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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蹋(近代现代)——周凉西

时间:2022-01-08 10:47:39  作者:周凉西
  姜葵走近,再次喊了声先生。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将每次都会讲的一系列话语一口气说了出来:“先生您好,我是姜葵,今天我来为您服务。”
  那人转了过来,姜葵耳边的捶击声倏然停止。他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竟是自己的心跳声。
  晏思道高他有近一个头,由上至下丢过来的眼神,与其说是看,更似是审视。
  “姜葵。”念了他的名字,晏思道轻笑一声,“看来郑伣觉得你最合适,做这么一个会就为了把你再送过来。”
  姜葵不知如何回答,干脆垂下眼默不作声。
  只听身前传来水声,是晏思道倒掉了手中的红酒,然后把杯子摔碎到地上。
  “既然你要来服务,那过来吧。”
  姜葵刚要向前走,晏思道制止了他:“不对。姜葵,性服务有穿着衣服的吗。”
 
第六章
  没有。
  于是姜葵开始脱上衣,然后鞋子,裤子,直至浑身一丝不挂。
  高脚杯碎在晏思道身前,姜葵从反光中看到了冷漠与试探。
  丢失尊严的人,前行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咬紧牙关,光着脚踩了上去,踏过细小的碎片走向晏思道。
  到达身前时,右脚脚侧隐约渗出血痕。姜葵忽然感到庆幸,幸好晏思道上次要自己别在他面前笑,否则笑着做这一切……太疼了。
  晏思道则始终面色不改,直勾勾盯着他看。不说满意,不说不满意,全凭他发挥,自寻出路。
  姜葵跪了下来,双膝轻轻压在晏思道的皮鞋之上抵着他的脚,又用手揪住晏思道西装外套的下摆,像只热衷于倚靠在主人身上的小狗,为了渴求什么总会先亲近示好。
  不知该说是有天分还是后天学得足够用心,等姜葵再抬起头,眼里已经漫溢出诱人情欲,他小声喊:“晏先生。”
  “晏先生,请您,肏我。”
  晏思道不是易冲动的人,但是面对姜葵的伎俩似乎不必过于冷静。他一把抓起赤裸的姜葵,用力按到玻璃窗上。
  姜葵吃痛,身子扭动了下,晏思道这才看见他后面戴了个基础款的肛塞。
  “准备还挺充分。”晏思道掰开一侧臀瓣,在其上摩挲,忽而猛地往里挤压进去。
  姜葵哼了一声,夹紧双腿自然而然塌下腰,另一头顶到肠壁,实在有些敏感。他出行前提前做过扩张和润滑,因为担心润滑液流出来弄脏衣物所以特地塞了个肛塞,现下倒成了便于晏思道玩弄的工具。
  “晏先生,您可以…直接进来。”
  晏思道不着急,挤按肛塞露出来的部分时会碰到姜葵的臀肉,温热的肉感不断靠近他的手指。别看姜葵腰上没多少肉,臀部浑圆挺翘,不过于紧实也不会太绵软无力,触起来手感极佳,惹得人有蹂躏它的冲动。
  晏思道的确这么做了,他使力一拍,臀肉轻颤,白皙中瞬间红起一小片来,看起来更是色情。
  姜葵,寸寸肌肤骨肉真真是为挨肏所生所长。
  晏思道被这身体惹起欲火,而在此之前,他抠住肛塞顶端的钻石圆头,声音沉得发哑:“郑伣想让我帮他把人从牢里弄出来,你呢,你要什么?”
  要什么?
  回忆过去,姜葵几乎没有听过这句话。性奴向来是别人给什么便接受什么。
  同时他意识到,晏思道误认为自己参与到了郑伣的安排里。也是,量谁看了不觉得他是想巴结晏家少爷谋条好出路。
  此刻怎样解释都太苍白,晏思道不会信的,他怎么会知道他们的迫不得已和身不由己。
  既是这样,姜葵也不打算白费口舌,反而让人听了烦心。他覆上晏思道在臀间的那只大手,语义模糊地答道:“要晏先生对我满意。”
  晏思道把肛塞拔出来丢到一旁,摸到失去阻碍不断收缩的湿润后穴。上面那张嘴满是虚假客套的话语,下面的反而真实。
  他直接插入两根手指,漫不经心地往里随意深探,由着烫热的内壁将他的指节紧紧裹住。
  姜葵发出很轻的喟叹,那里空得厉害,需要些粗硬东西替补,将身心的空洞都填个满满当当。
  晏思道全程看戏一般看着他的表情,没多久便退出些,将无名指也一齐塞进去。戳使劲儿了,那穴肉就追绞得更厉害。
  “啊……”摸到某点时,姜葵忍不住呻吟出来,大腿撑不住地晃了晃。
  找到了。
  看姜葵咬住嘴唇,晏思道估计他是怕被人发现那处格外爽,针对着欺负,可惜已然暴露。
  “别动。”晏思道用手指在穴中稍撑开些,扩张性地一下一下往那里侵略。
  姜葵很想听话不动,可身体承受不住。戳到敏感点迸出的快感如电流丝丝麻麻从腹下瞬间贯穿全身,没由来地要抵抗,下一秒却完全沉沦享受。穴肉也反复矛盾着,试图把外来物推出去,又舍不得地把晏思道的手指往内吸卷。
  还要,还想要继续……
  他脚趾蜷缩,大腿绷得格外紧,腿根内侧的肌肉随着晏思道的动作开始抖动,贴在窗上早已勃起的前段性器悄悄流出前列腺液。
  数十下后,气息乱得愈发明显,姜葵做不到继续强忍着不动,因为越忍,身体反应越会刺激到各处。没多久他就眼前一白,感受到强烈的腿部臀部抽搐,被晏思道单用指交玩上了高潮。
  白浊精液顺着玻璃窗缓缓流下来,留下一道情色踪迹。
  恢复些意识后,姜葵有点儿走神,不知道这里这么高,外面会不会有人看到。看到这儿有个性奴在发骚,还把玻璃给搞脏了。
  而晏思道依然穿戴整齐,好像刚才全是姜葵一个人的淫乱,与他无关。
  晏思道抽了张纸巾,看着不停喘息的姜葵,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不是叫你不要动,姜葵,你就是这样让我满意的?”
