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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鼎(古代架空)——尺水

时间:2022-01-20 14:27:01  作者:尺水
  乌什图一跃从软榻上跳起来,追道:“你等下,你给老子回来!”门前守卫面色如铁,长-枪一指,将他挡住了。乌什图骂了几句,只得悻悻回去了,才刚一坐下,只见殿门一动,又有个人走进来,不是别人,正是乌善。
  乌什图一见到他,脸色便沉了下来:“还知道过来!”乌善远远站着,低着头不吭声。乌什图一眼扫过去,便心知肚明:“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
  乌善像是十分难过,说起话来,都带着浓浓的鼻音:“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乌什图下颌一点,示意他过来,乌善固执地站在原地,不肯靠近,乌什图只得开了口:“我能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赫齐,为了你,大燕也好,魏国也罢,咱们赫齐对他们而言,终归都是异族,帮谁都是为了留后路。”
  乌善有些无措道:“可大燕是我们的盟友,先帝和小九都对我们很好。”
  乌什图招了招手,这次到底是把人给请过来了。他揉了揉乌善的头发,轻叹道:“傻弟弟,天下帝王,哪个要的不是四海一统?如今是两国相争,才有咱们赫齐的容身之地,若他日大燕灭了西魏,又或是西魏灭了大燕,他们还会要咱们这个可有可无的盟友么?”
  乌善几乎要跳起来:“小九不会这样!”
  乌什图道:“是是,他不会,可他的儿子呢?孙子呢?今日为利结盟,谁知何时又为利离析?到时你要怎么办?赫齐百姓又要怎么办?从前你不懂,哥不怪你,以后你可别犯傻了。”
  乌善极少见他这么正经说过话,一时间心中震惊难言,正要说话,乌什图却又不耐烦了,胡乱揉了他一下,道:“行了,老子要睡觉,滚出去玩吧。”翻了个身,就此躺下。
  乌善在他背后道:“哥,小九要走了。”
  乌什图“嗯”了一声,语气平平道:“你要有本事,以后去将他夺回来。”
  乌善想起这几日来的种种,目光黯淡下来,他在心里难过地说:“我夺不回来了。”
  赤珠带着几名蛊师昼夜不休,总算赶在入京前夜将解药制了出来。元景服药之后并未苏醒,只见脸色比先前好了些。薛乙前来诊脉,称蛊毒已拔去大半,再吃药调养一阵子,便可无虞。
  他们回京之时,春光已撒满京城,放眼望去,只见晴云碧树,烟草铺堤,含雾带愁的杨柳下,行人往来不绝,更有歌女婉转弹唱。楚驭置身其中,心中一片宁静,只觉像是回到了从前。
  他才带着元景在这红尘韶光里走了一趟,元景玩累了,窝在车里休息,等他醒来之后,便可见雨去雾散,云开风平。
  被大火烧毁的长宁殿已修建一新,诸般布置全照从前那般。许是身体太过虚弱的缘故,元景一直迟迟不醒。楚驭将他抱到寝殿内,小心将人放下。
  他们此番斩杀魏太子,俘虏魏国大将,可谓不世之功。是故马车才一离开赫齐,种种流言便传开了。楚驭着意不隐瞒车中之人的身份,出入探望格外恭敬,也不知道从哪天开始,军中人人都知道了,车里的那个,是大燕天子。
  先前同元景打过交道的军士都有些发懵,军械营营长冯右军乍闻消息,反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老子没做梦吧?小九……不是,那位……他就是皇上?”
  伺候过元景的亲兵满脸兴奋:“我一看到他就知道他身份不一般,要不然咱们王爷怎么对他百依百顺的!”
  众人随之想起当日他随军之事,诸如“陛下英勇睿智,运筹帷幄”之类的赞叹随之传了出来,先前那些莫名其妙算到元景头上的功劳,本只有极少的人当真,如今却是人人信服了。就连只见过元景一面的士兵,也能说得眉飞色舞:“想当年先帝是何等雄才伟略,咱们皇上虽然年轻,可这份胆识气魄,也不输先帝当年,就连扶桑关那位孤僻桀骜的城主,都对他礼遇有加,说句不中听的话,王爷此番大胜,没准是多亏了陛下。”
  这些话楚驭自是有所耳闻,他不在意,可风言风语传到京城,随他起事的亲信们便坐不住了。他才一进城,拜帖便来了十几封。楚驭心知这些事是逃不开躲不掉的,安顿好元景,在他床边恋恋不舍地看了许久,才站起身,打算去会一会这些人。
  他只走了几步,便听身后传来一阵躁动,守在元景身边的医官惊喜道:“陛下醒了!”
