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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医救不了纪总裁(GL百合)——鹿二白

时间:2022-01-20 14:23:51  作者:鹿二白
  她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断然拒绝道,“不行。”
  “哦——”她拉长了音调,无精打采地说。
  阮秋迟看看她,纠结了一番还是说,“好吧,我帮你抄一半交上去,下次记得自己做!”
  她脸上又扬起笑,摊开黄封面的《小题疯做》,毫不客气地说,“你抄哪一半?”
  蹬鼻子上脸的小崽子。
 
 
第12章 白衬衣与大波浪
  班主任陈文斌总是抽完烟就喝枸杞水,像是保温杯焊在了手上,今年是他教书的第三十一年,三十一年前他本是教历史,但是那时数学老师不够,只能被迫学数学上岗,因为他也是从零开始,所以讲课特别仔细,学生都能听懂,常获得优秀教师称号,他现在每天最爱干的事就是在班上晃悠。
  但他晃悠不是干晃悠,晃着发现了什么就要揪出几个同学出去说几句,如果说英语老师的标志是高跟鞋的敲击声,班主任的就是腰间一大串钥匙的哗啦响,不知道的还以为收租的来了,班上的同学一听见钥匙声,马上对暗号“来收租了!”于是大家安安静静地做有关学习的事。
  快要上课了,办公室里很安静,陈文斌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教案上密密麻麻都是黑笔字,一旁的成绩单上画了一些圈圈,其中有排名第六十一位的关山月,另一个是排名第二的阮秋迟,还圈了排名六十二位的洛满阳,和排名第一的成缺月。
  陈文斌一想就生气,妈的,两个月亮一个照见别人一个照不见自己!
  本来想着能让好孩子们一个帮一个,结果好孩子们反而被带得越来越不像话,还他妈不乐意换座位,好像他在棒打鸳鸯一样。
  如果不是因为这几个都是女娃娃,他早就暴力拆分了。
  他喝了口水,继续改作业,他一看,今天又有几个没写完作业的名字,心里直叹气,唉算了算了,又不是自己的崽,又一看李山重写的字乱七八糟,又是叹气,算了算了,插班生没办法。
  翻了翻关山月的作业,他敏锐地发现了不同页面字迹的区别,好巧不巧,阮秋迟正好过来拿数学作业,他把阮秋迟叫住。
  陈文斌问,“为什么这三四页字迹不一样?”
  阮秋迟撒谎道,“我不小心拿错了书,把她的给写了。”
  他有些狐疑,“是不是关山月让你这么说的?”
  阮秋迟不解:“啊?不是啊。”
  他也不追问了,“改完了,现在发回去吧。”
  她应了一声,抱着一堆作业本就往班上走。高二教学楼一栋五六层,一层六七个班,对面是老师办公室和其他作用的教室,整体呈回字形构造。
  7班在二层“回”字的左上角部位,再上面顶着阅览室,但班主任办公室在“回”字的右下角位置,旁边是茶水间,所以她回去要绕过大半个走廊。
  她沿着“回”字的下半部分,抱着作业走得很快,因为下节英语课快开始了。
  7班的人都知道,英语老师唐秋和历史老师秦夏,风格截然不同。
  一个大波浪卷总是带着笑,看起来洋气又贵妇,但雷霆手段严厉非常,每天听写默写写不出来罚抄,背单词背课文背不出来罚站,上她的课不许睡觉不许交头接耳没她的命令不许讨论只配听她讲课。
  一个白衬衣黑裤子常戴银边细框眼镜,清清冷冷往讲台一站,爱听听不听算,我只管讲我的打断我我还要生气,独独讲题目眼光十分老辣,每个同学的错误点她都要揪出来全班讨论到底哪里不对下次遇到了该怎么做。
  7班同学在两相折磨下竟是找到了折中的听课方法,唐秋的英语课默不作声静若群鸡,脑子里在背她下节课要抽查的单词和课文,秦夏的历史课跟得上就跟,跟不上就聊聊天下课找课代表抄笔记。
  英语老师唐秋的连衣裙花样从来不重复,整天拎着各种款式的包包,有课自己开个小车来学校,没课就跟朋友出去玩或者做自己的事,平时慵懒随性有钱得很。
  历史老师秦夏整日不苟言笑,只有讲历史故事到忘我的时候才会透出热烈的神采,她见到唐秋总是很少打招呼,但是收作业的时候会故意把英语抄也带走,不知是何居心。
  平常在班上雷厉风行的唐秋也不生气,常常主动跟她打招呼,她那时便会扶一扶眼镜,淡淡地“嗯”一声。
  英语办公室和历史办公室连着,抬头不见低头见,几年过去怎么着也该混熟了。
  今天秦夏走出办公室,“啪嗒”一声听见什么有东西落地,偏头看见大波浪连衣裙飘走,正看见地上一串车钥匙,似是从唐秋包里掉出来的。
  她蹲下将钥匙捡起来,一抬眼却发现唐秋不见了,此时阮秋迟正好走出办公室要往7班走,她想起7班下一节课好像就是英语课,于是就想把钥匙给阮秋迟。
  阮秋迟突然听见钥匙声响起,条件反射就以为是班主任,不是怕被班主任揪住训话,而是怕班主任赶过去问关山月作业的事,她得赶紧回去跟关山月对口供。
  她闷头走着,钥匙声在后面紧追不舍,于是越走越快越走越快,两脚前后交替似要起飞。
  本来两人距离也挺近的,秦夏就打算拦住她把钥匙给她,秦夏也不喊,就是追,但没想到二十几岁的历史老师秦夏竟是跑不过正值青春期的少女,她也赌了气,偏偏就要追上阮秋迟,手里拿着唐秋的钥匙催命铃似的“哗啦啦”地响。
  唐秋不过是路过茶水间顺便泡了个花茶,一出来就看见秦夏举着一串什么东西从她眼前窜过,诶那不是我的钥匙吗?她拿着去干嘛?偷我车?
