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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鼎(古代架空)——尺水

时间:2022-01-20 14:27:01  作者:尺水
  茫然坐了许久,直到午后宫人来催他用膳,才惊醒过来。他回神之际,双腿不受控制地朝殿外跑去,宫人们追道:“殿下,您要去哪?”
  元景立在原地,半响,低声道:“我……回府。”
  太子府地牢初建不过一年,掩于地下,常日无光,因太子治下宽和,甚少刑罚宫人,一向是个虚设。傍晚下了一场急雨,地牢门前的土地湿凹成沟,微凉的风涌入石门的缝隙里,一声飕然回响后,便被这幽深阴暗之所吞噬殆尽。
  守卫当了大半夜的值,甚是困乏,因地牢中只得一名犯人,故而心生懈怠,正倚门打瞌睡。黑暗中星光一现,有个人影朝这边走来。守卫一眼扫过去,顿时立得笔直:“殿下,您怎么来了?”
  元景擦了擦被打湿的脸颊,不自然道:“我……路过,顺道来看看,他怎么样了?”
  守卫道:“照曹军使的吩咐,以铁链锁于刑室内,每日一餐饭,半碗水,每隔两个时辰便会拷打一次,昼夜无休。”
  元景眉心重重一跳,眼中的慌张转瞬即逝,片刻后,有些艰难道:“他求饶了么?”
  守卫不知其意,有些不安道:“属下等已尽力,只是他自入来时起,便未发一语,就连喊疼也没有过……”
  元景在风口站了一会儿,微凉的风吹得他掌心生寒,他垂目道:“钥匙给我,你们回去吧,明日再过来。”
  守卫忙双手奉上一串铜头钥匙,钥匙极重,元景只觉手臂一沉,险些拿不稳。沉重的石门在眼前缓缓打开,他提着灯笼走下石阶,耳边不时传来地鼠噬铁之声,他想起儿时曾听皇兄说过,地牢中硕鼠体大齿利,性情生猛,若遇手足被缚的囚徒,敢以活人血肉为食,心悸袭来,不由加快脚步。
  其时,地牢深处响起一声铁链相碰的寒音,元景身形一顿,步伐也慢了下来。行至尽头,只见一扇铁门紧锁,地牢本是幽暗之地,此间更是藏于暗中的影。他在门口站了片刻,打开门的一瞬间,一股血腥气并着热意扑面而来,元景并未往里望去,只看向置于东南西北四角的半人高的炬火,烈焰熊熊,将这个密不透风之处灼烤得有如火炉。几条断裂的皮鞭被人丢在一旁,刑架上血迹斑驳,数条钉死在墙壁里的锁链交错如网,将当中之人牢牢锁在里面。
  饶是有心理准备,抬头之时,元景还是愣了一愣。楚驭半身赤裸,手足皆戴重镣,连关节处也被铁套紧紧锁住,双臂肌肉绷起,被钉死在墙上的铁链拉得无一丝蜷曲余地。周身更是遍布血痕,极深处伤可见骨,脚下一团湿漉,不知是汗还是被人淋的冷水,因染了血色,望之格外惊心。他英俊的面容在连日来的酷刑折磨下,显得有些疲惫,一双眼睛漠然至极,却是不见半点颓势,气度较之以往愈发森冷可怖。
  元景视线与他一撞,眼窝一下子就红了,双手攥紧,指甲深深地刺进掌心里,低着头不敢看他。
  楚驭眼如鹰隼般注视着他,声音嘶哑道:“过来。”
  元景心里一跳,闭了闭眼,走到他面前。楚驭道:“再近一点。”元景鼓足勇气,又走近一步,任由他高大的身躯投射下的阴影,将自己完全包裹住,深深吸了口气,抬起头与他对视。
  楚驭脸上如罩阴霾,健硕的胸膛微微起伏,分明在压抑着什么:“闹够了?”
  元景看着他下巴上青色的胡茬,鼻子微酸,固执道:“我没闹。”
  只听一阵铁链颤响,似他欲往前一步。元景吓得往后一退,被他厉声喝道:“敢抓我不敢看我?过来!”
