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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还童之后(古代架空)——禾白白

时间:2022-01-18 13:51:16  作者:禾白白
  外头火势已基本被灭得七七八八,早一步逃出来的学童被统一安置在厅里休息,由大夫一一把脉看过,都没吸入烟气,只是受了惊吓,喝副安神药就好。
  月色当空,几位堂主汇报完收尾的事,跟大夫一起走了。
  郁衍这才走到床边,青年烫伤的地方主要集中在手臂还有背后一块,涂上了秘制的膏药,按大夫刚刚的叮嘱,不能沾水,每日都得换药等结痂。
  “暮春,怎么还不去休息?”
  商应秋看他赤着脚,屡教不听的衣衫单薄,起身去内屋拿了套鞋袜棉衣。
  “说了多少次,寒气从脚入,自己穿上。”
  郁衍脸绷得都要干涸了,不穿就是不穿,直接将袜子扔到地上去。
  从火场出来,他就像害了病一样浑身不舒坦。
  他不喜欢欠人情,如今一看青年手上的伤,是不重,但还是让他如鲠在喉,感觉像债主拿着欠条追上门,锣鼓喧天昭告给全天下听他欠了他。
  明明不需要,多管闲事。
  房里的小奶狗蹒跚学步,跌跌撞撞穿过小院,来到床边。以它的身量肯定够不着床沿,可怜巴巴仰头冲着商应秋。
  郁衍心中躁又不好发作,一把提抱起狗。
  “……嗷呜?”
  这小东西头次受到被小主人揽抱入怀的待遇,不敢置信,愣是趴着不动弹了。
  “你的伤——”
  感谢的话,郁衍说不出,而且声硬如铁,听着反而像在苛责对方在白费气力。
  “为何来救我,我……我爹当年,不也对你不好。”
  他说的是实话,在收的那帮子弟子里,他虽都不太上心,但总归是十只手指有长短,在不上心里,商应秋又是最不惹眼的那个。
  不是说才能上的不惹眼。
  当时来教弟子入门功法的长老最看好他,说此子天赋好,难得的是踏实做事,很能沉下心。
  郁衍当时听是听了,但仍不上心。
  天赋好如何,这小子从不凑热闹。他每次到栖凤殿,其他弟子,哪怕心里怕极他,但表面上都会欣喜难当,想方设法博他关注。
  郁衍是喜欢这种热闹的,像看池里养的锦鲤,撒点渣滓他们就会围上来,热闹一团,赏心悦目。
  只有商应秋不,他总站得最远,隔着人与人等着、看着、听着。
  这样的个性,难免会被打上不识抬举的烙印,不能怪他没眼力。
  可商应秋却反问他:“你怎知他对我不好。”
  “……他都驱你去别宫了。”
  青年语气平常的陈述事实:“半年后,他遣散了所有外门弟子。”
  这……这确实。
  “我当时先动手殴打了师兄,按照宫规,师尊的处罚完全是合理的,并无偏袒,如果他对我不好,完全可以再加重责罚。”
  不,误会了,不加重,只是不够在意而已。
  不过,郁衍开始有点好奇当年商应秋究竟为何事打架。
  “口舌之争罢了。”商应秋自然不会细说。
  郁衍愕然了,什么?
  像商应秋这种诸事看淡,随时随地都能去少林寺出家的人,还能跟人口舌之争?
