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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还童之后(古代架空)——禾白白

时间:2022-01-18 13:51:16  作者:禾白白
  好,好主意!郁衍心中拍手称快,到了那,还怕没机会溜之大吉吗。
  “你们说完了?”
  五人你看我,我看你,点点头。
  “大家的意见都很好。”青年语气淡淡,却完全没给人反驳的余地:“不过他会与我回盟主府。”
  “可——”
  “郁衍与我有故,他的生死,只能由我来定夺。”
  作者有话要说:  郁衍:与我有故?哪种故???
 
 
第3章 原是故人来
  楼下鸦雀无声,郁衍同样脑中空白。
  心口如雷鸣鼓动,几瞬之间周身气血翻腾逆行,差一点就走火入魔,酿成无法挽回的大错。
  ……冷静,他暗自平息心绪,还童之身一旦出事,那可就一辈子回不了原状了。
  开门的声响打断了郁衍的思绪。
  青年举步迈入,走向床侧的步伐与呼吸同调,冷静,稳重,不带一丝一毫的情绪。
  不怪郁衍第一眼没认出人来,当时少年被流放天山时不过十岁稚龄,身高勉强才到他胸口位置,而以郁衍现在可悲又可怜的高度,得需要非常努力仰头,才能勉强看清对方的脸色。
  难怪了。
  难怪当时密室里开启石门的力道,是如此的急迫冲动。
  郁衍至今清楚地记得,在确定室内只有小孩时,商应秋强自扼抑下的失望痛楚,让那双冷静自持的眼瞳里几乎烧出火星。
  人近了,屋里炉火更热了几分,青年越近,郁衍全身血液越是沸腾,烧得他手脚皆麻,汗从后颈一路淌进领口里,他几乎都能听见自己心跳失控的响动,竟比方才被俘时更为兵荒马乱。
  商应秋看小孩脸色僵硬,一双小短腿牢牢贴在床沿边,搁在双膝的拳头攥紧成一团,嘴唇因他的到来微微翕动。
  商应秋两手一伸,将小孩抱置腿上,一大一小,四目相对。
  郁衍略长的衣袖下,其实还藏着三根本已蓄势待发的毒针,何况以现在两人这种姿势、距离,他本有八成把握置商应秋于死地。
  商应秋手撑在小孩两侧,他的眼神细细摩挲的从孩童的眉梢、眼角、鼻梁上处一一摩挲而过,端凝得仔仔细细,像个当铺掌眼的,一丝一毫的纰漏都躲不过这双眼的打量。
  世上能收缩筋肉将骨骼重叠成五岁孩童大小的,只有一个办法,缩骨。
  但缩骨毕竟是用内力缩小了骨与骨间隙,肌肉、筋膜都与常人不同,上手一摸就知道,登峰造极的,至多也不过能维持一盏茶时间。
  “论辈分,你应当称我一声哥哥,不过我想,他应该从未对你提起过我,对么?”
  “…………”
  “十年前,不周宫也曾是我的家。”
  “只是,我是被驱逐出这儿的。”
  郁衍没作声,他背后早渗满了冷汗,但面上还是维持住无辜的沉默,况且比起询问,青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也无需他做出答复。
  没错,按辈分商应秋是他收的义子,还是正正经经,三跪九叩过的那种。
  修炼绝顶功法,总需要付出些常人难以忍受的条件。
  他所修的八荒独尊功乃属纯阳功法,需维持童子身,注定无依无靠无后代子孙,为百年后不至于在阴曹地府节俭度日,郁衍曾一时兴起,收了不少干儿子,准备打造成武艺个性俱佳,能为自己养老送终的孝子贤孙。
  眼前的青年,就是那窝小子中的一个。
  郁衍自己都有些记不清当初会收这小子的原因,反正救个人,与救条狗在他眼里没有本质的区别,多给一口饭的事。他印象中,这小子平日不吭不响,安静似影,可谓毫无存在感,但后因犯了门规,重伤了他最讨他欢心的干儿子,而被罚流放天山别宫。
  之后再无音讯,又是如何拜到武尊门下,有何际遇,怕是连号称对江湖事无所不知的百晓生都说不清楚。
  彼时,谁能料到小子能有登顶武林的一天?
  回金陵行水路最快,河流声静淌在耳边,兴奋了一整日的侠士们终于舍得去睡了,但胜利后的喜庆还像汤沫子浮在空气里浮荡,轻易不肯散去。
  郁衍裹着床小棉被,睡靠墙一侧,直到隔壁的枕边人的呼吸逐渐变得绵长安定,他紧绷了半天的肩膀才彻底松下。
  身上虽无防身用的武器,但对于会炼毒的人而言,运用得当,连指甲缝都能是藏污纳垢……不,别有玄机之地,郁衍也不例外,他摊开五指,运气于掌,将毒物浅浅的散进夜里。
  “哥……咳,哥哥?”
