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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蹋(近代现代)——周凉西

时间:2022-01-08 10:47:39  作者:周凉西
  这堂课平和到折磨,课程结束时,李锡听见姜葵坐着道了声再见。可惜,这回这句“再见”不再像从前那般有要送送他的意思。
  李锡理解。
  李锡也后悔了。
  不该冲动要带他走的,他想,否则今时今日他们不至于到这地步。
  李锡起身,边收拾边看似不经意地问:“你…手还疼吗?”
  问完,他的心跳得厉害,悔意和无能为力变得更深。
  姜葵赶紧把袖子往下拉了拉,他臂上的淤青这么多天早就淡了,只是手腕处的一圈还是有点儿红,像极了晏思道给他烙在肉里的手铐,提醒着姜葵和所有看到的人——这是我拥有罪恶的所有物。上课前姜葵就有刻意把那里遮住,中途也时不时注意,谁知还是被看到了。
  他瞄了眼外面的乔放,摇摇头,小声地说谢谢,天不早了,李老师快点儿回去吧。
  李锡好像“嗯”了一声又好像没有。姜葵看他拿起包,顿了一两秒,然后头也不回离开了。
  乔放跟着一同消失在房门外,屋内安静到几乎令姜葵要窒息。
  姜葵拿起笔,将刚才教过的几个长难句圈圈画画,想拆解成几部分理解再合并在一起。可碎就是碎了,姜葵集中不起精神,英文字母变成无数个歪七扭八的符号。
  “啪——”
  他一把扔掉笔,蹲到地上蜷缩着抱住双臂,头沉沉地埋在里面,掩住大部分光。
  之前李史钟来的时候就非常在意姜葵手臂上的伤。姜葵清楚,李叔并非是在担心自己被晏思道打疼了——受到虐待是性奴的家常便饭,只要没死都算不得大问题,他的真正目的是确认一下植入到姜葵臂内的定位晶片是否出现肿胀、排异、严重移位等情况。
  定位晶片,会所的奴18岁左右便会被安排去在手臂或腿内的皮下做这种植入,部分女性奴隶还会顺便进行避孕芯片手术,以便更好地免去老板们的后顾之忧。一入体,等同于把他们转变成肉体追踪器,平时处于休眠状态,一旦离开会所,定位便能远程启动、追踪。
  这技术海内外的会所均有使用,广泛实用,但也有其脆弱之处。性奴因为被性虐待致使胳臂受伤,最后沦落到晶体在皮下感染进而截肢的情况发生过好几回。
  按理说会所的奴如果想跑,废掉一只手换取一辈子的自由听着倒也划算。不过多年来,姜葵只见过一个奴把晶片真正拿出来过,是个瘦高个儿的男陪赌,据说惹老板不开心了,上面本打算过两天把他送去给老板们的司机轮流爽一爽,结果他得知后当晚就逃了。
  那陪赌用刀剜开手臂,活生生从血肉中取出晶片,无奈失血过多,尚未走出大门就被打手们带着狗寻到。
  依然是死路。
  后来姜葵再一次见到了他,也可以说,会所里所有的人都看见了……他的手。
  男陪赌的整条胳臂被砍下来,像菜市场卖的猪肉那样用个铁勾子勾住,挂在会所出口的内侧。如若细看,还会发现手指僵硬地展开,每根手指的指甲盖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块定位追踪晶片。
  手臂挂了半个多月,直到它烂臭得晶片随着肉渣与蛆虫掉落,提醒了每一个要出门服务的奴之后才被取下来。正是那时候,姜葵知道了,原来最擅长制造艺术品的是那位素未谋面的大先生。他利用恐惧堆砌出使得人深受震慑的东西,杀死奴隶们企图逃跑的心。
  如此说来,晏家老四也没差到哪儿去,他不也是在利用恐惧杀死李锡对所有物的觊觎之心吗。
 
第三十四章
  不知究竟是共同语言少,还是雇主真的会关心钱花出去的回报收益,请李锡重新回来上课后,晏思道依然会随口过问姜葵的功课。
  姜葵的回答与此前相差不多,表示自己学得一般,会加紧努力些,并感谢叔叔给了自己学习的机会。
  通常晏思道听完不会再说什么,但姜葵有种那之后他们的性爱做得更狠的错觉。明明看不出学习与做爱有何前后关联,他却会遭受晏思道似在宣泄不满一般地肏弄,甚至有次他被按在浴室里肏到尿不出一丁点儿东西,穴口红到要洇血,晏思道才吻着他罢休。
  晏思道从不遮掩自己在这方面的欲望,但由着兽性将一个弱上千万倍的性奴吞噬得骨头都不剩,实在不符他本人平日收放自如的做法,更获得不了成就感。