  元景被他这一声吼的来了火,咬紧下唇,不甘示弱地进了一步,仰起头与他对视。楚驭眼眸幽深难明,脸上已见怒意,他看着元景倔强的面孔与水光未褪的眼眸良久,忽然俯下来吻住了他。这一吻却无半分柔情可言,元景没有防备,被他轻易攻城略地而入,反应过来时,嘴唇都给他咬出了血,舌尖也被吮吸的发疼。
  他用力推了身前之人一下,楚驭往后一退,被绷到极致的肌肉跳动不止,他目光一动,神色冰冷地看着元景。元景不敢跟他对视,匆匆擦了下嘴角边的血迹,语无伦次道:“你,只要你答应不再来找我,我这就放你走。”
  却听头顶一声冷笑,楚驭似难以置信道:“我只当你小孩子闹闹脾气,今时今日,你竟还要跟我断了?”
  元景心里一痛,他忍着眼泪,望着楚驭坚声道:“是,我抓你来,本就是为了跟你断个干净。”
  楚驭额边青筋一跳,周身戾气渐涌,连眼睛里都泛着杀意,拳头一攥,强壮结实的肌肉鼓起,周身铁链被他挣得连声巨响,声音越来越大,墙灰簌簌落下,连墙砖也出现了裂痕。
  元景觉察不对,慌忙后退:“来……来人!”
  回音四起,无人作答。只听得墙砖砰然碎做齑粉,楚驭身上的铁链亦寸寸裂开,数十斤重的寒铁砸在地上,沉积的灰尘腾腾而起,在他脚边蔓延成一团白雾。他看了一眼腕上的镣铐,伸手一握,铁铐扭曲如废铁,被他丢到旁边。元景未料他被刑囚数日,竟还有此余力,愣在原地。楚驭大步上前,一把将他拉了过来,五指一张,紧紧掐住他后颈,逼他仰起头来:“你以为老子肯呆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元景被他掐的两眼一阵发黑,连气都喘不过来了,从未有过的恐惧感笼罩着他,便是被冉驰带出边关之时,他也没有这么怕过,他颤声道:“你要做什么……”
  楚驭一手揽住他的腰,将他拥到自己身前,俯身时声音带着一股诡异的温柔之感:“我想做什么你不知道?我想干你。”只听一阵裂锦之声,元景股间一凉,身上长裤已被人撕开,楚驭的手探出其中,堪称粗暴地揉捏起来:“先前是我没把太子殿下伺候好,才让你这么铁了心的要离开我,这次不会了。”
  那晚的记忆复而涌现,元景全身颤抖,强撑道:“你再敢那么对我,我杀了你!”
  楚驭眼中一沉,捡起一条铁链,将他双手捆住,吊在头顶铁栏之上,狠狠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想要杀我,待会儿就卖力些,叫我死在你身上便是。”
  (余下见围脖:尺水_)
  作者有话要说:  楚驭(能屈能伸):头一次没经验,活儿不好,咱俩多练练
  元景:不是的不用了挺好的谢谢您了
 
 
第82章 穷途
  离开地牢之时, 元景头脑昏沉,看东西都有了重影, 他身上春衫尚算完整,勉强将衣不蔽体的双腿遮住了, 只是走起路来两股摩擦不断, 以至于脚步虚浮, 给晨风一吹, 摔倒了好几次。楚驭面如寒冰,走在他前面,对他的惨状正眼也不看一下,元景跌跌撞撞地追着他走, 气闷更甚,眼窝都泛红了。
  躲躲藏藏了一路, 到了自己寝殿门口,又与一队守卫迎面相遇,他们见太子与“犯人”同行, 大为惊讶。元景用尽全部毅力,装出一副与平常无异的姿态, 称自己已赦免他了,又让他们下去,不必近身伺候。
  双脚才踏入寝殿内, 元景便双膝一软,跪到地上,当下疼得闷哼一声。见楚驭径自入内, 对自己视若罔闻,只好忍着眼泪,反手将门关上。楚驭洗手换衣回来,看他还跪在那里,似乎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皱了皱眉,提着他后衣领,把人丢上床。
  他一点余力未留,元景被摔得眼冒金星,兀自喘息良久,意识才渐渐回来。其时他浑身发热,连呼出的气都是烫的,眼皮上下打架,恨不能就此睡去。