  听了这话,姜葵趴在窗前的身子一抖,绝望地将额头靠上去。他有些无力,看来晏思道对自己的回答并不满意。
 
第七章
  晏思道还是没有真正肏他。
  起初姜葵以为是因为郑伣,晏思道厌烦进入别人设计好的圈套,然而晏思道的话改变了他的想法。
  ——“告诉郑伣,你不像他。”
  不像辛裕。所以还是与辛裕有关。
  这是姜葵第一次产生了想要见一见辛裕的想法,他们究竟有多像,又有多么不像。
  晏思道转身要走的时候,姜葵脑袋非常混乱,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竟当场答了回去。
  “晏先生,我做不到。”
  他不该说这种话,但是一开口便没有停下来的办法,姜葵继续说:“我跟郑先生只见过两回,下次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对不起,我没办法替您转答。”
  后来姜葵深夜睡不着时把这次冲动复盘了有数十次,他企图分析自己究竟是发癫还是不想活了,敢这样回老板话。或许其中有被冤枉的委屈,有对那位“像又不像”的微妙情感,剩余的,是他心中莫名认定晏思道跟其他老板不同,不会因为一句不恭敬而往死里惩罚自己。
  无论如何,姜葵永远记得这一天,他没有控制住,像普通人一般有了真实的脾气。虽然这脾气发的最终代价很大,大到他无比后悔,难以承受。
  晏思道听了,半笑不笑地回过头盯着他,半晌才勾起嘴唇丢下一句:“现在倒是有点儿了。”
  姜葵提着自己的鞋出的房间。他踩了被酒浸湿的碎玻璃,又站在窗边太久,不想再忍着剧痛穿上。好在晏思道先行离开,没再丢来其他要求,他才能随心光着脚走出来。
  门口的保镖和工作人员专门等着他,他们一言不发地把他带到刚才来的那层,再由保镖单独领着去乘普通电梯。
  “等一下,我的脚好疼。大哥,我能要一双拖鞋吗?”
  姜葵经过的地方细看都有浅浅的血迹,和外出遛弯踩到脏东西的小狗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些“脏东西”出自他自己身上。
  他问的时候特地轻轻笑了笑,保镖赶紧瞥开眼神。
  其实姜葵一出来保镖就瞧见了,但按保密规定,除了安保问题他们不被允许与外来人员有过多接触,尤其是言语。
  墨镜遮挡住他大部分神情,使得姜葵很难看清有没有勾起这大块头的怜悯。很快,他拦住路过的服务生,叫那人拿来双酒店专用的一次性拖鞋。
  “谢谢大哥。”姜葵如愿穿上,再次笑着说了两声谢谢,白色鞋底立刻染上红。
  保镖终于开口:“没关系,你可以走慢点儿。”
  回会所的车已经在地下停车场等了,姜葵是最后一个。
  等他上车后,教导员告诉司机可以开车了,没对他的晚到有任何评价。这也让姜葵确认了晏思道所言,今天的所有果然全是郑伣安排好的。
  那件郑伣不惜一切花钱又托关系都办不到的事情,晏思道能做到。
  晏思道这个人,实在捉摸不透。
  车内比来时安静,还空了几个被看上后带走的。姜葵坐在车的末尾,正好靠着窗户。他轻轻把脚底抬起来些,以防等会儿伤口和拖鞋上的布完全粘黏在一起。
  旁边座位的陪赌小潘看到这一幕,递过来一张新抽出的面巾纸,小声问他:“还好吗?”
  “谢谢,小伤,没什么。”姜葵认得他,此前在会所的接待处接见过几次,会很主动上去陪老板,穿的也挺不错,大概从老板们那里赚了很多。看他脸色不大好,姜葵就礼貌回问了句,“你呢,怎么样?”