  唐秋也跟着在后面跑,她偏偏也不喊!就是追!高跟鞋哒哒哒哒,惊起一滩鸥鹭似的把路过班级的学生们头都惊起来望向窗外。
  只见抱着一堆作业的女生带着害怕似的闷头走,双腿做高频率运动,后面白衣黑裤的老师拿着钥匙追她,再后面穿着飘飘连衣裙的大波浪老师追着追着她的她。
  大家都没见过这阵仗,寂静之中有人半天憋出一句,“我靠,这是什么品种的三角恋?”
  阮秋迟终于跑回班上,“啪”一下放下作业,喘着气说,“又、又来收租了!”
  秦夏举着一串钥匙进来,正听见这句话,顿了一顿,才说,“拿给你们英语老师。”
  说完飘飘然离开了,沿着“回”字的上半部分绕回办公室。
  这时唐秋也到了,她进教室扶着讲台,有些微喘,问,“她干嘛呢?”
  班上静了一会儿,才有人把钥匙递给她,“老师,你的钥匙。”
  她们三人为枯燥无味的高二生活添砖加瓦添枝加叶添油加醋,有人说前面的女生跟白衬衣老师同居了,但是因为作业太多做不完就吵架了,把钥匙还给白衬衣老师,而大波浪老师喜欢白衬衣老师,所以跟在后面要劝她想开点。
  也有人说,前面那个女生跟大波浪老师在一起了,白衬衣老师喜欢大波浪老师,就要追上去教训她一顿,大波浪老师跟在后面要去阻止。
  居然还有说白衬衫老师和大波浪老师同居了,前面那个女生是破坏她们感情的,但是白衬衣老师不想放弃她,大波浪老师就生气了。
  阮秋迟露出痛苦面具,莫名其妙她就成了第三者,“这是润色!!!!!对么!!!!!!!”
  关山月笑得最大声。
  原本只会被阮秋迟捉弄的关山月见了阮秋迟被捉弄,今天又受了飞哥的“表扬”,开心得很,全然忘了自己在台上念检讨的样子,上完晚自习吧班费存好,哼着歌回了家。
  下了班回来的关苍海见她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靠在沙发问她,“有什么开心事?”
  她刚想得意洋洋地告诉她自己今天被很凶很凶的老师表扬了,话到嘴边就看见她靠在沙发上那懒懒的样子,想起她们的恩怨来,“哼”了一声说,“关你什么事。”
  关苍海也不生气,站起身就朝她走去,比她高一个头的身影盖住她,她一下子怂了,“你干嘛?!”
  她不理她,自顾自绕过她上了楼,本来关苍海要是揍她,骂她,她也就安心了,但是她偏偏什么也不说!看起来也不像生气的样子,但是关山月知道她应该就是生气了,她有点后悔逞一时嘴快,现在提着心吊着胆,玩什么都不尽兴了。
  今晚不管关山月在干什么,她都像没看见似的,问她什么她也不理,就自走自的,让关山月非常难受,但她还是憋着一口气玩电脑一直到十一点多,在十一点五十的时候她如愿以偿地等来了开门声。
  她走进来了,穿着黑绸睡裙,走动时褶皱一深一浅,关山月问她,“干嘛?”
  关苍海跟听不见似的,就站她面前看她,也不说话,看完了就低下头想,想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完又抬起眼看她,黑珍珠似的眼睛透着暗沉的光。
  她被看得心里发毛,提了音量道,“你到底想干嘛啊?”
  她还是不说话,就站着看,看完了想,觉也不让她睡,直勾勾的黑眼珠盯得她又冷又怕,忍不住哭起来,“你要打我,骂我,干嘛总看我?”
  关苍海兵不血刃拿下一杀,这才开口,“所以有什么开心事?”
