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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蹋(近代现代)——周凉西

时间:2022-01-08 10:47:39  作者:周凉西
  会所的确把他们教很好,懂得何时勾引,何时发情。姜葵眼睛湿润,轻颤着眨一下便落下勾人的眼泪。
  泪砸到腿上,晏思道的手滞了一拍,恍惚间像看见辛裕在身下给自己口交。
  不像。
  又很不像。
  辛裕叫家里给娇生惯养惯了,如果让他做这些他不一定会做,非要强迫也必定是要张嘴大声哭的。
  他每每哭泣都是有发自心的难过或委屈,在晏思道的印象里,有次是成绩差了被他父亲罚站、责骂,还有一次是养了多年的小狗走丢,反正都是些日常的普通小事,但就是真实。
  不像这姜葵,流泪明摆着不是因为真想哭,就连口中的秽语细细听来也假极了。
  顶着半个辛裕的模样做这些……晏思道手上的力道更重起来,如发泄,如惩罚,用自己的爽快惩罚这个性奴的堕落和下贱。
  姜葵的嘴角酸痛得厉害,眼前白了一瞬,慢慢才恢复实象。
  他实在不晓得刚刚有做错什么,反正不敢也不能再出声了。
  临近高潮时,晏思道又用旁边的抱枕挡住他半张脸,被抱枕和身下东西全然堵住,有那么几秒姜葵觉着自己正处于黑暗之中的窒息状态。
  随着性器在口里加速冲刺的动作与上面传来的喘息声,一股股浓精闯入到了他的口腔中。
  抱枕掉落,姜葵瘫坐在地上,他不敢当面咳出老板的“赏赐”,全部吞了下去。
  还在考虑要不要像对着其他老板那样张开嘴让晏思道检查自己已经全吞掉,一滴没剩,晏思道已经起身把裤子穿好。
  晏思道看他一眼,倒是没大发脾气,只讲了句“滚”,然后头也不回离开了。
 
第四章
  不管怎么说,这算是一次非常轻松的性事服务。
  换回差不多已经干透的衣服后,姜葵在门口打开导航,做好了走几小时到大路上的准备。
  步行导航路线刚刚刷新出来,一辆车忽然停到他面前,里面的司机对他摆摆手。
  姜葵指了指自己,“我?”
  “对,地址告诉我,送你回去。”
  他坐上车,仍半信半疑,再次确认了一遍:“晏思道晏先生让的?”
  司机“嗯”了声,反问:“不然大半夜的你要怎么走?”
  说来可笑,只这么一句话就让姜葵特别感动,并在心里记了很久。
  性奴出去过夜,很少有对方给送回会所的,毕竟不属于老板的责任,他们爽完就完,顶多碰到大方的会给些小费和打车钱。而晏思道竟然叫司机把他送回去,该说他大好人还是根本不在乎玩奴的潜规则?
  因这么一件对晏思道微不足道的小事,姜葵不仅没了困意,心情也猛地变好许多。
  性奴没有固定服务老板的时间,一般晚上偏多,白天通常用来补觉或者被陈哥那些教导员安排去做会所的杂务。
  姜葵刚出去过夜,第二天按规定没被老板点的情况下允许随意支配自己的时间。
  暴雨已经停了,他醒醒睡睡几小时便再也睡不着。
  他本身睡眠不好,又是易受惊吓体质,外边有点儿动静就会惊醒,梦里还总梦到自己又被哪个老板无情地肏入、睡奸。越睡越累,干脆起来洗了个澡,跑去狗场找李叔。
  当年一句话让小姜葵活下来转当性奴的就是些李叔。
  那会儿李史钟还是经理级别的人物,各个教导员见了都要听他几分,大家最终分到哪个区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姜葵深深记住李史钟随口的救命之恩,路上碰见都会鞠躬,恭恭敬敬叫声“李叔”。
  可惜前几年李史钟出面了事的时候被两个官二代生踩断了腿泄愤,右脚严重变形,一夜成了残废。
  会所从不是能讲理的地方,只能认栽。
  看在他这么多年的功劳和官二代那事儿有亏欠的份上,上面让他去狗场看狗养狗。
  废人活下来了,却再没有往日的话语权,半废的喂狗汉连各种奴都不太待见,仅有姜葵依然愿意礼貌对他。
  姜葵一进狗场就远远看见李叔跟两个戴着黑口罩的男人站在狗笼前,那俩看穿着应该是来给狗送食物的。他赶紧站到旁边暗处,等人离开才凑过去。
  “李叔,我来了。”
  有几只狗吃得正香,姜葵瞥了眼,食盆中明晃晃夹杂着一根连皮带肉的人手指头。
  “赌场陪玩儿的小子,手臭还敢偷到老板身上。”李史钟从里面搬来狗粮给其余狗配粮,没好气地说,“你又来干什么!不是叫你少过来这里,让人看见性奴四处乱走对你没好处。”
