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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收服系统帮反派逆天改命(穿越重生)——小木筏

时间:2022-01-21 10:09:42  作者:小木筏
  久时构突然转身,问他:“如果我说那棵棠梨树是妖怪变的,你信不信?”
  江凭愣了一下,“呃?”
  然后才说:“不信。”
  久时构料到就是这个答案,“没事了,你先去酒店等我。”
  临走时,江凭还是不放心:“久先生,你会回来的吧?”
  一定不是坐着警车被送到监狱里去吧?
  “我会回来。”久时构说。
  *
  这会儿已经下午六点,售票处已经关了,景区门口只有出来的人,但不再放人进去。
  可以看出来,这里过去曾是一个山谷,如今被人用水泥、混凝土浇筑成了公园,清凉的风从苍青色的山壁后面吹出来,似乎让空气中也漂浮着淡淡的幽香。
  久时构抬头一看,隔着几重厚厚的围墙,目测离景区大门约两百米的地方,那是一棵树,不知是它所处的地势高,还是它本来长得就高,站在久时构的位置,能看到它顶端的绿叶白花,开得很盛大。
  久时构知道,那就是棠梨树。
  扣扣——
  久时构敲响景区办公室的门,里面有四五个穿着老绿坎肩的中年人坐着喝茶,闲聊得正起劲,突然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站在门口,不由得打量起他来:“你是——?”
  久时构拿出几张名片,依次分发给众人:“我之前联系过你们的负责人。”
  “哦哦——你就是那个爱心企业家!”有人站起来,高兴地过来和久时构握手。
  “就是你说要往景区投五百万建设对吧?”另一人也想起来了。
  久时构礼貌笑道:“对,我今天刚到,想着先过来看看,没想到不凑巧,张经理不在吗?”
  “张经理去买晚饭了,要等一会才回来,”一人热情道,“要不您先在办公室里坐一会?我给你泡杯茶?那边茶园要被挖了,最近我们屯了好些新鲜的茶,要不泡给您尝尝?”
  久时构不动声色,语气平常得不能再平常:“是云雾茶吗?”
  这人惊喜:“哎哟您怎么知道!可不是嘛,就是南边的云雾茶园,听说下面发现了一个大墓,这两天就要动工开挖,哎真是可惜,我们从小就是喝那里的云雾,以后就喝不到了。”
  另一人拍了下他的脑袋,“可惜什么,咱江川可发现大墓了诶,咱也跟着沾沾光,以后咱景区宣传的时候又多了一个噱头。”
  “说得也是。”这人想了想道。
  久时构没说什么,等到茶泡来之后,他轻轻放在鼻子前嗅了嗅。
  这就是那个人葬身之处种出来的云雾茶吗?
  会有陛下的气息吗?
  这是久时构第一次来丘黎——准确地说,这里还不算丘黎,再往南去几十公里才是古时候的丘黎——伍庭的故乡,第十九代伍帝的都城。
  明明久时构从没来过,但莫名其妙就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那个人就躺在离他几十公里的地方。
  陛下马上就要被人从坟墓里挖出来了,他躺了两千年,现在应该只剩下一堆白骨了吧?
  喝完两杯茶,不舍地放下杯子,久时构才看似无意地在办公室里走了几步:“老米,张经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能不能自己去景区里面转悠转悠?”
  老米正戴着老花镜看剧,闻言从屏幕前抬起头来:“当然可以,久董事长好不容易来一回,要不我带你在景区里走走吧?!”
  久时构忙笑着推辞:“没事没事,我自己到处晃晃就好,您不用这么客气。”
  “那好吧。”老米看剧正在兴头上,也并不是真的很想中断。
  于是乎,老米给久时构开了侧门,又给了他一张景区地图和一本游览手册,“有什么事随时叫我们。”
  谢过老米之后,久时构一个人进到景区,这时候景区里除了几个保安晃来晃去,一个游客也没有,天色也有些晚了,浓浓的暮色笼罩四周,这座景区像被藏在深山的褶皱里,沧桑而古老。
  伍庭当年上京就是经过了这里,并在这里遇到了甘棠。
  斗转星移,岁月更迭,没想到这里竟成了4A级红色旅游景区,昔年树下的人走了一批又一批,树却扎根越来越深,曾经它身上满是人间战火飞溅出来的血,如今它身上挂着的,是后人一根一根系上去的红丝带,一样都是红色,就仿佛,数千年来,一切都没有变化,仍是绿叶,白花,红。
  “想他吗?”甘棠问。
  久时构从一座落地神龛里取出一块小木牌,这是景区设置给游客用来祈福的,二十块钱一个,写上自己的心愿,挂到大树旁边的祈愿木架上,被密密麻麻的红丝带坠着,他们的心愿便送到了。
  送给了一棵世上最坏的树。
  “想。”久时构说。
  “我也是。”甘棠道。
  “我比你想得久,我想了他两千年。”
  “你灵吗?”久时构盯着手里的小木牌,上面还没写字。
  甘棠:“我很灵。”
  “有多灵?”