  “我要嗯嗯了,你不带我起床吗。”童叟无欺的童音。
  “不去的话,我会就地解决的——”
  天真依旧,只是语温不在,带着冷。
  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里,他轻轻试探着,一步又一步,素有洁癖的青年仍鼻息规律,并未醒来。
  起效了,郁衍一个鲤鱼打挺,即可踢被起身,他沉着脸,手脚并用的爬到商应秋身上。
  一甲子内力又如何,道行还嫩了点,他狠狠,泄愤般戳向青年脸皮。
  商应秋睡姿一如其人,端端正正的,两手搁在腹上,唯有脸被戳偏向一边。
  郁衍又来一巴,将脸扇回原位。
  迷心粉有迷惑人心的作用,他手指抵住青年眉心。
  “接下来睁开眼,慢慢地,对,就是这样,看着我——”
 
 
第4章 合格的魔头
  青年果然缓缓睁开了眼,眸里蒙蒙一片,全是白日未曾见过的微茫。
  郁衍这才有心思把人从头审看了一遍,盲人摸象一样,用不甚清晰的视野拆分下青年的五官眉眼。
  这样离得近,看得久,陌生的轮廓再黑暗里仿佛一点点洇开,还真与过去记忆里的少年有了一丝重合。
  哼,说他一无所有?天真。
  不,只有死人才会一无所有,他还活着,要靠人多去壮声势的是地痞流氓的做派,他们这种魔头一个人就足以兴风作浪。
  大雁需要合群,但凤凰是不需要的。
  青年提线木偶一般等着他,但眉头隐蹙,像残余的理智正在与耳边蛊惑人心的声音做着挣扎,郁衍加重指尖力道,直到那道挣扎的力度渐小。
  迷心粉的厉害之处,是在不知不觉对中毒者进行暗示,在细雨润无声中改变对方意识。
  他半眯起眼,停在眉间的手指微微用力一压,放低的嗓音萦绕而上。
  “谁告诉你们不周宫密道的,是你么?”
  “不是。”
  也是,这小子被逐走时还小,不可能对宫中部署那么清楚。
  “你来回不周宫是为何,为立功,还是——”他冷下声:“为私仇?”
  青年陷入了漫长的沉默,罢了,看来心性比他想的要更坚定些,郁衍只得跃过此问,继续暗示。
  “既然你说论辈分你是暮春哥哥,那接下来的日子,你定然会护他周全,视他为己出,不让旁人欺负他,保护他与其他门徒的安全,对么。”
  “……对。”
  嗓音初时干涩滞顿,停了半晌,后用清晰而平板的声音回答道。
  “我不会计较他撒谎一事,我未相信,自不会计较。”
  “……听着,他只是一个不满五岁的孩子。”
  郁衍缓缓呼出一口浊气,着重强调道:“说谎什么的,一定是你想太多,都是你在以小人之心度天才之腹,如果真有异常——那也是虎父无犬子,是他聪慧过人天赋异禀,旷世奇才的光芒总会让凡人觉得刺眼夺目的,懂了么。”
  年轻人睫毛纤长,长得几乎盛得住窗棂透入的月光,这个角度看去连唇角都有了温柔的色泽。
  “……懂了。”
  懂了就好,时间要到了,郁衍也不多做其他手脚,他两手覆住青年眼睛,感到睫毛刷抵在手心,是与主人作风截然不同的细密柔软。
  机会难得,他又顺道探查了一遍青年全身经脉,覆手在对方腹部丹田上,只觉掌下暗藏灼热,内力雄浑横霸,比他的八荒独尊功更霸道厉害——
  看走眼了,居然是个好苗子。
  “你究竟想干什么……”
  他只是自言自语,翻身回床,突然,隔壁青年冷不丁开口了,喊了声干爹。
  郁衍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过头,发现是虚惊一场——
  青年身上的药效还未过,姿势未变,只是在回答他方才的问题。
  要他?是要干脆点一刀毙命,还是剐皮去肉,五马分尸?
