不愿练字,只好跑去火房找怪老头拿吃的小食。
  秋季屯食多,怪老头每日都变着花样,小鲛天天往火房跑,这段时日尾巴都胖了一圈。
  冬月还说给他做的兜帽制好了,上次叫他一定要试来着。若午后嫌闷,小鲛还能叫上几个武卫跟着他到处去逛,可是曲黎族也就那么大,并不够小鲛连续逛上数日。
  鲛离开后,溥渊才把方才扔开的宣纸收拾起来,刘松子手里没活儿,再次窥见他们宗长把小鲛练字的纸叠着放好,有条不紊地收在上次那个乌木架子当中。
  溥渊坐下翻开还剩余的密卷,几道批注写下,余光见那鲛人不久前用笔尖在案桌上戳开的一个墨渍黑点,微微走神。
  他收起目光继续翻阅,忽然回头打开刚才批注的地方,一行整整齐齐的批注中,落笔二字使得宗长微微一顿。
  溥渊只得用墨水晕开那误写在批注中鲛人的名字,一个多出来的墨水点显得格格不入。
  作者有话要说:
  鲛:我要我的纸……
  宗长:随随便便扔了。
  仆:俺看到宗长把随手扔掉的纸捡回来收好呢!
 
 
第31章 
  清晨的秋霜渐厚, 朝露被一层冻人的霜水覆盖,空气都是清凉的,人们裹着外袄, 从嘴巴里能呵出白茫茫的雾气来。
  刘松子起了个大早,在天井边打水, 嘴巴嘶嘶的吐着气息。他将盆中热水倒入些许冷水兑得不那么热之后,才把水送进宗长的卧房中。
  宗长洗漱,里衣一层覆着一层,最后披上玄蓝相间繁复的外衫, 从肩膀两处延伸的青色孔雀长翎严肃又精致, 腰间配搭火焰形纹金饰,一旁静置的蛟龙杖上双目熠熠生辉。
  宗长今日着装沉重庄严,刘松子掏出一个小木梳对着那几处翎羽小心翼翼梳了梳, 溥渊将发冠理正。
  秋忙时节, 全族都在赶着田里庄稼的丰收,渔民也每日踩霜踏月的乘着渔船出海打渔,曲黎族内左右的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冬天忙碌。
  观过天象又卜算到吉时, 今卯时二刻, 宗长就要开了祭祀台做祈福丰收祀礼,为期三日。刘松子梳好那些孔雀长翎, 小声道:“车已侯在门外。”
  溥渊微微昂首, 执起蛟龙杖:“出发吧。”
  宗长走得轻,待屋内火光褪尽, 刘松子看着还未熹微的天色,裹了裹罩在身上的外袄, 在日头还没出来前, 真冷。
  溥渊连日来都很忙, 穆长老那事才告一段落还没闲上几天,他就每天去各个丰收的田地巡查大家的收成情况,傍晚到海岸一带等着出海归来的渔民,挨家挨户的走查,早出晚归,披星戴月,到了今日又是开祭坛做祀礼,整个人就没停下来过。
  鲛昨天夜里本来要等宗长回来,等啊等,眼皮都要撑不住了,再睁开眼,窗外已泛起蒙蒙鱼肚白般的晨色,他望着另外一边空荡荡的床榻,鞋子都没穿就赤着白足踩在地上走出去开门。
  刘松子正倚在门边眯眼打呵欠,见他醒了就要伺候。
  小鲛左右观望,刘松子道:“宗长卯时刚过不久就出了门。”
  小鲛掩下眸色,他最近跟阿渊都见不了几面,偶尔睡得懵懵懂懂地看见人回来,话没说几句就又抵不住浓倦的睡意。
  冬季就要来了,万物都相渐地沉寂下来,包括鲛也不例外。随着日照时间越短,夜间越冷,每每天还没入夜鲛就想窝进床褥中懒懒散散地睡着。
  前些时日总要带人往外跑的是鲛,如今懒得折腾半步的也是鲛。
  刘松子解释:“宗长这两夜三天都回不来呢,族中开了祭坛做丰收祀礼,宗长需在祭坛内待够时辰才出来。”
  小鲛侧过脸,他望向灰蒙蒙的天:“祭坛?”
