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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鼎(古代架空)——尺水

时间:2022-01-20 14:27:01  作者:尺水
  楚驭颇为认真的点点头。乌什图气的一拳捶过去,楚驭轻而易举地躲开了,见他气狠了,劝道:“这不正好,你不是不想娶她么?”
  乌什图没好气道:“我当然不想娶,但费这么多工夫娶到家,怎么能说散就散。”见楚驭一脸漠不关心的样子,摆手道:“算了,跟你说不明白,你带阿善回宫吧,他要是给我惹事,你替我狠揍他一顿,这小子就欠打。”
  乌善对他的嘱咐完全不清楚,此刻收拾好了一个小包裹,欢欢喜喜跑出来了,正撞见哥哥凶神恶煞的眼神,立刻头也不回的跑了:“我去马车里等!”
  乌什图暗骂了一声,转头又发起了牢骚:“老婆难缠,弟弟也不省心,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扫了扫楚驭:“对了,阿善刚才说的是真的?你跟太子现在这么好?”
  楚驭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怎么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了:“还好,他是君我是臣,他要我陪着,我还能把他打跑不成?”
  乌什图十分了解他这个口是心非的性子,不以为意道:“少来,我还不知道你,咱们第一次见面,你揍我时可没顾忌我是赫齐的王子。再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太子是比阿善乖多了,换做我有这么个弟弟,我也喜欢。要我说,你早就该跟太子搞好关系,难得燕帝也没有忌惮你的身份,你还不好好把握把握,将来能熬到太子登基,凭着年少的这份情谊,他能亏待你么?没准你能兵不血刃的从你父亲手里接管兵权,到时就算熬出头了。”
  楚驭心中一震,他忽然想起了元景曾经给他说过的那个故事,也一下子明白了燕帝对他诸多不敬之举,加以纵容的原因。太子虽是他唯一的儿子,但性情温厚,又身中奇毒,不是个守业之主。大燕五京二十三州四百府的土地,他若想安安稳稳的在那座高台上看着,就需要有人保护他不掉下来。
  楚驭不介意护他一时,但一世就太长了,尤其是被人算计着赔上一世,更让他心生厌恶。驯服过鹰的人,大概以为这世上所有的鹰都是能被驯服的。
  乌什图还在旁边说着什么,但楚驭一个字也不想听了,他冷冷道:“放手。”
  他语气骤变,乌什图一愣之下不及反应,已被他拧着手丢了过去,气的他大骂:“你怎么回事,说翻脸就翻脸的!”
  跨出瞻云苑大门之时,楚驭无声无息地捏碎了那只袖箭,木屑随风飘落一地,方青并无察觉,看见他,笑道:“咱们回宫?”
  楚驭冷冷道:“去给我找一只雏鹰来。”
  因他最近心情不错,方青也敢于跟他开点玩笑:“又要给太子玩的?雏鹰不好养,我找个驯鹰的师傅,把鹰训得服服帖帖的,再给他送过去。”
  楚驭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阴沉的吓人,连声音也森冷如冰:“我说要驯了么?”
  方青被他看的心下一寒,笑容随即敛下:“是,我这就去找。”
  楚驭头也不回的上了车:“回宫。”
 
 
第21章 驯鹰(二)
  御花园中秋霜似乎才刚刚化尽,楚驭便带着乌善回来了。彼此元景正坐在桌边看书,自他今年受冻,引得毒伤早发,燕帝便格外在意,入秋以后生冷之物都忌了口,衣服也比常人穿的厚了些。刚才在房中,元景嫌热脱了几件,听说人来了,把笔一抛就跑,结果刚出殿门,便打了个喷嚏,路也没看清,迎头撞到别人怀里,那人身上的气息却是熟悉的,元景仰头笑了一下:“大哥你回来啦。”
  楚驭一看他那个毫无心机的笑容,心里就跟被毒针刺了一下似的,好在元景转头就从他身上错开,绕到后面找乌善了。楚驭听他们在后面叽叽喳喳的说话,头也懒得回,一声不吭地走了。
  元景急匆匆道:“你真要回赫齐啦?”