  意料之中的答案,但只要一日“郁衍”没出现,他就是安全的。
  人人都以为山中宝库坐拥宝藏武学无数,而能进入山中宝库的只有历代宫主本人——所以一个人再饿,也不会蠢到在大鱼上钩之前就先把鱼饵吃掉,那叫饮鸩止渴,没人会做的。
  郁衍躺回原处,漫不经心的笑了。
  后半夜,船外的乌云散了,月色从某个遥远的、安静的地方笼向孩童背后。
  久久未散,一夜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干爹:天才的光辉闪耀要如何掩盖
 
 
第5章 深入虎穴
  还童之后与平日最大的区别,就是身体特容易犯困。
  “这孩子怎么老发烧,该不会撑不到回去吧,大夫呢?赶紧让大夫来看看,他要是死了,魔头怕是更不来了。”
  八荒独尊功至刚至阳,哪怕他意志足够坚定,耳目清晰,能听得见船舱外敌人们恼人的谈笑风生,但身体仍像坠满铅石难以动弹。
  方凤凤好心要给小孩擦身,但郁衍最恨别人碰他身体,何况这种身体下,他绝不允许让人一览众山小,但偏偏手指无力又提不起半分气力,就在方凤凤要掰开小孩捏紧在衣领上的拳头时,一道力道从后阻住了她。
  “……是。”
  她恭敬地退后,轻轻把门带上。
  耳根子终于清净了,他翻了个身,昏昏沉沉的继续睡去,夜里河上起浪了,这样摇摇晃晃睡到半夜,郁衍做起了梦。
  对,下雪天,十几年前第一次见商应秋的时候,好像就是这样一个满天飞雪的日子。
  那是德化十二年的事了,那年冬天极冷,大片大片的鹅毛雪覆盖在屋顶上,放眼看去,整个世界一片白雪皑皑。
  唯他经过的地方,鲜红一片,仿若繁花似锦。
  视野里一片赤色,拔剑时顺带出的血飞溅进了眼里,故再一睁开,苍茫大地全失去了颜色,天地间很安静,倒在脚边的尸体余温尚在,双目爆睁着,郁衍看着一地的尸体,心如止水,没有怜悯,也没有过多的痛恨,因为他压根记不住这是死在自己手上的第几人。
  銮战不休,直到吐息间满是鲜血的气息。
  也是奇怪,世间人的样貌变幻多端,然而每个人身体深处的气息却又都是千篇一律的气味,是不是对老天来说,死亡真是件很乏味的存在,不然为什么每一人的死态都那么肤浅难看,毫无新意呢?
  “少宫主,断天门七十六口名谱在此,请您发落。”
  黑衣属下跪下,双手奉上名单,平声请示。
  郁衍早已习惯此等情景,也没去看名字,不发话,只接过锦帕,慢条斯理的将金鞭上的血迹一点点拭去。
  金麟鞭,如今武林兵器榜第四,鞭身由几万片薄如蝉翼的神铁炼制而成,因与金龙鳞片相仿为闻名,此鞭所过之处无坚不摧,饮血后越发华光闪耀,咄咄逼人。
  他微一抬眸,对面被俘的子弟家仆随着他的动作瑟瑟退后半步。
  养父郁北林为壮大门派,这些年不断扩大势力并铲除异己,沿山修建堡垒,以阎王令操控三十六洞,对西北诸派恩威并施,顺他这昌逆他者亡。
  断天门会沦落至此,也是因为门主一意孤行不肯低头,还胆大妄为的投靠武林盟,真真不自量力。
  断天门仿江南山庄建造,修得曲径通幽,说不定还有漏网之鱼,在搜查中,弟子从草丛里揪拖出一个小人。
  “少主,这里还有个孩子。”
  山里的冬天是能冷到人骨子缝里的,被压跪在地上的这半大的男孩单衣单裤,隔着衣物都能清晰摸到皮肤下狰狞嶙峋的肋骨。
  这孩子并不在七十六口名谱里。
  “你不是断天门的人,那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郁衍头次遇到有小孩居然不怕他,一时生了兴致,但他嫌弃小孩脸脏,手指拖起那点尖下巴,左右看了看。
  因为瘦,这孩子的眼显得大得过分,一双眼瞳极黑,但里头没有畏惧,是与年纪毫不相符的沉稳,小孩干裂的嘴唇蠕动了几下,怔怔出神的看着他,好像一截没生气的烂木头,却在他起身之际,使出全身气力,一把扯住他衣摆,喉里又急又仓促地咕哝了一声,像夜里燃起的火苗,让人不忍就此掐灭。
  现在想想,人的恻隐之心,有时来的自己都觉得摸不着头脑。
  跟来的护法对少宫主的处理方式显然有看法,不赞成道:“少主,这孩子来历不明,斩草还是要——”
  他开了个口,只听凌空一道鞭声,堪堪从脸颊边擦过,接着轰的一声,地面赫然被打出一道深足七尺的深痕。
  若真落在人脸上,那真是半条命都得去掉。
  “本尊让你开口了?”
  “除了断天门弟子,其他都放了,还是放了那些废物,让你们害怕了?就这点胆量还学人混江湖?怕,就滚远些。”
  郁衍冷目森森,直等这群弟子不敢再妄议一句。
  或许经历过还童,他感受过那受困于小小身体里,无能无力的软弱。换句话说,如果自己能耐够大强大,又何惧别人的未来如何,雄狮会担心蝼蚁成群结队成气候?
  *
  十二月的雪,寒冬腊月的风。
  浑身血液冻结了一样,四肢痹麻,他已经很久没梦过以前了,一时半会还有些怔忪,分不清今夕何夕,自己又是身在何处。
  这儿自然不是他的魔宫,郁衍每次还童都会经历一段手无搏鸡之力的日子,所以宫中上下机关众多,尤其在他的寝宫里,四面墙壁都是用西域特质的材料建造,水土不侵犹如金刚铁壁,连柔软的床榻之下都有可藏人的机关,更别提墙面那些华丽繁复的石雕摆设,每一个里头都设有能置人于死地的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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