  刘松子连连点头:“就是小鲛和宗长第一次见面的那个祭坛。”
  悠远绵延的钟声响了三次,刘松子拢起袖子眺望前方,感慨道:“祀礼已经开始了。”
  天空灰蒙蒙的雾色淡去,日头逐渐升起,空气中的冷随着渐高的秋阳回了些暖,仆将裹在身上的外袄脱下,换了身灰白的外袍。
  小鲛用完早饭就趴在栏杆上歪斜斜地倚着,他不时地眺望祭坛的方向,常人听不到的东西,他却能听到隐约随风传来的吟诵,低沉的,很平稳的声音。
  是阿渊的声音。
  小鲛倚得骨头都软了,他从楼上一跃而下,跑去火房找怪老头要了些吃的,用纸包好挂在身上,之后去天井找刘松子和冬月,说他出去一趟。
  刘松子拍了拍手,一副准备起来的姿势:“去哪里?”
  鲛覆在刘松子耳边说悄悄话,他走到门外,拉起腰间的吃食小纸包很快消失不见。
  族民包括长老们都不允许轻易进入祭台,今日开坛举办祭祀之礼,除了宗长,跟进去的只有李管事一人。
  祭坛的神庙外还有武卫把守,从大门是进不去的。
  此刻小鲛临海而立,海风混着秋日的爽燥吹得他衣衫翻飞,一头浓密如瀑的长发凌乱舞动,颇有几分海妖魅惑之姿。
  小鲛呸呸两口,将海风吹着跑进嘴里的几缕头发拉出来。
  风势太大,日光晒人刺眼,他眯起双眸,感受到海风中夹杂的清爽淡淡腥味,意念一动,眸子中的蓝越来越深,周围渐渐落下细碎的雨丝儿,冰冰凉凉的触着肌肤。
  鲛回头观望四周,海面空寂无渔船出入。
  他将衣衫卷起一团咬在口中,挂在腰上的吃食小纸包完完整整的兜好装在衣内,纵身轻盈一跃,从高峭的石崖上坠入海水,直直沉入海底。
  海水中卷起的一串串水珠绽放开一尾昳丽细闪的蓝色,小鲛咬紧他的衣衫和兜起来的吃食,循着声音畅快自如的穿梭在海域之间,朝那立在高处的祭坛渐近。
  祭台的距离离他越来越近,小鲛从海面浮出一个脑袋,阿渊吟诵的声音仿佛就在他耳边回响。
  鲛再次潜入海水之中,沿着海底的水道轻而易举就游进祭台的范围。偌大的祭台除了长长的石阶下有李管事守候,祭坛的大石台上只有大宗长一人静默而立,周围布满古铜所制的器皿和祭品。
  小鲛借助石壁往上攀滑,尾巴滑行时留下一串串湿/漉/漉的水痕。
  他支起双臂撑在一个石块上,刚探出脑袋,就与宗长手中所持的蛟龙杖上的那两颗龙目对了个视线。
  鲛:“……”
  溥渊掀开微垂的黑眸,目光凝聚在石台上冒出的脑袋。
  “啊……”小鲛张嘴准备轻声叫唤,忘了自己咬着东西。他只能先跃上石台,把叼住的衣衫放下后拍了拍尾巴。
  “阿渊——”鲛张着嘴型无声轻叫,他低头扒拉开衣衫,裹在里头的吃食小纸袋都还完好无损,可就在他用蹼爪刮开一层纸取出来后,才发现纸袋裹着的点心全部被海水泡的松软,指腹微微捏着便将点心捏了个稀碎。
  小鲛忘记这些纸是不能防水浸泡的。
  鲛从石块上慢慢滑下,绕过那些祭祀器皿走到宗长面前,手心摊开,露出海水泡过后软得不成形的点心来。
  火苗散成灰烬,李管事收到宗长传递的火鹤令沿着长阶一直往上赶,见到小鲛出现,诧异之后很快过去领着他,带他到旁边一处坐好。
  李管事低声道:“宗长还在举办祭祀之礼,礼没成前不能停下。”
  李管事边说边展开衣衫想把鲛的身子裹一裹,这些衣衫全被海水泡湿,即便鲛妖的原型体肤较于常人湿润,身上缠着这些能拧出水的衣物也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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