  楚驭心头剧烈一跳,猛然转过身,冲到他床前:“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元景揉着眼睛被人扶坐起来,扫了他一眼,倦道:“你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三杀达成。
  渣攻:目瞪狗呆,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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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琼楼
  楚驭一时还未反应过来, 错愕地看了看身旁,以为这里混入什么陌生可疑之人, 直到元景又一次不耐烦地开了口:“朕在同你说话。”
  楚驭抬眸望去,只见元景眉心蹙起, 望着自己的眼睛里只余审视警惕之感, 简直比他先前装疯之时还要陌生, 他心头重重一沉, 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医官小声圆场道:“陛下,这是王爷啊,您忘记了?”
  元景狐疑着重复道:“什么王爷?”忽而以手撑额, 似乎回忆这个人是件头痛的事情。伺候在侧的小宫人忙送上水,也不知是不是水温不合他心意了, 就见元景将瓷盏重重一搁,不悦道:“笨手笨脚的,叫小柳过来。”
  众人面面相觑, 有些无措地看了看楚驭,楚驭眼睛虽还看着他, 目光却已黯淡下来:“去叫。”
  当日元景孤身离京时并未带走小柳,他虽还留在长宁殿伺候,可没了皇帝这座靠山, 日子过得大不如前,如今骤闻召唤,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待到了御前, 虽看到旁人给他打的眼色,泪水仍是止不住。元景才要开口吩咐,忽见他满面悲容,皱眉道:“你怎么了?哭什么?”
  小柳胡乱地用袖子擦了擦,俯首道:“奴才是太高兴了,陛下睡了这么久,总算醒了。”
  元景在他头上拍了一下:“行了,知道你心疼朕,起来吧。”
  他与小柳说话时亲昵如常,先前那场背主之事,似乎已经忘了个干净。只是这过程中,全然没朝楚驭多看一眼,好似这一场大病之后,从记忆里消失的,只得他一人。医官们也知事有不对,可见到摄政王双目如着血色地站在一旁,又岂敢多言?
  少顷薛乙也被召了过来,他一进门,就将所有人赶了出去。楚驭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目光深深地望着里面。
  方青心里阵阵难过,他轻声安慰道:“陛下昏迷了这么久,许是一时睡糊涂了,等薛太医给他瞧了,或许就好了,陛下能冒险相救,证明他心中还是有您的,总不至于将您的事全忘了。”
  楚驭忽然极轻地开口道:“他不会想起来了。”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一般,薛乙出门之时眉头紧锁,看了他一眼,似乎还在斟酌用词。楚驭已开了口:“陛下身体如何?”
  薛乙道:“身体倒是已无大碍,细心调养一阵即可。只是……或许是这毒性太过凶猛,陛下又没能及时服下解药的关系,他如今心智昏昧,将从前许多事都忘了个干净。”他顿了顿,看着楚驭道:“陛下已经记不起您的事了。”
  方青急道:“王爷陪了陛下这么多年,怎么会记不起,您……”
  话说到一半,却被楚驭打断了,只得退到一旁,楚驭的声音已恢复平静,他又朝里面看了一眼,哑声道:“我知道了。”就此转身离去。
  楚驭归京时,已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元景这一忘,倒省了许多麻烦。先前追随楚驭的人,听闻天子将要病愈临朝,大为惊骇。在逼宫之乱后,唯楚驭之令是从的殿前司统领蠢蠢欲动,只因京郊十二万禁军尽数入城,拱卫在皇城内外,这才按捺着不敢发难。
  楚驭连夜召见了几名亲信,谈及天子病愈后失忆,已然忘了这些旧事,众人只是不信,其中一人道:“只怕是陛下的计谋,哄得咱们放松戒备,也好一网打尽。”有那脾气火爆的,一听这话便急了:“要我说,天子病了这么久,哪里还能临朝理政?王爷战功赫赫,正是天命所归,当以天下万民为重,辅佐年幼的太子,执掌朝政才是!”
  楚驭本还闭目不语,闻言却睁开了眼睛。烛光之下,只见他目光深幽如渊,众人一时间缄了口。片刻之后,只听他缓缓道:“元承尚未归入宗祠,还算不得太子,以后这些话不必再说。那些传言你们都听到了吧?”
  一人壮胆道:“都是些坊间谣传,百姓们向来听风就是雨,想来做不得数。”
  楚驭摇头道:“是真的。如今天子的威望已是今非昔比,就连神武军里,也不乏唯他马首是瞻之人。若论计谋胆略,我实不如,又谈何替他临朝理政?”
  殿前司指挥使急道:“那咱们就坐以待毙不成?”
  楚驭轻笑了一声:“京郊十二万禁军已入城,陛下若心存肃清党羽之意,诸位还能好好坐在这里么?”晚风透窗而过,吹得烛光明明灭灭,博山炉中白烟吐息,他眼底也似蒙了一层雾气:“从前的事,他已经彻底忘了。”
  隔日楚驭入宫朝见之时,元景气色已见大好,正披着一件轻薄的外衣逗弄着元承。楚驭行礼问安,他敷衍地“嗯”了一声,小柳在旁边不安的咳嗽提醒,他也只当没听见。足晾了楚驭一刻有余,才意犹未尽地让乳母把孩子抱走,一眼扫到帘后,语气淡淡道:“平身吧。。”
  侍卫宫女皆已退到门外,只留了小柳一人下来伺药,元景喝了一口,大约是嫌苦,推开不肯再喝。小柳求助般看向楚驭,不想楚驭一反常态,竟不发一语。
  元景倚在床上,懒懒道:“朕睡糊涂了,从前的事忘了不少,昨日才听小柳说了一些。”
  楚驭不动声色道:“不知小柳是如何同陛下说的?”