  不想楚驭居然还不肯放过他,伸手在他额上探了探,便很不见外地让小柳备水备衣,打算给他清洗一番。他见元景累得一根手指也抬不动,总算还有点良心,将他抱了过去。
  兰清池内宫人俱退,铜鼎之中香雾袅袅,辅以腾腾水气,如坠云梦里。元景见他没有帮自己更衣的意思,只好打起精神,将自己剥了个干净。
  楚驭满身是伤,一入水中,满目血色。他也不顾受了伤不该碰水,自己在一旁冲洗片刻,这才走进温泉池中。元景身下疼的厉害,屁股一挨石凳,呜咽一声,又站了起来。双手按在边沿,暗暗使力,悬空而坐,只是他身体绵软,只坚持了一会儿,又跌坐下去。这一下他冷汗直冒,险些一头栽进水中。
  楚驭冷眼旁观片刻,压根咬了咬,没奈何地将他抱了过来,侧坐于自己身上。也不用手巾,只管撩水给他冲洗。元景忍受酷刑般,任由他粗糙的大手在自己摸来摸去,许是脸上隐忍的神情太明显,惹得他不快道:“你躲什么?靠过来。”
  元景被他操弄了一整夜,心中都有了阴影,一听这冷冰冰的语气,浑身一颤,慌忙摇头,忍辱负重地把脸靠在他壮硕的胸前,还环抱住他的腰身。
  这装出来的乖巧模样,却极大地取悦到了楚驭。他给元景清洗了一会儿,心中火气渐消,动作也轻缓下来。见他姿势不得劲,便将他的手拿下来,主动搂住了他,下颌在他头顶亲昵一蹭,隔着温暖的水雾,亲吻他沾满水珠的额头。他这些动作并无侵略之感,但仍把元景吓得不轻,他们离得近,他始终能感觉到楚驭身下之物硬硬地顶着自己,如今见他有亲近之意,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楚驭见不得他如此,皱眉道:“抵着我做什么?不喜欢我碰你?”
  元景心里只想离他越远越好,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小声道:“没有,我就是……我,我疼……”
  楚驭看着他湿漉漉的长睫毛和红润的嘴唇,本来强硬的心毫无法子的软了下来,拿过旁边的手巾给他擦了擦脸,往他腰上一拍:“趴过来。”
  元景一听这话,差点没哭出来,这下再也装不出淡定的样子了,手脚并用地往外躲。他浑身上下滑不溜手,楚驭一把没抓住,看着他跌进水中。把人捞上来时,他还惊魂未定地直吐水泡。楚驭这下半点火也发不出来了,只好缓声道:“我不做什么,就是看看你的伤。”
  元景垂着眼睛趴到石枕上,感觉他的手在自己腿间拨了拨,已经快要哭了。楚驭晓得他怕的厉害,也没太难为他,只是见他臀肉高高肿起,两股间的密处更是伤的厉害,嘴上不提,心中已有些懊恼了。将人抱了回来,语气平平道:“你有点发热,不弄干净病会好不了的。实在累的话,就在我身上睡一会儿,洗好之后我抱你回去,这里……给你擦药,过几天就没事了。”
  他每每与元景闹矛盾,能崩住也就罢了,一旦心软起来,便会软的一发不可收拾。见他还扁着嘴,一声不吭地看着水面,满脸可怜又可爱的戒备模样,心中爱意简直汹涌而出,不由暗忖起来,自己是不是欺负的狠了点。犹豫片刻,给他将湿漉漉的头发捋到耳后,抱着他哄拍了几下:“你当弄伤你我不心疼么?要不是你执意与我分开,我哪里会舍得如此。从前我们在一起,就是跟你吵上几句,我心里都难受的紧。每次见你气得要走,只想把你抱回来,又怕自己脾气不好,惹得你更不高兴。”提起往事,他的目光温柔下来,将元景搂到更紧了,如同受了伤、寻求慰藉的野兽般,与他耳鬓厮磨着:“我知道我赶走你哥哥,让你落到……敌人手中,你心里怪我。只是我对你爱若至宝,若非元惜步步紧逼,我也不会出此下策。这些日子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你不痛快,只管打我骂我便是,你现在若肯对我笑一笑,我连命都能给你。”