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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鼎(古代架空)——尺水

时间:2022-01-20 14:27:01  作者:尺水
  魏太子凝神朝楚驭望去,忽然笑道:“那也未必。”他冲楚驭道:“我不同你废话,你让我走,我让他过去……”
  话音未落,却见楚驭手腕一转,眨眼间已将那把弓拉开。众人尚未反应过来,就见一道箭芒破开寒风,如飞星般呼啸而去。白雾涌来,楚驭置身其中,神情难以分辨。魏太子咬紧牙根,死死将元景挟持在身前。
  就在那支杀人的箭即将射入他们胸口的时候,箭尾忽的一动,似被一只大手拨弄,倏然转向,绕过元景,朝魏太子后背射去。一名近卫大惊,眼见魏太子要为其所伤,一刀砍下,幸而这一箭发出之时未用全力,他拼命之下,倒也让魏太子幸免于难。
  元景此时亦是震惊难言,忽然想到当初楚驭对自己说的话:“……你就一点也不信我不会伤害你?”他嘴唇动了动,还未发出只言片语,肩头忽然锥心一痛,竟是魏太子一刀刺下。
  楚驭身姿一动,才要上前,又被冉洪抵在元景脖子上的匕首给逼了回来,冉洪冷冷道:“我知道王爷武功盖世,可你要再敢耍花招,我就带他一起死!现在,把弓箭丢过来,叫你们的人退下!”
  元景隔着若有若无的白雾与他对视,他先前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已不复存在,看着自己的眼睛里,只有着急和关切。元景肩头鲜血涌出之时,楚驭已连弓带箭丢到魏太子身前:“你让他过来,我保你平安离开。”
  魏太子轻笑一声,却是对元景道:“我看他可在意的紧呢。”抬脚踢了一把钢刀过去:“你们燕人善变狡诈,空口无凭,我信你不过,就请王爷自断一臂,安一安我的心,我才敢把他放回去。”
  楚驭弯腰捡起,动作无一丝一毫犹豫。元景身体一震,一股极大的恐惧感从心里涌起,害怕到了极处,胸口那从未断绝的刺痛忽然没顶而来,疼得他眼前阵阵发黑,他艰难道:“不……别听他的……”
  乌什图肿着半张脸赶过来,拼命去抢他捡起的刀:“你别犯傻……”
  楚驭抬手将他击开:“滚开!”抬头之时,看着元景的神色却温柔如常,他以口型道:“把眼睛闭起来。”
  元景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凝在眼底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他仰起头,对楚驭露出一个笑容,这笑容如一切从未发生前那般,又天真,又快乐。
  楚驭看清了他的样子,像是猜到了什么,声音抑制不住颤抖起来:“……你听话,把眼睛闭上,大哥一会儿就带你回家。”
  元景摇了摇头,匕首在他雪白的脖颈上划出道道血痕,他浑不在意,只是抱紧了魏太子钳在自己身前的手臂:“我已经过够了受制于人的日子。”
  魏太子手臂一痛,正是他猛然划出几道血痕,不由怒道:“你找死……”他没能继续说下去,薄弱的晨光穿透云雾,将元景脸上不知何时绽开的幽蓝异花照耀分明,他愣了一下,只觉手臂一阵发麻,连匕首都松开了:“你……”
  元景牙根发颤,推着他纵身一跃,往悬崖下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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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还朝
  楚驭的目光一直牢牢定在他身上, 元景才一动,他便如强风卷地般紧随而去。魏军士兵见太子遇害, 个个愤怒交加,见他身影倏至, 不顾生死, 人人提刀搏命。乌什图一把没抓住他, 暗骂了一声, 吼道:“愣着干什么!放箭!”
  箭雨齐发之时,楚驭已撞开几人,随元景一起跳了下去。乌什图一颗心悬在嗓子眼,踩着满地死尸冲过去一看, 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悬崖下一棵鹤松斜生而出,楚驭正抱着元景蹲在树枝上。山巅风声如吼, 将他们落脚的树枝吹得摇摇欲断。乌什图才要叫人去拿绳子,忽见楚驭将那把钢刀往悬崖上一掼,刀身没入崖壁, 他凌空一跃,踩着刀柄跳了上来。元景无力地躺在他怀中, 脸色惨白如纸,嘴角不断有黑血溢出。
  乌什图见楚驭抱着人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分明在强抑着什么, 忽然不敢看他。
  他们回军途中,与曹如意带的三千兵马相遇。他一见乌什图,神情立刻戒备起来。楚绍随他而来, 路上已听他说了被阻之事的经过,两方尚未对峙,已有一道黑影越过众人,绝尘而去。
  楚绍不确定道:“那是……我兄长?”
  曹如意注意力却在另一件事上,警惕道:“他怀里抱的是谁?”
