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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鲛妻(古代架空)——无边客

时间:2022-01-06 11:12:09  作者:无边客
  一粒粒细小圆润的珠子落在沙里,小鲛舌头被烫得卷起来,惨兮兮地望着宗长,闷声囫囵的开口:“好烫。”
  这一刻似乎连同草棚外的风都慢慢减弱了,浪潮声消退,小鲛嘶嘶吐息的声音就停在宗长耳旁。
  他坐在宗长的腿上,脚没踩着地,晃了晃,宗长就这么抱稳鲛,把半碗肉汤吹得凉些,才让鲛继续喝。
  小鲛吐出舌,舌尖烫得嫣红。
  他懒懒腻腻地开口:“疼,舌头疼。”
  溥渊无法,单手拿碗,另外一只手还环在坐自己腿上的鲛身后,鲛人与他说话的语气都能黏出汁了。
  “阿渊阿渊,鲛舌头疼。”
  小鲛没有羞耻心,他才抓回那么多大胖鱼,赖在宗长怀里等同和对方邀功。
  溥渊舀起一勺肉汤送到鲛嘴边,鲛摇摇头。
  短暂的沉默之后,溥渊只能对着小鲛露出的一截舌尖吹了吹,就在他这个动作停下以后,耳根沿着脖颈,蔓延开一层燥红之色。
  溥渊热得连手放在哪都觉得不合适。
  草棚外边海风刮得隆隆作响,小鲛张口就着面前的勺子将肉汤咽进喉管,眯眼露出一副享受的神色。
  回到宗苑已是深夜,小鲛困得靠在宗长怀里直打囤,眼都睁不开。仆领了话立刻去收拾屋子,将小鲛安置在床榻内休息之后,溥渊从怀里拿出两个小纸包。
  原来给鲛准备的点心已经全部凉了。
  宗长又取出第二个小小的布囊,倒出的一粒粒细小珠子躺在掌心,光色流转,很漂亮的珍珠,这是鲛刚才被烫出的泪。
  第二天小鲛醒来时摸到床头放了一大包东西,他揭开一看,全是银子。
  仆闻声端着洗漱的水盆进屋,见他醒了,就笑:“那是宗长吩咐给你的银钱。”
  鲛不解。
  刘松子道:“宗长说昨夜落下的那些珠子留着不便,索性替您拿去换了钱。”
  小鲛点点头,他明白做人出门在外需要钱才能买卖,但他第一次睡醒就收到那么一大包银子呢。
  刘松子讪讪,伺候完小鲛起来,端水走出门外后替自己的谎言暗暗心虚。
  那些珠子没被卖掉,只是被宗长收起来哩。仆也不好当,为了主子的心思还要去编排借口。
  作者有话要说:
  宗长的收集癖。
  待修错字,谢谢大家。
 
 
第38章 
  晚冬湿雨多, 有时早一阵有时晚一阵,偶尔停了只刮风,还不算最冷的时候。等入了早春, 雨水夹杂着早春的刺寒,那才真是到了阴雨连绵的日子, 雨水日日夜夜缠绵不停。
  饶是如此,小鲛终日困倦,每日清醒的时辰只有一二个,宁肯裹在床榻里, 也懒得出门去凑热闹了。
  仆偷偷地笑话他, 不过很快就笑不出了。鲛耐不住寂寞,往时一双脚关都关不住的向外跑,如今被困在这温暖得让他昏昏欲睡的地方, 没睡之前不忘叮嘱刘松子给他找乐, 他的那些玩具都玩腻了统统叫人收拾扔进屋里,剩下的笔墨纸砚除非被宗长检查,否则也不愿去碰。
  偌大的宗苑, 原来只服侍宗长一人, 没有几个可供玩乐的东西,专门买回来给小鲛的又被他玩腻了去, 苦思冥想, 仆对上鲛那双含着期待的蓝眼睛,撑开伞跑去找武卫问问。
  最后刘松子从武卫这边讨来了一副叶子戏, 小鲛对着仆手中的纸牌表示了兴趣,仆尽心尽职教他玩法, 说到兴处, 两人将前来送热茶的冬月拉着坐在一起。
  三人围着个案桌盘坐, 这一打就是半个时辰过去。期初刘松子和冬月念着让小鲛玩得尽兴些,总是互相打眼色出牌喂他,可惜鲛又不是笨的,玩了一阵后发现两人都在让自己,立刻出声不许他们让。
  一个时辰过去,事实证明鲛的确好的学得慢而那些玩乐物件上手的速度十分之快,在刘松子和冬月不让着他的情况下,鲛能慢慢压着两人打,一个时辰过去,他嫌坐闷了,探长颈子朝外看,恰好看到形色匆忙李管事。
  宗长大早就出了门,小鲛手里拿着叶子戏趴在窗栏上大声问:“李管事,你去哪里啊?”
