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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鸟(近代现代)——长街当歌

时间:2022-01-21 10:10:36  作者:长街当歌
  “我明天晚上要跟学生们出去吃个饭。”
  雁飞澜抬头问:“要喝酒么?”
  时岸点了点头,雁飞澜反对他喝酒,他也不愿意喝,那群学生说得好听不喝酒,明天去了肯定是啤酒摆半圈,白酒全都倒满。
  一群成年人的小学生脱离了父母的管束,也完全没有忌惮他的意思,当然是要怎么疯怎么玩的。
  “那别开车去了。”雁飞澜提议道。
  与其说是提议不如说直接替时岸做了决定,他的语气可不像是跟时岸商量的样子。
  时岸抬眼对上雁飞澜的视线道:“不开车去...我怕打车的话...司机...司机找不到路。”
  “我送你。”雁飞澜答应的干脆。
  “真的?!”
  时岸显得太雀跃了,看起来明显就是在等雁飞澜的这句话。
  雁飞澜点头道:“真的。”
  时岸在等他说这句话,于是雁飞澜就说了。
  “我明天开你的车去吧。”雁飞澜又道。
  时间太久了,时岸都忘了雁飞澜也是有驾驶证的人。
  “你行么?”
  雁飞澜没说话,只是看了时岸一眼。
  时岸低下头去,默默的想到了他那天下课时听到两个男生之间的对话。
  永远不要问一个男人他行不行。
  “好,那你明天送我。”
  “几点?”
  “五点。”
  “好。”雁飞澜又道:“想走的时候就给我发消息,我开车去接你。”
  时岸点头,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今天应该是个纪念日的。
  “不要让别人送你。”雁飞澜突兀的说了一句。
  “啊?”
  雁飞澜放下筷子,坚定的看着时岸又重复了一遍:“不要让别人送你。”
  “明天估计他们都是要喝酒的,而且那群小屁孩哪有会开车的啊,你要是不去接送我,我估计我就要打车回来了,到时候哦喝的晃晃荡荡可别再让出租车司机把我给卖了。”
  时岸说的实在有些夸张了,和谐社会即使拐卖也不会有人挑年近三十的男人下手了。
  “不会的。”雁飞澜目光如炬,他盯着时岸,就像一只鸟盯着自己千辛万苦衔回来的舍不得和泥筑巢的宝贝树枝。
  时岸的嘴角不听话的上扬。
  也许,应该,可能,或许,也是有一点喜欢的吧。
  那那个老师呢?
  不在本地的老师...
  可是不是说不能爱人么?
  那么那个老师会不会根本不像雁飞澜说的一样不在白江?
  时岸的思维总是发散,雁飞澜只是说要接送他而已,他心里竟然兀自猜测起了雁飞澜喜欢的那个人会不会是他。
  “看什么呢?”雁飞澜看着时岸勾了唇角,他也跟着笑,他道:“赶紧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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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鸟虽然不能爱人,但占有欲还挺高的,他可真不讲理
 
 
第35章 他好像喜欢我
  时岸一整夜都没睡好,半睡不醒间感觉自己做了好多梦,梦到了雁飞澜向他表白,可下一秒雁飞澜却转头就走,背影潇洒又决绝,他张了嘴想要叫雁飞澜,可下一秒雁飞澜又是伸手环住他的。
  天大亮的时候,时岸终于从混沌的梦境中醒来,睁眼跌进了与寻常无异的一个早晨。
  卧室门昨晚没关紧,一大清早的就有牛奶的味道钻进屋子里,是热过之后的牛奶,格外的香。
  时岸连床都没铺就赤脚出了屋子。
  该去送早上单子的雁飞澜又在厨房里忙活着,时岸已经习惯早上一睡醒走出卧室就能看见雁飞澜在厨房忙着的背影了,雁飞澜这一阵子也不知是早上不太忙还是怎么,早餐总是会在家里吃的,连带着出门跑单子也出去的晚。
  时岸蹑手蹑脚,准备趁着雁飞澜愣神的时候绕道背后去吓他一跳。
  不等幼稚的想法付诸实践,时岸倒是先听见雁飞澜头也不回的道了句:“又不穿拖鞋?”
  时岸悻悻放下准备恶作剧的手,好没意思的撇了撇嘴。
  雁飞澜大概是后背长眼睛了吧。
  时岸在心里不着边际的想着。
  “你怎么知道的?”