  小柳在一边悄悄地打着手势,以示不该说的话,自己一字未提。元景嘴角挑起,似笑非笑道:“小柳告诉朕,先前朕私自出宫,前往战场,是你千里相随,一路护卫朕周全。后来朕病着,多亏你带领百官,为朕分忧,就连这医治朕蛊毒的药,也是你舍命为朕搏来的。说起来,朕是该谢谢你,不过他还说了,你陪在朕身边多年,与朕私交甚好,想来也不爱听这见外之辞。”
  楚驭苦笑了一声:“臣为陛下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元景轻叹道:“朕知道你的辛苦,你身为武将,要你做这些事,想必很是头疼吧。如今边患初平,正是事务冗杂之际,朕若再留你,只怕你那些部下要念叨朕的不是了,往后你还是去带兵吧。”话虽说的客气,可其间疏离之意更胜从前,隐隐带着几分燕帝往日的风采。
  楚驭早知他会提起此事,却不想来的这么快,抬头望去,只见元景的身影隐于珠帘后,神色视之不清,他心里闷闷一痛,微一点头:“是,臣不日便回返北疆,日后无诏不归。”
  珠帘后一时无声,再开口时,元景的声音愈发冷淡:“有劳将军了。”
  楚驭看着他露在外面的脚踝,低声道:“先前随……随臣处理朝政之人,远不及陛下英明,行事若有不当之处,还望陛下原宥。”
  元景眼睛看着挂在床帐上的琉璃灯,淡淡道:“先前的事朕已经记不清了,往后便叫他们好自为之吧。朕有些乏了,今日也不留你了,你起行之日,朕会叫人去送你。”
  楚驭声音极轻地开了口:“是。”
  话虽出口,离去的脚步声却迟迟没有响起。元景皱了皱眉,一转头,却见楚驭已拨开珠帘,与自己目光相对。元景语气不起波澜道:“将军还有何事?”
  许是珠光映照,楚驭的目光显得很温柔:“以后臣不在陛下身边,还望陛下保重,臣虽在千里之外,也会日日挂念,祈愿陛下龙体康健,长乐无忧。”
  元景睫毛动了动,目光垂下,将小柳手中的药碗接了过,只喝了一口,眉毛又皱了起来。楚驭深深地望着他,好似将他的身影刻进心底:“陛下,臣……走了。”
  珠帘飘然落下之际,他的身影也随之离开。小柳看着楚驭穿过重重帘幔,朝外走去,心知自己该觉得庆幸,却不知为何,忽然有些难过,转头看时,见元景还在闷声喝药,好似全然没发现他离开一般,犹豫道:“陛下……”
  元景几口将药喝完,抬眸道:“怎么?”小柳看着他一无变化的面容,心头一凉,忽然说不出话来。
  楚驭行事雷厉风行,离宫后不到十日,便上书自请离京。元景一道令下,褫夺他摄政之权,自此天下只有一个天策将军。他离京前夜,元景带着曹如意去了一趟天牢。
  正值梅雨之际,天牢潮湿阴暗,狱卒们未料天子会亲临此地,迎接伺候颇有些慌乱。元景道:“不必忙了,朕来看个人就走。”
  狱卒引着他来到天牢深处,此间四面铁铸,幽暗无光,专门用来囚禁要犯。狱卒点亮石壁上的火把,只见秦雁锋手足戴镣,被囚于铁壁之上,须发蓬乱,衣衫染血,唯有一双眼睛清明如昔。眼见狱卒掩门而去,才缓缓开了口:“你是来杀我的?”
  元景道:“将军误会了,我是来同你叙旧的。”曹如意搬来一把座椅,元景气定神闲地往上面一坐,观之神色,仿佛真是来见朋友的一般。
  秦雁锋冷笑几声:“敌我有别,你我哪来的旧话好叙?”
  元景眼角含笑,全不计较秦雁锋的冷嘲热讽:“虽然敌我有别,但我落难之时,将军对我关心爱护却是不假,算起来,终归是我欠了你的。”
  秦雁锋胸膛起伏了几下,似在强忍什么怒气:“你要有半点把我放在心上,也不会把我耍的团团转,现在还来说这些,你他妈当我是傻子么?”急怒之下,将缚着他的铁链挣的铛铛乱响。曹如意警惕地上前一步,欲挡在元景身前。元景道:“你先下去。”曹如意俨然不太放心,小声说了一句:“臣就在门口。”方才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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