  姜葵之所以称那些为错觉,因为他不认为晏思道会真为自己失控。不过无论哪种原因,他感到安心,毕竟有性事就意味着他们过回了从前的日子,“正常”的日子。
  错觉之外,晏思道的的确确在这方面要的越来越多。那天郑家的宴会就像一道门,门打开,姜葵的去处多了不少,晏思道的办公室就是其中之一。
  晏思道随时会派司机把姜葵接过去,不一定次次要做爱,内容却万变不离其宗。
  这天姜葵刚刚冲完澡,陈管家就来传达要立刻出发,他只好草草拿毛巾擦几下头发,衣服也没换就上车。
  晏思道的办公室位于整栋大楼的18层,大楼人多,却不必担心被这里的职工碰见有性奴出入。姜葵被安排从停车场直接乘专梯直达,电梯门开了才会碰到那层单独的前台及私人秘书。他们除了打招呼和带路,不会对姜葵有其它话。
  直到走进晏思道办公室,姜葵的头发都还是半干状态。
  晏思道没让姜葵靠近,看了他一眼,淡淡说:“脱了。”
  姜葵解开浴袍的系带,里面什么都没穿。他清楚晏思道的意思,于是坐到地上,叉开双腿开始撸动性器。另一只手也自主抚摸起身体,从腹部游走至平坦的胸,着重往敏感的乳首及乳晕周围轻轻打圈,催促身体生出丝丝难以言喻的虚痒。
  晏思道则坐在单人沙发上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单单把姜葵带过来,这个月已是第三次。谁在脱离病态思想与艺术细胞时不是俗人,疯人的娱乐方式也不免落俗,包括肏他的小情人。
  忽略掉与辛裕略相似的面孔,姜葵长得干净,会所当初给他的定位就是纯纯挨肏的可人儿。他们这一类的性奴早早在私处做了多次激光,身下没什么毛发,硬是要塑造出各方面都天使纯净的模样,也使得做爱时阴茎的各种变化在对方眼里尤为明显。
  正如此刻,他的性器如何半勃翘起全部清晰地展现在观看者眼前。
  “小葵,自己插进去。”
  姜葵便将手指含到嘴里,模拟起阳具在口中抽插的动作。他插得深,吸吮得也用力,口水沿着指身缓缓流下,如被射了满口精液一般。十数下后再抽出,上边已经沾满了水亮。
  准备好,姜葵把身体往向后靠了些,两根湿润的手指伸到下面的小穴处一点点插入。
  万幸,出门之前他快速往后面塞了颗润滑胶囊,好让甬道不会太过干涩。夹紧胶囊,用力在里边将它挤破后,现在插入就能有一片湿答答的油润触感,来回撑开扩张,手指也方便去够更深更刺激的地方。
  随着身体感觉逐渐丰满,硬到涨红的阴茎跟着手指抽插的动作上下轻微晃动。
  会所中服务于性事的奴,即便是再不喜欢性交,也不妨碍他们身体呈现出优越表现。每次呻吟、起伏,连小腹两三条若隐若现的青筋都在叫嚣佼佼的淫荡。
  姜葵喘息着把腿分得更开,眼睛半眯着对上晏思道,勾引他来光临。
  邀约会持续至有人答应为止。他边撸边抠弄愈发饥渴的穴,欲望上头,嘴里胡乱地喃喃:“叔叔,叔叔……”他不再说那些“想要”“来肏我”之类赤裸暴露的言语,都在眼神里,晏思道会懂。
  晏思道饶有兴味地看,眼瞧姜葵戳到敏感点时腿根不自主的颤抖,目光变得更炙。他起身走近,二话不说就掐住姜葵的下巴,抬起来接了个吻。
  姜葵的舌头饿了太久,不断灵活地缠着这位“入侵者”没放,呻吟连连。分开时,整个人都变得迷离,张着嘴大口大口轻轻哈着气呼吸。
  “骚。”晏思道说了一句,把人推倒,又往脖颈舔咬上去。
  只是姜葵还未用嘴将晏思道衬衣的扣子咬开,门外就传来几下敲门。
  “四哥。”
  Lam不会不清楚里面正在做什么,这时来打断,必定是有较为重要的事情。晏思道停下来,脱掉外套丢到姜葵身上,盖住裸露的关键位置,并要求:“忍着,不许射。”
  他过去开门,Lam简洁告知:“是辛总,他一定要您听。”
  晏思道蹙眉,接过手机,说:“出去。”
  Lam没能看到屋内一眼,就一同离开了办公室。
  辛百城打电话来是邀晏思道参加某个慈善拍卖会,按理来讲这类场合派个秘书去足够,但他亲自打电话来,就是有事要当面谈了。
  晏思道没直接答应,辛百城则说:“拍卖会有件和田玉藏品,几十年没露面了,那天会放出来售卖,不少人是冲着它去。大家都清楚独一无二的珍品没了就难再碰着,即使有类似的也比不上皮毛。你不会想错过。”
  顿了顿,晏思道说会再考虑,实则已然应了下来。
  Lam问:“四哥,需要我安排吗?”
