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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还童之后(古代架空)——禾白白

时间:2022-01-18 13:51:16  作者:禾白白
  喊救命,可村里起火了,火势迅速蔓延,着火的屋顶在一波波余震里砸落在地,村里的人们尖叫着四处窜逃,压根没人听得到他们的求救。
  岩石错综复杂石块巧妙的堆积成一条死路,唯一可呼吸的就是一条缝,大概有半个指甲盖那么宽,一个手肘长,南烛他们就轮流趴在缝上,像一只只垂死的井底之蛙。
  甘松父亲以前是落榜的秀才,他平日故事听得最多,知道山上有个厉害的门派。
  “我说大人说,里头的人会飞仙遁地,我们继续喊,他们一定会听到我们求救的,我爹会写信,说不定已经写信给他们了呢。”
  “是吗……可我爹娘说,那里头的人见人就杀,只要小孩不听话都会被他们抓走吃掉,见了都要绕边走,怎可能会来救我们?
  一天又一天,被困的孩子里已经有三个快不行了,呼吸虚弱不堪,南烛也要不行了,他守着那条缝,也许是真有神佛听见了他们的祈祷,那条狭窄的视野里真的出现了一对人马。
  领头的那人二十出头的年纪,白马金鞍,朱红长袍,腰间系一条淡色的金麟腰带。
  救命——
  快救救我们——
  拜托,拜托请看过来——
  他想喊救命,但无奈嗓子里干得发不出声,只能死命地发出嘶嘶声,两方离得远,四周又刮着风,求救声抵不过风过树梢的动静,微弱的可以忽略不计。
  青年驻足了一下,对属下似乎说了什么。
  “少主,快走吧,这村三天前地震,死了一大半,能逃的都逃了,怎么会有小孩?咋们快走吧,迟了回去,宫主怕是会生气的……”
  青年像是听了劝,张望了一圈,牵马走了。
  绝望蔓延了全身,不知瘫软了多久,忽的,他的头顶猛地一震。
  是错觉吗?不,不是错觉,碎石纷纷落下,压在上头的山岩开始松动,有一股力量正在一寸寸地把巨石推开。
  其他几个孩子也醒了,余震又来了吧,这次大家都没有气力在惊惶,直到有声音从上头传下。
  “看吧,本尊就说有孩子的声音。”那声音得意洋洋,就是方才那人的。
  “来,把手给我。”
  上头的光斑越来越多,青年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怕弄坏他似的,一点点地把人从黑暗里拔了出来。南烛记得自己紧紧地抱着对方,原先干掉的眼睛活络起来,开闸似的哭个没完。
  “钱长老,钱长老!”青年一脸很烫手,恨不得离他八丈远的表情:“赶紧过来把人弄走,本尊对小孩头疼,赶紧的!”
  好凶,但很凶的人不一定是坏人。
  南烛哭得更厉害了,但不是因为怕。
  “少主为了救咋们误了回宫的时间,回去领了老尊主六十六鞭,皮开肉绽,差点去了半条命,他不爱说给我们听,我们不能当理所当然——今天能给老大做点事,我心里乐意,你们别跟我争,不然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论武功,南烛自知不如老三老四强,留着他们,一定更能帮衬着老大。
  他的命不值六百两银子的。
  老三老四眼眶红了,一帮兄弟抱头抽泣,一文钱逼死英雄的场面好不悲怆,看得黄小道在一旁欲言又止,还是把后头那句若真买可便宜一半的话咽回去了。
  当晚轮南烛巡路,他趁老大溪边沐浴的时机,偷偷来到花盆前,翻出那包粉末。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缚……”
  缚什么来着?
  南烛嘴里默念道士教的口诀。
  然而毕竟是头次瞒着老大做这种事,念了一半紧张就得忘了词,但幸好他有自知之明,明白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的道理,又拿出备好的小抄,借着一点月光,逐字逐句念。
  “玉清有命,告下三元;十方曹治,禀命所宣,急急如律令……破!”
  洗到一半发现忘带澡豆,折返回来的郁衍看到这幕:“…………”
  他的属下,是不是有点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嗷呜,这两天写文总觉得很烦躁,脑海里仿佛一直有声音在不断提醒自己,注意别踩红线,要小心……
  然后想象力就不小心飞歪了……
  对不起田螺姑娘跟寄生兽QAQ
  以及田螺真是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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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爱的上下签
  得知来龙去脉, 郁衍沉默许久。
  尤其在得知那符纸价值一百两后,周遭空气更是凝滞到冰点。
  南烛看老大招手唤他过去, 哭丧着脸, 他知道自己犯了事,企图用忠诚来博取悔改机会, 小碎步挪上前:“老大, 不关老三老四的事,都是我!您要罚就罚我, 是我做的主买的符!”