  乌善满不在乎的夸口:“是我哥要走,我才不走呢。”提了提他的衣领:“穿这么多你不热?”
  小柳还嫌不够,拿着斗篷追了出来,眼看着就要往他身上披,元景推着小柳,往殿中去:“不热不热,走,咱们进去说。”脚才跨入殿门,又探出一个小脑袋来:“咦,我大哥呢?”
  乌善道:“我看他刚才走了。”压低声音在元景耳边道:“我觉得他今天心情不好,一路上都阴着个脸,我都不敢跟他说话。”
  小柳赔笑道:“许是早上没睡好吧,世子五更不到就起来了。”
  乌善恍然大悟:“那可能是回去睡觉了!”元景对他早起的原因心知肚明,本来立刻就要去找他,闻言嘻嘻一笑道:“那让他去睡吧。我们自己玩。”
  两个人胡闹了一天,晚膳时元景觉得桌边少了一人,看看周围,惊讶道:“大哥还没睡醒么?”
  小柳也觉得奇怪,换做往日,今天太子早不知被训几回了,哄着太子坐下:“殿下先用膳,奴才去看看他。”
  元景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坐之不住:“我自己去吧。”
  楚驭所住的宫院中植有一颗高大的红枫,今年天冷的早,叶色已见深红,平日里他最喜在这棵树下练武。今日元景一走进去,便看到枝头凋零,红叶层层跌落一地,似被内力卷下来的,树干上还有不少利刃砍削的痕迹。元景眨了眨眼,攥了一下拳头,步履轻轻地走进房中。
  里面极黑,元景低声道:“大哥?你在么?”
  无人回应,行至里间,床榻上亦是空空如也,只余院中红枫被吹的沙沙作响之声。元景在房里转了几个圈,嘀咕道:“奇怪,人呢?”坐在桌边枯等了一会儿,只得先回去了。用膳时问了一圈,都说没见过楚驭。元景心慌意乱道:“不会是丢了吧?”
  乌善安慰他道:“他这么大的人怎么会丢?可能在哪儿玩吧。”
  元景食不知味地吃了一会儿,吩咐小柳:“我还是不放心,你叫侍卫去找找。”
  令下了不过一刻,楚驭便冒了出来,元景一看到他,饭也不要吃了,急急忙忙过去拉他的手,楚驭负手一背:“殿下找我何事?”
  元景还没听过他用这么冷淡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就是两人相识之初也未有过,愣了一下才道:“没事,你吃过了么?”
  楚驭道:“吃过了。”
  小柳在一旁听着,也觉得楚驭今天有点奇怪,出声圆场道:“殿下一晚上看不到您,饭都没有好好吃,世子不如坐下来陪殿下再用点吧。”
  楚驭低头看了一眼,见元景眼神期待,移开目光不去看他:“属下有点累了,殿下若是无事,我就先回去了。”也不等许可,转身便走。他步履如风,身影消失时元景才反应过来,留下一句“我去看看”,追着他便跑,乌善在后面一迭声的喊人都没把他喊停下来。
  元景追到房中,才发现他并不在那,问巡逻的侍卫,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元景莫名其妙受了这样的冷遇,心里委屈极了,气势汹汹地盘腿坐在他床上,誓要等他回来问个明白。也不知等了多久,到最后,他困的东倒西歪,被子也没盖,歪在枕头上就睡着了。朦胧间似乎有人走了进来,将他抱进被子里,元景困的睁不开眼,条件反射伸手一拉,拉了个空,他以为是在做梦,喃喃着喊了一声:“大哥……”
  楚驭视若惘闻,给他盖上被子便转身离去。晨光微熹之时,宫中晨钟震响,元景揉着眼睛坐了起来,身边空空如也,只有小柳守在床边,他还在犯迷糊,见自己盖了被子,以为是楚驭回来了,揉着眼睛问:“我大哥呢?”