  雁飞澜转过身,他的视线往下挪着,落在时岸的脚背上又抬头去看时岸:“不赶紧穿鞋去等什么呢。”
  时岸“哦”了一声回屋子里到床边趿拉了拖鞋又来了厨房。
  雁飞澜正在煎鸡蛋,两颗鸡蛋一颗,其中一颗的壳上有了裂纹,雁飞澜将鸡蛋敲进锅里,时岸从一旁的透明玻璃碗里捡了一颗洗好的蓝莓。
  “你最近好像出门都很晚?”时岸一张嘴就透露了自己每天都在观察雁飞澜出门时间的事实。
  雁飞澜只是“嗯”了一声。
  不能说更多了,再说就显得有些心虚了。
  他想陪时岸吃早饭,尤其时岸开始躲着他之后,吃饭已经成了两个人唯一能够面对面坐着的时间了,即使什么都不说,雁飞澜也想那十几二十分钟可以被无限拉长。
  “最近不忙么?”
  时岸觉得蓝莓好吃,顺手捡了一颗喂到了雁飞澜嘴边。
  雁飞澜正忙着给鸡蛋翻面,心里又在计算着怎么把时岸的问题给敷衍过去,时岸喂过东西来的时候全凭下意识的咬住了。
  时岸的指腹捧到雁飞澜的春伴侣,接触时间不过一秒钟,雁飞澜点头道了句真甜,他收回手拇指微微摩挲,指腹上沾着的温度还有从蓝莓上偷下来的水珠全都消失在他这样小的动作里。
  他若无其事的接着吃蓝莓,直到雁飞澜锅里的煎蛋出了锅。
  “吃过饭再吃。”
  雁飞澜最近的吃饭速度变得很慢,这是时岸两天前就发现了的,雁飞澜刚出来的时候吃饭速度是克制不了的快,时岸不知道在里边这五年间发生了什么才会让雁飞澜连吃饭习惯都给改了,可这两天看起来,雁飞澜的吃饭速度似乎比上学那会儿更慢了。
  “晚上大概几点出门?我好提前回来。”雁飞澜跟时岸讲话的大多时候都是看着他的眼睛的。
  “四点吧,看了看位置有点远,早点过去,免得那群小崽子又要嚎。”时岸聊起学生来总是有点无奈,“也不知道他们是跟每个老师都这么没大没小还是只跟我这样。”
  雁飞澜道:“你脾气好对学生又好,学生们跟你没有距离感是好事。”
  时岸听得认真,雁飞澜在看着他,他也在看着雁飞澜,看着看着时岸的心思就不正了。
  “雁飞澜。”
  “嗯?”
  时岸总会不厌其烦的叫雁飞澜的名字,有事要叫,没事也要叫,说话要叫,不说话的时候就在心里默默叫,只要是他叫出声的每一句雁飞澜都总是能得到回应的。
  “你之前在我家跟我妈说的那个你喜欢的老师。”时岸微微抬了抬下巴,看起来像是在闲聊,实则语气里充满了试探,“她也跟我似的有这么多学生缠么?”
  雁飞澜被时岸的问题给问的一愣。
  “她有没有学生跟她表过白啊?她是怎么处理的啊?”
  “你不是说你不能爱人么?那你为什么能喜欢她啊?是因为喜欢和爱不一样么?喜欢难道就不用负责人了么?”
  刚起床的时岸头脑超乎寻常的清楚,那天雁飞澜那一句不能爱人实在让他无法忘掉,找了很多理由也没能找到一个合理的,时岸缩了好几天,就守着那么一条名为好朋友的准则线,生怕自己再越一点惹了人烦。
  可现在想想,从头想想,好像雁飞澜这个人就不是很合理,他太矛盾了。
  在时家的时候他那句有喜欢的人是老师,不在本地,这可是飞飞都听见的,回了家之后又变成了不能爱人,并且他在听到时岸的表白的时候,表现出来的冷静完全不像个直男被同性而且还是这么多年好朋友表白之后的正常反应,他甚至还买了一束花。
  不,是两束。
  时岸快将手里的吐司捏成渣了。
  “雁飞澜,你不会...”
  莫名的停顿就像一根透明的鱼线,紧紧地并且高高的将雁飞澜的心悬了起来,他怕时岸察觉,可又怕时岸察觉不到。
  “你不会是骗我妈的吧?”
  雁飞澜避开了时岸的视线,他不回头就能知道时岸没穿鞋,他也知道时岸看着他的眼睛就知道他有没有在撒谎。
  “我...”雁飞澜胡乱喝了口牛奶,“我没有。”
  “那你就是在骗我。”时岸急切的接了一句,甚至和雁飞澜的尾音重叠了。
  雁飞澜匆忙起身,他就像个临阵脱逃的士兵一样,灰头土脸的缩着肩膀逃离战场。
  “中午想吃什么发我手机上,你别出门了,今天有点降温了,缺菜的话我买回来。”雁飞澜连口水都没喝就急匆匆的出门去了。
  时岸仍旧坐在餐厅里撕吐司吃,他看着对面位置上那半杯没喝完的牛奶,他总觉得自己心里的猜测有一大半应该是对的,就算雁飞澜不喜欢他,那绝对也没有哦那个什么漂亮老师。
  自己在心里猜的正起劲,沈琦一通电话打乱了时老师心里告白成功的戏码。
  “喂?干嘛?”