  不过这一番话下来,他稍微觉得青年身上的伤不那么碍眼了。
  “你敷的这药,还不算最好,用的料不够好。我那——我爹那,有种膏药,连续擦上十日,就是娘胎带出来的疤都能去掉。”
  他相当认真的告诉青年,这膏药万金一罐,若真留了疤,也无须担心。
  “以后我……咳,让他赏你一瓶就是。”
  商应秋估计是当他小孩子在说大话,配合为上,微微一笑,眼神柔软。
  “好,那就劳烦暮春为我美言几句了。”
  *
  学堂被后烧,平日授课的夫子忙于清理苏二背后的事,无暇授课,学童们停了几日课,相约去府外探望了陈夫子。
  那日受伤的夫子住在城南,是个屡试不中的老秀才,为生计多年来在武林盟教授启蒙学字学画,是头勤勤恳恳的老黄牛,出了名的性子温和,从没跟谁急过脸,大声嚷过话。
  这辈子估计做过的最出格的事,就是不自量力的挡在了学生前头。
  说实在的,郁衍认为他站出去,实在不是个明智的决定,毫无用途,还自讨苦吃,且对事态不产生任何改变。
  到他这个年纪,见多了为自己生死求饶卖乖的人,那才是合乎人之本性的做法……可在当时,看到夫子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举动时,郁衍承认。
  自己有那么一点,非常短暂的动容。
  对事态虽不起作用,但对后头每一个学童而言,又好像是有必要的。
  也许人之所以为人,就是有时候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吧。
  床边,小鬼头们涕泪横飞的扑在床边,你一言我一语,争抢着跟夫子讲话的机会,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郁衍站在最边,光听都觉得身心俱疲,五脏窒息,只得适时打断,觉得他们再哭下去,这间本就不太稳固的屋顶都会被震垮下来。
  走之前,还得说正事。
  夫子半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挨个点评上次他布置下去的功课。
  华小公子字如其人,头一个字与到最后一个字看不出区别,都是一样的认真端正,值得表扬。二虎最大问题还执笔不当,握得太低,太紧,写出来的乱七八糟;郁衍的呢,性子比较急,所以常转驻过重,下按之力太大,越到后头越随便,练字修心也修性,稳住心,才能稳得住字。
  郁衍:“……”
  夫子一一点评完,又说他不在的日子,课虽是停了,但要练的字还是不能落下的,他会派家仆每日去盟里收作业,隔日再将点评返送回去。
  华公子一片赤诚:“可夫子您都病了,可别累着啊。”
  “咳咳咳,没事的,幸好新的字帖,我早在三天前就备好了,来,你们都带回去吧。”
  这次给学童准备的小篆帖线条单纯,用笔简单,比之前的更适合启蒙用。
  想偷懒,想三天晒玩两天打渔?
  在执教三十年的陈夫子这里,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众学生:“……”
  郁衍双手接过,心情复杂:“……”
  这盟里的夫子究竟都是哪找的,操心都操破天了要!
  **
  马车缓停在盟主府门口。
  学童矮小,得由侍卫一个个抱下车,郁衍忍了忍,张开双臂,不得已的同流合污了。
  下了车,侍卫领他到凉亭边,说盟主在等他。
  湖心亭临水而筑,以一条石拱桥相连,亭里坐着两人,与商应秋对峙而坐的青年一身朱红官服,背影挺直,只要行走江湖的都知道,那是六扇门的标志。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那青年似与商应秋关系不错,隔老远都能听见那对方爽朗笑声。
  郁衍面色微僵,下意识就想退,?可亭那边等着的青年已经双双看了过来。
  ……这吹的哪门子妖风,也太不巧了。
  “咦,这就是师尊的儿子?”
  红衣青年已抢先上前,他窄腰间别了柄蛇形剑,修眉朗目,有种很天然的亲和力,正是江湖人称“追蛇”的六扇门捕头沈促。
  他用手捏住孩童脸蛋,力道渐渐加重。
  “不看不知,还真是如你所言一般,跟师尊……当真一模一样呢。”
  作者有话要说:  泪流满脸,出差肥来了!
  回到家天翻地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家里人偷偷把我两只萨摩耶剪了毛,小崽子们浑身坑坑洼洼,仿佛两只丑绵羊,啊……心疼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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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第18章 徒弟又来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啊,上一章漏发了一段,已经看过的朋友再看看上一章结尾就能接上了
  沈促眼神一错不错,到最后,脸上已没了往常吊儿郎当的笑容。
  郁衍被看得一动不动:“……”
  他不能动,在任由青年捏脸之余,还得适时作出孩童该有的疑惑。
  真真是流年不利,一波未平,一浪又起。
  冤家路窄,眼前的青年,也曾是他的徒弟——
  不,弃徒之一。
  多年过去,以前的青涩少年,如今已是江湖名捕榜里有名有号的捕头了。
  这也不奇怪,当年能符合郁衍“养老送终”“后继香火”“振兴门楣”等要求的少年,不提性情,单说样貌、筋骨等方面那都是数一数二的,各有各的长处,只要稍加栽培,放哪都是能发光发热的好苗子。
  沈促手劲不小,虽刻意压制,但激动之下难免捏出几道红印,商应秋蹙眉看了一下,不动神色的将小孩截到自己这边。
  沈促只得起身,坐回石凳上,看稀奇似的又盯着瞧了好一会。
  像,也太像了。
  在看到的第一眼,他都怀疑这是师尊本尊了。
  “我说,你一边压着师尊儿子,一手又扣着他弟子,是铁了心要逼他现身啊。”
  暮色将至,亭里的茶水渐冷。
  沈促放下茶杯,看向商应秋:“可都半个月过去了,他却没来,你觉得是为何?”