  郁衍冷眼看他:“知道自己哪儿做错了?”
  “我……我不该瞒着您, 可老大!这不是一般的符, 是道长的师祖黄半仙用心头血画的斩妖霹雳去邪符, 您被花迷了心窍, 别说一百两, 再多再多我也愿意的!”
  “……蠢货。”
  郁衍瞧着自己这几个悉心培养, 却好像越养越歪的弟子, 满腹训斥逆流回心底,堵在那,让这几天在寒冬里龟裂开的地方, 又稍微不那么难受了。
  蠢是蠢了些, 但这份心意是真的就好。
  他送给干儿子的那些东西,不也是自以为是的关心么。
  “以后, 不准乱说自己不值多少钱的话,你们每一个人都是贵重的,不准把自己跟银两挂钩, 明白么?”
  郁衍从没觉得武功高一些就有多了不起。
  名声不就是天上的云,看着来势浩大不可一世,实际上又有多少经得起敲打。
  说白了,江湖中你我不过都是浮萍,而门派就是让他们这群没有家、没有方向、没有未来的人聚在一起,成为彼此的彼此——
  顾不得有孝顺徒弟,他也有,且拥有更多,但为什么自己还总觉得不满足,非要得到商应秋不可?
  是自己的本性就是如此龌蹉,贪得无厌么?
  郁衍看着那盆花,因为对自己感到陌生,而一时恍惚。
  后来证实,那符咒上的“心头血”确实很毒,这一大碗符水硬生生浇下去,凝魂花当晚水土不服掉,簌簌落了一半花叶。
  蜀中多雾,多日不见晴天,这日难得出了太阳,郁衍把花盆搬到外头,找来剪刀,正比划着修剪花枝时,南烛带着一帮弟子灰扑扑的回来了。
  “今日还是没人上门?你可带人仔细巡查过?确定没有形迹可疑的人?”
  郁衍语气严峻,又手拿凶器,看得一帮弟子心惊胆战的,很怕下一个会被修剪的就是自己。
  “凝魂花是顾不得双腿复原的唯一希望,他们不可能置之不理……这师徒两人狡诈,说不定这些人都是派来探路的,全拖下去,每一个都调查清楚,继续布置陷阱,绝不能放松紧惕。”
  南烛不敢异议,领命下去,每日连山里的蚂蚁窝都没错过,如此半月后,他收到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商应秋携师傅顾不得重出江湖,率众英雄奔赴南海剑派,武林盟与幽冥府正式杠上,那暂时都不用担心他们来偷袭咋们了!
  郁衍手一颤,差点把花拦腰咔擦掉:“……”
  无风不起浪,这消息来源于最新一期发行的《武林异闻录》,由最有名气的笔使笑笑生执笔撰写,一经发布,风头立刻盖过了同期“铸剑阁与天剑门两公子第十二次离别再聚”、“一代妖女桃花花公布驻容养颜妙法”、“青萍岛主父子反目竟为寡妇厨娘”等事件,成为武林人士茶余饭的必谈之事!
  平日门可罗雀的书铺门口前挤满了问讯赶来的武林人士,长长的队伍从门口一直蜿蜒到街头。
  郁衍等不住了,一把夺过路人手中刚买的,当街翻开,顿时气涌上喉。
  只见书册上斗大几字——
  天下英雄出我辈,且看天才师徒的逆境反击战!
  郁衍一字不落,像个几日不见荤腥的饥汉,连皮带骨的把眼前文章啃嚼完了。
  显然,这位笔使也不知道多少内情,但动笔杆子的人想象力极丰富,关键地方用万金油的描述一概而过,用烂漫文笔对空白处进行了合理推测、适当想象,两分真,八分靠吹,乍那么一看,连郁衍都差点信以为真。
  一算日期,商应秋在那夜后就离开了蜀中,根本没打算来求他。
  ——幽冥府死帖重出江湖,海南剑派会成为头一个祭旗的吗?
  ——商盟主不是被囚禁着吗,谁说独孤要上位了?果然都是小道消息。
  ——武林盟对幽冥府,谁胜谁负买定离手啰!
  其他人都在热火朝天的讨论猜测着后续,郁衍一点不关心,他只是想不通,既然自己下的毒不会失效,那商应秋为什么不肯来?
  难道在所谓的大义责任面前,这些都只是可以放弃的小我?
  迂腐之极,愚蠢到家。
  郁衍完全忘记在今日之前,自己也曾是这本书的忠实读者,他一声命下,让弟子从书铺里抢出存货,一本不留全堆到空地上。
  “都是弄虚作假的浮夸之谈,烧了!”