  “时老师,你这不会还没起床吧?”
  “起了起了,什么事?”时岸的语气显得有些不耐烦,沈琦这电话要是晚到一会儿他就能想象得到他和雁飞澜的婚礼场面了。
  “我能有什么事啊,想你了呗。”
  沈琦最近忙,自从上次咖啡馆一别,两人也没再碰过面。
  “得!”时岸受不了这么肉麻的虚伪,“说吧,什么事。”
  “我真没事,我这刚落地,看了一眼时间估摸着你应该是起了,吃早饭么?沈老板带你去一家顶到不能更顶的早餐店尝尝怎么样?”
  沈琦的盛情邀请没能得到肯定的答复。
  “不了,我吃着呢。”时岸语调里都带着那么点笑意,“雁飞澜做的。”
  在时岸看不到的地方,沈琦狠狠的翻了个白眼。
  提到雁飞澜,沈琦可有的说了。
  “我说人家就给你做个早餐就把你美成这样了?你现在可都穷的叮当响了,钱全都以他名义做投资了,他给你做顿早餐那还不是应该的?”沈琦提起这事就觉得生气。
  时岸好歹也是快要三十岁的人了,脑子还是不清楚。
  时岸不说话了。
  “我靠!你不会还没跟他说这事呢吧?”
  时岸更心虚了,他忙岔开话题道:“哎呀,行了行了,怎么一聊天就是雁飞澜啊,你烦不烦啊。”
  “我烦!”沈琦斩钉截铁答道:“但你不是喜欢么!我说你这都已全部家当相许了,你们俩这是进行到哪一步了?那个了么?”
  “什么这个那个啊!”时岸的脸腾的就红了,结结巴巴好一阵之后才说:“我们俩还是原来那样。”
  “哦,那就是什么进展也没有呗?打完群架,完了把钱也全都给他了,然后你现在就是鸡飞蛋打,钱也不是自己的了,还没捞到人。”沈琦直咂嘴道:“时老师,这就是大智慧吧!”
  时岸不理沈琦的阴阳怪气,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跟沈琦说:“我觉得...我觉得雁飞澜好像...好像有点喜欢我。”
  这话说完,电话两边都沉默了。
  沉默之后就是一阵爆发。
  “我靠!那你还等什么啊!冲啊!拿下雁飞澜!时岸!你要是个男人你就给我睡了他!”
  时岸被沈琦这一嗓子吼得直接把拿着手机的胳膊伸直了,再贴回耳边的时候只听见睡了他三个字。
  “哪跟哪啊你!什么睡不睡的,粗不粗鲁?”
  “行行行,我粗鲁行了吧,你们细腻,细腻到喜欢来喜欢去,拖拖拉拉有好好的恋爱不谈就是在这拖着,你们快细腻去吧,我得吃早餐去了。”
  时岸忙叫住沈琦道:“你等会儿!我有个事问你。”
  “说。”
  “雁飞澜说他不能爱人,什么意思?”
  沈琦沉默半晌后道:“时岸你知道你今年多大了么?”
  “二十九啊,怎么了?”时岸理直气壮。
  “你还知道你二十九了啊,十九的小孩可能都比你聪明。”沈琦直言道:“不能爱人无非就两种情况,一种,他是和尚,再一种,他觉得他不配。”
  “不配?”
  “对,不配。”
  直到时岸挂了电话,他都没明白沈琦这晦涩的不配是什么意思。
 
 
第36章 因为没有新的代替
  时岸是个还算洒脱的人,他从不在想不明白的事情上为难纠结,不明白沈琦所谓的不配是什么意思也就不想了。
  吃掉自己盘子里的吐司,时岸又回了书房。
  开学在即,升职在即,时岸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了。
  雁飞澜中午回来的还算早,顺便在小区门口的小超市给时岸买了个冰淇淋。
  落荒而逃归落荒而逃,雁飞澜还是很怕他逃跑之后时岸把这仇暗暗记下的,希望一个冰淇淋能帮他化了时岸嘴角的笑。
  雁飞澜回去的时候屋子里一股焦糊的味道,冲去了厨房只见时岸围着围裙站在锅台前手忙脚乱,炉子上的火已经快冲到油烟机上了。
  锅盖利落的被扔到了锅子上边,时岸既被蹿起来的火苗吓了一跳也被从身后飞过来的锅盖吓了一跳。
  没等时岸翻过身来雁飞澜就错步上前挡在了他身前。
  被扑灭的火焰仍有余温,把那句从雁飞澜口中说出来的“别怕”给烘的暖洋洋的,就像一阵无孔不入的风,照着时岸那颗心拼命的吹。
  关掉了炉灶上的阀门,锅里的鸡翅已经焦黑到认不出那是什么东西了,一边的料理台上还躺着两块被拍碎的生姜,葱结打得到是漂亮,只不过是躺在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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