  姜葵笑笑,“没关系的,我昨天刚出台,白天没其他事儿了。好久没过来,想看看您最近还好吗。”
  此话并非客套,姜葵在会所长大,一没兴趣二没爱好,也不喜欢和其他人打牌鬼混,多出的时间的确无事可做,来找李史钟聊聊天、听听训是他最放松的时刻。
  而且在姜葵看来,李史钟不是上级,不是老板,像真正的长辈,只有面对李叔,他才能悄悄做一小段时间普通人。正常的普通人。
  这是他的私心,别人眼里脏臭的狗场反倒成了他能吐露秘密的天台。
  李史钟把粮和桶中的碎肉按比例倒入大盆中,戴上手套双手用力搅合几遍,狗场专用的狗粮就配好了。
  闻着味道不太好,一股子生肉的腥臭,但会所里的狗很喜欢。
  李史钟“哼”了声,低骂句“狗崽子,永远不听话”,然后把大勺推过去给姜葵,“既然来了,喂吧。”
  这些狗吃着血淋淋的鲜肉长大,但凡有奴逃了或是地下赌场有人坏规矩,打手们就会牵它们去追。既是追踪好手,又是杀人毁尸的利器。
  每次姜葵过来,李史钟都会要求他喂狗。姜葵实在打从心里惧怕这些浑身上下充满狠戾与血腥的家伙,总忍不住想要干呕,却还是接过勺子照做。
  喂了许多次,再觉着恶心慢慢也顺手习惯了。
  他安静喂着,李史钟坐到破椅上点了根烟,嘴上来来回回几句话:“它们跟你们一样,无论干什么都是被人要求的,再可怕也没有人可怕。姜葵,你必须亲自喂,让狗熟悉你的气味才会跟你熟,记得你的好。它们分得清,聪明着呢。”
  可是姜葵没打算跑,所有的奴身上都植入了微型追踪器,逃不掉的,他也不会去赌场犯错,思来想去,好像用不着跟狗太熟。
  不过他没反驳,只说:“知道了。”听李史钟继续骂骂咧咧说其它的。
  姜葵过来时穿了条宽松舒适的短裤,收拾完狗笼一坐下来便露出大腿处的一片乌青。
  “被打了?还是玩儿性虐?”
  姜葵顺着李史钟的视线,傻乐着说:“腿?不是,昨晚犯困的时候自己掐的,没事儿。”他皮肤本就白,以往被性虐待之后都留痕很久,看着触目惊心,现在也青一块紫一块,不怪李史钟会这么以为。
  姜葵又想到坐车回来的事情,语气像是得了什么别的性奴没有的殊荣,补充道:“昨天那老板还让家里的司机把我送回来呢。”
  “假好心。”李史钟不以为然,“老板是哪个?”
  姜葵把晏思道的名字说了,还说有位郑先生,一直管他叫做“四哥”来着。
  “晏思道,晏……莫非是晏家老四。”
  “李叔您知道他?”
  李史钟点点头,“市区那个五十多层的文佳金融中心知道吗,晏文佳的文佳。那老头四个儿子仨女儿,三任老婆给生的。七十多的人了,最小的儿子好像才五六岁,也不知道是不是亲生,传得挺玄乎。晏思道既姓晏,又能让其他老板称呼四哥,估计是他家老四。”
  姜葵懵住,没想到遇上的是这么一号大人物,得亏昨晚没出什么错。
  “晏家家大业大,有他们自个儿的路数,向来不屑跟咱会所这种黑野路子沾边,我做那么多年一次都没碰见过姓晏的,看来后辈还是忍不住尝口新鲜。”
  不是忍不住,是被别人送过去的。姜葵想了下,没说出口。
  难怪晏思道听说他过去会认为郑伣把脏东西带到家里了。
  姜葵长长松了口气,好在晏思道对他不满意,连做爱都不愿意真做,以后应该难再有交集了。
  性奴不易,姜葵只求能尽量舒适着过,到几年后没老板要,失去价值为止。至于关系复杂的大人物——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能避则避。
 
第五章
  姜葵只当那是次没有波澜的小插曲,没多久就忘了。然而几天后,陈哥领着他们去供老板挑选时,他再一次见到郑伣。
  郑伣正坐沙发上跟旁边人谈天,见他们来,他抬手指了下姜葵。
  陈哥会意,冲姜葵使眼色。姜葵脑袋嗡嗡作响,不情愿也得过去。
  “郑先生您好。”姜葵跪在一侧,立刻微微笑了笑,表现得很乖。
  “我挺好,看你也挺好。”郑伣凑近,以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笑着道,“怎么样,小性奴,四哥那方面不错吧。”
  听他这么说,姜葵意识到郑伣根本不清楚晏思道最终没做。再细一想,所以晏思道那天让人把他送走是要把“礼”原原本本退回去。
  犹豫几秒,姜葵实话告诉郑伣自己没多久就走了,并不清楚。
  ——不清楚晏思道那方面的情况,更不清楚原因。
  潜台词你人情白做了,人家只拆开看看,内里不合心意就压根没要。
  或许会稍微得罪郑伣,不过叫他知道晏思道对自己没兴趣,能让郑伣早些换其它的去孝敬他那四哥,也避免日后再为此扯上关系沾事端。