  “每一个向我许愿希望他们的敌人从世界上消失的,我都帮他们实现了——当然,除了你。你是唯一一个从时空场地里活着回来的人。”
  “这么说,伍停也向你许愿了?”
  “那个人,”甘棠哼了一声,“我一见他就觉得讨厌,他居然长了张和小殿下那么像的脸,连名字叫起来也一样,他说他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求我让他哥哥消失,喏,他许愿的牌子就在那里。”
  久时构没有去找这个牌子,伍停已经死了,对他来说,这个人生前做过什么都不重要了。
  中国人一直有句老话,叫死者为大。就连树西之前做过的那些事、杀过的那些人,也随着它的死亡而被久时构压在记忆深处了,恨是需要载体的,人死恨消不无道理。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我也一直在等你来。”甘棠说。
  久时构将空荡荡的木牌挂在祈愿的木架上,在一排排写满了黑字的木牌中显得格格不入,做完这件事后,他抬起头,遥望暮色中的棠梨老树,问道:
  “当年,你对他做过什么?”
 
 
第62章 好人好像知道了什么
  “你见过他杀人吗?”老树问。
  久时构说:“见过。”
  老树笑了:“你知道是谁教他杀人的么?”
  他这么问,答案当然就只有一个,久时构说:“是你。”
  “没错,是我。”老树道,“我教小殿下杀了第一个人。”
  “他所杀的第一个人,是谁?”
  “时间太久了,我记不清了,”甘棠似乎真的在苦苦思索,“他是小殿下随身的护卫,叫什么……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容路,不对,兴许是叫什么奇,小殿下亲手将召伯剑刺进他的心脏。”
  久时构:“你为什么要逼他那么做?”
  “逼?”老树轻笑,“不算逼,小殿下自己也喜欢的。”
  空气中弥漫的是棠梨花的味道,这本是一种清新淡雅的香气,但此刻久时构却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恶臭。
  它的声音轻轻的:“两千年前,小殿下第一次离开丘黎家乡,遇到了我,那真是难忘的一天,你见过十六岁的小殿下吗?我落了一片花瓣在他肩上,他盯着它,眼睛那么亮,他把花瓣揉进手里,我觉得我的心都被他揉化了,他令我想起了召公,但我对他的爱慕,更甚昔年之于召公。我怕小殿下在乱世受人欺负,所以我必须要教会他杀人,你看,后来再也没人敢欺负他了。”
  “他感激过你吗?”久时构毫不留情地问。
  “没有。”
  “他回去之后再找过你吗?”久时构又问。
  “没有。”老树的声音像被一片轻纱盖住,渐渐地显露出几分失落,“我本以为他会来看我的。”
  久时构心道他不见是你活该,要换做是自己,可能直接抄起铁锹将你连根挖起,“为什么我听说伍庭从你那里离开的时候一身剑伤,是谁做的?他身上的毒又是哪里来的?你为什么要对他下毒?”
  久时构语气完全就是质问。
  大树抖了抖枝叶,仿佛是在摇头:“毒不是我下的,是他叔叔派来的杀手剑上淬的。”
  “他叔叔?”
  “伍成帝。”甘棠道,“小殿下上京奔丧,伍成帝怕他回来争夺帝位,遂想在路上截杀,可怜小殿下当时竟真的将那人当长辈敬重,哎,一番赤子心……”
  “这是伍庭谋反的原因?”
  “不完全是。”
  久时构:“虞夫人?”
  甘棠:“对,伍成帝年轻时便心悦虞夫人,后来当了皇帝,便想着重迎虞夫人回宫,小殿下这才决心造反,这才有了我与他的第二次相见,也是我此生唯二对他的记忆。”
  “这一次见面,他答应帮你做一件事。”久时构说。
  甘棠显然感到诧异,就算他只是一个连表情都没有的树,但他的语调不自觉上扬:“你怎么知道?”