  小潘很健谈,耸耸肩道:“老样子,就是今天碰到的太抠,做了两次又陪他们那对儿那么久才给一千。”
  “3P?”陪赌的人被要求做爱是常有的事,姜葵心想,好歹你有小费,我一分钱没有还不知道惹出什么麻烦事儿了呢。
  “算也不算吧。”小潘回想了下,叹了口气。今天那老板玩牌玩着玩着性致大起非要他去肏旁边带来的小情儿,他连忙趁着老板没注意生咽了两片助勃延时的特效药,磨磨蹭蹭做了半天前戏等药效起了才开始肏。
  “……本来以为做久了让他看得爽能多给点儿,操,没想到有钱人也能这么抠,不够我买几片药的。”
  姜葵知道那款特效药,会所偶尔会提供给小部分有需求的性奴,男性奴当1的时候自己吃,女性奴则可以偷偷掺给活儿不太行的老板。据说是从海外走私过来的,效果极佳,但是长期服用损害很大,不出两年大概率会不孕不育外加丧失基本性功能,再难勃起。
  陪赌不属于性奴区,想要的话只能私下找手里有余药的教导员买。看来这个小潘是铁了心要趁年轻有精力多赚些钱。
  姜葵觉得跟他说说话能分散注意力,脚应该就没那么疼了,于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接着聊。“其实你做完换他上,你可以不用费那么大力气的,下次最好还是少吃一片。”
  小潘哪会不清楚那药不好,他苦笑着说:“可他只想看我肏人家,绿奴,懂吧。”
  那老板要小潘和女人站着做,自个儿再脱光了跪到两人身下,时不时舔他们肏弄时交合处流出的分泌液。小潘肏他的女人越用力,骂他骂得越凶,老板越能兴奋地自撸,还用各种低贱的淫语求着小潘内射。高潮之后,老板把他们二人的下体以及小潘射到女方体内的精液用嘴和舌清理了个一干二净。
  “你说这些老板,能好好做人非要做什么奴,我们倒想堂堂正正做人……”
  小潘没继续讲下去,姜葵却全部明了。那些老板私下做奴,出去后表面依旧能是人的外表。而他们不同,里里外外都烙上印了,人性难寻,再难变回去。
  此时交谈好像也不起作用,脚上的痛意感觉更深了。
  回到会所做过简单处理,姜葵的伤口还是发炎,高烧了整夜。亏得有个同寝室的半夜起来上厕所听见声音不对,赶紧把他送去诊室。
  姜葵为此获了几天时间养病,陈哥出奇地没有催他。
  待脚勉强能走,姜葵不敢多耽误,拿攒的钱买了包好烟去“孝敬”陈哥。如果可以,最好让他可怜可怜自己,多给个几天病假。
  陈哥收下烟,态度挺好,可惜说的话和病假没多少关系。“姜葵,你懂事儿,我一直对你最放心,这两天再好好休息休息,其余的就不归我管了。”
  姜葵听得云里雾里,“什么叫不归您管了?您要调走?”
  “不是我,是你。你小子好日子要来了,郑先生出了大价钱要买你。”
  “郑伣?”
  “对,说是买去送人还是怎么的。”陈哥拍拍他的肩膀,“你要真是落了好,回头可别忘了陈哥。”
 
第八章
  之后姜葵被带着去做了两次全身体检,一次会所的人,一次郑伣的人。
  期间他不必接客,不必做杂务,只要等待老板那边派人把他接走就行。听起来比以前舒服多了,但姜葵没有高兴,其他性奴也并不会对此羡慕。
  性奴被买断,意味着从此只属于老板一个人,这无异于赌博,很难说骰盅打开会是怎样的未来。
  未来——多么讽刺,姜葵从做性奴的第一天起就不知道还能不能有这个东西了。
  姜葵去见了趟李叔,告诉他自己马上要离开,可是心神不安不宁。
  李史钟讲不出安慰的话,他干巴巴抽了两根烟,然后把喂狗的大勺丢过去,说:“臭小子,最后再去喂它们一顿吧。”
  狗粮是姜葵亲手配的,他至今仍然看不出那桶常年新鲜的碎肉究竟出自哪些动物,反正就学着之前李史钟的动作把肉和粮拌在一起。
  拌着拌着味道一波波冲出来,很难闻。
  姜葵突然就哭了。
  他很久没有哭成这样,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全混入到狗粮里。悲哀的是,他自己也说不清哭的原因是什么,只能解释为复杂情绪使然。
  李史钟把烟掐灭,过来摸了摸他的头,“别哭了,姜葵,你得好好活下去。”
  太难了。
  姜葵起身把狗粮分出去,心想,这样一来我的难过就会全部被这些狗吃掉吧。
  检查结果出来的第二天,郑伣动作很快,立刻派人把姜葵送去晏思道家里,生怕那边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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