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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鼎(古代架空)——尺水

时间:2022-01-20 14:27:01  作者:尺水
  小楚驭轻哼了一声,将他稳稳地背了起来:“抱好啦,掉下来我可不管你。”元景用力地点点头,脸上春光遍洒,连笑容都明媚了几分。
  楚驭居然有些嫉妒起背着元景的自己,他轻叹了一声,仰头看了看天空。此时画面转过,周遭的一切迅速扭曲退去。
  一轮明月高悬头顶,白雾浮起,缠枝弄叶,脚下郁郁葱葱,清凉的晚风从深山中吹来。猿啼之间,轻微的人声从前面传来,楚驭分开树丛,见眼前出现了一条狭窄的山路,两个人坐在石阶上,正是长大后的“自己”和元景。
  元景把玩着“自己”的匕首,闷闷不乐道:“我不想回去,父皇好像知道我们的事了。”
  长大后的楚驭脾气似乎变好了不少,摸了摸他的头发,安慰道:“不怕,我去跟他说,只要他不把我们分开,随他怎么罚都不要紧。”
  元景趴到他膝盖上,瓮声道:“他要给我娶太子妃呢?”
  楚驭怜爱地碰了碰他耳朵:“你喜欢就娶,娶多少都可以。”
  元景似乎没料到他答应的这么干脆,偏头看了他一眼:“我跟别人睡觉,生孩子也可以?”
  楚驭道:“可以,只要你高兴,怎么都可以。”
  元景闻言却不那么高兴了,将手放到“自己”掌心里:“你是不是也要这样?”
  楚驭将他抱起来,跨坐在自己膝上:“吃醋了?”见他脸颊鼓起,俨然是在生气,逗弄似的咬了下他的鼻尖,趁着他抬头之时将他吻住了,这个吻热烈霸道,元景被他按住了后颈,一点退开的余地都没有了。抗拒只存在了很短的一刻,很快他就软在了楚驭怀中。
  也不知亲了多久,分开时两人胸膛都在微微起伏,抱着他的那个还有些不舍得放手,舔了舔他的嘴唇,呢喃般道:“大哥只会对你一个人这样,只跟你睡觉,只喜欢你。”
  元景眼角有点发红,低着头嘀咕道:“那你还答应我跟别人好。”
  楚驭摸着他的后背:“我心里一点也不想答应,可这样要能让我的小太子高兴,也没什么不可以。”
  元景倚在他肩上,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喃开口:“我才不跟别人睡觉,我只要你。”
  楚驭立在一旁,心中悸动不已,他已不记得有多久没看到元景这个样子,看着两人厮磨耳语,胸口阵阵酸涩,先前的嫉妒之意愈发明晰。
  他转过身去,周遭又是一阵变化。身影还未落定,耳边便传来笙歌舞乐、笑语欢声。他环看了一番,发现自己又置身于一座陌生府邸中,府内张灯结彩,连琉璃灯都裹了一层红纱,显然刚办了一场喜事。此刻新人已被迎入洞房,宾客们都被请去喝喜酒了,唯有正厅静无人声。
  两个熟悉的人影一前一后摸了进去,楚驭心口一跳,随即跟在他们后面,他隐藏在房柱旁的阴影里,静静地看着长大后的自己与元景并肩而立。元景看起来跟离开时差不多大,举止神态却活泼的多,两人一关上门,就迫不及待地抱在一起。
  楚驭看着他双手搂着自己的脖子,踮起脚来与“自己”接吻,瘦削挺拔的身体恨不能没入“自己”怀里一般,分开之时,嘴唇红艳艳的,眼底都是动情的神色。
  楚驭眼睛胶在元景身上,摸摸他的脸:“才两天没见而已,这么想我?”
  元景这时候也知道不好意思了,害羞地转过脸,作势要走。楚驭拉着他的手,带他来到喜字高悬的红烛边。两人仰头看了一会儿,脸上或多或少的添了点暧昧不明之色。“自己”嘴角挂着一点笑,冲着元景一颔首。元景故作不解道:“嗯?”大的那个笑了起来,将人揽过来,重重地亲了他一下,柔声道:“……好不好?”