  李管事还没开口,鲛就像提前预知了对方的答案,兴奋地直接从窗户跃下,仿佛一道轻盈的线,直直落在他面前:“我去跟你找阿渊好不好。”
  屋内的刘松子和冬月握着纸牌面对面的口瞪口呆,完全被毫无预兆就往下跳的鲛吓一大跳。
  刘松子和冬月齐齐趴在窗栏往下望,小鲛眼睛笑眯眯地对他们晃了晃手,两人松一口气。
  刘松子道:“鲛公子,下次能不能没和我们打声招呼前就二话不说的从那么高地方跳下去了。”
  小鲛侧目:“嗯?”
  冬月赞同地点头:“太吓人了,公子,咱们和你不一样,从那么高地方落下若是没有好一点的武功,指不定小命都没了。”
  小鲛对上李管事稍有斥责的神色,立刻装乖:“鲛下次不跳了。”
  鲛难得想跟着出门,李管事自然不拦。他事先给小鲛吱声,宗长还忙着,去了那边可能会顾不上他,小鲛连连点头,走时身躯一晃一扭的,欢快得不行。
  马车停在大门外,鲛坐上马车后李管事才跟着上去。途径街道时偶有几个小吃摊,不怕冷的孩子们成群结队地钻街窜巷,排着队围在摊子前买一份新鲜出锅的热饼。
  小鲛趴在窗上津津有味地看着孩子们排队吃东西,李管事瞧见他那神色,就问:“想吃?”
  鲛既不点头也没摇头,等李管事让人停车,他才眼睛亮亮地下车,走到那家摊子前,要了三份饼。
  旁边有两个衣服破旧的小孩眨着黑不溜秋的眼睛望着他手里的饼,目光闪烁着渴望。
  小鲛举起用油纸包起来的热饼对他们晃了晃手,回到马车旁边见那两个小孩突然跟了上来。
  他正要笑,身子倏地被人往后撞,磕在马车一角,而另外一个小孩则抢走他的两包饼子,眨眼之间,小鲛似乎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可他手上捧着的油纸饼子确实少了两包。
  李管事掀开车帘,跳到他面前把他扶稳;“有没有撞疼?”
  小鲛晃晃脑袋:“不是很疼,”他抿唇,举起那包饼子,“鲛买了三包,本来准备给李管事一包,自己一包,再给阿渊带一包,可是现在被他们拿去了两包。”
  小鲛将纸包塞给李管事:“鲛再回去买。”
  李管事拉起他上车:“下次出来再买,没时间了,宗长交代的事情不能耽搁。”
  方才的两个小孩想来是流落进城里的乞儿,人跑远了一时半会儿也抓不住,城内鲜少会出现流浪汗,怎么如今还有那么小的孩子当街抢物。
  李管事心藏疑惑,鲛爬回车上后捧着他的饼闻了闻,很香。
  马车一路驶向沿海岸,在新搭建的门院前停下。
  李管事先下车,回头扶着小鲛的手臂带他下来。李管事刚到地方就去着手宗长吩咐的事,武卫们都熟悉鲛的脸,见他来了自然无人阻拦,还告诉他宗长和大祭司在哪间屋。
  小鲛捧着他的油纸包寻到武卫指示的屋前,门口正开,孟临之在试他煎熬出来的药,给第一名病人服下后还在观察期,得过半个时辰才能看出具体效果。
  他慢慢吞吞挪到门外,脸贴在门边,轻轻地叫:“阿渊,孟临之~”
  溥渊偏过脸去看,孟临之已经先笑出声:“黏人鲛来了啊。”
  小鲛听不明白孟临之口中的黏人鲛,他说:“我进来了哦,阿渊,孟临之。”
  他眨了眨眼,对宗长示意自己已经提前说明了,然后走进屋,屋内除了眼前的宗长和大祭司,还有几名躺在床上的病患。
  小鲛好奇地打量他们:“这些人就是吃大胖鱼吃坏肚子的人吗?”
  孟临之微微点头:“这些天我可不好过咯,几日几夜没怎么合眼地去对付那些鱼和海草,拟了几副药方,此刻在看药效呢。”
  鲛走回宗长身边,听了孟临之的话果然去看对方的脸色,孟临之没怎么休息,眼下和唇都是青白青白的。
  他“啊”一声,孟临之看向他手里的油纸包:“这是何物,好像闻到香味了。”
  小鲛揭开油纸包,把一包饼捧到宗长面前:“鲛没吃过的。”
  孟临之卖惨道:“忙了这么久,我也快饿死了。”
  小鲛迟疑,想看阿渊吃一口,可阿渊都没动。
  他把饼捧去给孟临之,孟临之嚼了一块,边咽边说:“这饼子虽然好吃,不过油味重些,宗长自从小时候那次病过之后,就不碰过油的食物。”
  鲛:“阿渊病过?”