  商应秋垂眸不语,在茶炉下加了些炭,等水滚烫起来后,给小童斟了半杯。
  在一件事没有定论前,他不会提前下判断,那容易先入为主。
  好在两人年少相识,沈促已习惯了他这德行,没等到话,就自己接话得了:“其实以师尊的性情,只要有那帮人在,他总会出现,你何必再扣着个孩子不可,你不晓得,我从外头过来,有不少人都在说你连个黄毛小儿都要利用,有失英雄气概。”
  这话,半是试探,但一半也是提醒。
  郁衍双手捧着茶盏,垂下眼,原先防备的神情稍有放松,也跟着看了过去。
  要是一般人为避嫌,是不会把他留在身边的。
  现在,八大世家都认为商应秋是铁了心要独占不周宫宝库,明里暗里施压找麻烦,明知麻烦,却要一意孤行,这到底是图什么。
  青年手扣念珠,毫无波动:“我非英雄,无需多余的气概。”
  意思是说便说,无所谓,他并不觉得困扰。
  “你们捕头办案,会听信这些么。”
  那也是,沈促笑了:“还真是三岁看八十,以前你就这样,那次——”
  哪次?郁衍暗暗蹙眉,看向沈促,但沈促被商应秋睨了一眼后,就哈哈打住这个话题:“好,好,不耽误商盟主的时间,咋们说回正事。”
  沈促这次来武林盟,明面上是为一桩镖局白银被劫案。
  这事按说不大,六扇门本是派了别的捕头来了解情况,但沈促一听,硬是主动请缨,连夜奔波赶来会故人。
  回春在堂的路上,他自来熟的吩咐一旁的武林盟弟子:“来来来,房间就安排在这就好,山珍海味不必了,普通的好酒好菜就行,随便点,都是自家兄弟,不用太客气的。”
  商应秋顿足在院里的树前,若无其事的看了眼:“不客气,我看这里就不错。”
  郁衍:“……?”
  不怪他反应慢一拍,负责内务的弟子更是没见过盟主开玩笑,居然当真了,为难不已,这六扇门的人好歹是官爷,给官爷谁树上,不好吧!?
  沈促视若罔闻,跟着仰头,对那棵树啧啧称叹:“哎呀,是不错,枝干挺拔,结实耐睡,咋们兄弟也那么多年没见,怎样,今夜秉烛夜话,共睡东西枝头?”
  从沈促搬进来开始,郁衍这耳边就没消停过。
  不怪沈促烦,以前在不周宫,他们这帮小的对郁衍那是又敬又怕,寒蝉若惊的,生怕一个举动不当就会引来灭顶之灾——
  而如今,居然出现了个与师尊一模一样但小成一团的师弟,不逗逗,哪对得起过去自己受过的苦啊。
  小孩读书写字时,他要不拔根狗尾巴草去撩人分心,要不就端来几种糕点,在旁边故意换着吃,锲而不舍的以无聊手段博取关注。
  这种人来疯是不能搭理的,搭理一下后患无穷。
  “小师弟,那你说说平时师尊是怎样的呗。”
  郁衍不为所动的侧过身子,面对墙壁假意看书,他怀疑六扇门审问犯人的招数,是不是都是用口舌进行疲劳攻击。他躲,沈促也跟着换地方,丝毫不懂看人眼色,撑着脸问。
  “小师弟,我真的很好奇你娘是何方高人,你看师尊一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背后传来一声重咳,仿佛一声警告,他硬生生转口:“难道说,不周宫也开始收女弟子?我记得当年呐,宫里也就厨房的管事大娘一个人——”
  “……”
  郁衍放下笔,抬头,黑瞳里怒火丛生,瞪向那张神色泰然的脸,显然已是忍无可忍:“叔叔,你够了。”
  笑容从沈促脸上消失:“……啊?”
  那边商应秋正写着字,都到最后一勾就大功告成了,居然手腕顿了一下,笔尖立刻跟着一顿,好好一幅字就那么作废了。
  沈促:“……”
  不是,稍等。
  他才大商应秋两岁,怎就成叔了?
  讲道理,看长相,自己神采飞扬意气儿郎,相比下商应秋就是个大冰窟窿,怎么也轮不到他来当叔吧!
  郁衍简直脑壳痛。
  若不是现在形势所迫,他会立刻封住沈促哑穴,踢飞出门。
  以前他对沈促的印象也只是停留在很表面,不知是本性如此,还是在江湖上讨生活变得阔燥,话如潮水,相比之下,他现在急需去听听商应秋的睡前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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