  元景脸颊微红,飞快地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就听自己大笑了几声,捏了捏他的脸颊,几乎立刻应了:“好。”
  两人跪在地上,在这个空无一人的婚堂里,拜了天地双亲,又拜了彼此,无人知晓一对恋人在这里许下了一生之诺,唯有欢天喜地的乐曲声从门缝里涌来,盈满了这片方外之地,
  楚驭听见“自己”笑着说:“叫相公。”元景站在他对面,也对他微笑:“相公。”
  他胸口一阵钝痛,想到自己很久前就有过的那个念头,他默默道:就该是如此,自己就该早早来到他身边,照顾他、保护他,把他之后的人生里,需要承受的苦难一并挡下,让他带着这样的笑容,永远依靠着自己。
  不过现在也不算太晚,如果就此留在这个梦中,那一切都会如他想要的那般继续下去……
  一念至此,楚驭迈开步伐,急急地朝他们走去。偏生门外忽然传来嘈杂的人声,声音越来越大,隐有刀光剑影闪过,他几乎立刻意识到了危险,可心之所爱就在眼前,又如何能从梦里醒来?他只犹豫了一下,便不再回头。
  就在此时,元景的身影一晃,忽然来到他面前,楚驭心里欢喜无限,正要抱住他,却见他一脸焦急地催促道:“你快走!”楚驭怔了一下,不知他怎么能看到自己的,元景等不及般狠狠推了他一下:“快走!”
  他退了一步,霎时间天旋地转,魂魄重重一沉,就此醒了过来。他才一睁眼,便见一柄短刀已刺在眼前,他反应迅敏,刀尖才一触到他的衣衫,便一掌拍上刺客后颈。那人当场颈骨碎裂,一口黑血吐出,倒地不起。
  眼前已不复入睡时的宁静,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不少尸体,就连那位西域乐师也在其内,方青干脆利落地解决了最后一个,疾步上前,半跪道:“属下护卫来迟,请王爷恕罪。”
  楚驭起身时一阵昏眩,胸口仍在闷闷作痛,似乎还未能完全从梦境里醒来,冲着下面一颔首:“怎么回事?”
  方青道:“那名乐师把您迷晕之后,这些死士就出现了,刚才属下派人去拿坊主问话,他已经逃了,看来是早有预谋,就是冲着您来的。属下已叫人围住这里了,是不是要将剩下的人都抓起来?”
  楚驭心不在焉道:“送大理寺,叫他们来问吧。”方青应声而去,起身时见他眉头皱紧,兀自揉着太阳穴,不放心道:“王爷,这迷香怕是不干净,待会儿属下叫太医来给您瞧瞧。”
  楚驭神魂还在梦中,忆起适才种种,他忍不住想:“要是没有景儿推我的那一下,现在我或许已经死了,他心里……是不是还有一点点在意我?”
  方青见他神情不对,连唤了几声,才把人叫回神。楚驭哑着嗓子道:“方青,他走了多久了?”