  孟临之朝他使了使眼色,说起那日药园落日真美,小鲛立刻似懂非懂。
  孟临之道:“所以不是宗长不吃,而是他不适合吃,不过饼子决计不能浪费,念在我给那么多人治病的份上,今儿便宜我一份。”
  小鲛说好,孟临之哈哈一笑;“真乖。”
  不过孟临之没得意多久,吃过药的病人出现药物反应,他放下饼走路带风似的去救治病患,小鲛连忙走到宗长身后,看着手脚抽搐的病患,吸了吸鼻子:“阿渊,他怎么了,要像那些鱼一样死掉吗。”
  溥渊握紧他的手,孟临之给病患扎了几针,把过脉象,才开口:“是我有些贪心了,把第三副药方换回第一副,慢慢来吧,药效虽然比较慢,但不会这般强烈。”
  孟临之说完又去了灶房,小鲛往溥渊怀里挨了挨,望着面前死气沉沉的病患没出声
  他站了片刻,伸手在腰后揉了揉。
  溥渊给他拉来一张凳子坐下:“怎么了。”
  鲛摇头,想了想,又说:“刚才鲛去看饼,给阿渊一包,李管事一包,自己一包,可是有两包被别人拿走了。”
  溥渊让鲛背靠在自己身前,宽大的袖遮着人,揭开腰带揭了点衣裳。
  鲛腰后青了一块巴掌大小的地方,微微一按,问他疼不疼。
  鲛在思索:“有一点点,很快就恢复的。”
  这是被人撞到马车前磕到的地方,鲛没有撒谎,他确实没有感到明显的疼意。
  溥渊理解了鲛口中的“拿走”是抢走的意思。
  “怎么会被抢东西。”
  小鲛示意溥渊看他手里剩下的饼子,低头用嘴叼了一块吃。
  “是小孩子,才到鲛的腰那么高。”他说着比了比,“鲛不跟他们生气。”
  溥渊替鲛重新系好衣带,搭着他的肩膀把鲛人转过来面对自己。
  “不管是不是小孩,哪怕是你亲近的人,对他们始终都要留有一分防备心,这分防备不是防着他们,是保护自己。”
  鲛眨眼,不太能理解的反问:“对阿渊也一样吗?”
  溥渊微微握紧他的肩膀:“嗯。”
  鲛:“为什么,阿渊又不会让我疼,也不会害我。”
  溥渊:“这样做对你好。”
  小鲛摇头:“好难,鲛不想学这个。”
  溥渊面色轻缓:“必须学会,现在不会就慢慢地学。”
  小鲛“哦”一声,继续叼一块酥脆的饼子吃。
  他把嚼碎的饼咽进肚子,遗憾道:“可惜阿渊不能吃,很好吃的。”
  溥渊拿起一块放到嘴边,小鲛抢走,塞进自己嘴巴。
  “孟临之说你生过病不可以吃。”
  但见鲛眼底因为他要吃饼干有一丝波动,溥渊微微捏了捏小鲛下巴,左右无人,清俊的面孔凑近,轻轻在鲛的唇边吮了吮。
  “尝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无师自通。
 
 
第39章 
  尽管有了屏风隔绝, 但从门内灌进的风依然寒冷。
  小鲛微微瑟缩脖子,淡蓝的眸子睁得老圆。
  他伸手抚碰着被宗长吮过的唇,有些不太明白, 还没到晚上,两个人也没睡在床榻里, 为什么阿渊就用嘴巴碰着他的了?
  没等他问,李管事在门外清了清嗓子:“宗长,外头有件事需要您亲自来处理。”
  溥渊松开小鲛:“在屋里休息吧。”
  宗长离开后,小鲛看着卧在里面因受病痛折/磨而哀嚎的病患, 有些坐不住。
  他踱步到这些神色痛苦狰狞的病人面前, 带着不解。即使他被雷劫击中时都未曾露出如此不堪的面色,人类确实太脆弱了,而阿渊与他们相比, 是不是会更加强大一点呢?
  小鲛记起阿渊生病时, 除了自己摸到了谁也看不出来,可见阿渊确实比眼前的渔民厉害,鲛微微定心。
  门外隐约传来闹声, 鲛左右张望, 好奇之下还是没按照宗长的话留在屋里,他顺着声音走出屋外看热闹。
  李管事见鲛来了, 将他带到一旁, 示意他别过去。
  鲛见那群人在阿渊面前跪着,情绪起伏很严重, 有人在哭,有人高声说话, 若不是有武卫拦着, 恐怕都有人上前抱住宗长的腿。
  李管事道:“都是里头病情比较严重的病患们的亲属, 他们的性命如今保住了,躺那屋里的可不一定。”
  小鲛问道:“他们为何那么伤心?”
  李管事道:“虽然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普通人尚且不敢奢求大富大贵,年年风条雨顺大家有粮收成便心满意足,但面对生死到底还是舍不得,舍不得和亲人太早分离,最怕白发人送黑发人。”
  李管事讲了太多,小鲛尚且不能完全领悟,只知其中一二。
  “人死了会怎么样呢?”
  李管事看着他:“世间万物生死乃定律,谁都有灭亡的一日,人有七情六欲,有放不下,所以在意的人死了,会伤心难过。”
  小鲛:“人怎么样才会死呢?”
  李管事道;“年老,病痛,又或天降灾祸,世事难料。”
  小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他望见面前不远的宗长,身姿拓拔,高鼻俊容,眉眼沉淡,这样的阿渊应该能活很长的时间,也应该和死没有关系。
  宗长还在安抚族民,李管事看一时半会儿完不了事,外头风冷,索性带小鲛进屋内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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