  久时构淡淡道:“如果你也像我一样,花半年的时间只研究一个人,你也会知道。”
  甘棠:“你快说说看,我太好奇了。”
  此刻天已经黑透了,景区草丛里亮起地灯,映在浅草中反射出绿色幽幽的光,远处巡逻的工作人员打着手电朝这边射过来,见到是久时构,又往别的方向去了。
  久时构在大树周围缓缓走着,想到在两千年前的某一天,伍庭或许就在他脚下的位置停留过,那时候的他才十六岁,十六岁的少年初次离开故乡,往天高路远的地方去,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
  久时构道:“伍庭即位之后,十七年征战,你知道史书上怎么形容他打过的仗吗?”
  甘棠接道:“荡世之战。”
  据说‘荡世之战’是奠定伍朝后来几百年安定统一的决胜之战,当时西洋人从海上进犯,胡人越过天山捣乱中原,三方割据,相互牵制,伍国腹背受敌,寻求太平之路漫漫而无尽头,几代人的上下求索一直没有结果,身处当世的人看不到一点希望,每天眼睛闭上睁开,看到的只有无尽的硝烟、战争、死亡。
  直到有一天,一个从丘黎来的少年出现了。
  他的名字叫伍萤之。
  正如他的名字,萤之,萤火虫破开漆黑迷雾,从山谷中飞出来,给这个乱世带来一丝光,虽然微弱,可对这个尘世里的人来说,那是他们自战乱以来第一次见到光。
  是夜里唯一的光。
  他翻上马背,远离家乡,抢过父辈手里至死未能完成的事业。
  告别故土那日,丘黎就永远失去了它的小殿下,伍朝却多了一位陛下,世人称之为白鬼。
  荡世之战并不是一场战役,而是许多场大大小小战役的集合,史学家如果要研究伍哀帝,一定会围绕着他打过的仗向外延伸,渐渐地,大家发现了一个规律。
  那就是在这些战役中,伍朝军队往往不是主动发起的那一方,而是清理战场的那一方。
  胡人从草原上来,他们天性嗜血,踏足中原唯一的目的就是侵略,厮杀起来比野兽还凶猛,而西洋人从海上来,经历过大风大浪,长途跋涉锻炼了他们的隐忍和坚韧,但他们的目的同样是为了侵略。
  西洋人和胡人无可避免地会在中原相遇,在胡人眼里,除了自己就全部都是敌人,再加上和西洋人语言不通,所以一旦遇上,胡人军队势必率先开战,于厮杀之道他们从不留情。至于西洋人,他们从来自诩文明,自然不想和胡人打,但让他们忍退也是不可能的,敌人打来了,他们只能只能迎敌。
  就这样,他们将中原大地当成了战场,一场又一场的厮杀在这里进行。
  而当胜负分出,一方扬旗呐喊之时,他们会发现,有一柄冷刃已经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这就是伍军通常扮演的角色——
  久时构说:“荡世,可以说荡平世间,还可以说是涤荡世间,他让相互痛恨的两方自相残杀,等一方杀掉另一方之后,他再走出来,杀掉存活下来的那一个,就这样,他花了十七年的时间,杀掉了所有来犯的外族人,歼灭了所有敌军——他的战场,从来无人生还。”
  甚至连一具尸体也不剩。
  一个战场,打完仗之后连一具尸体都没有。
  这也是后世最奇怪的一点。
  他们怀疑是伍哀帝将尸体抛入江海喂鱼,故意不给敌人留全尸,也有人猜测,是伍哀帝将这些尸体烹成肉羹分到军中,给人吃了,所以才找不见尸体。
  无论真相怎样,这些猜测无疑在很大程度上丑化了陛下的形象,直到现代,影视改编作品里如果出现伍哀帝,一定是高大野蛮凶神恶煞的形象,从来没人会认为他会是一袭白衣仗剑凭风的倾世男子。
  久时构望向头顶这棵老树:“甘棠,你觉不觉得,这场荡世之战好像似曾相识?”
  “当然了,”甘棠说,“这不就是我对待每一对选手的做法吗?”
  “我让他们自相残杀,然后派出使者处决掉活下来的那个——这都被你发现了,我果然没看错你。”
  久时构:“陛下和树西一样,也是你的一个处决者,对不对?”
  甘棠:“你可以说他是处决者,但你不能说他和树西一样,树西不过是一只笨到无可救药的猫头鹰,不配与我的小殿下相提并论。”
  久时构:“这就是你逼他做的事——你不喜欢争端,所以你逼他当你的处决者,帮你处决争端,对不对?”
  甘棠:“不完全对。”
  久时构:“哪里不对。”
  甘棠:“小殿下是处决者,但却不是我的处决者。”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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