  方青一怔,低声道:“快三个月了。”
  楚驭似有些不信,喃喃道:“才三个月?”方青不知如何作答,只是低头不语。过了许久,眼前多了片阴影,似他站了起来。
  楚驭道:“你准备一下,我要离京一阵子。”自元景走后便有的想法又一次冒了出来,激的他浑身发烫,再无法忍耐,那个声音在心里喊:“我得去找他。”
  作者有话要说:  渣攻:我发起疯来连自己的醋都吃
 
 
第128章 探春
  七月骄阳如火, 银色的箭芒穿破烈日,射向天宇。只听一声嘶鸣, 半人多长的大鹰从天边落下。人群中跃出一个骑着银鞍白马的少年。他上半张脸覆着一张薄如蝉翼的金色面具,长密的睫毛下, 只见到一双黑如点墨的沉静眼眸, 星眸中虽含着笑意, 却隐隐透着一股冷淡疏离的感觉。盛夏时节, 他一身珠玉琳琅,本就耀目的叫人不敢直视,幸而嘴角始终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说起话来, 语调也温柔的像唱歌一样,倒平添了几分亲切温和的风采。
  他座下那匹大宛名驹本就高大异常, 侍卫们见他有上前之意,纷纷退行一步,众星拱月似的将他托到前头去。唯有鞨奴紧紧贴行在他身侧, 他比了个手势,鞨奴飞快地吹起响哨, 两只半大的苍鹰盘旋而来,将那支铁翅中箭的海东青稳稳驼在背上。几个跪在低声的鹰奴打开了鸟笼,将那只受伤的鹰放了进去。
  元景叫人将鸟笼提上前来, 隔着笼子用铁棍敲了一下,大鹰冷不丁探出一只利爪,死死地抓住了棍子。元景一抽之下, 竟然没夺走,他满意一笑,饶有兴致地问鞨奴:“怎么样?”
  鞨奴也往笼子里看了好几眼,摇了摇头:“不太好驯。”
  元景还要再说上两句,给他牵马的那个侍卫焦急地催促道:“王上还在等您。”元景有些扫兴地看了看天空,似随口道:“能驯就驯,驯不了就算了。”将马腹一夹,勒紧缰绳,朝远方奔去。
  乌善一身戎装还未换下,在这里枯等了许久,他的副将几次三番问可要去催一催,他都给拒绝了,自己没精打采地挥着马鞭玩儿。远方马儿咴鸣声传来之时,他精神一振,回头望见白马上的那个身影,笑容顿时浮上脸颊,他拔腿便朝那个方向奔去,铠甲明光耀眼,几乎成了一道飞星。
  元景纵身一跳,直接落到他面前,两个人嬉笑着抱到一起。乌善揉了揉元景被晒得发红的脸颊:“今天玩得高兴么?”元景脸上的笑意深了几分,微一点头,叫人将今日的猎物抬了出来。此番收获颇丰,两个四四方方的铁笼子里塞满了野物,更有一只巨大的金丝鸟笼立在上面。乌善走近一看,见笼中关着一只海东青,一支银色的长箭穿透它的右翅,污血淋的满身都是,它重伤至此,红瞳中的厉光未减半分,铁爪还强项不服地攀在笼边,兀自喘息不止。
  乌善道:“怎么又抓了这种大家伙回来,这都已经成年了,驯不了的,只怕以后还要伤人,你喜欢玩鹰,就叫你的鹰奴去军营里挑几只听话的便是。”
  元景笑了笑:“不妨事,我就喜欢逗这种不好驯的。”
  乌善替他拿下背后的长弓时,只觉掌下一沉,他掂了掂,道:“你肩膀还带着伤呢,上回下雨疼得多厉害又忘了?都跟你说了臂弩后天就能送来,你偏是等不及,要用这费劲的东西。”
  元景搂了他一下,笑道:“知道啦,下回等你一起便是。”乌善本还有要再嘱咐几句,被他亲亲热热一抱,脸颊也被他柔软的嘴唇擦过,耳根顿时红了起来,小声咕哝道:“说的好听,每次都自己跑了。”
  元景将镶满了玉片的护腕丢到鞨奴手里,随口道;“你急急忙忙叫我回来,就是为了念叨我不成?”