  乌什图心烦意乱,情知回去后还有一场大麻烦,懒得在这里浪费精力,不耐烦道:“回去不就知道了?”一勒缰绳,也追着去了。
  燕军回营之日,楚驭一道令下,将乌什图秘密扣押起来。方青亲自带人去了渠犁王宫,在寝殿密室之中,翻出了一本陈旧泛黄的手札,上面一一记载着了当年被投身练蛊的妇人所中的毒。他只看了第一页,便送到楚驭手中。
  当日楚驭归来之时,身上的伤口大半都已裂开,中衣上血迹斑驳,脱之不下,只得连皮带肉一起撕开,胸口那道深可见骨,最为严重,因被河水泡过,边缘肿胀发白。众人看得心惊肉跳,全然想不到他是怎么带着这一身伤痛,不眠不休的奔波厮杀的。军医为他剜肉清创,敷药包扎,他尤自一语不发,像感觉不到疼一般,偶有动容,只在元景脉搏微微一颤时可见。
  就这么拖着一副病体,在元景床边守了两日,熬得双眼发红,才被劝回去休息。刚睡下没多久,听闻方青找到手札,即起身将赤珠召来。
  赤珠刚一见到这本手札,神色一喜,一页页翻过去后,脸色却沉重下来。看了方青一眼,硬着头皮道:“以我一人之力,最快也需一个月才能配出解药。”
  楚驭道:“我把这里的蛊师巫医都招来助你。”
  赤珠窥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道:“那样恐怕也得二十日。”
  元景已经昏迷了三四天,其时身体寒凉如冰,脉象更是弱不可查。当年云从虽许了三年寿命,但自服药之后,元景屡经大悲大喜,来到渠犁后,又呕心沥血,做下诸多布置。这一年来,他思及自己寿数无多,无一时一日虚度,直如烛蜡两头烧,拖至今日,已是毒入心脉,药石难医。薛乙虽拼力相救,但也只能多拖几日光景罢了。
  楚驭目光一寒:“我等不了二十日,三日之内,你若配不出一味延寿的药……”话说到一半,卫兵匆忙而入,禀道:“王爷,薛太医那边传了话来,说是那位……不太好了。”楚驭肩膀一颤,骤然站起身:“我这就过去!”
  方青踢了赤珠一脚,示意他跟上。赶到渠犁王宫之时,就见一轮薄红落日照在门庭前,乌善抱膝坐在地上,肩膀不住耸动。楚驭呼吸大乱,几步上前,揪住立在旁边的薛乙道:“陛下怎么样了?”
  乌善听见他的声音,猛然抬起头,咬牙切齿道:“你还敢来!”
  楚驭抬手将他推到一边,厉声道:“我问你他怎么样了?”
  薛乙眉头紧锁,只摇了摇头。楚驭沉着脸进了门,本还要叫赤珠过去,可他一看到元景的样子,就知道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元景身上那枝颜色奇诡的蛊花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层白色的薄霜,他像是被冻结在看不见的冰雪里,连胸膛都不再起伏。
  薛乙在一旁道:“老朽曾为殿下制过一味吊命的丸药,若是毒发之时能及时服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如今……”
  楚驭站在距元景五步之外的地方,忽的开了口:“那丸药可是放在一个墨绿瓷瓶之中?”
  薛乙惊讶道:“正是,王爷见过?”
  楚驭没能回答,他一瞬间想起了那晚在魏军囚帐中的事情,缓缓捂住小腹。
  乌善冲了进来,一把将他扯开:“你这个害人精!要不是为了救你,小九怎么会……都是你把他害成这样的,你现在还来做什么!”
  几名亲兵怕他开罪摄政王,忙上前劝阻,方青亦在一旁周旋,好容易把人劝住了,正要安慰楚驭几句,可目光一落在楚驭脸上,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乌善趴在门上恸哭不止,方青闭上眼睛,无声地退到一旁。薛乙劝道:“大王也别太难过了,生死自有天命,陛下若知你如此,也会不安的。”
  乌善双目通红,全然听不到他的话,口中喃喃道:“不会的,他跟我来渠犁时答应过我,会一直跟我在一起,一定还有什么办法……”他神色几近癫狂,众人见了,只觉不忍,薛乙叹道:“罢了,由他发泄发泄吧。”
  夜幕完全笼罩这座殿宇的时候,殿门外火YU XI ZHENG LI光亮起,风声中隐隐传来梵音轻歌,乃是奉命而来的僧人与巫女在为元景举行祈福之礼。乌善身形一顿,忽然想起了什么,冲门外道:“备马。”如一阵风似也而去。
  薛乙看了楚驭僵在那里的身影,打了个手势,带着众人悄悄离开。殿门阖上之时,楚驭才缓缓朝元景走去,他步子迈的格外艰难,明明人就近在眼前,却走得如隔山海。
  元景睡着的样子,跟他无数次在梦里所见并无不同,楚驭指尖发颤,轻轻抚上他的脸颊。碰到元景冰冷的皮肤时,他胸口闷闷一痛,只觉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无声崩塌,他哑声道:“不是想要我死么?还来救我做什么?早跟你说过了,情爱是不顶用的,权力才是这世上最强大的武器,有了它,就什么都不用怕了。”捏了捏元景的脸,轻笑道:“你不乖,该你记住的你不肯记,不该记的倒记的清清楚楚。”他握住元景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眼中阵阵潮意:“你起来,我把皇位还给你。”
  风声呜呜咽咽,一晚未停,楚驭没敢合眼,一直守在元景身旁。清晨时分,只听得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木然地转过头,乌善已将门撞了开。他紧紧抱着怀中的宝盒,斥道:“你让开!”