捧起他的脸,目光深深地望着他,虽未发一语,但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元景偏头欲躲,又不敢太触怒他,只得在他掌心里扯了扯嘴角。他黯然无光的眼睛被水雾一笼,却是多了一份天真无辜之感。楚驭心头一阵悸动,将他按到自己胸口,声音温柔下来:“我会慢慢补偿你,只要你乖乖留在我身边,怎么对我发脾气都行。”自嘲一笑,亲了亲他的鼻尖,有些伤感道:“大哥学不来你的狠心,我离不开你。”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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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久无言,低头望时,元景长睫垂下,看着他被水泡的翻白的伤口,然后用力地抹了两下眼睛,默默靠回他胸前。楚驭心头一暖,昨夜与他缠绵整晚的痛快,都抵不过这一个小小的投怀送抱。忙珍惜倍至地抱住了他,不多时,元景便在这温暖暗香中睡去。
  温泉池里水温极高,两人出来时,浑身热意十足。楚驭给他更衣之时,见元景眼睛也没睁一下,只当他是累狠了。出门之际,远远看到曹如意的身影,他心知上回就是此人拐走元景的,火气陡增。摘下元景腰间玉佩,指尖一弹,掷了过去。
  曹如意昨日轮休,今天一早便听到太子赦免楚驭的消息,心中生疑,这便赶来了。如今一见太子这个虚弱无力的样子,俨然是受到胁迫。手上起势,才要拔剑,便觉右腿一阵剧痛,他伸手探去,摸到膝骨凹下去一块,似被打断了。他看着楚驭抱着太子从自己眼前走过,焦虑万分,脑子里起了无数个念头,不知是现在是该去召集府中侍卫,还是直接进宫求救。
  楚驭对周遭浑然不见,眼中只看着元景一人,将他放到床上时,听他痛苦的喘息了一声,这才发觉有些不对,低头在他额上一贴,居然比刚才还要烫人。他心里一沉,忙出门唤人去请医官过来。两名医官久经训练,一听消息,便小跑来了。其中一人一见太子的病容,啧了一声,叹道:“怎么又病了。”
  楚驭听着不对,问道:“太子经常生病?”
  医官愁眉不展,诊脉半晌,才道:“年前到现在,病了有五六回,天气稍变便要病上一场。今年毒发时,腕上黑线足长了一寸,殿下身体本就需比常人更加注意,他还整日郁郁寡欢,少食少眠,长此以往,如何经受的了,唉。”他取出上次的旧方子,又加了两味,吩咐道:“下去煎药吧,切要按时令殿下服用。”
  转头时,见楚驭神色难明的立在一旁,出声道:“世子,您脸色不太好……”鼻翼瓮动,嗅到一股血腥气,惊讶道:“您受伤了?”伸手欲替查看一番,却见他一摆手,漠然道:“不必了。”俯身看了元景一眼,似乎想握一握他的手,元景身体正热的厉害,被他滚烫的手一碰,皱着眉往旁边躲。楚驭僵在空中片刻,迟疑道:“我先回去了,你们好生照料太子,明日我再过来。”极为眷恋地又看了他一眼,这才一步步朝外走去。
  其时风雨又起,他高大的身影从门口消失之时,凉风迫不及待地涌了进来,元景面无表情地睁开眼睛,用被子擦了擦被他拉过的地方。小柳喜出望外,忙命人端了热茶来:“殿下,您醒了。”看着他艰难地起身,有些不解:“您这是……”
  元景哑声道:“备车。”一只脚下了地,软的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小柳对他再了解不过,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劝不住了,双腿一软,跪到他脚下:“您病的这么凶,又要去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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