  乌善“啊”了一声,也是一笑:“差点忘了,我要带你去看个好东西。”
  副将牵来他的坐骑,乌善扶着他上马,自己也跟着上去了。两人并坐一骑,将侍卫们远远甩在身后。元景回头看了一眼,鼻尖擦着他脸颊过去:“他们要跟不上了。”
  微凉的熏风吹散了浑身的暑气,乌善奔驰在天光之下,快乐的眼睛都在笑:“不管他们,反正我们要去的地方,他们也不能进。”
  元景好奇了:“什么地方这么神秘。”
  乌善把头直摇,腰上挂着的那串铜钥匙叮铃作响,没由来的喜悦感在他心里越涨越高,几乎要溢出来,他声音很大地说:“是赫齐的圣地,只有我们家族的人才能进去。”
  白马驮着他们穿过一片白雾弥漫的风沙地,最后停在一片水草肥美的绿洲前。几只白鹿悠闲地饮水嬉戏,见到有人造访,也没半点躲闪的意思。守卫一早得了消息,此刻列队相迎。乌善除去身上的甲胄、武器,丢到他们捧着的银托上,又对元景道:“里面不能见刀兵,你要是带了,就先给他们保管。”元景欣然一颔首,将别在小腿上的弯刀交给他们。
  两个守卫各提了一盏牛油灯过来,元景看了看日头,有些不解。乌善大包大揽地接过来,示意他跟在自己后面:“下面有段路挺黑的,没灯看不见。”
  元景与他并肩而行,走下一条长阔的地道,里头的确漆黑如夜,隐有混着火石味的酸气从里面传来。元景接过一盏灯,尽力照着前方,乌善闲下来一只手,就势握住他的:“小心。”
  这一段路走了不短的时候,每下到一定的深度,便有一扇铁门拦路。乌善拿起腰间那一串钥匙,苦思了许久,寻出一枚开门,下到最后一层石阶之时,滴滴答答的水声从里面传来,眼前更是豁然开朗,天然一个五彩迷离的溶洞。洞顶以哇哇哇北二十八星宿位,已凿出十七道孔眼,金色的阳光逐一透下,落在安置了赫齐十七位君王的灵灰盒上。
  乌善将灯插在墙缝里,对着最近的那位灵灰盒拜了拜。元景认出那是赫齐上一代王——也是乌善父亲的灵位,本也欲拜上一拜,乌善止道:“你是大燕的皇帝,是我们效忠的君主,父王不会想要你拜他。”
  元景嘴角一动,倒也没有抗拒,他任由乌善拉着自己走到溶洞的最深处。尚未走近,便闻到一股清幽的香气。一道小小的瀑布从洞顶落下,地面挖出一片沟渠,天长日久,已深如湖泊。湖心当中,立着一株奇异的古树,通体赤红如火,形似宝塔状,最下面那一层枝叶繁茂,压得漆黑一片,连水色都不分明了。越往上越是枝叶团抱,及至树顶,只余八片树叶交叠,托着一枚玉色的果实。
  乌善道:“这是赫齐的神树,很多年以前,第一代赫齐王派了七千信徒,跋山涉水,从西域佛国求来的。三百多年了,才长出这一枚果实。据说奇效非常,在我们流传下来的长歌中,它是能让时间停滞、死人复生的灵药,我父皇还说,它能让人长生不老。”
  元景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灵台方向,道:“长生不老?那岂非有很多人觊觎?”
  乌善有些得意道:“这枚果实还未成熟,现在采了也没用,再说那些人哪里能随随便便进来。”他晃了晃手中那串钥匙:“铁门的钥匙是哪几把,都是历代赫齐王口口相传的,父王告诉了我哥哥,哥哥告诉了我。要是敢硬闯,墙里面藏着的矾水就会流出来,一瞬间就能把里面的东西烧的干干净净。就算侥幸进到这里,镇守神树的白狮灵猿也不会放过他们。”
  他不提还好,一提之下,元景才发现,神树后面果然有几双绿莹莹的眼睛在盯着他们,洞中黑暗之处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也忽然变得让人不敢细想。乌善顺着他的目光而望,道:“那些就是镇守神树的白狮了,不过你不用怕,它们识得你是我带进来的,不会伤你。”
  元景对他笑了笑:“有你在,我自然什么都不怕,只是这地方既然是赫齐的圣地,我本不便来。”
  乌善支吾道:“你是我们的皇帝,我们的地方也是你的,带你来看看没什么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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