  小柳小心翼翼道:“好像在外面当值。”
  元景打了个哈欠:“他什么时候走的,我都没感觉到。”
  小柳心道:他就没回来睡。然而这话却是不敢在元景面前说的,应付了两声,便伺候他起床更衣。元景虽觉得昨晚楚驭有点奇怪,但也没太往心里去,直到下学归来,还没看见他的人影,这才急了。差人去找,楚驭倒是闻风而现,可要跟他说话,他却爱搭不理的。
  这一晚好歹赖到他房里。元景上床之后,故意将被子胡乱一盖,手脚全伸在外面,眼巴巴地等着他来给自己理好。谁知他只看了一眼,连话也没说一句,背对着他躺下,留出一大片泾渭分明的空处来。元景在他背后喊:“你到底怎么啦?”
  楚驭呼吸平静,像是已然睡去。元景知道他是装的,气的转过身咬起了被角。两人在黑暗里僵持了许久,元景到底忍不住,转过来试试探探地去搂他,手才搭到腰上,立刻被打了一下,手背当场就红了。除却上次被坏人绑走时吃了点苦头,元景自出生以来,还没被人这么无理的对待过,愣在原地,不知该气还是该恼,过了一会儿,委屈的眼睛都红了。
  楚驭只觉得被子里一阵透风,知道是他坐了起来,等了许久也没等到那边的反应,不耐烦道:“不想睡就走。”
  元景穿着一身月白的中衣,一声不吭地从他脚边绕了过去,赤足下了床。楚驭见他似乎用力地抹了一下脸,单薄的小身影便消失在门外,心里烦乱到了极点,将头一蒙,只觉得锦被之中全是他身上的气息,更加睡不着。没过一会儿,耳边传来急匆匆地脚步声,乃是小柳来了。他惊慌失措地在门外喊:“世子,太子跑到殿顶上去了。”
  楚驭怒道:“他去那干嘛?”
  门外静了一下,似乎被他的语气吓到了,过了半天才道:“他说……去看月亮。求您快带他下来吧,他穿的少,还不让人跟着,万一冻坏了或是掉下来,我们担待不起。”
  楚驭气息陡然一重,狠锤了一下床板:“知道了。”提起床边的一件外衣便出了门。
  月光落在金瓦之上,有如寒霜一般。楚驭上得殿顶,见元景蜷身坐着,仰头望天,身上还穿着出来时的那套,此刻已冻得瑟瑟发抖。楚驭一肚子火气,展开外衣便将他裹住,元景一回身见了他,立刻抗拒起来,连人带衣服的一起推。楚驭也不加以哄劝,横竖他力气小,只一声不吭地将他抱到寝殿里。小柳见太子冻得嘴唇都白了,忙抱了个手炉过来,元景背着手坐在床上,也不去接。小柳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将手炉放到床边,小心翼翼地走了。
  殿门一阖,楚驭便去拉他的手,元景硬挣了几下,还是被拉了出来。楚驭见他手背一片红肿,当下也是一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元景就用力地把手抽了回来,吸了下鼻子,咬着牙不看他。楚驭不知如何安慰,只好道:“你……睡吧。”
  回身时,见元景还是那个样子,轻声一叹。他并未走远,在寝宫之中,能看到他高大的身影投映在殿门上。是时万籁寂静,楚驭闭着眼睛,听水榭下的游鱼拍打着水面的声音,迎着风站了会儿,忽然听见身后微动,他没有回头,又过片刻,有人扯了扯自己的袖口。楚驭低头一看,元景双眼红通通地看着他,像个小兔子一般,他怔了一下,语气难得踟蹰起来:“要我进去?”
  元景点点头,自己转身先回去了。到了床上不言不语,只背对着他。楚驭找了一盒药膏,把他从被子里捞出来,搂到腿间给他擦药。元景不知是累了还是困了,乖乖地没有动,楚驭给他揉了一会儿,问他:“疼不疼?”