  她一哽一哽地说,“今、今天那个很凶很凶的化学老师、表扬了我,说、说我是大姐大……”
  关苍海见面前的“大姐大”抽抽搭搭,不免觉得好笑,也没觉得是自己惹的。
  而关山月想到今天上午班上同学“哇塞”的目光,面上又忍不住得意起来,哭着哭着又笑了,但是她想忍住笑,于是糊着泪水的白净小脸上凝固着扭曲的表情。
  本来关苍海是一脸严肃的,但她还没见过这么好笑的事情,一个没忍住笑出声,黑珍珠似的弯起眼睛,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泛着笑意。
  关山月第一次见她弯起眼睛笑了,被眼泪糊住的脸也呆了呆,想起秦夏讲的烽火戏诸侯的故事,她就是那诸侯,关苍海是褒姒。
  关苍海说,“别又哭又笑的,赶紧睡觉。”
  她一抽一抽的嘀咕着,“那、那不是,你不让我、睡吗?”
  关苍海:“什么?”
  她吓得一颤,“没什么!马上睡了!”
  关苍海这才满意地离开。
  房间里安静下来,她听话地上了床,十分钟过去左右睡不着,在床上坐起身,月光金沙似的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她又想起外婆了,外婆的头发好像就是这种颜色。
  她下了床,敲开关苍海房间的门,关苍海问她做什么,她说,“我睡不着!”
  “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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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关山月(大声):我要听你说晚安!
 
 
第13章 想什么呢
  关苍海倚在门边,定定地看着她,她吞吞吐吐地说,“你、你不是会那招吗?”
  关苍海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以前她还小的时候,就喜欢跑到她的房间,轻轻牵着她的尾指,很快就像小猫一样蜷着睡着了。
  “不行。”
  “为什么?”关山月还没被人拒绝过,这女人竟然三番两次地拒绝她!
  “我不能接受十岁以上的生物出现在我床上。”
  关山月顿时恼羞成怒,“不想就不想,编什么十岁以上的生物啊?能吃了你?”
  小气鬼,我还不稀罕呢!她转身就走,关苍海好像突然改了主意,叫住她,“等等。”
  “等什么等!”她不满地喊道,但还是诚实地停下了脚步,等着她邀请自己。
  没想到关苍海只是把桌上一堆钢笔递给她,问,“这是你的?”
  “你怎么知道?”
  关山月看她好像挺喜欢钢笔,就挑了些好看的偷偷塞进她房间,没想到被发现了。
  “家里就我们两个人,你说呢?”关苍海倚在门边,好整以暇道,“现在你可以走了。”
  “你......!”关山月听了直想摔笔,她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
  关苍海望着她面上丰富的表情,这才觉得玩够了,在门口退开半步,邀请道,“进来吧。”
  关山月被她耍了两回,现在对她十分警惕,却还是嘟嘟喃喃着“被迫”进来了。
  她关上房门,房中昏黄的落地灯朦朦胧胧照着那些角落,满室都是她的味道,关山月手脚不知道该往哪放,面上却是一副不满的样子,“哼,不过如此。”
  关苍海不知道她忽然文绉绉地念些什么,扬了扬下颔说,“上去。”
  这混蛋又在命令小猫小狗了,真讨厌,关山月内心不满,却还是听话地乖乖上了床。
  露出的皮肤触到柔软的被子,她的味道更加真切了,好像被她包围了似的,关山月红了耳根,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关苍海将灯关了,房中又陷入黑暗,她走路像是没有声音,床的那一边凹陷下去,被子的一角被掀起来,钻入一阵冷空气,可关山月还是觉得有些热。
  忽然关苍海扯了扯被子,关山月的肩露在空气中,她愤而转身说,“你干嘛抢我被子?”
  关苍海侧着身子,长发微微遮住了眼尾,不同于平时冷静淡然的样子,如今多了些清妩在里面,她说,“你不觉得空隙太大了吗?”
  关山月离她远,以至于被子中间悬了空,空调开的不低,但还是容易着凉,她磨磨蹭蹭地挪了位置,毛毛虫似的一点一点靠近她。
  关苍海看她像在倒车一样,说,“好了,停。”
  她动作一顿,卷着被子蜷在一起,闭着眼睛也不看她,她垂着眼望了望她,最后还是伸出手,轻轻牵住她的。
  关山月似乎身上一颤,却还是紧紧闭着眼睛,她的体温偏高,尤其是手心。
  一切都安静下来。
  许久,她似乎睡着了,关苍海借着朦朦的光望向关简的亲生女儿,她像小婴儿一样蜷着身体,平日里又蠢又欠的神色散了,眼角似是有泪,长睫黑羽似的轻颤,那样貌颇为惹人怜爱。
  她还记得六年前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才十岁,像个野孩子一样见了生人就张牙舞爪,使出一切办法要将她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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