  楚驭见薛乙也跟在后面,心中一动,起身时双腿发僵,踉跄了一下才站稳。薛乙半跪在床边,皱眉诊了半响,道:“还有气。”接过那个盒子,小心打开。
  殿中顿时满溢清香,方青定睛望去,见里头盛着一枚如玉般的果实,好奇道:“这是什么?”
  楚驭辨认了一下,也有些不敢相信道:“是赫齐那棵神树的……?”
  方青儿时曾在赫齐住过一阵子,知道赫齐有一株西域佛国而来,灵效非凡的神树。赫齐还未与燕国结盟之前,为了保护这棵神树,大大小小的仗不知打过多少回,时至今日,垂涎此物的亦不知凡几。
  薛乙道:“还未完全成熟,不知有用没用,姑且一试吧。”
  一手执着汤碗,将这枚果实喂入元景口中,却久久不见他喉头有动作,楚驭焦躁道:“我来。”夺过药碗,仰头灌了一大口,渡入元景口中。乌善勃然大怒,才要将这无耻之徒扯开,忽见元景睫毛轻轻一动,眉宇间的冰霜似乎消失不见。
  楚驭起身时明显松了口气,冲薛乙道:“劳烦您过来看看。”
  薛乙在元景床边坐了许久,诊脉一了,即将药童唤来,笔走龙蛇地开了一副药,嘱他快快煎来。乌善尤是不敢相信,追问道:“太医,小九是不是没事了?”薛乙抿嘴不答,嫌烦似的将众人赶了出去,及至那碗吊命的药下了肚,元景胸膛也渐渐有了起伏,才把人给叫了回来:“陛下暂时是无碍了,不过这毒一日不解,迟早还是要命。”
  楚驭厉声道:“赤珠!”赤珠哪里用得着他吩咐,立刻道:“小人这就去配解药。”
  薛乙在一旁道:“渠犁天气寒冷,陛下长留于此,只怕不利休养。”
  方青听他话里有话,试探道:“依您的意思?”薛乙正要开口,楚驭已经开了口:“你准备一下,这几日我便带他回京。”一句说罢,转身便走了出去。
  方青情知此次回京将有千难万险,但见他心意已决,也只得依从。临行之前,楚驭去关押乌什图的地方走了一趟。他情绪尚好,见了楚驭,主动道:“你家小皇帝没事了?”楚驭冷冷道:“你身在这里,对外头的事倒是清楚,还有人替你通风报信?”乌什图懒懒一摆手:“这用得着通风报信么?他要有点什么,你哪有这个闲工夫来看我。”
  楚驭负手站在他面前:“说吧,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乌什图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要说我答应冉驰的时候,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你信么?”楚驭沉默不言,乌什图轻哼了一声,道:“好吧,当年冉驰来赫齐观礼,他同对我说,听闻西水城出美人,邀我去打打猎,我便答应了。后来便如你所知那般,他杀光城里的男人,秘密派人在那里练蛊。我知他与魏太子水火不容,心里想着他这么做,多半是为了内-斗,万没想到他后来居然跟元惜勾搭成奸,把这东西用在你家小皇帝身上。”说到这里,他面露尴尬之色,轻咳了一声:“也算是我对他不住。”
  楚驭平静道:“还有呢?”见乌什图目光躲闪,替答道:“皇城司的察子抓到过一名车夫,身负密文,要送到边关去,是你的人吧?当时冉驰已经身死,这也是他让你做的?”
  四周一片死寂,两人对视良久,乌什图道:“人是元惜和冉驰埋下的,我帮了他们这么大的忙,自然也要讨些好处。”
  楚驭轻笑一声,眼底却是一片冷意:“认识你这么多年,你瞒的可够深。”
  乌什图也笑了一笑:“什么瞒不瞒的,从前就同你说了,我们赫齐是小部族,经不起动荡,我既已为王,自然得为赫齐多做打算,探探消息又算得了什么。你对皇上情深意重,万一哪天头脑一昏,还位给他,赫齐岂不是要跟着遭殃?”
  楚驭道:“我已经决定带他回京城了。”
  乌什图脸色一变:“什么?你不要命了!”
  楚驭平静道:“有乌善在,料想陛下不会迁怒赫齐,甚至还会留你一命,至于我,就不劳你费心了。”他转身道:“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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