  姜葵正经的学识文化虽少,在这地方为了更好生存,不免各事都多思多想些。
  郑伣顿了一顿,很快明了。
  他倒没因此生气,反而安心不少。晏思道如果真的轻易接纳谁的东西,那就不是晏思道了。
  郑伣与晏思道是大学同学,因为这,他比旁个更亲近他些,喊声“四哥”既是随了大众的尊重,也好拉近距离。
  他们这些人,哪个行事交往不得牵扯上家族与企业,同学这层关系年月久了在利益面前没多大实际用处。现如今郑伣有事相求,与其他人一样,还得用晏思道看得上的东西作礼。
  相熟的人基本对晏思道此前看上了辛家的宝贝独生子有所耳闻,晏思道毫不遮掩。无奈辛父护着,直接找晏家长姐出面断了他的念想,还以相差一轮为由让辛裕当着众人的面认小叔叔。
  一番绝路操作下来,晏思道不得不作罢。
  郑伣搞不定辛家,想着大概可以多费费心搞个赝品,可是真操作起来才发现晏思道有多挑剔。几欲放弃之际,没想到偶然瞧见了与辛裕外貌相似度出奇高的姜葵,当然不能轻易放过。
  姜葵以为几句话就能躲过去?实属天真。
  当晚回去后,姜葵接到了陈哥的安排通知:郑先生点名,后天去参加一个私人聚会。
  平日高层聚会、邮轮派对、私人饭局酒局之类的从会所里挑些性奴和陪赌是常事,许些所谓的上层人士聚在一起私底下也免不了低级趣味,而且往往更加低级。
  姜葵以前参加的次数寥寥,一来他们选人会选比较会来事儿、玩得嗨的,选女人也偏多。二来这类活动的小费高得超出想象,伺候好了,老板砸万把块钱到身上也是有的,有些性奴为了多攒钱过好日子甚至会私下买通教导员换机会。
  这回“好事”轮到姜葵,他只感到强烈的心空。
  事实不断提醒着他:作为性奴,你永远是傀儡,是棋子,前路颓废迷茫,由不得你选择。
  无可奈何。
  去酒会之前,姜葵服用了两粒PrEP药物预防,虽然会戴套,架不住有的老板疯起来不管不顾。
  会所本身有悖道德地饲养性奴,但毕竟专供给大先生关系链上的人,对这方面及其严格。定期身体检查但凡谁出问题,不会提什么医治,只有死路一条。他必须学会自保。
  同行的男性奴算上姜葵仅有三个,陪赌郎倒是不少。一辆遮着黑布的车把他们从会所送到某个地下停车场后便调头开走了,没多停留半分钟。
  带队的教导员拍拍手,冷着脸将规矩又讲了一遍:“所有电子设备还有没交的一律关了交给我,里面看到的听到的一切全烂在你们肚子里。进去以后放聪明点儿,不想死就别给我惹麻烦!”
  话毕,后面走出来俩戴墨镜的保镖,他们对教导员说了些话,教导员点点头,叫陪赌们先跟着其中一位上去,其余性奴接着等。
  估摸着等了有半个多钟头,对讲机里传来一句“可以了,到了”,剩下的才依次排队上去。
  不知楼层,不知位置。
  他们上去时,有的房间已经开玩半天了。
  其中一间正好有服务生端酒杯出来,姜葵扫了眼,看见一个老板膝上坐着衣衫不整的陪赌女郎,手里正玩握他的性器。赌桌旁趴着个不知道犯了什么事的裸男,只见头低低埋在双臂之间,没看错的话,后穴里生插了根金属筹码推,推上摆有几枚筹码币。那人一动不敢动,怕是稍有移动筹码币就会掉下来。
  姜葵赶紧从人体筹码摆件上收回目光,继续跟着走。可是再往前,其他人都逐渐被分到不同屋,到他这儿却慢慢落了单。
  姜葵低声问:“吴哥,我这是……您能好心透露透露吗,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教导员没回答,他和保镖把姜葵领到尽头,又上了部需要刷卡的私人电梯,出来才终于停下。
  这层只有一个门,吴哥回头看着姜葵,“郑先生特别交代过的,你不知道?”他私下收了郑伣的好处,对姜葵态度就没像对其他人那么严厉,“具体我也不知道,反正等下你进去多注意,多主动。就是这儿了。”
  推门进去,屋内比想象的更大上许多,一眼看不到头。
  没有人带,姜葵只好大着胆子独自径直往里,越过会客厅和吧台,远远看到落地窗前站着一个人。
  晏思道……还是其他老板?
  “先生。”
  每走一步,姜葵都能听见如雷如鼓的声音。
  如果问此刻姜葵真想看见谁,他其实说不准。答案仿佛在喉,又难以言说,令他自己都生出深切畏惧。是不是人在规避恐怖之时偶尔也会有好奇,企图窥探恐惧本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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