  元景揉了揉眼睛,委屈地点点头。楚驭躲避着他的视线,又勾了点药膏,轻轻给他揉了揉手背。过了一会,只听元景用鼻音很重的声音问:“你为什么生气?”
  楚驭道:“没有生气。”把他放回床上:“睡吧。”自己也躺了下来,少顷,一个冰凉的身体贴了过来。楚驭沉默了片刻,伸手将他揽到怀中,腿弯一扫,让他冰块似的脚贴在自己暖热的皮肤上。
  元景枕在他臂弯上,睡了一会儿,又有点不放心地问:“我不疼了,你明天还生气么?”
  楚驭心中一软,暗忖道:又不是他的主意,我跟他计较什么?抬起他的手,又看了两眼:“不生气了。”元景吸了吸鼻子,这才放心的将小脑袋埋在他颈窝里。
  此后几日,楚驭虽不再向冷漠以对,但态度总不如从前亲密,以前看到元景胡闹,把人拦下来之后总要说教一番,现在虽也拦着,但却不置一词,很有些听之任之的意味,简直与宫中其他御林卫没有两样。元景问了几次,他则懒洋洋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称“想多了”,元景束手无策,每天跟乌善一起玩都提不起劲儿了。乌善知道后,猜测道:“可能是想回家吧。”
  哥哥那句“有人想回家还回不去”的话犹在耳边,当时乌善不明白,如今一想,这宫里只有楚驭是跟他们一样来自远疆,定然说的是他了。
  元景张了张嘴,拧了半天-衣角,到底说不出放他走的话。乌善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忙道:“也不一定是为了这个,或许是喜欢上哪个女孩子了吧。我哥纳第一个侍妾的时候也有点像他这样,我白天去找他都嫌我烦。”
  除却燕帝的那几名妃子,年轻貌美的宫婢确实不在少数,楚驭年少英伟,又整日游走在后宫之中,若不是性情冷傲,让人难以亲近,只怕早已惹上不少风流债。元景皱眉道:“那怎么行,这是犯了宫忌的。”
  乌善不解道:“为什么?”元景给他耐心解释了一通,待听到“宫中侍女都是皇帝的女人时”,乌善大大的惊讶了一番,赫齐地广人稀,孕育子女乃是草原上的第一等大事,是故民风开放,就算是他阿父帐下的侍女,只要没有承宠,都可自行婚嫁。他不禁嗤之以鼻:皇上只有一个人,要这么多女人哪里应付的过来,真是太贪心了。
  这话却是不能说的,他看元景一脸担忧的样子,提议道:“不如我们去他房里看看,没准能找到什么来?”
  元景犹豫了一下:“这不好吧?”
  乌善道:“有什么不好的,皇宫是你家,你在自己家转转还不行么?再说,万一他真犯了那个什么……宫忌,你还能帮他遮掩一下。”
  最后一句把元景打动了,他看了看旁边,见楚驭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下了决心:“那我们快去快回,别叫他知道。”
  乌善也一本正经的“嘘”了一声:“好!”
  两人转廊过院,悄悄摸进楚驭的住所,乌善见了那颗没剩几片叶子的枫树,还在奇怪:“叶子怎么都掉光啦?”转头看见元景已经进了房,忙道:“等等我。”
  这阵子楚驭都歇在他的寝宫,元景已有数日没来这里。许是出门前打扫过,房间十分整洁。只是他房中摆满刀枪剑戟,本就森冷凝重,却还紧闭窗户,愈发显得沉闷。乌善嫌不透气,顺手打开了窗户,两人翻找了一通,虽没看到这里有女人停留过的痕迹,却意外的在寝卧中发现了一只雏鸟。不过巴掌大小,身上覆着一层淡黄色的绒毛,看似与普通雀鸟无异,被逗弄的转过身来,方见喙尖爪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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