  南烛一边点火,一边很机智的举一反三,继续吩咐下去:“听没听到,全烧了!去打探问问哪些人买过,全弄回来烧了!”
  弟子有进步,郁衍此时却欣慰不起来,他站在火堆边,看火舌从书堆底部汹汹窜上,热覆上汗毛肌肤,觉得一点不解恨,烧再旺也解不了——
  他的失误在于低估了敌人的愚昧,在郁衍的认知里,哪有事能比自己性命身体更重要?别人的庭前雪关卿何事?逞英雄做英雄,不过是成为这些旁观者茶余饭后嗑瓜子时的谈资。
  身后名与眼前人,郁衍只选后者,他不理解,也不愿意去理解那些愚蠢的选择。
  他想起自己把阎王令塞进商应秋喉中时,对方也是这般静默如故,哪怕当时求饶一句,只要一句,他就愿意再给一次机会。
  为什么不说。
  为什么伤害对方,反而让自己更难过?
  山影在火光里融化,火星像一只只着了火的蝴蝶四处逃窜,郁衍看它们上不顶天下不着地的挣扎,无声无息隐没在长夜深处。
  *
  虽然大家都知道武林异闻录所说的略有水分,但无风不起浪,浪起了,四方鱼虾不管愿不愿意,都跟着活络起来。
  正道有武林盟,其实邪道这边也有魔盟,当年几家看人家武林盟经营的有声有色,也眼红效仿,联合几大魔教共同壮大声势,一开始说好有钱出钱,有力的出力,可当真商量事时谁也不服谁,见面打架拆墙得多,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可今时不同往日,幽冥府死帖现世是一等一的大事,南海剑派倒霉了,下一个倒霉鬼是谁说不准,外患逼近,乌合之众也有了危机感。
  魔盟一般轮流坐东,一年一聚,今年正好轮到烈火教。
  鉴于之前聚会都以干架收场,郁衍本没想亲自去,让人代表下就好,可有日他从回山,半路碰见了个Y。X。D。J。和尚。
  那和尚年纪不大,模样挺精神的,披一身灿红袈裟,很自来熟的挡住去路,还朝他行礼。
  “施主,茫茫人海中我们能相逢,也是一种缘分啊,不如,贫道为您看一卦如何?”
  郁衍道了声不必,正要离开,前头却起了喧哗,涌来一大家子人,大老远喊起高僧留步。
  “高僧!终于让我们找到您了,多谢您为我们指点迷津,我小儿经您驱邪,今天果真就能下床行走了!”
  这拖家带口的六人齐刷刷拜伏下去,口中千恩万谢道,在此起彼伏的磕头声中,郁衍得知,原来前些日子,这家人独子突然神志不清嚷着要喝人血,幸亏这位六台山来的高僧路过化缘,烧了几道符纸就驱走了邪崇。
  “高僧法术高明,虚怀若谷,做好事不留名,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呐。”
  “施主无需多礼,为民除害,是我佛门职责所在。”
  和尚一手拒绝了那家子送上的财物,风轻云淡间,着意地多看了郁衍几眼。
  “贫僧只想轻轻地来,轻轻地走,不沾染一丝尘埃,哎,你们可就不要为难贫僧了,倒是这位施主,您眉宇间黑气萦绕,是不吉之兆啊,怕是至亲会有血光之灾,好了,贫道还有事,再次别过了。”
  黄小道——不,现在应该叫黄和尚,自前些日子被那群江湖莽汉拆了店铺,生意一落千丈后另谋生路,花高价搞来套高僧行头,开始新一轮坑蒙拐骗。
  今儿刚开张大吉,就碰着条大鱼。
  “高僧,烦请留步,您方才说的至亲之人会有事……是何意?
  会骗人的人都有双会察言观色的火眼金睛,黄道士看这大鱼姿容不凡,口音又是外地的,眉宇间好似藏着沉重的心事,来这穷乡八成是为避难,把话往惨里说准没错。
  黄道士施展浑身解数,舌灿莲花搅乾坤。
  “若贫僧没猜错,那人的生死大劫,与你有脱不开的干系。”
  脱不开干系……郁衍手指骤然攥起,片刻后,他方接话:“那现在可有化解之法?他是孤儿,我还不知他的生辰八字……不知道的话,能想办法救他么?”
  “啧啧,孤儿啊,那更惨,这血光之灾,要防的地方可多啰。”
  “……”
  郁衍心口一痛。
  他以前行走江湖,身旁那都是有人跟着,下九流的骗术根本没机会碰见。和尚要他抽签,他就真的将青年的名字顺着倒着默念几次,谨慎又谨慎的从筒里抽出一张。
  他拆开签,看了一眼,立马又扔了回去。
  “这签不算,再抽一次。”
  “不算,再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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