  “嗯。你查代孕机构的事儿他应该是知道了,去看看他要干什么。”晏思道不仅没因为辛百城打扰而生气,反倒对即将到来的对峙感到阵阵兴奋。
  他回想着那番话里外的暗示,冷哼了一声,“独一无二。”没价值怎么谈得上独一无二。
  晏思道回去的时候,姜葵正侧着身子蜷缩在地上,紧闭双眼,一副皱眉隐忍着高潮到极点的模样。听见动静,他睁开眼,西装下的动作也大了起来。
  “叔叔……”
  姜葵掀开衣服,把涨得流下前列腺液的阴茎给晏思道看,又伸出一只手,轻拽了拽晏思道的裤脚,“想射…忍不住了,疼,要射出来了。”
  姜葵的手足无措看上去太美太可怜,面对他的脸,晏思道居然联想到了一个词:独一无二。
  这个词出现的时间太过狡猾,晏思道不由得滞了下,又很快忽略掉。原本要把姜葵踩射,这一刻也临时改变主意,决定给听话没偷偷射精的姜葵一些奖赏。
  他俯身握住姜葵的阴茎,低头咬着他的唇,“射吧。”
  话音刚落,姜葵就射了出来,精液一点点流到晏思道的手上,很慢、也很脏。
  晏思道看着手上的白浊,说:“真乖,我的小葵。”
 
第三十五章
  拍卖会当天,拍卖进行完两轮,晏思道与辛百城在现场都未有交谈,仅在冷餐会上碰了一杯。
  第三轮即将开始,辛百城的助理来对乔放讲了几句耳语,乔放便过去跟晏思道说:“四哥,可以了。”
  二楼会员室的门一关,乔放就挂上一块表示休息中的警示牌,与辛百城的人守在门口。
  室内有一大块单向玻璃,可以看到楼下拍卖现场的场景,而外面无法看向里面,隔音也效果极佳。他们的位置就在窗边。
  晏思道抬手看了眼表,对正在拿茶壶倒茶的辛百城说:“今天的藏品没多大意思,辛总有没有相中哪件,既然来了,说不准我能帮您。”
  将今日的私人交谈先行定义为“帮”,便是定了两人此次的位置。晏思道有把握辛百城不会对此有所反驳,目前从任何角度上来说,他都无需再有所顾忌。
  辛百城早有心理准备,晏家老四向来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那时候敢对辛裕起那种心思便足以说明。他放下茶杯,另一手不断盘捻着佛珠手串,“既然拍卖是要做慈善做好事,没意思有什么关系,至少来的人个个体面。你要是真有心帮,就别跟不干不净的人搅和在一起。晏家近十来年走的都是白路,也算是给晏老先生和你阿姐做些好事。”
  拿晏文佳和晏岐真作提醒,做法又何谈体面。
  晏思道倒是不生气,从容道:“您既然知道我们晏家的规矩,怎么会觉得我身边能容下不干不净的东西。”
  诚心向佛之人该静心戒躁,屋内佛珠之间的磕碰声却愈发沉闷。
  从海外代孕机构通知辛百城有人去查了几十年前终止代孕的情况,再到抽丝剥茧查到那个孩子竟然没死,被代孕母亲瞒天过海辗转送去孤儿院后,后来不知怎的顶着那张与辛裕相似的脸出现在了晏思道身边,这期间辛百城没有一天得以心宁。那家孤儿院的院长十多年前就因遭遇意外枪杀案而惨死在国外,姜葵如何成为了“姜葵”,又如何沦落为被眷养的金丝雀,通通无从查知。只当是晏思道幸运寻得姜葵,且好巧不巧,知道了他极力隐瞒的真相。
  对于“死而复生”的儿子,辛百城百感交集。
  姜葵不该出生,更不该再出现,尤其是带着那种身份。
  但……或许出现得又正是时候。
  “姜葵。”
  辛百城无心绕圈拉扯,开门见山:“你带去郑天明他儿女家吃饭、养在半山的那个,叫姜葵吧。”
  见晏思道仍面不改色,他敛起笑,继续说:“他究竟是什么人,你阿姐不清楚,你清楚。我直说了,姜葵不能留。”
  自打辛百城口中讲出姜葵二字,晏思道便注意着他的反应,而这辛百城似乎一点儿异样都没有。仿佛姜葵是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与其他被老板们包养上床的情人男婊无差别,仅仅是他口中、心中“不干不净”会污了家族名声的东西。
  养的小狗被羞辱,没有主人能够容忍。
  晏思道不悦,却没表现过多,不紧不慢地讨要不留姜葵的理由。
  辛百城把佛珠扣到桌上,告诉他:“辛裕就是理由,够不够。你晏思道带出去的人跟小裕相像,别人对我们会怎么想,小裕看了又会怎么想,对他公平吗。”
  “辛裕怎么想跟我有什么关系。”晏思道倒了杯茶,推到辛百城面前,一字一句冷声反问,“辛总,丢掉姜葵,对姜葵公平?”
  既是问几十年前的丢弃,也是问今日的丢弃。
  杯中茶水起伏,辛百城一时无语。
  佛珠再次在手中捻动起来,沉默片刻,辛百城直视着楼下成交了新的拍卖交易,缓声说:“小裕身体不好,想必你知道了。你过得自在,无所谓别人的态度,但你当真舍得小裕再遭一层痛苦?好歹他见面还真心实意叫你声叔叔。况且……”
  他本欲说“况且你从前待他那么好”,想了想,觉得不合时宜,还是换言道:“不是丢,只是姜葵留你身边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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